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中文是二维的,英文是一维的,中文是image的图像记忆,在当今的电脑时代,已经显示出优于抽象的sequence记忆的趋势,由此断言,表意文字比编码形式的英文位置在更高的层次。
仅单个的汉字和英文的字母而言,以上提法似乎有点非而似是的说服力,但实际上不makesense。现在的研究发现人脑对语言的记忆和电脑十分相似,都是通过编码储存和图像再现的形式还原的。荷兰科学家用fMRI曾经成功还原记忆单词的脑部图像。所以,中文也罢,英文也罢,在脑处理过程中的经历和最终命运是相同的,当然根据各自的语法规则,发音规律等,会出现接收过程的难易区别是可想而知的。
在讨论思维和语言时,人脑是绕不开的物理载体。那么不同的语言对人脑的刺激又是怎样的情形呢。听俺慢慢道来。
一般来说,如以左半为优势脑的情况下,右半脑是不受意识控制地,以全画像形式接收信息,并快速记忆的装置,相当于一个高效记忆硬盘,但不含语言处理中枢(仅小于1%的人口在右脑存在语言中枢)。而优势左脑有完整的语言接受和分析处理中枢。
在写这篇短文之前顾购了下目前研究状况,在语言和脑方面似乎可供借鉴的文章很有限,但有一条香港大学研究组发表的研究成果,看过之后虽然疑问重重,但还是觉得十分有趣。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在对16名患有失读症儿童(中文)进行的脑部稍描后发现,在左脑额中回区域的灰质容量和脑细胞活动较正常儿童明显减少。在字母语言(英语)儿童失读症的脑扫描发现却是在脑后部之枕颞,枕顶叶交接区域(相当于角回域)的灰质细胞减少,活动性降低,两者在脑的结构上相距遥远。而中文儿童失语症之角回区域的细胞数量和活动能力则与正常儿童没有区别。也就是说,角回在华裔儿童中文阅读过程中并非重要相关部位。这种推论,几乎是惊世骇俗了。
角回是顶枕叶交接处的一个特殊结构,角回辖视觉语言中枢并与听觉语言中枢接近,两者的连接结构负责视觉文字和读音的转换,该部分损伤引起视觉和听觉意像失联,直接导致阅读障碍。
额叶是脑叶中最大的部分,司控人的思维活动和行为表现,与智力密切相关,其功能包括:记忆,判断,分析,情绪,语言,学习和抽象思维等。是大脑发育中最高级的部分。此区域中部有书写中枢,下部为运动性语言中枢(说话中枢)。
非生物专业人士可能会有点发晕。其实简单来说就是,阅读的信息首先进入角回这个接收器/下位中枢,然后通过沟回联结到达额叶这个上位中枢,并在此经过综合,分析处理后发出指令进入说,写中枢,产生智能行为。
事实上,英语类的文字发音有相当的规律可循,阅读和聆听有密切关系,这类文字不需要大量思维加工,其raw信息在下位中枢就有足够的处理消化能力;而依据方块字为基本书写单位的中文,每个字的发音和构成笔画,相对于英语来说少有可循的发生规律,记忆需要死机硬背,需要思维活动的参与,角回的有限功能不足以有效处理中文信息。久而久之中文的信息在角回只是通过,而失去处理机能,必须由额叶脑皮质直接加工处理才能完事。
如此,我们应该可以这样推论,中文的处理需要更高位和更复杂的机制来完成,而编码字母排列类语言在下位的相对初级中枢就可以解决了。
根据以上的观察结果,你可以说中文的学习直接刺激高级中枢,所以有利高级中枢的发育。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英文具有更大的优势,因为有两套中枢提供文字和思维处理,下级中枢产生的成品信息到达额叶后,比较尚是原始材料的中文,其综合分析的速度和精度方面有更大的优势。孰优孰劣?悉听尊便。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语言学习方面,英语比中文有更大的优势,因为额叶的完全发育大致要到25周岁才能完成,这个似乎与实际情况也是吻合的。
但是,但是,一个事实是华语孩子的失读症发病率(7%)远低于美国同龄儿童(17%),原因不得而知。大胆猜测的话,也许角回是个脆弱的部位,而中文儿童的语言学习在进化过程中,也许已经不依赖这个部位了。当然这是胡猜的,破绽极多,尚无科学依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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