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10 13 成本,我们是一个司空见惯的经济学概念,通常,对我们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凡事皆有其成本, 在生活的经验被概况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然而,为什么? 似乎,这样的发问很无聊,却很有趣,甚至,很少有人认真地回答过这样的问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成本产生于需求,一般而言,因为我们的某种需求,在满足需求的路径上我们需要做出与之相应的、有目的的行为,通常,被称之为‘努力’,而这种行为又直接与选择相关,选择,意味着克制,它一定与某种被压抑的、潜在的选择相关。 ‘有目的的行为’与‘被压抑的选择’,这些,都被我们视为成本,后者,在经济学中被定义为:机会成本。 所以,成本与需求高度相关,如果没有需求,成本则无从谈起,我们没有办法与死人讨价还价,无欲则刚,大约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需求,对我们而言,很现实,也很好理解,然而,我们却一直忽略了需求的本质:结构。 结构产生需求,这个结构,通常是有着严格的顺序的,任何顺序的重组或者错位都将改变需求的目标。 还是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为例。 肚子饿了要吃饭,为了吃饭我们就必须支付某种成本,但是,这是基于具有正常生理功能的人而言,如果,一个病人,没有胃口,他还需要为其午餐支付成本吗? 人,从结构上看,我们是一组不同层次的、有序的结构组合,从结构的角度看,生病,就是某种结构功能的错位,所以,整体结构的功能就发生了变化,比如:食欲不振。 由此,我们可以抽象地来解读成本的概念。 成本,是系统化,体系化的结果,更基础地,从离散到有序,是有成本的,从离散到有序中间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建立与完成是需要能量的,也即成本,因此,维护这个系统的有效运行也是需要损耗能量的,能量是被耗散的,即:任何系统都是建立在耗散结构上的。 我们的身体是一个系统,为了维持其有效的运行,我们必须补充能量,如:食物,饥饿,就是维系我们身体能量耗散的体现,我们也因此需要定时地补充食物。 所以,一般而言,成本,产生于从离散到有序并维持其有序的过程中。 它说起来有点绕口,但是,理解它对我们有着非常强的哲学的与现实的意义。 成本,是我们无法避免的,我们的生活中也试图减少某种特定需求的成本,比如:一般而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有人就喜欢‘免费的午餐’,一般情况下,做不到,怎么办?拿起AK47嘛,没听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吗?拿起枪,你吃香的,喝辣的,别人会为您买单的---成本转移,甚至,有人会争相为你买单的,只需‘分尔一杯羹’。 当然,AK47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拿的,正常的情况下,我们还是需要用正常的办法减少成本。 既然,成本来自从离散到有序并维持其有序的过程,那么,我们降低成本的途径也是十分清楚的了:降低系统有序的程度,让系统在最小的有序程度下运行,减少负熵的输入。 物质世界在本质上是离散的,我们人类也是同样的,组成社会的个人与家庭是离散的,有着他们各自的需求,需求类聚形成人群,通常,被称为阶级,本质上是利益群体,这是一个基础的社会现实,以此为基点,我们可以想象两种社会制度:极权与民主。 极权社会中,权力约束需求,违逆权力者都会被修理,其手段超乎想象,斯文点的,可以‘西伯利亚’,可以‘新疆’,可以反革命份子,可以异见份子,可以精神病、、、;有性格点的,满门抄斩,可以炮击,可以犬毙、、、这些过程都需要以高压与武力,这可是高能耗的社会体系,他们能持续多久呢? 苏联成了俄国,胖子,比如,三胖的负担不重吗?该减肥了。 在民主的社会体制中,法律是规范与刚性的社会框架,法外无人,任何人都被约束在法律的框架下行事,有自由,却是有前提条件的自由,这个前提就是:法律,法律框架之内无人可以限制你的权利,成本会在你超越或者试图超越法律框架时产生。 极权与民主,相比较而言,后者的运行成本更为低廉,因为她弱化了个体对集体的依赖,另一方面,她也弱化了集体对个体的约束,不会有‘统一思想’、‘紧密团结’之类的东西,我更喜欢想我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迷恋女色,绝不会与一个男人搂得紧紧的,那样我会恶心的,连胆汁都会被吐出来,是违反生命进程的,是反动的。 一般而言,在任何有特定功能的体系内降低成本只有一个途径:在维系可以某种接受的特定功能的前提下,弱化系统的约束,把系统的指针尽可能地偏向离散。 因为,物质世界的构成是离散的,关联是松散、可变的,任何使之系统化的尝试都是非自然的,从而是有成本的。 在现实生活中,互联网应用就是很好地例子,它有效地处理了离散与有序地过程,使过程与分布更离散,聚合更便利。 从这点上看,多年来互联网巨头位居财富榜前列是非常有道理的,他们的财富是节约社会总成本回报。 从经济过程看,财富可以从两个方面取得:在需求的基础上,系统化,及弱系统化。 需求----系统化----实现需求,需求是现实存在,尽管有些需求是潜在的,但是都是从我们自身生理特征为基础出发点的,系统化地实现需求,可以聚集财富,但是,在满足需求的前提下,弱化系统约束条件,更可以聚集财富,如:互联网。 系统化地实现需求,可以聚集财富,但,很有限,因为在系统化的过程中,我们的可以输入的负熵,或者说,我们为之而能做的努力是有限的,一方面,总会有某个竞争者试图以更好的性价比取得产品优势,另一方,存在即有限,任何体系都是存在其上限的,如:社会组织,与庞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受限,就会收缩,其收缩通常是断崖式的,所以,‘系统化地实现需求’可聚集的财富通常无法与‘弱化系统约束条件’聚集财富能力相比拟。 一般而言,我们的整个社会体系,无论哪一项特定地功能都是建立在离散的个体使之系统化、体系化之上的,体系是建立在耗散结构上的,我们的全部成本都产生于汇总过程,维持系统化,需要我们向系统中输入负熵,所以,弱化体系约束是降低系统成本的,而且是唯一的手段,政治上是民主,经济上是自由。 满足需求,在竞争中胜出,其终极法则是更高的性价比,经济上如此,政治上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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