想到就说;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全球霸权和全球愿景 程亚文在【美国决策失误如此致命,布热津斯基之“过”】一文中说:“布热津斯基恐怕又一次高估了美国的实力,与以往主要是高估了美国的硬实力不同,这回主要是高估了美国的软实力即国际影响力,美国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把俄罗斯和土耳其都吸引进自己的战略框架里来,虽然土耳其最近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是美国的盟友。” 事实上,土耳其已经被美国的软实力即国际影响吸进了美国的北约战略框架里,我们放下这个不说。但是说自由民主的美国软实力没有那么大的国际影响力和魅力,把俄罗斯吸进美国的北约战略框架里,那也是事实。 美国能够通过美国的软实力-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扳倒了前苏联,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力。问题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要具有普世意义,能够成为全球的愿景,其力量不仅仅来自于自由民主的美国获得巨大成功的示范作用,还要来自于世界上更多国家(例如前苏联)的成功的示范作用。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如果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只是在美国获得成功,那只能成为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成功的特例,并不能证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具有普世性,可以成为全世界的愿景。只有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不但在美国取得成功,还在更多的国家(包括前苏联、俄罗斯、中国)取得成功,才能证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具有普世性,全世界的愿景。 在前苏联崩溃之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在大多数的东欧国家国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因为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拯救了它们。但很不幸的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却在前苏联哪里遭遇了极大的失败,因为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没有拯救,而是摧毁了前苏联。这虽然证明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在苏联的失败,但同时也证明了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在苏联也是失败的。这说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也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大的魅力,有着那么大的全球愿景,因为它在苏联的尝试是失败的。 因此可以说,前苏联崩溃的这一刻,既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魅力和全球愿景上摆冲高的最高点,也是其向下回摆低落的转折点,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钟摆效应。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因此在成功的国家中受到称赞,同时也在担心被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摧毁的国家中受到攻击。那些国家的攻击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它们极度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摧毁的国家,成为前苏联第二。首当其冲的是从前苏联独立出来,正在小心翼翼,左右为难的推行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的俄罗斯,其次就是正在实行改革开放的长期专政的新中国。 如果前苏联在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过程中崩溃,证明了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在前苏联的失败,很大程度上也损坏了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魅力和全球愿景。那么,在前苏联崩溃之后,在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过程中遇到生存危机而面临崩溃的俄罗斯,最后不得不重返长期专政生存方式,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魅力和全球愿景受到更大的打击,甚至被一些国家视为无恶不作,试图助力美国成为新罗马帝国的意识形态工具。 结果,对于自由民主的美国全球霸权来说,以美国的软实力-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国际影响力扳倒前苏联,是极大的成功,但是对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全球愿景来说,却是巨大的失败。其中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一些国家,特别是一些大国,因为厌恶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向往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而推动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而最后在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的过程中失败,导致国家面临生存危机,甚至是崩溃,这证明了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虽然在一些国家(例如美国和欧洲等国家)是成功的,但是在另一些国家(例如俄罗斯、新中国,伊朗等国家)却是失败。而那些面临失败,生存和崩溃危机的国家政府和人民厌恶,甚至仇视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反自由主义全球霸权成了合理的诉求。全球性的死我活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也就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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