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恐怖博物馆,墙上为匈牙利事件的死者照片。
2018年3月5日,卡尔马克思出生二百年。其故乡特里尔为他举行了纪念活动。马克思(共产主义之父纳粹之母)其思想导致有史已来的最大屠杀和灾祸,对超过一亿人的死亡负有直接责任,早已声名狼藉,他的强调阶级斗争的社会发展理论和以剩余价值学说为基石的经济理论在全世界被抛弃,包括在仍然自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中国。作为历史名人,故乡小城特里尔打马克思旗号吸引世界特别是中国游客,为他做冥寿,这种不问是非只管赚取物质利益的行为,对于普通人也无可厚非,见利忘义毕竟为人之本色。我常猜想若非犹太人盯得紧, 希特勒的乡亲早已为他办了若干盂兰盆会了。但贵为欧盟委员会主席的让-克洛德-容竟也莅临庆典,公开宣称 “他来为共产主义之父庆生” ,将马克思洗白为伟大的德国哲学家,称他 “不应该为在他死后人们以他的名义所犯错误和暴行负责” 。这种不顾历史和良知的缪论出于欧州高层政治家之口实在令人齿冷,更是对二十世纪死于共产主义暴政的一亿多亡灵的公然羞辱! 二十世纪是一个恐怖世纪,其间发生的压迫,折磨和屠杀规模之大史无先例,罪魁祸首推列宁,斯大林,希特勒,毛泽东,波尔布特。他们均为马克思的带枪的信徒。除希特勒信奉受马克斯主义影响之纳粹,其余四人都是以马克思为精神之父的共产党极权统治领袖。据统计,自俄国十月革命以后全世界超过一亿人在马克思主义政治体制之下被屠杀,其中包括苏联两千万;中国六千五百万;朝鲜两百万;柬埔寨两百万。 为马克思辨解的人说马克思从未企画后来建立于苏联的那种极权体制,也许这并非他的本意。甚至有人考证马克思有反共产主义的一面,1848年8月在科隆民主协会的讲演中马克思拒绝单一阶级主导革命独裁统治,(这与他6 个月前在“共产主义宣言”中阐述的观点相左,也被许多马列主义者怀疑其真实性)。的确,马克思从未描述过他的乌托邦社会,也即资本主义被摧毁后的新社会的模样,但他真诚地相信消灭资本主义社会后将迎来一个无与伦比的美好社会。他的思想影响和改变了二十世纪。列宁正是继承他的事业,实践他的理想,用暴力摧毁资本主义建造一个理想社会。波兰哲学家Kołakowski 曾指出,列宁从马克思学来的形而上学确定信和伪科学的结合在创造共产极权主义中起到决定性作用。无论是纳粹德国还是共产主义极权主导的现代大屠杀都有马克思主义根源。正如英国学者 艾塞亚波林指出 “这些犯罪并非源于人类普通的负面情感,如斯宾诺莎所称——恐惧,贪婪,种族仇恨,嫉妒,权利欲望,尽管这些情感扮演了邪恶的角色。在我们这个世纪,它们起源于思想” 这个思想就是马克思主义思想。 马克思主义否定人权的普遍性。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将人权斥之为“将社会经济剥削合法化的欺骗面具。”不独人权,民主社会所珍惜的所有价值观念,如个人自由,法治等都被马克思主义视为将剥削性社会经济体制合法化的思想工具。和恩格斯一样,马克思认为个人权利和自由的观念属于让人更加自私的思想范畴。在“论犹太人问题”一文中他大胆宣称“所谓人权只不过是孤立于他人和集体的利己主义者的权利”。他不承认人权的普遍性,不承认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不可剥夺的天赋权利,坚决否认任何权利脱离其历史环境具有实践意义,鼓吹范围狭小的资产阶级权利应该被完全废除。换言之,马克思主义认为一种权利只在统治阶级决定创造,接受和允许它存在时方可存在。哲学家Michael Freeman 指出 “按马克思的说法,所有基本原则(人权,自由)的功用只是提供调和冲突的原则,起到促进阶级妥协,延缓革命变化发生的作用” 。 除了否定人权,马克思主义还宣称废弃客观道德原则。18世纪义来,欧洲文明一直视道德为人类控制自身欲望,自我约束以防止社会冲突的中心原则。作为唯物主义者,马克思既反对宗教主导,来自外部的神示道德,也否定康德主张的自身依靠理性力量建立的纯粹道德。马克思鄙视一切伦理道德行为的普遍客观标准。在“德国思想”文中马克思嘲讽客观道德槪念非科学,是减缓社会主义革命进程的障碍。马克思主义认为道德具有阶级属性,无产阶级的道德是以消灭剥削阶级为基础。去除了人类基本道德约束许多共产主义者,纳粹主义者在折磨,屠杀阶级敌人,犹太人时毫无顾忌,内心静如止水。 马克思不但是共产主义之父,更是纳粹法西斯主义之母。一战之后墨索里尼将法西斯主义运动介绍至意大利。墨索里尼由共产主义者母亲抚养成长,29岁成为欧洲拥有最多读者和最有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纪者之一,1912年成为意大利社会主义党领导人。他反对资产阶级议会,鼓吹意大利应该彻底马克思主义化,称颂“马克思是导师,父亲,卓越的工人阶级暴力哲学家”。他曾著文宣称:“当两大敌对阶级冲突的具大痛苦来临时,我要让我国准备好面对流血的战争日子。”法国历史学家弗朗索瓦傅勒指出:“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成长于同一土壤----意大利社会主义土壤”。 1920年代另一场社会主义运动紧随意大利法西斯运动在德国开展,在此背竟下,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也即恶名昭著的纳粹党成立。阿道夫 希特勒与安东德莱克斯勒合写的 “纳粹党25条宣言” 将国家社会主义列为纳粹党不可变更的终极目标。除了反犹太主义,该宣言的社会主义特点包括无偿性政府征用土地,废除市场机制借贷,没收仍何非工作性收入。1927年希特勒在五一劳动节讲话中宣称, “我们是社会主义者,是当今凭借不公平工资剥削经济弱势群体和依据资产而非职责凭估人类的资本主义体制的敌人。我们将不惜任何代价摧毁这个体制。” 和共产主义一样,纳粹颂扬所谓“工人阶级美德”,鼓吹创造新世界和新人类。他们相信体现社会主义价值的国家体制和同志精神可以消除阶级鸿沟。国家社会主义的基础是集体对于个人有自高无上的地位,个人应该服从集体利益,由此纳粹槪括出一句名言:“公共福利高于个人利益”。1939年希特勒本人在一次讲演中清楚地表达了这一槪念:“个人自由危害集体利益时必须得以终止”。在纳粹的宣传中抽象的人民自由总是高与个人自由。1933年10月7日希特勒讲话说“个人应该认识到他的自我与他的国家相比无足轻重,个人自我的地位完全取决于国家的整体利益,国家精神意志的团结远比个人精神意志的自由重要。我们必须理解个人当为集体和他的同胞作出牺牲”。 希特勒曾多次表示他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感谢。在1941年的一次讲演中他称 “国家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基本相同” 。在另一场合希特勒评论说, “我从马克思主义学到很多东西。我和马克思主义者的区别在于我把那些小贩,书记员没有胆量开始的工作真正做起来了,整个国家社会主义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工人运动俱乐部,企业支部,为群众而写的宣传小册子,所有这些政治斗争的新方法都源于马克思主义者,我只是吸收了这些方发用于我们的目的” 。 对于现代反犹太主义和纳粹种族大屠杀,马克思主义也难辞其咎。尽管希特勒视种族,马克思视阶级为社会斗争的首要原因,马克思不但不反对“优秀民族”的概念, 相反马克思相信不同民族的进化因所处地域之地质状况不同有高下之分。他读了法国人种论学者Pierre Trémaux (1818-1895) 的 “人类及其他生物的起源和转化” 一书,颂扬其地质学在人和动物进化中发挥作用的理论在提供 “民族之自然基础方面远比达尔文重要且内容更丰富”, 显示 “黑人和进化完善很多的民族相比仅是一退化的类型” 。在马克思看来,一些种族,和阶级一样,不能适应社会历史进化注定要消亡。他指出: “太脆弱的阶级和民族不能适应生活的新环境,必须让路,他们将死于革命大屠杀” 。马克思支持英国统治印度仅因为他认为印度在种族上劣于殖民者。虽然自己为犹太族裔,他经常用种族术语,如 “骯脏的犹太人” , “犹太黑人” 等辱骂他的政治对手。他对德国-犹太裔社会主义者费迪南德拉萨尔的描述充分反映了其种族主义态度: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他头颅之形状和头发生长方式说明他是随摩西出埃及的黑人的后代(除非他母亲或父方祖母曾和黑人交配),这种犹太人和黑人的结合肯定要产生非同一般的杂种。这小子的粗鲁也是典型的黑人式” 。对此,马克思传 的作者,密苏里大学历史教授Janathan Sperber 评论 说“即使按19世纪的标准这也是丑陋的爆发”。在“犹太人问题”文中,马克思支持“青年黑格尔”反犹太主义领袖布鲁诺鲍尔,鼓吹犹太人应该放弃犹太教,他攻击自由企业体制使欧洲犹太化,将欧洲基督徒变为滑稽的犹太人。在马克思眼里钻到钱眼里的犹太人属于当代反社会成分。为了打压犹太人,他认为有必要废弃一彻所谓产生犹太人的金钱活动。马克思相信犹太文化将先于资本主义灭亡而消失。他宣称“人们从唯利是图和金钱,也即犹太文化中解脱时我们这个世纪便获得解放”。 马克思对宗教的全面否定也是二十世纪的恐怖与悲剧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在《黑格尔批判》中他洋洋洒洒地写下对宗教的讨伐: “人创造了宗教,并非宗教创造人。宗教是人在未认识自己或迷失自我时对其自身的意识或自我觉醒。人不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抽象物体,他从属于社会,国家,人类。产生于当前国家社会的宗教是一个颠倒的社会意识,因为人们置身于一个颠倒的世界。宗教是关于世界的普通理论,它对社会问题有百科全书思式的答案,饱含激情和荣誉,既有为大众所接受的逻辑形式,又为人们定下道德规范。它是人在未掌握具体真理时对自身荒诞的认识。因此与宗教的斗争间接是与以宗教为精神氛围的世界的斗争。 同时宗教又是对现实痛苦的宣泄和对痛苦的抗争。宗教是被压迫者的叹息,是冷酷世界的感伤,是无情事物的灵魂,是人民的鸦片。 抛弃宗教作为人类虚幻的幸福是为了获得人类真实的幸福。” 由此可知马克思反宗教并非仅出于哲学意义的无神论的考量,更是针对其缓和阶级矛盾的社会功用, 有宗教虚幻幸福的人们不热衷社会主义运动,更不在乎消灭剥削阶级后来临的所谓真实幸福。共产主义和纳粹主义都以宗教为敌,除了意识形态的原因,更有出于维护极权统治的考量。基督教认同原罪和实施原谅都是以个人职责为基础。在极权国家共产主义运动更是一场集体疯狂地造神运动。他们无一例外地将领袖塑造成一贯正确,无所不知的形像以代替神的位置。共产主义国家强迫人民放弃宗教中抽像的神,顶礼膜拜现实生活中的极权领袖(如斯大林,毛泽东,金氏父子)。 二十世纪的极权统治是否为马克思所期望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认为完美乌托邦社会可以实现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孕育了共产主义与纳粹主义两大意识形态,这正是悲剧的发生,一亿人死亡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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