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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余饭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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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狂飙》之反黑还是反恐 2023-12-23 07:47:59

高启强可以轻易地干掉工作组为什么没有敢下手?网上有种说法“反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不信,你看看汕头迎宾馆失火事件,由反黑转换为反恐,不仅相关人员难逃,致使汕头地区一蹶不振,白白瞎打了头一批开方口岸的机遇”。2010、11年,有幸在汕头市潮阳区一国企做了一年多的业务,说到汕头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汕头是潮汕人聚集地之一(汕头、潮州、汕尾、揭阳),从地理位置看,是最佳的开方口岸,据当地人说,他们划个洗衣盆就能到香港,出去的人多了,海外关系自然也多,潮汕人又以经商出名,其中有雄厚资本的人也多(李嘉诚)。但当地的工业企业确实很差,著名的国企没有,私企、合资企业也没有。这与迎宾馆失火事件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当地人说他们是这样引进外资的:有能力的,办个证,圈一块地,盖好围墙,申请一笔贷款,走人;没能力的人,整几部豪车(合资免税)卖掉,过几年,说报废了,再卖几部。整个工业园区只见围墙,不见厂房。在外的潮汕人,几乎没有在家乡投资的,90年代,非常缺电,政府多次邀请李嘉诚投资电厂,开始都被拒绝了,最后在政府担保下,签了个非常苛刻的投资合同,李嘉诚才非常不情愿的投了钱。这一点,我当时非常不理解,最近几年,看海外华人的视频,他们说“在国外,无论你留学、找工作、购房…,避开了中国人,就避开了90%的风险”。我才有点领悟其中的奥妙,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了解我的意图,王不见王!

虽然地区经济不行,如果你以为汕头人不富裕就错了,他们农村盖房,一般是4、5层楼,二楼以上住人,一楼是作坊。有很多专业村,有的专业处理外国衣服垃圾,旧衣重新洗烫后,当新衣卖(大多是名牌),有的专业处理外国电子垃圾,从中提取贵金属(污染极大),有的专业处理外国名牌旧摩托车垃圾,拆开,拼装后卖(不富裕的骑友的最爱)。……总之,很有地方特色。

当然特色不止与此,最有名的应该是喝茶。整个广东都爱喝茶,在广州,著名的大酒店一般都有茶餐厅(高档),更多的是类似点都德这样的专业的大众茶餐厅。但比起潮汕人来,还差一个档次。在潮汕地区,办公室、街边店铺少不了的就是茶具,事谈不谈、生意成不成都不是事,先喝杯茶。他们喝的功夫茶,极费茶。不到拳头大的茶壶,放满茶叶,不过冲3、5泡,每泡,5钱的杯子不过6、7盅。在我这北方人看来,是以喝酒的方式喝水。我常去的那个办公室,3、4人而已,一上午至少倒两篓茶渣。一般人家一月约要20斤茶左右。怪不得,解放前有富二代喝茶喝破产的。

粤菜遍布天下,潮汕菜在全国不多,潮汕人认为粤菜是低档的潮汕菜,实际上,在广州,高档的餐厅打的招牌通常也是潮汕菜。如果你因此认为潮汕菜以海鲜为主,以清淡、新鲜为特色那就不太对,除了海鲜,潮汕的卤菜也很多,尤以卤鹅有名(广州是烤鹅),稍好的鹅头要1000以上一个。另外菜虽然清淡,但每个菜都配有专门的酱,酱的口味还是挺重的(从中原带来的习惯?)。让我不理解的是吃饭,他们总是一碗饭、一碗粥。在我这北方佬看来,一样东西,一顿饭,为什么要分两种吃法?不过,那白粥熬的是好,据说几斤米、几斤水是有规矩的。后来,回到广州,非常想念那白粥,特意到几家粥店尝了尝,都不如意,即使100多一份的粥也不如汕头的白粥。

我在广州工作有十年,潮州人的同事讲了不少他们的趣事。他们很“传统”。孩子一般都是2、3个起,4、5个不稀罕,如果为了要个男孩,6、7个,你也不要奇怪。广东省人口超过河南,我觉得潮汕地区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二胎政策”过去对他们没有什么约束,现在也没有什么激励。长子为先,我有个生为老二的同事这样给我吐槽:他们家虽然很是有钱,在大学,他哥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他一年的;毕业后,他哥每天在家玩游戏,他要出来打工养自己;分房子,他哥的院子是他的好几倍(好像李嘉诚也是这样:老大一直在身边,老二美国求学;老大继承家业,老二自己创业)。女人“没有地位”,正席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家里、地里的活都是女人做。在农村,女人在前面肩挑背扛地喘不上气,男人背着手在后面溜达,很常见。男人要不在家喝茶吹牛,要不出外拼打(有点像狮群里雄狮的做法,雄狮是不狩猎的)。潮汕人其实内斗也很厉害,兄弟之间,亲戚之间,都少不了事,黄光裕(潮阳贵屿人)对家乡不感冒,据说就是因为和亲戚的矛盾。不过一旦外边有压力,他们会很快抛弃狭隙团结一致,所以外面看他们是很抱团的。好赌!世界杯,一个普通打工的,赌上几万,很正常。潮汕地区,香港的“六合彩”很普遍,当然都是本地人坐庄,女人没有事也会买几注,碰碰运气。

潮汕民风彪悍,据说隋末十八路反王就有他们一枝。其中尤以海丰、陆丰有名,那里往前说诞生了共产党第一个农民运动讲习所,往近说有非常有名的“第一毒村”。潮阳,不止一个个人给我说,他们的猪肉要比其它地方的贵一块钱,因为所有的摊位必须从一个人那里进比市场价高一块钱的货,如果偷偷从其它地方进货,腿打断!民风如此,离香港又这么近,可以想象“走私是很平常的事”。“迎宾馆失火事件”就跟走私有关。我住的宾馆—迎宾馆(非彼迎宾馆)要装修了,业务单位领导非常抱歉地告诉必须换一家,犹豫了一下,问我愿不愿换到潮阳宾馆,不次于迎宾馆,原潮阳县招待所,只是那里出过一回事,几年前,中央两位人员下来查案,发生火灾,死在里面。问我忌讳不忌讳。我当然不忌讳,只是好奇“人死了之后,有什么结果”。那有什么结果!查了好久,没有查出啥!不了了之!。当然这件案子也是跟走私有关。真是,在中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我做业务的地方—潮阳,又称棉城(以木棉花出名),可惜的是,没有看到一个木棉树,见得多的是庙、庵、祠,还有许多年轻的和尚,他们穿的僧衣、僧鞋,很正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度牒。这些庙、庵、祠可能是街边很不起眼的一个小破屋,也可能是一处很不错的宅院。当然,城外有非常正规的庙宇。不管是什么,他们每年都有一个类似自己生日的日子。当天,包含舞狮等等的一个长长的游行队伍,要敲锣打鼓地沿主要的街道绕行一圈,晚上要祭祀、唱戏。我上下班的路边,有一个祠堂,双忠祠,听说供奉的是安史之乱守睢阳的张巡、许远。这一点,我稍稍有点不理解,安史之乱的睢阳保卫战是很有名,但跟千里之外应该没有受到影响的潮阳没有关系吧?它这个院子,没有进去,但焚香炉高高的烟囱,早晚都浓烟滚滚,香火肯定很盛。从门脸看,很古朴,有历史感,金字的招牌,石狮子,还有一副“国士无双”的对子。因为在市里,空间很狭窄,门外马路对面还是建了个戏台。他们至少唱了三天。唱戏前,有贡品供奉。戏台两边,每边有两排共8或10张八仙桌,每张桌上摆满了整鸡、猪头、水果等祭品。那鸡,每边两桌,一桌约20只。城外的寺庙当然有更多特色,有个庙,在山上,临海,八月十五赏月极佳,那时,它的庭院摆的茶座那真是一位难求!

虽然是说“反黑”,我更想说的是“东方犹太人—潮汕人”,如果说谁的汉人血统更纯正,我觉得就是潮汕人,他们保留了更多的汉唐时期汉人的古风。在这个女人不再讲究贞洁,男人越来越娘炮的时代。他们依然,女人能守家(你看看人家黄光裕的夫人),男人敢拼打。这也许是他们能被称为东方犹太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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