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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天的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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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異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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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博物館:把真實的文革告訴後人(續) |
| 文革期間文藝 先還是說電影。因為文革期間,全國大多數地方是沒有電視的,是工業的發展沒有到這個程度。而全國許多農村,也還是沒有電的,一些地方還是點煤油燈。但是許多小的發電也還是有。比如我當年在海南島當兵在拉練的過程中,部隊住進了一個黎族小村莊,附近有一個小水庫,是攔住山上流下來的溪流修建的,把小水庫的水蓄滿之後,晚上放水,帶動發電機發電,當時在全國開展小水電運動,這個發電就是當時的產物。但是,小水庫蓄一天的水,晚上只能夠發兩個小時的電,水就放光了。而且,那個電壓不穩定且低,燈泡都是暗暗的。這是當地的知識青年的作品。 當時的農村有公社放映隊,一種小型的電影放映機,用一台小型發電機帶動,翻山越嶺地為群眾們放映。當時農村一說什麼地方有電影看,周圍的人們也都翻山越嶺地跑過來看。那种放映是免費的。 我記得當時看電影是這麼一個頻率,城市和軍隊,是一周放一部片子,而農村,則一個月左右看到一部電影。 我小時候,甚至到了年輕的時候,都是特別喜歡看電影的。甚至到了這種程度,就是不管什麼片子都看。 為什麼呢?因為當時的人民,能夠看到一個銀幕上有活動的人,活動的東西,那就會感到很神奇,很有意思,因此,甚至根本就不管那些活動的人或者東西是什麼,內容是什麼。當然,能夠有內容更好,看得多了,胃口才會大,才會提出看法,這部片子好,那部片子不太好。 還是先說農村,因為毛澤東這個人就關注農村,比如說醫療,就說要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上面我講了,在農村約一個月看一次電影,則一年就是看十二部電影。 十年看多少部?應當看一百二十部。樣板戲是最早推出的,那就有八部,加上一些新聞紀錄片,比如說當時我看的一個新聞片叫《紅旗渠》就很好看,還有《送瘟神》。加上《南征北戰》,《鐵道衛士》,還有蘇聯的電影《列寧在十月》,《列寧在一九一八》,還有朝鮮電影《摘蘋果的時候》,《看不見的戰線》,《賣花姑娘》等等。而樣板戲除了八部以外,還在出新的,也都拍成了電影,比如說《杜鵑山》原本就不是八個樣板戲裡的,還有《平原作戰》,《沂蒙頌》。還有一些動畫片,如《草原英雄小姐妹》,《東海小哨兵》,還有羅馬尼亞電影《藍色的多瑙河》,當然,同名的樂曲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到的,還會用口琴吹。還有阿爾巴尼亞的電影《海岸風雷》,《廣闊的地平線》等等。後來也出了一些國產故事片,如《艷陽天》,《戰洪圖》,《偵察兵》,《金光大道》,還翻拍了一些故事片,如《渡江偵察記》。看過一些越南故事片,但是片名我卻忘了,誰能夠記得起來?還有《決裂》,《歡騰的小涼河》,《春苗》等等。我實在記不起來一些電影的名子,要不這樣,有誰能夠查找出或者列出一個電影清單,把文革期間放的正片全部羅列?如果沒有這樣的資料的話,不如大家一起憑記憶湊出來? 而除了看電影,就是各單位的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編排節目演出。當時的文藝宣傳隊可是有許多級別的,最低的級別,就是我上中學的時候,一個班(當時叫排)就組成了一個宣傳隊,在街頭演出,我是負責吹笛子的,還有人拉二胡敲木魚什麼的。 一到快過節的時候,各單位自己也要組織晚會,要組織人表演節目,那個節目的內容就豐富多彩了,有快板,三句半,山東快書,合唱,合奏,獨奏,相聲,雙簧,獨幕話劇,舞蹈,表演唱,等等。 當時全國各個不同級別的宣傳隊有一個提拔機制,一是下一級宣傳隊中表演得好的人,就提拔到上一級,可以一直提上去。實際上在央視火過的趙本山,姜昆,還有獨唱演員關牧村,都是這種提拔的產物。這個提拔機制是不考慮文憑的,趙本山有文憑嗎?好象沒有。 除了人的提拔外,還有節目的提拔。下面的單位創作任何小節目,那是相當自由的。如果一個小節目有前途,受歡迎,那就被上一級宣傳隊所採用,修改,提高,因此有一級一級的文藝大匯演,一直到中央一級的大匯演。 講到這裡,我想起我看過一個描述中國足球的報告文學,那個報告文學中就講到了中國的乒乓球為什麼這麼火?他講到了有一個外國人來中國看了以後,就回去說在乒乓球方面外國別想和中國爭鋒。為什麼?因為他看到了成群結隊的小學生人人手裡拿着一個球拍。任何一個運動如果有群眾基礎,才能夠人才倍出。而足球呢?在德國每一個鄉村都有足球場,是全民踢足球,這是德國足球火的原因。 那麼,其實文藝宣傳可能也是這樣,如果有一個遍地開花的群眾自編自演的機制,各路演員人才也會層出不窮的,這其實也是毛澤東的發動群眾,人民戰爭的思想,這樣就不至於這麼些年了,就那麼一個趙本山。 那麼,當時被定為大毒草電影的,是不是就看不到了呢?還是可以看到,甚至得到了用市場經濟無法達到的觀看人數。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武訓傳》,日本軍國主義電影《啊海軍》,《山本五十六》,《日本海大海戰》,這種日本片現在連光碟都買不到。 那麼,是不是當時總是在講什麼“三突出”呢?我認為不是。我認為當時宣傳得最多的,是毛澤東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強調文藝要為工農兵服務。江青的那一套也不是宣傳得特別厲害,江青也沒有辦法壓過毛澤東一頭。而毛澤東的這個《講話》並沒有被歷次的共產黨中央定為晚年錯誤,也從來就沒有被右派非常認真地從學術方面批判過。 當時是不是定了許多大毒草,甚至文革前的許多作品都定為大毒草呢?肯定是的。但是並不是簡單的禁止,而是強調批判,因此當時都是能夠接觸到大毒草的。當時要批判什麼,就會讓群眾接觸到什麼。我的關於孔子的知識,很大程度上是在當年批林批孔的時候看到的材料中學來的。現在的中學生從小到大的課程中包括的孔子的知識,未見得有我當年在批林批孔運動中獲得的多。 此外,動不動把一個作品定為大毒草,是不是錯誤的呢?我覺得也要從當時中國的環境來看。 當時中國的環境是強敵環伺,蘇聯和美國都在準備用核彈來對付中國,中華民族其實是一直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的。一個處於危險之中的民族,它的表現,和一個相對安全的民族的行為表現,是不會一樣的。當時發出的“要準備打仗”的號召,決不是空穴來風,我在海南島當兵的時候,那美國正在對越南狂轟濫炸,我軍也隨時準備它們掉過頭來對海南島進行狂轟濫炸。而北方蘇聯則在邊境陳兵百萬,勃列日涅夫是非常認真地考慮全面侵華的可能性的。 那麼,我就可以打一個比方,就拿現在的禽流感來做比方。經常是一個地方發現了有一隻雞得了禽流感,那整個雞場的雞就全部殺光,那也太冤假錯案了一些,我就相信,那被殺的雞中大多數被我吃了其實是無害的,殺了可惜。當時的把許多文藝作品打成大毒草,也是在當時那種環境下產生的神經緊張心理。因此,如果要怪,最後統統都是帝國主義對中國敵視造成的惡果,都是帝國主義的滔天罪行。 因此,拿和平時期的社會的行為表現,硬要套用到准戰爭時期的社會的行為上,對那個時候進行批評,就好象批評禽流感時期人們要殺掉大量的雞的行為一樣,屬於批評不當。 我以為,自從宣布徹底否定文革後,我們的一些學者對於文革的歷史時期的描述,就有一種脫離實際的傾向,妖魔化的傾向,沒有做到實事求是。則一旦這種妖魔化的宣傳穿了幫,會引起一個不好的負作用。一些個現在的年輕人中出現的“左”的傾向,反而是那種“右”的宣傳穿幫了以後形成的。 任何時候都應當以一分為二的觀點來看待問題,任何時期,哪怕你把一個時期叫做黑暗時期吧,那文藝方面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就算是中世紀黑暗那段時間,也有一些好的畫家畫出來的畫相當不錯。在文藝方面否定一切的觀點是錯誤的,哪怕文革是錯誤的,也不能夠否定一切。即使是中國兩千年封建專制社會,那文藝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也有許多不朽作品的。 在二戰的時候,有這麼一個故事,就是德國的一個大概是叫莉莉瑪蓮的人吧,唱的歌當時迷倒了盟軍將士一片。說明在希特勒的統治下,那文藝也不是一無是處。任何時候走極端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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