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6/14
在我的院子里有几簇郁金香,我时常观赏她们,照几张相,在温市,开花的季节郁金香几乎随处可见,很美。
我时常感到困惑,如此简单的秀美却曾在荷兰,1637年引出大的经济灾难,在以后的几百年中仍为人们探究,成了经典的泡沫教案。
郁金香狂热,人们常谈论的是他灾害的一面,郁金香狂热只是一时,在1637年,事实上,自更早些,1610年是郁金香已经为人所喜爱,从1610其至1637年顶峰前后几乎有三十年的风光。
一个种子,慢慢地发酵、成长,直至崩溃。
郁金香狂热一定有一个前提条件使得郁金香价格可以持续上涨,我猜想荷兰一定在郁金香狂热之前社会总体财富有一个量的飞跃,社会生活一时消化不了这个增量,货币资产找不到出路,荷兰应出现一个较高的通涨,于是货币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商品上找到了出路。
在吉尔斯·米尔顿(英)所著的《香料角逐》可清楚地看到1600年后期荷兰在香料竞争中的利润,该书P93:“、、、在香料的角逐中,荷兰人属后来居上,成为凶猛的对手。在胡特曼回来后不过几年,他们就派遣了惊人的十四支舰队,总量达六十五艘船、、、他们针对葡萄牙人取得了瞩目的成功,把他们从占有利益的几乎所有‘香料’中赶了出去、、、”
此类事件,在维基中也有提及,附件,可惜,仅点到为止,及英国1603年前后黑死病导致英国的经济衰退,荷兰趁势取代,我相信故事的过程一定比书中的片落更复杂、更精彩,荷兰的经济暴起一定反应到本国的财富分配上,财富收入差距显现,产生通涨,人们更加追求财富,我想,这时该郁金香登场了。
我猜想,在荷、英、葡、西的经济史中,1590---1650年这个时间段上,我们应能清楚的看到荷兰诸国的起伏,经济此消彼长,香料,郁金香的逻辑关系应该可以看到。
疯狂的种子是如何发芽的:埋下一粒种子,慢慢地发酵、成长,直至崩溃。
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财富在一个切面上看应是守恒的,灾难是双向的,有破财的一方,那么一定暴利的一方,只是放在哪里的问题,放在谁的手中,我们听到的大多是破产者的哭泣,而暴利的一方的窃笑,被刻意地掩盖起来了。
无论如何,财富是守恒的,不会流失。
所以,我们应倒着读这样的报道‘股市蒸发了XXX市值’,‘蒸发’这个词用的有趣,财富‘蒸发’后去了哪里?答案显而易见,在平仓者的口袋里,这些钱,将成为下一次泡沫的种子。
类似地,葡萄牙、英国的失利成就了荷兰的暴利,财富并没有灭失,荷兰的暴富,在以后的大约三十年中孕育了郁金香的狂热。
无论如何财富不会灭失,郁金香的狂热之后,财富发生了分配领域里的转移,甚至社会因通货紧缩,财富变得更有价值了。
荷兰的海上优势,孕育了郁金香泡沫,财富从新分配,从总量上看,荷兰从此更为富强了-----我猜,这个解释更接近现实:一个种子,慢慢地发酵、成长,直至崩溃----一个新的开始。
对比我们的现实,中国经济的三十年腾飞,似乎该说‘再见了’,自然资源不再廉价可得,劳动力成本上升。
考察一下我们的经济源泉:工业与地产。
当资源,自然的与人力的,不再廉价时,工业设计先天不足,工业成长势必成为幻想;地产还会像以往那样风光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中国经济的年腾飞,成就了部份人,有资本家、企业主、高管及贪腐的官员;我们对前面几种人满怀敬意,对贪腐的官员很厌恶、很无奈,但,贪腐,从过程上看,仅是一种财富再分配,贪腐尽管可恶,却没有造成财富的灭失,加剧的是社会不公平,从政治学角度很反感,但,从经济学角度却不足虑,就如同发工资一样,只是他们工资高的吓人。
还有一个群体,同样是显而易见,可惜,我们视而不见:税收及政府。
以后的逻辑过程就很有趣了。
经济动力不足,工业及地产不增甚至将持续下降,前经济体成员资本家、企业主、高管可以另谋出路,或者退休,而依靠税收维系的政府如何维系?税收的下降会威胁的政府的生存,政府不裁员,不精简行政框架,势必加剧其对社会的盘剥与强权经营,陷入一个自己挖掘的陷阱:不管还好,越管越乱;越怕出事就越来事,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搞,熬一天,是一天,大家都暗自担心,离终点越来越近,连党员、甚至,政治局常委都在贪污的时候,这个社会还会有希望吗?我希望有,但很难说服我自己。
所以,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国内资本外逃,家人外迁,赃官逃逸,时至今日,我们还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谁谁,说了什么’、‘谁谁,如何,如何’,至今我们还局限在‘人与事’的范畴内。
以“智者论道,凡人论事,小人论人。”的标准看,小人与凡人居多,至今无暇顾道,对国家的法律框架做出修改。
也许,很快,就不再需要他们修改了,在自觉的坟墓里会有未来吗?
附件:郁金香狂热
1.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AC%B1%E9%87%91%E9%A6%99%E7%8B%82%E7%86%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