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翻译问题
把诗翻译成诗就是我一直坚持,并极力倡导的一个原则
如何做到这些?
说真的,诗歌翻译是一件很艺术的事情。有很多时候,翻译一首诗作比翻译一篇学术论文更花时间和精力!
因为诗歌翻译需要翻译者具备诗人的素养和精准的文字理解力。更重要的是翻译者需要懂诗人。
所以在准备翻译一首诗歌之前,翻译者不能只是“傻木匠”,随便拿过一首诗歌就翻译!一定要先去了解诗人,了解诗人的风格,情感,必要的时候还要去参考诗歌评论者们对该诗人及该作品的评价。
只有把这些预备工作做好了,然后才有可能做到“译诗成诗”绝对不能把诗歌翻译成一堆乱七八糟的散乱文字!
比如翻译Elinor Wylie的《冷血动物们》,我自己和另一位翻译者对诗歌的理解就出现了看上去是相反的理解:
Cold-Blooded Creatures
冷血动物
by Elinor Wylie
注解、翻译:潘学峰
本诗歌3节4行,押韵:ABAB; CDCD;EFEF
音节3333,2333,4434
这首诗歌很难翻译,据说反映了诗人女权的呼唤。
Man, the egregious egoist
(In mystery the twig is bent)
Imagines, by some mental twist,
That he alone is sentient
Of the intolerable load
That on all living creatures lies,
Nor stoops to pity in the toad
The speechless sorrow of his eyes.
He asks no questions of the snake,
Nor plumbs the phosphorescent gloom
Where lidless fishes, broad awake,
Swim staring at a nightmare doom.
翻译:潘学峰
一个极端利己主义的男人
(总是神魂颠倒地倾心忸怩)(总是痴迷于扭捏作态)
他总是心理扭曲地幻想,
天下,唯有他才多愁善感
那些无法承受的重载
众生都会遇到,
没人肯向一只赖蛤蟆施怜
他眼里就充满无尽的悲哀。
他从来不会委婉提问,
也看不透表面的阴霾
他像没长眼皮的鱼一样清醒,
却只能盯着噩梦般的厄运游去游来。
WNAGQINLING君的版本
试着翻一下:
男人,他的唯我臭名昭著
(神话中魔杖是弯的)
意识扭曲的幻像
他自个儿能够感受
不堪的重负
所有生灵都在遭受
不向卑鄙者祈求怜悯相助
他眼中流露出无言的痛楚
他不向智慧之蛇询问
也不想在忧郁的磷光处探求
那里鱼儿没有眼睑,眼睁睁
盯着无法躲避的梦魇行游
深入研读发现,即使很多英语专业人士对这首诗歌的理解都会莫衷一是!
为此,我去了解Elinor Wylie的为人,如下:
Elinor Morton Wylie (September 7, 1885 – December 16, 1928)
美国诗人和小说家,在上个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红极一时。Elinor 是一个典型的“私奔者”和“小三”。
她一生至少有过 四次婚姻,第一次是和Hichborn私奔,并产一子,紧接着与已有三个孩子的Horace Wylie 相爱,由于Horace的妻子不同意离婚,二人私奔到英国,他们两人曾努力生孩子,但均不能成功,要么流产,要么死胎;后来Horace的妻子同意与Horace离婚,他们二人重回美国,并在1916年补办了婚礼。之后不久离婚。离婚后,Elinor专心写作,并结识了许多文学圈的朋友,不久(1923年)便与William Rose Benet坠入爱河,5年后的1928年再次离婚,她重新回到英国,很快与其女友的丈夫Henry de Clifford Woodhouse相恋。
Elinor Morton Wylie,是位出身名门的大美女。她的本姓为Hoyt, Wylie是她第二任丈夫的姓氏。Elinor的爷爷Henry M. Hoyt,曾做过宾西法尼亚州长,她的一个姑妈Helen Hoyt是一位诗人,她的父亲小 Hoyt( Henry Martyn Hoyt, Jr.)1903到1909曾任美国国家最高法院院长(United States Solicitor General )
有人这样描述Elinor:
"She was famous during her life almost as much for her ethereal beauty and personality as for her melodious,
sensuous poetry."
基于上述研究,我把这首诗歌翻译成以下版本:
Cold-Blooded Creatures
冷血动物
by Elinor Wylie
男人,极端利己主义者
总沉醉于忸怩姿态
有些甚至心理扭曲地以为,
天下,唯独他们才懂感情
那些无法承受的重载
众生都难逃掉,
没人肯向一只赖蛤蟆施怜
他眼里就充满无尽的悲哀。
他从来不会委婉提问,
也看不透表面的阴霾
他像没长眼皮的鱼一样清醒,
却只能盯着噩梦般的厄运游去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