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座
《梁祝》易解难解
我在美国的电台广播中最少听过三到四次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每一次我都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美国人也喜爱《梁山伯与祝英台》,我却深深地被这部曲子的短板搅扰着不能释怀。
时代确有它的短板。
艺术家的作品能够超越时代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关照是浅表下的深层,职业或者兴趣赋予了艺术家特殊的禀赋去探知常人难以想象和轻描淡写的地方,艺术家进入了人性的深层。
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并不难懂,恰恰相反,她被作者刻意地表现为一种共产普罗文化的直白,大小提琴的对白,锣釟象征着封建地主阶级的恶势力,共产党讲的是斗争哲学,《梁祝》也用了很多的篇幅来描写抗婚一节,协奏曲的高潮部分其实也就是这个部分,小提琴甚至反复多次的以双弦和重弦以及最高亢激越的方式表达反抗的剧烈。
作曲家要表达的东西与中共的文艺思想可以说是基本一致的。看过《白毛女》的朋友们都知道那个剧评: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常言说,谎言成不了大器。看看中共是如何把人变成鬼的就知道牢盆狎客如何反算了他性命的。
阶级斗争是我不能欣赏梁祝的硬伤。同窗共读,十八相送,哭坟与化蝶,毫无疑问的精彩,大小提琴的倾诉尤为拨人心弦。不能否认的是,那个时代阶级斗争的弦绷得太紧抓得太紧,我们这一代人反不如美国人更容易感受《梁祝》的美。
忘掉痛苦寻求欢乐,忘掉过去朝前看,谈何容易。
说句不相干的话,贝多芬的《英雄交响乐》是拿破仑带给他的灵感,拿破仑称帝,贝多芬愤恨不已,就算他把献给拿破仑字样的扉页撕去,也改变不了他曾经对拿破仑的敬仰和倾慕,任何时候去听听贝3就又重现了这位英雄的模样。
如果贝多芬是为华盛顿总统谱写的《英雄》,那么《英雄》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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