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儿点评:澳洲是英国人的后裔,欧洲人对其他地区的歧视有目共睹。据说,很多千辛万苦移民过来的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就是澳洲的culture(文化)就是LOW CLASS(底层文化),说通俗点就是难民文化,以低俗为主流。反华的标语偶尔都见到,但是澳洲政府还有一些利益团体都尽量掩盖这个铁打事实,结果就造成了一方面让自己的国民不满一方面让来澳的新移民无安全感。
最近澳洲反华很厉害,有这回事不假。甚至上升到了“打到中国帝国主义!”的高度。但是,澳洲人反华却很幼稚,不得要领。
「STOP THE CHINESE INVISION」(反对中国入侵)反华口号一出,就不得人心。直接挑战澳洲主流社会的多元移民文化价值观。
如果将「STOP THE CHINESE INVISION」(反对中国入侵)反华口号有效地利用,不须改动任何字眼。「STOP THE CHINESE INVISION」(反对中国入侵)反华口号的翻译就可以华丽改版转身,让澳洲主流社会认可:
「STOP THE CHINESE INVISION」—— 阻止中文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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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口号保护澳洲的英国殖民主义文化的根基,坚持社会达尔文主义——即白色人种站在人类王国的最顶端,理所当然地负责控制欧洲以外的土著/少数民族(华人也在劫难逃)。
试想想,中文(Chinese)是建立在汉字的基础上的,而汉字却不是拼音文字。这就暴露了中文(Chinese)的致命弱点。只要去掉中文(Chinese)的普通话发音。像日本一样拥抱汉字,改用澳洲英语/土著部落语言的口语发音。就可以一夜之间在澳洲建立起一个无形的反华堡垒/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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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炮制,在中国之外的任何国度对汉字永不设防,在任何本地公/私立学校的汉语教学都大力推广本地发音。这样,普通话中文(Chinese)永远就只有自成一体——堕落为本土的一种汉语方言了。
失去了普通话中文(Chinese)文化的根基,长此以往,「THE CHINESE INVISION」(中国入侵)在澳洲和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永远只能是中国人心中的一个神话。
还有,创造一个环境,让普通话中文(Chinese)语言风格自甘堕落,完全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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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苹果日报 2015-05-29
【澳洲反華】「阻止中國人入侵」 明舉行反華示威
澳洲悉尼周邊地區近日出現一批反華傳單,指摘中國人大舉入侵家園,推高樓價,將澳洲家庭趕出巿郊,猶如對當地家庭進行「種族清洗」,呼籲民眾明天中午到中國領事館示威。
萊恩科夫區(Lane Cove)居民周一收到有關傳單,大字標明「阻止中國人入侵」,設計圖片用上代表中國的巨人士兵,持槍似欲踐踏澳洲的領土;亦將悉尼歌戲院上蓋塗上中國國旗色彩,寓意澳洲不少地方已被「攻陷」。
製作傳單的澳洲自由黨主席福克斯(Nick Folkes),稱已印製5,000份傳單,在悉尼周邊地區派發。他批評政府容許大量外國人到當地投資,炮轟中國人是「貪婪的外國入侵者」,推高當地人生活成本,又警告如果他們持續入侵,「未來30年澳洲人在自己土地上只會變成少數民族」。
當地居民對收到這種傳單表示震驚,形容這簡直是納粹式的宣傳,並已經報警,而市長則批評小冊子所用的言辭分裂人心,不可接受,與當地強烈的社區歸屬感格格不入。
而福克斯強調自己並非反華人士,他的不滿只針對中國籍人士,而非澳洲擁有中國血統的中國人,又強調他無意冒犯,只是希望引起更多人關注澳洲的外資問題。
澳洲《悉尼先驅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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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纽约时报中文网 2015-05-29
慕容雪村:中国语言风格的堕落
不久前,我走过三亚的一条街道,听到有家店铺在播放著名的共产党赞歌《社会主义好》的摇滚版。虽然我对这首歌深感厌恶,但在音乐响起时,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跟着哼唱:“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
几十年间,这些共产党为赞美自己而推出的歌曲从来没有从中国人的耳边消失。对很多人,包括我自己来说,这些歌曲伴随着我们的青年时代。直至今日,尽管共产党所宣称的共产主义已经仅仅体现在其名字上,这些歌曲依然常常出现在中国的电视上、广播中。很难估量它们对中国人的语言和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在共产党统治中国的六十多年中,因为仇恨教育、愚民宣传,再加上对古典文明的全面破坏,一种新的语言风格渐渐形成。中国的语言开始变得粗鄙残忍,而这很大程度要归咎于共产党的统治。
无论官方文告、文学学术著作,还是私人言谈,都可以看到这种“有中国特色的语言”。
中国政府的高层人物会在那些极为严肃的场合,或正式的演讲中使用一些极为俚俗的语言,比如“打铁还需自身硬”。官方公告和晚间新闻联播中宣讲“和谐社会”和“中国精神”。国家主席习近平说过著名的“绝不许吃共产党的饭、砸共产党的锅”。
政府的宣传和教育机器将这些残忍和嗜血的语言灌输到每个人的耳朵中。在教材中,我们学习数不清的残酷的英雄事迹:“用胸膛堵枪眼,把炸药包托在手上引爆,趴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直至被烧死。”在中国,几乎每一个孩子都要戴红领巾,那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很多成人都唱过《少先队队歌》:“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
几十年来宣传机器地反复引用,使这种语言风格直接进入中国人的头脑以及日常话语系统中。在最近几年中,我甚至听到我的一些朋友,那些批评政府的异议人士,也在使用这种宣传语言,而且不是在说反话。
两年前,在山西中部的一座小城,我听到两位老农站在路边辩论,主题大约是“米饭和馒头哪个更好吃”,当辩论升温时,其中一位批评对方“你这是形而上学。”
毛泽东对形而上学持怀疑态度,所以很多年来,在中国的宣传语系下,形而上学成为了一种可疑的理论,一个轻蔑的词汇。可以想见,那两位农民对形而上学并没有多少了解,他们只是从党的宣传词典中学来这个词,用它表达对对方的侮辱。其他的一些词汇,比如“唯心主义”和“小资”,也成了万能的批评用词,即使那些使用这些词汇的人并不真正了解它们的意思。
革命性语言在普通中国人的话语中普遍存在。我们把工业、农业在内的一切行业都称之为“战线”(几乎所有工作的场所都可以称为阵地)。带病坚持工作通常被称为“轻伤不下火线”。一些大企业会把它的销售队伍称为“集团军”、“师”、“团”,把销售区域称为“战区”。
汉学家林培瑞(Perry Link)和其他一些学者把这种语言称为“毛氏语言”。在2012年发表在美国亚洲学会网站ChinaFile上的一篇文章中,林培瑞写到,这种话语比“大多数语言更赋军事隐喻和政治偏见”。在那篇文章中,他给出了一些关于毛氏语言是如何根植到日常生活用语中的例子:“大陆人即使到今天,还是会在饭局快结束时让他们的朋友将剩余的饭菜‘消灭干净’;上次我在北京时,一个小男孩在公交车上对他的妈妈说:‘妈,我要尿尿’,他的妈妈回答说:‘坚持!司机叔叔不能在这里停车。’”
这种新式中国语言的根源要回溯到毛泽东时代。在1942年延安讲话上,毛泽东劝告作家和艺术家要“为人民服务”,要使用人民看得懂的语言。甚至在共产党执政之前,他就曾撰文指责文艺作品使用“人民群众”看不懂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词句。作为对毛泽东命令的直接回应,党内宣传机器开始宣扬一种“人民的语言”——一种直白而易于理解的语言。
中国共产党这种将我们的语言低级化的行为是一个故意而为之的努力,目的是要贬损公共论述。文化大革命将这种行为推向极致。知识分子理性的讨论被完全否决。在这种氛围下,词语失去了其真正的意义。共产党可以运用语言来模煳界限和说谎。
例如,高级官员时常把“法治”挂在嘴边,但当他们谈及法治时,他们的意思是共产党用法律去统治人民。
这种故意运用模煳和让人困惑的语言的做法的目的非常明确:隐瞒中国缺乏民主的真相,假装民主已经存在。
我无法给出怎样才能拒绝官方语言体系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这种语言渗透到我们的方言中。甚至一些像我一样的作家,虽然清楚地意识到共产党试图操纵我们,但仍时常无法避免哼唱那些歌颂共产党的歌曲。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话最能表达我的担心,他写道:“如果思想可以败坏语言,那语言也同样可以败坏思想。”(作者慕容雪村 2015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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