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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国贸书店老孟的博客  
一个徒步旅行、西藏旅游和个人情感经历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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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时速145公里的爱情:相识 2014-06-15 10:25:09
            《时速145公里的爱情》

引子:我终将化为两部分,一个是活着的我,一个是死去的我。换做康拉德的说法,我像我死去一样活着。爱情是什么呢?我理解为肉体和谐了精神刚好也能一致,可以视之为爱情,如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如果你都不能通过你喜欢的女人的阴道,她如何会喜欢你?你有物质也没用!中国或西方的文学里,总有无数跨阶层的爱情,现实吗?中国的有《屠夫状元》,屠夫不是状元,公主会下嫁吗?西方有《了不起的盖茨比》,信誓旦旦的爱情后面,是盖茨比死亡后,贵妇人急忙的度假生活。人们都把自己想的高尚了,有时候所谓的爱情,其实比春楼里的交易高尚不到哪里去。聪明的路遥,让投机分子高加林,两个女子一无所有;宿命般的让田晓霞死去,孙少平只能娶了来自河南农村的师父留下的遗霜;而他们所处的时代恰恰是公知们所谓的最“平等的年代”。以上的与小说主题无关,我要说的是一段美好而遗憾的爱情。


1 相识

内心里远方不停的召唤,如凯鲁亚克般,甩开城市圈养的羁绊,骑上摩托从海口出发,经广西钦州,从快到东兴市的大清帝国一号碑开始进入中国的陆地边境线,经友谊关出麻栗坡,走瑞丽翻越烟雨迷蒙中的腾冲,进入泸水县后,沿着怒江一路而上,经过几字湾大峡谷直奔传说中的那个茶马古道:丙中洛-察瓦龙-察隅,这就是我计划中的中华陆地边境线之旅的开始。


数十天几千公里的奔驰,我那斗志昂扬的摩托车“铃木大眼”终于顶不住了。在链条的咔啦咔啦声中爬到了怒江大峡谷的坡顶。一边拍摄着大峡谷的美丽,一边看着坡下的丙中洛乡,长吁一口气,吉人自有天相。要是摩托车的小飞轮提前坏半个小时,我要推车的路程将会增加数倍,当然还有那长长的大上坡。


人和神共同居住的丙中洛位于中国地图的最边缘地区,怒江傈傈族自治州、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的北部。高黎贡山和美丽雪山环绕着这个小城,抬头就能看见雪山,海拔却只有1700米左右。温暖,湿润,安静。


在暮色中把车子顺着下坡一路滑行,来到了镇上唯一的摩托车修理店,老板是一个面容黝黑,身材高大的彝族小伙子,留着中等的长发,脑后辨出数个小辫子,戴一个红色的头巾,着汉族装束;他普通话倒是十分流利,经他宣判,车子必须住院治疗,但是他没有“大眼”的飞轮可以更换,只能等着昆明发货过来,我才能重新上路,这货还坏笑着用他的云南普通话说:“老板儿,配件最快也得四五天,我们这的米线羊肉很好吃,姑娘更漂亮,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很好的。”同时伸出了他那沾满油泥的大拇指。无奈中留下车子和定金,在附近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在喝了将近一瓶的鹤庆大麦酒后,舒服而无所思的情况下睡去,第二天习惯性的在天没亮就醒来了,急忙的梳洗中,自己却不禁哑然,我被困在这个小城了!索性出去,一路奔着西藏方向溜达过去,出了小镇,路马上变的如同羊肠,并顺着逐渐上升的山势飘渺起来。大约两公里后,路面就变成了泥泞而坑洼的马道。如果不是改装过的越野车,几乎不能通行。路是沿着山壁开凿出来的,一直向远处的山顶走去,怒江离路面越来越远,在我转过一个弯道,准备返回的位置,怒江和路面的距离至少超过了200米。远处怒江的对岸的绝壁上,落下一条白练,飞洒着离开山壁,直直的落入了怒江,整个山谷里都回响着瀑布和怒江的轰鸣,烦躁的心一下安静了。天意如此,我当安心在这个神仙居住的地方多留几天。


回到镇上已经接近中午,镇上一如昨天的安静,只有寥寥几辆自驾游车辆过来,背包客和骑行客几乎没有,我才意识到我真的来到了世界的边缘。回去看书睡觉,第二天一路顺着小道,竟然走到了小镇下方的怒江边上,坐在轰鸣江水的边上看着第五次重读的《西藏生死书》,恍惚间世界已不复存在。


第四天无聊的我一路回走,来到了怒江大峡谷的观景点,中午的时候,上身穿着冲锋衣,下身穿着徒步靴大裤衩的我,半躺半坐在观景台最靠边的一侧边看书,边看着那些豪华越野车里下来的红男绿女,女的穿着高跟鞋裙装,男的竟然还有西装领带者;下车后大呼小叫着摆了pose照相,丢了一地的果壳烟头矿泉水瓶,然后调转车头逃跑似的返回贡山县城方向了。


热烈的太阳,略带寒冷的山风,《中阴度亡经》那难懂的奥义使我昏昏欲睡。山坡的那边一辆拖拉机在声嘶力竭的“突-突”声中爬了上来,在刹车刺耳的喊叫声中停在了我的附近,睡意让我根本不想抬头观看,继续着我的半睡半看书的状态。眼的余光中,看到两双‘北脸’女式户外靴,动来动去的不停拍照,迷糊中的我还在想:不会又来一个让帮忙照合影的吧。


一个皖北口音的女音说:“仁波切”应该就是活佛吧。
另一个带着浓浓吴语的接道:不是啦,“仁波切”是那些辨经大会上的喇嘛,成绩最好的,会被封为“仁波切”。

听到这些,我抬头隔着墨镜看了一下她们。讲皖北口音的穿一件红蓝相间的冲锋衣,细眉细眼圆圆微胖的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因为海拔较高带来的红晕。我的女主人公,也就是另一位吴语口音女生身着全套北美户外装备,背着大大的背包,一副看着什么都新奇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出道新驴友。怎么说呢?我看着她感觉特别的熟悉,不是很浓密的酒红色头发,高高光洁的额头,鹅蛋脸型,抿的很紧的嘴巴,透露出她有主见的个性。唇色绯红有点像传说中的樱桃小口,不到160cm娇小的身材,似乎要被她的大包给吞噬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对方也发现了我,吴语皱着眉头问我:“艾,看打扮你就是传说中的老驴吧?乐儿啥呢。”


我又笑了笑:“没乐啥呀,一看你们就是新出道的小驴吧。还有,你是华东人吧,说话别带儿字音了,听着很别扭。”


在她们疑惑的眼神中,侃起我并不高明的藏传佛教知识:“我是觉得你俩说的都对,也都不对。成为一个‘仁波切’最决定的条件是他必须转世过。那些通过学习辨经升上去做了僧官的可以叫他仁波切,但是严格来说,他不是。还有,你们有一个最大的误解,不要看到藏传密宗打扮的僧人,都觉得他是个‘喇嘛’,严格来说,只有那些在寺庙里有职位的僧人才能叫做‘喇嘛’。而这些普通僧人,应该叫“巴扎”,他们有些是学徒僧人,有些是半路出家的‘修业僧’。”


吴语瞪着大眼,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尘土飞扬的地上,接连的问:“你一定到过拉萨吧?你去过西藏的那些庙吗?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根据我的经验,这位应该是一个良好职业的白领,不是话题感兴趣,她应该不会直接席地而坐的。皖北则离开了几步,坐在了观景台为游客准备的水泥长凳上。


既然有人诚心的发问了,突然来了精神的我,坐直身子,点了一根烟,拿出当导游时的架势可劲的吹呢:“哈,我去了好多趟呢,我还认识理塘的加措活佛,玛尼草原的西海子活佛,拉萨哲蚌寺的活佛要送我一幅达赖喇嘛的画像,我都没要,那年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满街都是临检的武警,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吴语带着敬佩的眼神向我挪近了一点:“好可惜啊,带回去一定很有价值的,佛教其实挺好的,可惜咱们内地都寺庙都被金钱俘虏了。”


“啊!我知道我为啥看着你那么眼熟了。”我的答非所问的吓着了她“你认识我吗?我们在哪里见过?你能把墨镜取下来不?”哈哈哈……..,我是说你跟《蜗居》里的海藻很神似,就是那个演员李念。对方也笑了:讨厌啦,大哥不要开玩笑。


我收起笑容,做了严肃状继续开吹:“中土的大乘佛教其实是很好的,他向往灵魂的完美升华,讲究入世解脱大众的苦难。只是现在的人都太过功利,做了亏心事,就想找个寄托,塞给佛陀一点小钱,就想解脱自己的苦难,可能吗?同理,一个在位置上的人,或者生意很顺利的人,事业一出问题,很多人会被查出癌症,或者死去。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真的信仰,他们内心空虚,当他春风得意时,能压得住深藏的魔,等他们一失意时,他们那些自私的信仰轰然倒塌,“魔”就在身体的深处悄然增长,这人突然就完蛋啦。为什么藏传佛教近年喜欢的人那么多?因为密宗是针对个人的内心安宁在修行,但是密宗上师所传所交流的,只能是你们两个人知道,绝对不为第三个人所知道,所以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去骗钱骗色。”我举了举手中的《西藏生死书》,继续说:“锁甲仁波切在这里说的很清楚。你们要信这个宗教的时候,一定要找准上师喔。”


吴语解脱般的往后面的路边石头上靠了一下:“嗯,我在英国上过学,了解过很多宗教,他们都有很多的弱点,非要信的话,萨满教还是比较靠谱点,对万物都充满了敬畏。对伐?还有你觉得那个转世是什么?你信吗?”


皖北在旁边说:“大哥到前面的丙中洛还要多远?走路过去得好大一会吧?”我看着她圆圆的带着高原红的脸又邪邪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们能走多快,我溜达过去得一个小时多点。”皖北慌忙站了起来:“乐乐,咱们走吧,到那还得找住的地方,你又不敢住小旅馆,不干净的你也不住,到时候找不到住的地方咋办呐?”

听到乐乐这个名字,我邪恶的笑更灿烂了起来,她和我家里那个听话健美的十字架阿拉斯加犬竟然是一个名字。


乐乐对我说说:“老驴,你在这里几天了,一定熟悉这里吧,你带我们去找一个好点的酒店呗。”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爱疯5S,大哥加个微信吧。我说你搜我的号码吧,我叫孟波,孟子的孟波涛的波,成龙电影里的城市猎人。


听了她们住店的要求,在丙中洛这个地方.....。

我笑的更灿烂了,甚至发出了呵呵的声音,墨镜后面眼里的轻蔑,一直从嘴角漂浮了起来。


乐乐看出了我的蔑视,轻轻撇了撇嘴角说:“我叫她妞妞,你也可以这样叫她。”听到这个名字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我那洁白美丽的萨摩耶就叫妞妞;得嘞,我们一家三口全在天边的这个小城聚齐了。回去的路上,我给有点恼怒的乐乐讲起了我大笑的内容,乐乐和妞妞听着也欢乐起来。


我帮乐乐背着包,妞妞自己背着大大的户外包,下坡的力量使她的身子使劲的向后坐着,以免被重力压得跑起来,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有点像刚刚会拉车的小母马,在下坡时走路的姿态。


“哎呀,这下坡比上坡还累。”妞妞一边嘟囔着一边问我:“孟波大哥,你知道天葬吗?”“当然,我还看过呢。”我招呼乐乐:“别跟路边的野花过不去,来听听天葬台的事情吧。”

“那年我在甘肃藏区骑行,有一天住在一个寺庙旁边的小镇上,吃晚饭时听镇上的回民说,第二天一早有个体面人家的老人要做法事,可以早早的去看,摩托车的方便之处就是在第二天天刚刚麻麻亮的时候,我就把车子骑到寺庙后山,天葬台上方一个没人上去的的地方,架起了长焦相机。


天葬台其实不是一个‘台子’,一般是在寺庙后山的半坡上选一块平整的地方,架起大大的经幡镇,然后就可以做法事了,当然捣碎骨头的石窝还是要有的。


天亮的时候,用白布裹成婴儿在子宫中形状的逝者,被放在了天葬台,有人点上桑烟呼唤兀鹫,有负责解剖的解开白布,使离去的人俯卧着,从背后剖开,取出内脏,剥离肌肉,先把骨头盅碎了参上糍粑,喂食兀鹫;然后再抛洒肌肉和内脏,以便让兀鹫啄食干净。


但是在信仰逐渐的淡薄的现在,如果没有足够的酬金,法事就会相对简单,兀鹫有可能不能全部带走逝者的骨头等;那些之前没有被兀鹫带走的肉身,在天葬台晾晒一个月后要重新火化。


有一次在四川的藏区,我是在中午的时候上到一个天葬台的。这里显然做过一场火化的法事,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皮肉的味道。分割场里,到处是一次性手套,还有分割用的刀子、斧头,有些刀子上镶着藏区的名贵石头,刀身已经磨去了大半,这应该是逝者生前的物品;还有没被秃鹫吃干净的下肢、上肢、镶着金牙的额骨,甚至还有头发等等。


相传藏族人的天葬,肉身由兀鹫带走的一点不剩最好,这样就能脱离轮回之苦。这次眼前的景象和我看到的规范天葬想去甚远,心情不由的阴暗起来。需要天葬的人太多了?寺庙也浮躁了?”

看着两个小姑娘听的胆战心惊,我也不再讲下去,改讲一些旅行中看到的各种糗事,一个多小时前完全陌生的人们,如同老友般笑着说着,回到了小镇。


我径直带她们走向摩托车修理店旁边的小旅馆,这个店名字我还没告诉你呢,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龙门客栈”,我住进去那天就在想:到了晚上,不会有一个像张曼玉那样美丽又武功高强的女老板,和一帮大内高手打的翻天覆地吧。还有,因为本人眼睛偏小,被人说过有点像影帝梁家辉;我承认我喜欢美女,但是前提是别武功高强,这个我怕怕。


这个旅店其实就是一个本地人在自己居住的小楼上开的,只有9间客房的迷你小店,一楼还经营着一家小餐馆,卖着诸如‘大救驾’这样美味的云南饵块,饵丝,米线。还有味道很美卖相很差的本地羊肉牛肉。


看着乐乐挑剔的选择着不多的几间房,最后确认了一定有热水供应后,勉强要了一个放着三张小床的房间,并和店主一再约定不能再放人进来,才确定住了下来。

我在路上的时候,经常会住在货车司机们住的小旅店,一个床位10块15块不等,在藏区经常是住在藏族人开的茶馆里面的沙发上,价格也从来没有超过20块。


藏族茶馆和我们内地的茶馆区别很大,还有着餐馆的功能。一般就是一个很大的厅,四周全部是铺着藏毯的宽大的沙发,沿着沙发是一圈宽大的茶几。白天是藏族人喝茶吃饭的地方,晚上拿出被子就成了旅行者的床,大家不管男男女女的就混住在这里。厅的正中间摆着一个长长的烧牛粪的铁炉子,使整个大房间里都充盈了满满的暖意,如果骑行者们路上遇到冰雹大雨的话,鞋子会被放在炉子的侧面烤干,这回屋里的味道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看着这个挑剔的华东女孩,我轻轻的摇摇头,她不适合这样的旅行,她之于我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和她聊天的兴趣,转身下楼去摩托店看看配件回到了没有。


彝族小伙一看到我就挤眉弄眼的乐:老板儿,你明天可以出发,我马上就能给你装好了。刚才你带的两个美女不行,跟我们彝族妹子没法儿比。


看着即将修好的摩托车,听着他那别扭的北方腔,我心情一下子好多了,用蹩脚的云南普通话说:“知道你们彝族美女健康美丽,又特别能干,咯,你又不给我介绍一个;我可付不起你们几十头牛的彩礼,不过我可以倒插门的,咯。”修理师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回到正宗的云普:“你…,不要你的彩礼你也不会来我们这里住的,这里嘿(很)偏的。”其实他哪里知道,我近年不停的奔走在西藏云南,感受着这里慢节奏的生活,享受着明亮的天空,别提多想长久的留在这里。


心里盘算着明早出发的事,妞妞左顾右盼的走了过来,鼻尖上挂满细密的汗珠,看到我后用她那白胖胖的小手使劲挥着,让我过去。


站在寂静的乡政府旁边的花格围墙下,妞妞说:“孟波大哥,乐乐在哭呢。”心里琢磨着管我啥事,借钱我可没有,我对所有的东西都喜欢,就是对钱的热情不够,所以罗锅子上树—钱(前)缺;嘴里确关切的问:“怎么了,遇到啥问题了,没热水?房间有虫子?你可以讲你的家乡话,我听得懂,因为俺是河南滴。”


妞妞:“不是啦,乐乐说你一定是看我们不顺眼,不想理我们了。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结伴来这边,家里人和同事们都反对,前段时间广州那个女大学生不是在香格里拉被抢劫杀害了嘛,一路上我们提心吊胆的,都不敢跟人搭腔,今天看那个拖拉机司机是女的,才搭的车,好不容易遇到你,至少是让我们信任的,你却不想理我们了。”


“没有啦,你们确实不该轻易信任任何人的,包括我。那些男人能干的坏事,我基本都会,不过在这个干净的地方,我或者别的驴友都不忍心干坏事的,呵呵。”抬头缈了一眼远处的白马雪山,傍晚的太阳好似雪山长出的的脑袋,如影视剧里佛像般,闪烁着金色圣洁的光芒。我侧身靠在墙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其实吧,对于你,我觉得不会那么‘作’,只是乐乐那么挑剔吃的和住的,根本不适合这种流浪式的旅行。苦行本来就是在实现一个目标的过程中,忽视肉体,把注意力全面集中在精神上,然后获得一种很高的愉悦。”


妞妞说:“是啊,我们也总在讨论,这么出来比跟团旅游辛苦的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咳,话又说回来了,每个人走过的路和在路上所感受到的都不同,没人可以对另外一个人说三道四,所以我收回对你们的轻视,回去告诉乐乐,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不过不可以对食物挑三拣四啊,我可请不起大餐;当然还要陪我喝点酒咯。”


像我这样的长途骑行者,经济都不是很宽裕,为了旅行放弃了太多的赚钱时间。大家结伴旅行的,基本都是严格的AA制,没有谁会请谁吃饭,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虽然这边的消费很低,我其实不想请她们吃饭,只是看两个小女生胆子挺大,敢跑来这个天边的小镇,再说我也闷了好几天了,有这么两个不难看的美女陪着一起吃饭喝酒,还是个不错的事情。


在确定明天可以再次出发后,带着不错的心情回到小旅店,在一楼角落选了个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坐下,点了半斤黑山羊肉半斤牦牛肉,素菜一个,豆花三份,一碗 ‘大救驾’也被我冒充成了一道菜。发微信呼叫乐乐妞妞下来,也不知道那个挑剔的华东妹子嫌弃这里的环境不?


等待的间隙,顺手翻开了带来的那本《在路上》,刚好就翻到了最经典的那段;萨尔:我们会成为流浪汉吗?迪安:干嘛不会,老兄?我们自己愿意的话当然会,最后落到那个地步也没有坏处,你一辈子不干预别人的愿望,包括政客和有钱人,别人也不来打扰你,你自顾自,独行其是。迪安以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得出了他的符合道家学说的结论:“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路。那是一条在任何地方,给任何人走的任何道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怎么走?”一会一定得把这段话读给她们听。


“孟波大哥,你坐这里也能看书啊?”性格开朗的妞妞,故意用皖北口音笑着跟我打招呼。抬头看去,不由的眼前一亮,脱下了臃肿的冲锋衣,穿上便装的两个还真的都是美女,妞妞在云贵高原阳光考验下,皮肤依然白皙,胖胖的脸蛋上长着几颗俏皮的雀斑,让她更显稚气美丽;乐乐比妞妞略矮,穿着便装显的十分消瘦,细细的腰肢几乎盈手可握,柳眉,星眸,微黄的皮肤,蛋形的小脸,笑起来两个大大的酒窝,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我承认我看的有点太色了。


乐乐摔摔长发轻轻一笑:“哈哈,这一会就不认识了?”我努力使自己显的庄重一点,指着旁边的凳子,让她们赶快坐下,促狭地说:不用怕,放心坐吧,凳子我已经擦过了。“老板儿,上菜。”我这椒盐云南话还对付。在我开鹤庆大麦酒的时候,两人互相介绍了对方。妞妞来自安徽北部的一个小城太和县,在上海读完大学留在了上海工作,热恋中即将结婚。乐乐老家是苏州的,在英国留学后回来上海,有一个澳洲籍的男友也在上海工作,她们两个都在欧洲一家知名公司的上海分部工作。我也把自己做了个简单介绍:老家华北平原上中规中矩的小城新乡,从小在农村跟奶奶一起生活,无名学校毕业后,不想忍受那种平庸,就去了海南岛。做过职业司机,当过导游,现在经营着一个不大的书店,这辈子只喜欢两件事,读书和旅行。


两个人在一再声明不能喝的情况下,逐渐的喝的粉面桃腮,话题从旅行到生活,到各自面对的工作和生活的烦恼再到各自出行的动机,乐乐突然发问:“孟大哥,你还没说你信不信转世呢。”半斤酒下肚的我,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道:“这个嘛,我基本是相信的,霍金说人的构成基本就是电子,并且电子是不会消失的,那么佛教里这些修行者的电子是经过训练的,在生命结束后,他们的点脑电波就不会消散,当遇到一个接受频道对的生者的时候,他的思想就转世重生了,其实重生的不是肉体,是他的思想。你们都有过在陌生的地方突然发现有似曾相识的景致或者面孔吧,那就是一小段没有消散的脑电波。”


乐乐:“哈哈,你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到,挺有意思的,我在一个关于电影《51区》论坛里看过另外一个说法,跟你这个很像。说是外星人本来就存在的,然后地球就是一个垃圾桶,那些外星人的流放地,当一个生命结束后,负责流放的人就把这个灵魂收起来,把记忆全部删除,再放入另外一个生命里。在删除过程中总会有一些没删除干净,所以就会出现那些神童,两岁弹钢琴三岁会谱曲的。”我们这一通神论,连几个在旁边吃饭的当地年轻人都笑了起来。


苍蝇老公带苍蝇老婆去厕所用餐,苍蝇老婆问:“老公,为什么我们总是吃屎呢?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不吃屎呢?”苍蝇老公生气地回答:“吃饭时不许问这么恶心的问题,快趁热吃吧!”


不到2两酒,乐乐就喝的双颊绯红,嘴唇鲜艳的如同盛开的玫瑰,一再念叨着这些长相那么差的食物,竟然这么好吃,“快趁热吃吧”我说,突然想到了这个段子,估计我脸上又浮现了那邪邪的笑:“你们在大上海呆习惯了,总认为小资的才是最好的,而我想尝试的东西太多,感觉我们根本是在两个世界里。”


乐乐:“不会啊,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以后也会成为好朋友的,对伐?”妞妞在旁边使劲的点头:“一定会的的。”


“妞妞你的酒量我没看错,果然量大,脸都没红,我把瓶里剩的这点分给你俩,我再来一瓶小二。”就这么喝啊,聊啊,笑啊。乐乐经常紧锁的额头似乎全部的舒展开来,宽广的额头浮现出一层白洁的光芒,跟刚看到时带着沉重心思的女孩完全判若两人。想着明天还能早点爬起来,我趁冷场的空档宣布今天的饭局结束。


送他们回到房间门口,我和他们对视着,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乐乐主动伸开了双臂:“孟大哥,祝你一路顺风,我们会一直关注你的。”我感觉心情沉重的抱了抱乐乐:“电话微信QQ都留给你们了,用心关注我,我带着你们的心和梦一起去流浪,明早就不跟你们告别了。”


未完待续(2   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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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作者:pearl 留言时间:2014-06-15 20:50:15
写得不错。请继续。

祝贺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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