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那个人我不曾相识,而她却一直在远方——山那边等我,铁一
样坚定与执着。没有法搬动。500公斤巨石的定力也无法穿透的沉
默合拢她的牙齿。我无数次猜想她的面孔,假定中没有五官,表
情和脸色在很早以前就被拿下来。
她用上天的眼神看我,专注得漫无边际。对每个人她都这样热
情,情人似的。 当我看见她,我敢肯定她一直穿着我葬礼上的黑
袍,在黑暗的内部穿过暗道与山洞,穿过峡谷向缝隙深处走来。
紧握寒风。阴森步态。她以最后的冷漠和无视,宽容了我的苦
难和过错。用宽大的衣襟吸干我的泪水。她预示:在0度的极限可
以靠冷取暖!
多年以后,她就如此轻易地取走我的记忆。悄悄的不说一句
话,像一个祝福,用一张淡黄的草纸包好我的呼吸,然后揣进怀
里。
只依稀记得,在她的暗示下,我改过了今生惟一的错别字:所
谓幻想中的“毁灭”,应写作事实上的“解放”。
|
|
|
|
|
|
|
|
|
文章评论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