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維讀者網(Creaders.Net)讀者一念之間來稿:很冒昧向你們投稿,這不是時政、不是經濟、也無關乎金融、金錢,更不是幽默文學,而是一堆泛濫的思想,一堆哲學,一堆神靈,一堆宗教,一堆國王,還有高大的巨人和一群自由的人類。詩神繆斯曾經潛在這些文字裡,她因為找尋不到失卻的奧林匹斯山和自己的家園,所以在人間迷失方向。她只有點亮自己詩歌的“羽翼”,散發亮光,眾神之父才能循她的足跡而回,所以你們刊登繆斯的“羽翼”,有助於詩神回到家鄉,或者你們這些凡人可以把我的“羽翼”推薦到恰當的“翅膀”上,幫幫我吧,讓我回到奧林匹斯山,回到故鄉。
我是一名詩歌初學者,但是喜歡詩歌卻是很久了。或許我關注的角度不同於常人,我並不喜歡詩歌之中故作病態的卿卿我我,我關注的是構建人類大廈的基石,哲學,宗教和神話,當然還有政治。人類離不開情感的滋潤,但同樣的人類也離不開像太陽一樣的哲學,宗教和神話。
我是一名反西方傳統文化的人,但是我並不反對西方傳統文化的根基,歷史,契約,信仰,信念,自由等等這樣的事物,我樂於從西方的哲學和神話故事中尋求自由,特別是對西方主流宗教文化進行解析。但是我往往喜歡反其道而行之,我樂於推倒一個西方傳統文化之中的正面人物,也樂於重新構建一個西方傳統文化之中的負面人物,挖掘彼此性格衝突之中的人性思維和人物內心彼此掙扎的起伏,我始終認為人性之中,有幽暗,也有光明,最後我會把他們都歸於更高層次的自由上面去,人離開自由又怎麼能活呢?有時候我樂於把神靈寫死,因為神靈的死,代表着人類的生,代表着奴役的塌陷和自由的新生。有時候我樂於把神靈寫活,因為神靈的復活,預示着人類的信仰又尋求到新的歸宿,因為人類離開信仰,又怎麼能夠尋求到靈魂的歸宿呢?
西方哲人亞里士多德曾言,我愛真理,甚於我的老師。但如果真理和自由讓我二選一的話,我會說我愛自由甚於真理,沒有真理的自由,就像是愚蒙的豚豬,但至少這頭豬是自由的吧。詩歌是自由的翅膀,詩神曾經把它帶至天空,歌頌眾神。現在我把這自由翅膀的羽毛,帶至於你們,請求這羽毛可以飛翔於天際,留下飛翔的痕跡。
是的,將來有一天我的名字一定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痕跡,出現在全世界上,我們小時候總是這些想過,只是當我們長大的時候,這些夢想都在今天物慾社會和精神欲望貧乏的世界裡消失殆盡。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微小的人物,還堅持着這樣的夢想。是的,將來有一天,我的名一定會響徹這個世界。但是前提是我的羽翼可以在自由的世界飛翔,所以我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你們,你們自由的世界,請讓我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和我的名姓。
致羅馬教皇的一封信 在當代的歷史書中,羅馬只是一座古老的石頭城,城磚是用殺戮,殘暴,鐵血,叢林和狼的汁液澆灌而成。統治這座城池的不是信仰,至少古羅馬的萬神廟不是,而應該是人的血骨。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在異乎黑暗和骯髒的馬廄里,在古老的石頭城裡,竟然誕生了西方人類社會的信仰和神靈。 在我們很小、很小的小時候,在漆黑或者寂靜的夜裡總是喜歡豎着耳朵,去傾聽外界的聲音,其實說我們在傾聽寂靜的聲音,不如說我們在傾聽神靈的聲音。神靈是一個很抽象的慨念,當我們與神靈對話的時候,其實我們更想了解的是神靈的世界。 或許宗教裡面應該有一個世界吧,因為宗教是神靈灌輸世人的,作為俗塵的人類從園子裡出來,就形成了一個世界。人類是受神靈和凱撒雙重審判的微塵,所以人類生活在世俗中,就受着天際和大地的審判。人類是作為一個受約者而存在的,所以為了掙脫制約,自由,光明,道德,感性,公平,善良等等都成為人類畢生所追尋的東西。我喜歡耶穌的一句話,雖然我不是基督徒,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是照亮這個世界的。人類是奔着這光而來到這個世界自由奔跑的,所以我們成為基督的僕人。 神靈是光,也應該是光,但是神靈也創造黑暗,當然我並不是說所有的神靈和國王都是黑暗的,但是用光亮創造更民主的體制和自由,才是人類人性發展的所在,人類需要受制,但是更需要自由的受制,民主的受制。如果宗教不能給人道德,善良,光明的受制,那麼它一定是邪惡的。 相對而言上帝在世人眼中是抽象的,虛幻的,當然對於虔誠的基督徒而言,他卻是具體的和真實的。世人對於上帝的理解於否,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上帝之子耶穌在世俗的流血上面,基督寶血流失的意義,更多的讓人們明白基督宗教的涵義。宗教應該和政治有莫大的關係,政治不是國王的專利,因為人類所有的美德,善良都和他息息相關的環境有關,所以我在詩歌中歌頌了光明和光線,鞭打了黑暗和奴役,要知道神靈也是愛自由的,更不要說微小的人類了。哪怕有時候自由像一條狗一樣,也不能被神靈所剝奪。我喜歡了解宗教,解讀神靈,更進一步的我樂於用自己人性的視角去詮釋宗教和神靈,以及詮釋人本身存在的意義。 基督教會在中國存在了很多年,從大航海時代你們就試圖解讀中國古老的面孔,那個時候出於經濟利益宿主的原因以及基督信仰的原因,你們帶來了暗,也帶來了光。當然在文明逐步發展和完善的今天,你們的基督信仰愈來愈普世化,利益宿主愈來愈單薄,人類在不停的進化着,神靈宗教也在不停的進化着,從中世紀的黑暗時代,你們走到光明,而且愈來愈明,羅馬時期的基督之血你們並沒有白流,你們也愈來愈自由。中國人也是有信仰的,也是追尋自由,追尋光明的,不僅中國人,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是追尋自由和光明的。無論基督是不是我們的光,我們都會不停的走下去,和神靈在一起,接收他的信息,可以給我們力量。我很樂意和你們探討關於人類和神靈,人類和宗教,人類和光明、自由的問題。雖然很冒昧,我打開了這一扇窗,不知神靈會不會打開他的門。再一次向無時無刻沒有拋棄我們的神靈祈禱,也向神靈在人間的代理人致敬,請用人性的眼光看我,就像上帝用神性的眼光凝望人類。我一直堅信,信仰應該和人類的自由和愛有關。
神曲 我們生活在這裡, 生活在這個蔚藍色的星塵里, 在這個被海水占據70%的世界裡, 我們創建了自己的文明和法則, 我們有燦爛輝煌的文明之源, 也有強大統一的帝國文明, 我們有教宗庇護, 我們有國家和民族, 我們上可入天攬月,下可入地采泉, 我們在星球一端和另一端的人們交談, 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我們生活在這裡, 以為這就是我們的光明。 我在黑暗中喘息,喘息, 後來猛的睜開眼睛, 看到一絲的光線, 我在夢中遇到一隻怪猴, 它蹲坐在樹上, 說我們是它的血親, 說我好久沒回到它的森林, 不,說我好久沒回到我們的森林, 問我是否找尋到失落的光線和明亮, 問我是否找尋到丟失的自己, 我茫然不知夢的涵義。 於是我繼續回到我的夢中, 回到它的蠻荒森林, 不, 我的蠻荒森林, 我跨着高高的腳步,尺高氣揚的回到森林, 我的頭上戴着三頂高高的帽子, 那是神靈、國家和民族的帽子, 我拍打着樹幹, 在哪裡大聲的吆喝着, 說大家來看看吧, 光線來了,明亮來了, 來看看吧,我漂亮優雅的帽子。 高高的樹叢間, 伸出許多苦澀的臉, 他們不屑一顧的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隻沒有尾巴的猴子, 他們伸手把我的帽子搶去, 有的戴在自己的頭上,看着就像是一個偉大的王, 有的戴在自己的屁股上,遮住了那紅的屁股, 還有的朝那漂亮的帽子裡撒尿,淋了一地尿騷, 他們嘻嘻哈哈的玩弄着漂亮的帽子, 一會的時間那帽子就皺的像枯乾的碎樹葉。 我大聲的叫嚷,憤怒的叫嚷, 那樹上猴子也在大聲喊, 看那沒有尾巴的猴子, 是多麼的可笑。 拿着世俗的東西,在這裡炫耀, 神靈從來沒有在這個森林裡出現, 在這沒有火的森林,我們只是畏懼黑暗, 才製造出神靈讓他慰藉我們恐懼的心, 這頂帽子不應該戴在頭頂, 不應該存在於你們這群沒有尾巴猴子的腦子裡, 他應該進入你們的胸腔, 和着你們的熱血, 把那滾燙的心臟吻一下, 他是守護,不是奴役,。 在這沒有火的森林,我們只是恐懼野獸, 怕它們的爪牙,怕它們的利齒, 於是我們集體狩獵,共同護衛自己的生命, 建立一個叫做國家的帽子。 在國家的帽子裡面, 還有一個民族的帽子, 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猴群, 都是來自同一個森林, 我們並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喝着一樣的水,呼着同樣的空氣, 承載着同樣的陽光照耀, 誰能說明我們和你們之間有什麼區別?? 可憐的陸猴, 你們發明什麼都會被你們自己發明的事物束縛, 你們滋生教宗, 被宗教奴役, 信仰應該進入你們的心靈, 而不是進入你們的頭腦; 你們發明國家, 被國家奴役, 國家應該在你們的腳下, 而不是在你們的頭頂; 你們發明民族, 被民族奴役, 民族應該在你們的血緣里, 而不是在你們血管外面流淌。 你們被你們自己創造的東西束縛,困擾, 今天你竟然到我的森林來兜售你的束縛, 真是無知而又可笑。 沒有尾巴的猴子,看看今天這四周的火, 我們栽種了野菊, 我們收集了孔雀的羽毛, 我們創造了大於這個樹林的籠子, 我們在這裡是自由的, 並不需要你來這裡販賣你的帽子, 那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你們的帽子創造了太多,太多的血湖, 那裡面有多少死難者的亡靈。 看來你還是沒有找到你的光線和明亮, 你還是沒有完成你的誓言和誓約。 可憐的陸猴, 你不知你來自哪裡, 你不知你要去哪裡, 你不知你現在在哪裡 現在就從我們的樹林裡滾出去, 去繼續完成你的誓言, 我們的森林不需要這樣的帽子, 一頂也不需要。 有許多的爛果子扔向我, 於是我光着屁股, 從樹林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再也沒有漂亮的帽子。 我被這樣的夢境嚇醒, 大家來給我評評理, 那群長着尾巴的猴子, 竟然是那麼的可笑, 他們竟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神靈 有國家,有民族, 還在自以為是的說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對了,他們扔過來的爛果子, 在我枕頭邊我還存有一個, 我剝開外面腐爛的果肉, 在它的內核裡面發現有一個閃光的東西, 它們把它叫做“人性”, 人性是什麼?? 多麼可憐的猴子, 多麼可笑的夢境。 那天我看到新聞, 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群, 他們的男人像國王一樣至尊, 他們的女人賤若塵灰, 他們禁錮人慾,控制情倫, 卻不知人類本身就是胎生物種, 而不是卵生。 他們有富足的石油, 卻不知市場經濟為何物, 依靠販賣地球資源為生。 他們有失控的王權和神權, 卻自認為自己是國王, 是神的子孫。 他們喜歡搬起石頭擲向自己自己—— 同一個種族或者族群的男人和女人, 直到他們死去為止。 雖然這男人是他們的父兄,弟弟, 這女人是他們的母親,姐妹。 我質問那些“石頭”為何要剝奪他人的生命? 那石頭說這是神的教義, 也是神的旨意, 不可違背。 他們種族之間互相殺戮,相互仇殺, 他們喜歡創造別人的痛苦,讓自己快樂, 並樂此不疲。 雖然他們是從同一棵樹下, 跳下的“猴子”, 身體裡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我看到在這截枯枝之上螞蟻和螞蟻之間的殺戮, 憤怒的無以復加, 於是我走進他們的廟宇,他們的真神, 想質問—— 為何你的教義不引導你的子民, 走向善良和寬恕的彼岸, 卻把他們引向荒漠和罪惡的血湖。 我走進那真神, 那聖人高端威嚴,讓人驚悚, 也使人懼怕, 讓我有一種膜拜的衝動。 我的子民,你帶着怒氣而來, 想責問我什麼? 那聖人問我。 伊斯蘭的聖人, 我不忍你的子民互相殺戮,互相流血, 我不忍你的男丁像奴僕,像沒有脊梁的骨頭, 我不忍你的女丁像塵土,終生在黑紗下過完一生, 我不忍你的“石頭”不應該沾染凡人的血, 我不忍你控制束縛他們的思想和意識, 使他們披枷帶鎖沒有真正的“自我”, 我不忍你為何不真正“死去”, 還給你的子民真正興盛?? 無知狂妄的蟻民, 你並不知道我真正的出身, 我們兄弟三人, 我和我的兄弟都出生的暗黑森林, 我們曾經生活在樹上, 因為樹林是我們的疆域, 後來遠古的召喚, 把我們帶到陸地, 陸地黑漆漆, 我們茹毛飲血,就像原始的還未開化的獸類, 我還記得那黑暗裡猛獸撕裂我們肉體的痛苦, 我還記得那黑暗裡猛獸啃噬我們骨頭的聲響, 我們在黑暗裡喘息, 樹林暗黑的讓人恐懼, 後來一道閃電撕開天際, 投下瞬間的光芒, 於是我們都看到了彼此。 我們兄弟三人在瞬間的光芒下逃離樹林, 我來到阿拉伯半島, 居中的弟弟來到巴勒斯坦地區, 最小的弟弟去往印度, 我們兄弟三人立誓將來有一天可以回到這森林, 把那瞬間消失的光芒帶回。 我在阿拉伯看到我的子民, 他們的國家四分五裂, 他們貧富不均,富者糜爛淫亂,德性敗壞, 貧者割肉自噬,血流如注, 他們流離失所,為爭奪水源和牧場而相互仇殺, 他們的彎刀可以割下別人的頭顱, 他們用別人的血來洗涮刀具, 他們用別人的骨頭來打磨刀刃, 我看到那滾落的頭顱流着茫茫的血淚, 而活着的人也在哭天嚎地, 於是我走過去掩埋那已經死亡的頭顱, 為活着的人擦乾眼淚, 我把富人的部分財產分給窮人賑濟貧民, 我讓耕者有其田、孤寡有所養、饑寒交迫者有衣食, 我鞭打不誠實的人,對他們說,你們要說真話,哪怕它是苦澀的。 用石頭處死淫亂和德性敗壞的人,因為我無法容忍不貞不潔, 我為他們建立信仰, 使人們相親相愛,相互同情,相互憐憫,讓他們有了靈魂, 我為他們的靈魂注入力量, 讓他們眾志成城成為最魁梧的一群, 他們建立的帝國無邊無際。 我用蔭影掩護他們,讓他們進樂園, 我教誨他們: 我對你們而言,雖是聖人,但我們對真主而言,都是他的僕人,我們都是兄弟姐妹。” 而你,無知狂妄的蟻民, 今天居然來質問我, 你看看我的出身,我的言行舉止, 我是否做錯什麼?? 伊斯蘭的聖人, 你的德性無虧, 你的品質高潔, 你的教義純真, 你的確是伊斯蘭的聖人。 你的確給伊斯蘭世界帶來了新生和力量, 但是你應該明白,應該知道, 我們的恐懼來自哪裡, 我們的光芒來自哪裡, 我們的善滋生於何處, 我們的惡滋生於何處, 當你在暗黑森林裡恐懼的時候, 首先是心靈的恐懼,而不是大腦的恐懼, 當你看到天際的閃電帶來的光芒時, 首先照亮的是你的心靈,而不是你的大腦, 我們的善滋生於心, 我們的惡也是滋生於心, 我們的暗黑、光芒、善惡都是來源於心, 假如我們的信仰來自內心, 而不是來自大腦, 那麼我們的信仰會守護我們; 假如我們的信仰來自大腦, 而不是來自內心, 那麼這信仰會控制我們。 須知信仰滋生於心,守護心, 滋生於腦,控制腦。 人類的心是感性的,而腦是理性的, 只有感性的心,才能滋生出人性,愛情,善良,同情,公義,守護, 而理性的腦卻生出服從,敬畏,束縛,控制,奴役來。 當信仰感性起來的時候,才能去守護人心,激發人們對信仰的愛和善良之心。 而如果信仰理性的話,那麼刻板,規則,條紋,機械,懲罰就會顯露出來, 不容置疑,不容指責,只能服從權威,敬畏,膜拜,那麼精神的奴役就出來了。 人類的內心是需要一個神的,一個可以守護內心感性精神世界的神, 而不是在頭腦中嵌入一個王。 如果人類的精神世界是感性的話,那麼人類就是神守護的人子。 如果人類的精神世界是理性的話,那麼人類就是神奴役的奴隸。 當你的信仰和世俗的王權緊密銜接的時候, 你就變成了惡神。 神不掌控刑罰, 神的刑罰在天際, 而不是在凡間, 凡人的罪,自有世俗的王去處理, 你不要以你的完美, 來束縛你的子民, 你的兄弟姐妹, 和你一樣完美, 我們就是因為不完美才成為你的子民, 才奉你為王、為神, 我們是胎生動物,而不是卵生動物, 所以性慾是人類的天性, 也是人類文明賴以存在和延續的基礎, 請不要將紅色的石頭擲向我們。 伊斯蘭的聖人你應該明白, 信仰是發自內心, 而不是出自頭腦, 信仰是守護, 而不是控制。 當你的教義寫在人們的心靈里的時候, 你才是伊斯蘭的真神, 而現在你的教義出自人們的大腦, 所以你只是伊斯蘭世界的統治者而已, 你只是控制了人們的大腦, 而不是去守護人們的內心, 你只是創立了一個宗教, 而不是創立了一個信仰。 伊斯蘭的統治者當你的王冠、權杖失卻的時候, 當你的神性剝離的時候, 才是真正的伊斯蘭世界的偉大之光。 伊斯蘭的聖人, 你已經忘記你在暗黑森林裡許下的誓言, 你曾經發誓要捕捉、追尋那天際間的光芒, 去照亮整個樹林, 但是現在的你帶給這片大地的並不是光芒, 你把暗黑森林的黑暗帶給你的子民, 你將紅色的石塊擲向你的子民, 將來你收穫的一定不是膜拜, 而是詛咒。 伊斯蘭的聖人請你明白, 所謂宗教信仰就是你活着的時候是生活在聖光里, 而你死去的時候也會沐浴在光芒里, 伊斯蘭的聖人請你照亮這片大地, 照亮人們的內心, 不要讓你的子民在黑暗中喘息。 我將回到那暗黑森林, 去尋找那失卻天際的光芒。 我將會永遠的活着,不再死去, 我將會永遠的存留在這片土地上, 不會消失,永遠不會消失, 穆罕默德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沒有任何人讓你消失, 只不過這邊土地還需要一場思想的啟蒙和文藝的復興, 當人們的意識自我甦醒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你會居住在人們的內心裡, 而不是在他們的腦子裡, 你會擁有那光, 因為人們的內心有光。 我轉身走出廟宇, 回到最初我們的森林裡, 在黑漆漆的森林裡, 竟然有微弱的光線, 借着微弱的光, 我看到高高的樹上掛着一張苦澀的臉, 在那高高的樹上有一隻樹猴, 我彎腰恭敬的向那樹猴問候, 問候我們的血親。 在那陸地行走的怪猴, 你是否已經厭倦了行走的生活, 你是否懷念這原本屬於你的森林, 你是否帶回已經失卻的光, 你來到我的樹林是否有疑問。 我的血親,我們都是衍生於這暗黑森林, 你遊蕩於這樹林, 我行走於這陸地, 為了追尋失去的光, 我們離開了你, 今天我回到這裡來,帶着疑問, 為什麼這世間,有的神靈已經回歸人心,守護人心; 而有的神靈卻控制人腦,束縛人性。 那樹猴說,在陸地行走的怪猴, 所謂的宗教、所謂的神靈, 都是衍生於你們自我的內心, 因為這森林過於黑暗,你們心存恐懼、懼怕, 才去尋求神靈和宗教的慰藉, 當你們的內心黑暗時, 你們的神靈就會控制你, 而當你們的內心光明時, 你們的神靈就會守護你, 有一些神化為光明的火炬, 驅散黑暗,讓你們行走於世間, 有一些神成為黑暗,讓你們變得盲從,不辨是非。 有一些神靈活着卻不肯死去, 有一些神靈死去卻仍然活着, 他們都是這森林裡滋生而結出的果子, 今天他們卻成為你們這些怪猴的神靈。 宗教、神靈都是你們內心滋生的果子, 那些神靈其實就是你們自己, 奉自己為王的神靈妄想控制別人的精神和肉體, 奉別人為王的神靈卻夢想拯救世人,普濟眾人。 死去的會回到這森林裡,帶着光回到我這裡來, 重新變成樹上的果子, 死去的會更加光明, 活着的還在你們的陸地上, 還在你們的頭腦中, 控制你們的意識, 使你們淪為他的奴僕, 活着的會更加黑暗。 樹上的怪猴, 為什麼你不把他們帶回你的森林, 為什麼你讓他們肆虐世人。 地上的怪猴啊, 你是否看到過落地的果子會自動回到樹上來, 你是否看到掙脫囚籠的野獸會主動回到籠子裡去, 他們是否回歸到這森林裡來, 不是取決於這暗黑森林, 而是取決於你們內心的光, 這是暗黑之神和光芒之神訂立的誓約, 任何外力都無法撼動, 主要在於你們內心柔弱的光是否甦醒。 讓你們的神靈回到我這裡來,只能依靠你們自己, 依靠你們內心的光來束縛他,讓他守護於你們, 而不是讓他們進入你們的頭腦,來束縛你們。 千百年來被你們已經趕回森林裡, 這裡已有了一位。 我看到樹猴的左邊已經有了一位, 但是他的右邊還是空空如也。 那身裹亞麻布,被釘十字架的神靈說, 我衍生於暗黑森林, 出生在髒亂惡臭的馬廄里, 行走在狼人帝國的古羅馬時代, 穿梭於歐洲中世紀時期, 衰敗於人文時期的文藝復興, 奔走於血腥資本積累的海外殖民時期, 我新生於暗黑森林與光明之火建立契約, 人與神建立契約的一瞬間。 我在黑暗中活着,卻想尋求光線, 我活着就代表黑暗,但卻從沒有放棄追尋, 我在出生初期看到你們蒙受苦難, 也曾心存憐憫,心存福音, 我也曾用神靈的手治癒你們的麻風病, 也曾制止那擲向婦人的石頭, 我也曾面對太陽王施與我地獄煎熬的火刑, 我也曾身披枷鎖,頭戴荊棘冠,被訂十字架, 痛苦哀嚎,血流不止而死。 後來我和世俗的王權結盟, 開始控制你們的思維, 讓你們敬服,膜拜於我。 我布列星辰,高坐雲端, 身披綬帶,頭戴金冠,手握權杖, 儼然是你們的救世主,你們的神靈。 我建立宗教裁判所,在中世紀創立神權帝國, 我用神的權威和教義去殺戮不服從我, 不膜拜我的異教徒, 就像在狼人帝國的太陽王施與我的刑罰一樣。 那時候的我有光潔的身軀, 太陽王施與我的火刑早已經結疤痊癒, 我的身體不再流血, 我愉悅的享受着萬民的膜拜, 像一個真正的教皇, 但卻不知不覺我也戴上了太陽王的面具,而不自知。 看着燈火輝煌的大廳, 我以為這就是我尋找的光芒, 卻忘記在光芒之外的暗黑處有亡者的喘息。 光芒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但對於我而言, 這種明亮消逝的還是太早,太早, 可是對於那些黑暗之處的亡者而言, 這種明亮還是太過於久遠。 後來,黑色的盒子被黑暗打開, 潘多拉的預言得到印證, 我的光明世界陷入一片瘟疫之中, 我所建立的等級光芒開始坍塌, 一大群自由的亡魂從黑暗之處走出來, 走到我的面前, 他們之中有但丁,薄伽丘,拉伯雷,莎士比亞,康帕內拉, 米開朗基羅,拉斐爾,達芬奇,伽利略,哥白尼,達爾文等等, 當然還有敢孤身一人挑戰巨大大風車的堂吉訶德, 我像受驚的老鼠驚慌失措, 惶恐不已, 感覺自己的末日和最後的明亮即將結束不見, 我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就是我在面對太陽王火刑的時候, 也沒有懼怕過。 當我被訂十字架的時候, 也沒有恐懼過, 當我頭戴荊棘冠的時候, 也不知道痛苦是什麼。 當我被暴怒的人群趕下神壇, 當我被黑暗的亡靈拖進暗黑里, 我才開始靜靜的思考。 我在暗黑里, 因為有信仰,有光明, 所以我無懼太陽王的刑罰, 當我在光明之處的時候, 卻丟失自己的信仰和光明, 開始用自己的光芒奴役別人, 就像當初的太陽王奴役我一樣。 我不應該存留在人們的頭腦中, 束縛人們的意識, 奴役他們, 而是應該停留在人們的心靈之處, 守護人們內心的那團光, 給他們自由。 我的思想和教義不應該和世俗的王權結合, 我應該死去,而不是活着, 只有死去的我,才能長久的活着, 活在人們內心的那團光裡面, 活着的我,不值一文, 而那團光才是我在暗黑森林立誓需要追尋的東西, 所以我今天死去, 不在奴役別人,給他們自由。 我回到這暗黑森林裡, 回到這樹上來, 因為我已經完成自己的誓約, 找到了光明。 在我死後的世俗世界, 有一部分人把我的死訊傳遞給外面的人們, 把我的光也傳遞給他們, 有一部分人把我的生訊也傳遞給外面的人們, 把我的暗黑也傳遞給他們, 當瓦特的機器怪物在全世界轉速的時候, 我也在為世俗的國王利益奔走, 但有時我也傳遞給人們一些光。 當人們把我放進他們的頭腦, 我就奴役他們, 人們把我放進他們的心靈, 我就守護他們。 當我守護的人心越來越多的時候, 我的光芒就越來越明亮, 我一直相信, 這些光可以照亮世俗的人心, 也可以照亮我的臉龐, 讓我越來越明亮。 於是當文明契約和人性之光的來臨, 我看到, 我看到俗世的教皇在為異教徒祈福, 我看到他在親吻他們的臉頰, 他在為異教徒淨身洗腳, 並親吻他們的腳底, 人們內心的光就是我的光, 我死去卻又活着。 這是我的故事, 我是光之子,基督,耶穌。 樹上的怪猴, 我看到你的左邊有一粒果子, 可是你的右邊卻是空空如也, 在這暗黑森林裡是否還缺少一些果子, 是的,陸地上的猴子, 我的森林還缺少一粒果子, 那人還沒有死去, 他還在世俗的世界控制着他的子民, 他還在享用着他所建立的光亮世界中, 他沒有死去, 我一直都很想念他, 他生活在他所建立的虛幻光線中。 等等,樹上的怪猴呀, 不是兄弟三人立誓尋光嗎, 怎麼只缺少一位, 難道不是缺少兩位嗎。 這時,在那怪猴的身邊出現許許多多的螢火蟲, 那螢火蟲像一片片蓮花匯集成海, 最後那蓮花凝聚成一粒果子, 而那果子又突然炸開, 照亮整個森林, 從那果子裡出現一片虛幻的光線和聲音。 我衍生於印度,出生於淨飯,昌盛於孔雀,遊歷於世界, 我錦衣玉食,玉帶光華,無憂無慮,不知人間之疾苦,不知世間萬物為何物, 一日看到衰老之老男,垂死之老嫗,腐朽之屍骨, 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未來, 那一日我在生岸,老男在老岸,老嫗在病岸,而屍骨在死岸, 世間萬物猶如苦蟲, 靜待輪迴。 人之生老病死,無法逆轉和改變, 富貴歡樂不過是虛幻的過眼雲煙。 我看到修道者的快樂和內心的滿足, 也看到自己貪慾的心和被世俗蒙蔽的意志。 於是我割發棄須,拋家棄子, 棄萬乘之國,修道養真, 我在尼蓮禪河中洗去世俗的污穢。 在菩提樹下審視過往,現在和未來, 人之命運,皆有定數, 不可強求,也不可妄留, 人之悲苦,猶如苦蟲, 生亦悲,老亦悲,病亦悲,死亦悲。 我睜眼閉眼,都猶如身處煉獄, 我輾轉反側,日夜不寐, 我悲不能解苦蟲之苦, 空懷仁心,卻不知身往何處。 我只能一世一世的不停息的輪迴, 妄想將那苦字解的淡一些,在淡一些, 就像穿行於黑暗土層的蛇蛻皮一樣, 妄想蛻出一絲光線來。 我尋光,光不見, 尋暗,暗不見, 我處在虛無混沌的空間裡, 豁然頓悟, 人生兩面,有光有暗, 心光即是光,心暗即是暗, 無謂有光,無謂有暗, 光無謂,暗亦無謂。 半世孤獨 ,半世飄浮,未曾生我,誰是我?? 生我之時,我是誰?? 長大成人,我是我嗎?? 雙眼合閉時,我又是誰?? 生老病死皆是苦, 苦啊。 世人就是穿行於黑暗和光明的苦蟲, 暗黑和光明都是我們的欲望之蟲, 就因為我們有了欲望, 這個世界才滋生了暗黑和光明, 暗黑也罷,光明也罷, 都是因為世人的心有了塵埃, 只有解脫欲望,轉世輪迴, 我們才能了無塵埃, 到達永恆的圓滿。 我既不在過往, 也不在未來, 更不在現在, 我在輪迴, 我從來沒有生過, 也從來沒有死去, 這是我的故事, 我是虛幻之子,釋迦摩尼,佛陀。 那光亮忽明忽暗, 那聲音宜喜宜嗔, 那森林飄忽不定, 最後所有的一切見不可聞, 最終消失。 空有仁心不忍心, 那怪猴說, 空為虛空,仁心為佛心,忍心為不忍之意, 心懷慈悲,不忍見世間之苦蟲,化為虛空, 枉輪迴, 不知解。 樹上的怪猴,那人去了哪裡, 他是去了塵世,還是隱藏在這森林。 他不在這塵世,也不在那塵世, 他不在這森林,也不在那森林, 他抓住了天際的光,回到了天神的住所, 他不哭不笑, 不喜不怒, 不悲不樂, 不生不滅, 無垢無淨, 他沒有過去, 沒有將來, 也沒有現在, 他變得虛無,空無, 只在不停的輪迴之中轉換不息, 他心中無光,心中亦無暗, 這塵世,那塵世, 這森林,那森林, 在他眼中只是一粒芥子, 這萬千世界也是虛無, 縱使我還是我,但我已經不是我, 他已經迷失在自己的世界, 找不回來了。 樹上的怪猴, 我們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為什麼我們同樣的血緣, 我們行於塵土, 而你卻歸於森林, 森林是我們的歸宿,還是陸地是我們的歸宿, 這森林是什麼??陸地又是什麼?? 如何囚禁暗黑,昌盛光明, 森林的進化,陸地的進化, 誰是正確的 人類的未來在哪裡 為什麼我們創建的任何事物, 都會成為我們的枷鎖, 我是誰。 我們生於塵,歸於塵 無論是西方聖經,還是東方女媧,還是希臘神話, 都是載明人類是用泥土和水調和而成, 死亡是一個未知世界,無人可解, 活着的人任何人都無法解讀和揣摩, 當然在未來的時間我們每一個人都將親身面對他, 死亡令人着迷和費解。 這是一個蒙昧的森林, 也是一個黑暗的森林, 森林中燃燒着鐵與火,血與劍, 眾人在黑暗中喘息,艱難的呼吸。 當霹靂和閃電划過天際, 眾人跳到了陸地, 開始血與火的生活, 開始鐵與劍的生活, 眾人與野獸搏鬥, 喝它們的血、食它們的肉, 或者讓它們食眾人的血與肉, 眾人會經常的遍體鱗傷,食不果腹, 當眾人在森林中迷失的時候, 眾人會張望森林上空, 叩問那漆黑的夜空, 我們活着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我們無休止的流血和極度的苦痛, 我們腳下的路又在哪裡?? 我們為什麼要出生在這樣的一個世界?? 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地上的怪猴呀, 在這暗黑森林初期, 我們曾經共同在這樹林生存, 我們行走於不同的進化之路, 我行於樹,你行於地, 當你走向陸地, 尋找光明, 我曾一直注意你們的腳印和痕跡, 你們在陸地歪斜所走的每一步, 我都有所記憶, 畢竟我們曾共同生活在這森林, 你是否還記得那青鳥, 那瞎眼的青鳥, 它存留你們所有的記憶, 那怪猴拍拍樹幹, 從暗黑森林深處, 衝出一青色雙翼。 一隻青鳥瞎了雙眼, 披着一身滴翠的羽毛, 在雲層里鳴叫。 低垂的雲層, 瀰漫了整個天空, 壓垮了那靜靜的山頭。 高高的山上, 沒有空氣,沒有自由, 有的只是辛苦勞作的人類。 人類像一隻猴子,攀上高高的樹, 他們在樹林裡嬉鬧,蹦跳,採摘野果, 並不知道陸地才是他們的真正生活。 陸地上充滿了陷阱,野獸的足跡, 一隻斷折的手,沾滿了血污,泥沙,在陸地上哭泣。 哭泣的猴子,擦幹了血淚, 撿起了石頭、棍棒,與地上的危險幽靈抗爭。 抗爭、抗爭,他們學會了撲食,耕種, 石塊和石塊,木頭和木頭之間隱藏着真正的火。 他們向那看不清、看不懂的事物抗爭,月亮圓了。 月亮圓了,在那高高的樹上,掛着一張苦澀的臉, 一隻青鳥瞎了雙眼,我們的出路有苦難言。 我們的出路就像在樹林裡蹦跳、嬉鬧, 在陸地上哭泣、行走。 陸地上,一堆白色的骨頭被靜靜的埋葬, 一堆黑色的火焰靜靜燃起。 出路在哪裡?? 遠處,一條路伸向遠方, 青鳥飛起。 陸地的怪猴, 這就是你們行走的方向, 這就是一隻青鳥的寓言。 當初我們的森林是暗黑的, 因為黑暗我們滋生恐懼, 因為恐懼我們滋生宗教慰藉, 我們都認為宗教是我們唯一的光, 但是我們對不屬於自己的光卻進行敵視, 所以我們在黑暗中用宗教,用神的名義互相殺戮, 仇殺一切不屬於自己的異教徒, 就像古羅馬太陽王用火刑燃燒基督教徒, 而在中世紀基督教皇用火刑燃燒鮮花廣場的布魯諾一樣, 而在今天我們同樣的用宗教,用神的教義,用紅色的石頭砸異教徒, 宗教形成信仰, 而這信仰就是這森林中的果子, 只是有時候這信仰是用血染紅的。 陸地的怪猴, 當你們從樹上跳下來, 行走於陸地, 陸地上的危險和黑暗要遠遠高於樹上, 所以面對地上的危險你們需要抱團取暖,集結成群, 於是你們成立國家共同抵禦外部的危險, 當然由於你們是從不同的樹上下來的猴子, 所以你們就會尋找從同一個樹上下來的猴子形成民族, 地上的怪猴, 你們認為成立國家, 就可以以國家的名義去殺戮在國家之下的猴子, 你們成立民族, 就可以以民族的名義去殺戮在民族之下的猴子, 你們把這種殺戮看成是愛, 愛這個國家,愛這個民族, 其實恰恰相反, 沒有個體的猴子, 哪來的國家和民族, 而國家和民族的核心是建立在統治者意識之上的, 統治者意識的國家殺戮和民族殺戮是為了, 是為了維護他的統治者意識形態和權力的穩固, 所以在今天無論是教宗信仰殺戮,還是國家、民族殺戮, 都是統治者意識形態的殺戮, 是誰告訴我們異教徒會毀掉我們, 是誰告訴我們國家之外的異國家會吞噬我們, 是誰告訴我們民族之外的異民族會毀滅我們, 這一切都是統治者意識形態告訴我們的, 所以這幾千年來你們之間的殺戮不必如此, 都是一場世俗的遊戲。 用他人的肉做羹, 用他人的血解渴, 你們這種互相殘殺, 將來一定會毀掉你們, 你們一定會被天火焚毀,吞噬。 那怪猴說着從黑暗處樹上折下一截帶有果子和樹葉的枯枝伸到我面前來, 地上的怪猴呀, 果子代表你們的宗教慰藉, 而這兩片樹葉, 一片代表你們的國家, 另一片代表你們的民族, 而生活在這截枯枝上的螞蟻就是代表你們自己, 你們這群螞蟻受果子和樹葉的影響, 你們之中有獨裁者,有和平者,也有虛無者, 你們拼命的為了獲取自己的利益, 而在這枯枝上自相殘殺, 你們從來不關心整個森林, 這森林是否光亮, 竟然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 那怪猴說着,把枯枝伸向夜空, 我引雷擊之火焚燃你們的枝條, 人類就是這截燃燒枯枝上無所適從的螞蟻, 不知該爬向那裡。 那枯枝熊熊燃燒着, 最後那枝條上的果子、樹葉和那螞蟻全部燃成灰燼, 從高高的樹上跌到陸地, 化成飛灰,消失在夜空裡, 這就是你們的宗教, 這就是你們的國家, 這就是你們的民族, 這就是你們的文明, 這就是你們的宿命和歸宿。 樹上的怪猴呀,為什麼他們的臉是苦澀的, 他們在樹林裡是自由的, 或者他們也可以像我們一樣,從樹林裡逃離, 追尋自由的陸地。 因為他們沒有從陸地上看到希望, 世人的臉皆是苦的,他們被各種各樣的苦包圍, 當然他們用光鮮亮麗裝飾自己, 從樹林裡跳下來你們就失去了方向。 你們沒有尋找到真正的進化之路, 所以他們的臉都是苦澀的。 在這暗黑森林裡, 每一棵樹都代表一種失落的文明, 而每一棵樹上都隱藏着和我一樣的樹猴, 而在樹下也都有和你一樣的陸猴, 他們曾經也和你一樣妄想照亮森林, 奈何全部歸於塵土。 那怪猴指向暗黑森林的深處,說, 這是美索不達米亞文明,這是巴比倫文明, 這是古羅馬文明,這是邁錫尼文明, 這是龐貝文明,這是古埃及文明, 當然這裡還有亞特蘭蒂斯文明, 這些文明之樹在今天都被雷擊之火焚燒, 成為灰燼, 而在樹上的怪猴和樹下的陸猴都成為塵土。 在今天我們的樹叢也即將被天火點燃, 而我們的命運也即將開始, 我們的歸宿也可想而知, 我們無論在樹上還是樹下都無法得到安息。 地上的怪猴, 你們總是被你們自己創造的東西束縛, 你們滋生宗教, 被教宗束縛, 你們創建國家, 被國家束縛, 你們形成民族, 被民族束縛。 你們自己吐絲,自己結網, 自己把自己困死, 而沒有出路。 你們不知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從你們踏足陸地那一刻, 你們就被自己束縛, 這幾千年來你們一直都生活在網裡, 生活在莫名的意識形態里, 你們樂於被宗教,被國家,被民族控制和束縛, 我們的森林是一個籠子, 所不同的是這幾千年來, 是人們在籠子裡面, 而統治者在籠子外面, 你們是否知道, 宗教,國家,民族的核心是一種統治者思維, 人類世界都是生活在以教宗,國家,民族 為統治者意識的籠子裡, 無論是今天的伊斯蘭教,還是中世紀的基督教, 或者是今天遍布這暗黑森林的死去和活着的文明, 他們的核心都是建立在一種統治者意識形態的文明, 而你們的文明就是跪着的文明, 你們的文明發展這數千年, 你們從來沒有真正建立站着的文明, 一個不能體現個體意識的文明, 不是真正的文明, 文明是讓人站着,而不是跪着, 而突出個人意識是建立文明的第一步, 人類的最高文明形式和規則就是自治, 自我管理,自我控制。 你們所有的猴子思維里要有 這森林是我的, 我是這森林的主人。 你們的思維里要具有和失控的宗教、國家、民族鬥爭的勇氣, 你們要質疑一切, 把統治者馴服, 把他們趕到籠子裡, 這樣你們才可以建立站着的文明。 地下的怪猴呀, 你們是否明白, 這森林,這世界一直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裡, 或許從暗黑森林走過我們因為黑暗, 因為恐懼,而行使鐵血叢林法則, 但是在今天當這森林的枝條上綻結出柔軟的契約時, 我們應該用文明法則建立新的森林法則了。 我們的時刻到了, 森林的時刻到了, 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建立新的規則和世界秩序的時刻到了。 我們從塵土進化成有機生命體, 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和黑暗, 我們生命形成的歷程和這個星球, 和我們頭頂的星空, 和無邊無際的宇宙一樣偉大, 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值得尊敬和敬重, 無論他活着還是死去, 我們的生命有高於這個宇宙的價值, 假如說這個宇宙沒有了生命, 那麼這個宇宙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宇宙就是因為有了生命才有了存在的價值, 試想一個沒有生命的宇宙, 就像一個死亡的,毫無生趣的黑洞, 就像一個死寂的,沒有生機的荒漠, 生命的存在為這個宇宙增添了價值。 一個沒有生命的宇宙, 就相當於沒有了過去,現在和未來, 就是因為有了生命, 有了人類, 我們的宇宙才有了過去,現在和未來, 所以人類的生命應該是偉大的, 也是渺小的, 尊重生命意識, 應該成為我們的宇宙法則, 應該成為我們的人性法則, 應該成為我們這個森林的第一法則。 人類的生命就像是野生的雛菊, 假如每一個人的生命, 都可以得到自然分娩和自然消亡, 而不必被雛菊以外的東西傷害, 那麼這樣的世界才是光芒的世界。 人不應該成為其他目的的目的, 生命應該是尊貴的,不可侵犯的。 地上的怪猴, 我們的森林需要平衡, 一種光與暗的平衡, 就像黑夜和白天一樣平衡, 我們不能同時擁有極晝和極暗, 光無法吞噬暗, 暗也無法吞噬光, 東方有東方的力量, 西方有西方的力量, 南方有南方的力量, 北方有北方的力量, 我們的森林不能擁有極權的力量, 因為那樣會毀滅我們, 毀滅我們的森林, 只有力量和力量的均衡才能保障我們文明的運行, 我把你們手中的噬人力量消除, 當你們有了分歧和爭端, 可以用孔雀的羽毛來替代武器, 以免危害我們的森林。 地上的怪猴, 你們的自我力量需要甦醒, 不要依靠你們所創立的東西, 宗教是守護你們的, 國家和民族的建立是以你們為目的的, 而不是以統治者意識為目的的。 人類曾經是自由的猴子, 奔跑在這暗黑的樹林, 因為懼怕這暗黑而恐懼, 發誓要把這火帶給森林, 把這世界變的光明。 可是今天曆經了滄海桑田, 他們有的回到了這暗黑森林, 有的還停留在外面王權的世界, 而有的已經迷失在輪迴的時空裡。 人類啊,人類, 你們帶着劣根性從樹林裡爬下來, 也帶着偉大造物主的奇妙性從樹林裡出來, 他們貪婪,也富有良知,公理, 他們醜陋,也具有正義,自由, 他們是矛盾的混合體, 他們滋生於這暗黑,又恐懼它, 他們嚮往這光明,又怕被光線灼傷, 造物主構建了這奇怪的一群, 而不可解。 地上的怪猴呀, 我賜給你伊斯蘭的力量,基督的光,佛陀的仁心。 我以木之魂,暗之力賜福, 讓你們左手執佛,右手拿(孔雀)翎, 心中一片光明(基督)。 世人啊,你們要謹記:信仰的力量,來自於心靈,而不是來自於大腦。 將來有一天呀, 伊斯蘭的規則會在全世界奉行,基督的發光體會點亮這個世界, 但是人類卻統統都要回到天際,回到那一粒芥子裡去。 人類始於暗黑,起於陰柔,但還終於光明, 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們。 去你們的世界吧, 喚醒世人沉睡的心, 讓你們的意識統一起來, 建你們的塔吧, 將來有一天你們會看到新的世界, 發現新的光明, 回到這森林裡來, 來終結我們的誓言。 我的血親,請向我發誓, 發誓,你們將來有一天可以帶着那光回到我身邊, 我會在這暗黑樹林裡一直等你。 我的血親啊, 我謹在此向你發誓:將來有一天我一定帶着那光和那自由回到你的身邊, 照亮這樹林。 這樹林,這陸地的每一人、每一靈都是我的至親, 我會撫慰他們,照亮他們, 讓自由的光打在他們的身上。 我在此立誓: 他人的痛苦,即是我的痛苦, 他人的不幸,即是我的不幸 雖然我們和他們膚色 歷史 文化 土壤 環境不同, 但是我們同屬一個相同的人類種族, 我們血緣相同,血脈相連, 我們的身上流着相同的鮮血 無論是男人 女人 老人 還是孩子我們都是人類。 所以我們和他們會緊密攜手,共同承擔人子的責任。 我們把宗教信仰關進我們的心靈深處,讓它守護我們的靈魂, 讓惡神無法作惡, 我們把王權關進我們的大腦,我們監督它, 讓王權無法傷害我們。 我們的世界是由那些平凡的,衣衫襤褸,滿臉風塵僕僕的平民拱衛而成, 而不是由那些高高在上的教宗神權和世俗王權主宰, 我們的命運和自由應該由我們自己主宰和掌握, 而不是由他人。 所以我們監督王權,監督神權,把他們永遠的關進我們的籠子裡。 他人的自由,即是我們的自由, 他人的奴役,即是我們被奴役, 他人的光明,即是我們的光明, 他人的黑暗,即是我們的黑暗 為他人爭取自由,就是為我們自己爭取自由 讓奴役的鐵鏈破碎成灰,是我們的責任, 打倒一切惡權。 為他人追尋光明,就是為我們自己爭取光明, 讓黑暗的陰影煙消雲散,是我們的義務, 打倒一切惡神。 人類是一群富有良知 正義 公理和自由的族群,所以我們 無法容忍他人被披枷帶鎖,被奴役,被剝奪生命。 在我們的世界只要有一人無自由, 那麼全世界都被奴役, 而一人被奴役,那麼全世界就無自由。 於是我恐懼、悲哀、自由的穿過森林走過那條路, 路邊扔着破碎的帽子, 我看到路邊有倒塌的神像,有世俗的眼淚, 我踩着腳下的血湖漫無目的的行走, 不知道光明在那裡。 路邊的青鳥,瞎着眼睛, 扑打着翅膀,躲進雲層里。 有時候我們在陸地迷失方向, 也會攀上高高的山, 回到熟悉的森林, 看到樹上依然有我們的血親, 它們想拉我們進入我們過去熟悉的夢裡, 我們無言,我們無語, 我和它們之間有無法逾越的火, 我們不願在回到蠻荒森林。 山黑漆漆,樹黑漆漆, 我們衝着遠古的山,呼喚着蠻荒的神靈, 大聲的喊,恐懼的喊,悲傷的喊, 就像千萬年以前我們祭祀我們祖先, 我們是誰?? 我們來自哪裡?? 我們去往何處?? 山黑漆漆, 把我們的聲音吞噬; 我們拍打着樹幹,從樹叢間掉下我們年幼時期曾經丟棄的事物, 那是叫做“人性”的東西。 我們曾經以為我們是野獸, 所以我們蠶食同類的屍骨, 用他們的骨架搭起高高的平台, 以為可以實現我們的夢想天堂, 但是我們卻踏進血湖。 我們仰頭看那樹, 在那高高的樹上,掛着一張苦澀的臉, 我們的出路在那裡?? 我們大聲的喊,恐懼的喊,悲傷的喊, 樹黑漆漆, 把我們的聲音吞噬。 現在我們把人性放回自己的內心。 青鳥又嘹亮的響起, 我們向我們的蠻荒森林告別, 和我們的血親。 我們依舊回到起點,帶着我們丟棄的人性, 我們頭頂有璀璨的星空和閃爍的星雲, 我們點着火炬, 照亮了路邊的雛菊, 孔雀的羽毛五彩炫麗, 我們唱着自由歌, 踏破腳下的血湖, 整個大地都在顫慄。 我們擦乾世俗的眼淚, 焚燒倒塌的石像, 整個星空都在閃亮。 我們是人, 不在被捆綁,不在被奴役, 我們擁有自由的意識和自由的思想, 任何世俗的王權和神權, 都休想讓我們恐懼。 遠處青鳥飛起, 一條路伸向遠方。 額,我們的出路在那裡! 我看到了, 看到了那世界, 那光。 巴別塔 安謐的世界,祥雲繚繞, 豎笛的聲音,悠揚清亮, 上帝的羊羔潔白透亮, 天使的光環,威嚴端莊, 基路伯天使巡查人間,舞動四面轉動發火的劍, 冷眼遙望被逐出伊甸園的“塵土”。 這裡是上帝的住所, 這是是眾神的天堂。 眾神都在傳頌耶和華的仁慈, 耳邊傳來普羅米修斯痛苦的嚎叫; 眾神都在歌唱耶和華的光明, 墜天使在黑暗裡磨着獠牙; 眾神都在敬服耶和華的仁愛, 潮濕陰冷的土層里剛剛遊走的蛇; 眾神都在膜拜耶和華的偉大, 伊甸園下傳來眾人的吶喊。 那吶喊聲響天震地,合着普羅米修斯痛苦的聲音, 那吶喊聲響天震地,合着墜天使摩擦獠牙的聲音, 那吶喊聲響天震地,合着那蛇行走土層沙沙的聲音。 眾神的威嚴端莊不在保留, 他們驚恐失措湧向上帝的行宮, 我主,耶和華呀,你是否聽到下界的吶喊聲音?? 卑微,賤若塵土,亞當的逆子們想做些什麼?? 我主,耶和華,他們要建城,他們要立塔,他們要塔頂通天,以宣揚眾人之父的大名。 他們要把塔建到伊甸園的高度,然後把腳伸到這裡來。 賤若塵土的蟻民,怎麼可以把腳伸到這裡高貴的地方來。 我賜給他們園子,他們卻偏聽蠱惑偷食禁果,忘卻我的禁令和威嚴,他們已經不配成為眾神之子。 我主,耶和華呀,他們頌傳你禁錮人慾,控制意識,捆綁思想,束縛自由,立誓要推翻你。 我不是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不知道善惡,讓他們彼此爭鬥和戰爭, 我變亂他們的思想、歷史、文化、信仰,讓他們盲目而不自知,永作造物主僕人的,他們怎麼可能破除這一切??? 我主,耶和華,我看到他們左手捧菊(花),右手握(孔雀)翎,載歌載舞,誓言要建城立塔,把我主困在囚籠,和眾生平等。 荒唐、愚蠢、迷頑不化的灰塵,亞當的孽子,他們是怎麼解開因語言不通而形成的意識隔閡的,這伙需要用鞭子鞭撻的塵土; 難道他們沒有看到捆綁在高加索山的普羅米修斯所受到的痛楚嗎, 難道他們沒有看到在墜落在三十三離天地域裡墜天使所受到的煎熬嗎, 難道他們沒有看到終生遊走在黑暗天際暗無天日不見光明的蝮蛇嗎?? 這伙需要鞭撻的賊,想改變什麼??還不認命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主啊,我看到他們用信仰守護心靈,塑造靈魂,用仁義和平編制頭腦, 他們統一起來,不再戰鬥,不再流血; 他們把幼小、老弱進行照顧,把傷殘進行醫治; 他們撫慰生者,安息亡者,他們對每一個靈魂,都敬若野菊,任其自由、燦爛。 他們高舉着自由的火炬,要焚天了。主啊,我們該怎麼辦?? 那城可有姓?那塔可有名? 主啊,那城為自由城,那塔為巴別塔。 。。。。。。。。。。 創世紀救世主---諾亞方舟 黑色的天空籠罩着蒼茫的大地, 天地之間仿佛被撕裂般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黑漆漆的天空裡沒有一顆星星,奔騰的洪水, 滔天的巨浪,席捲了整個人間大地, 所有的建築全部摧毀,所有的人間生靈遭到毀滅, 這一切的一切上帝在哪裡?? 經過七天七夜的人間洗禮, 大雨終於停了下來, 人間仿佛也停止了呼吸, 天上的啟明星亮了起來,閃着清冷的星光。 在天際的盡頭,慢慢飄來一艘方形的獨木舟, 獨木舟遭受到千孔百瘡的風雨打擊。它慢慢的在水面上飄蕩着、飄蕩着, 上帝之手好像很垂青於它,沒有讓它受到滅頂之災,但船上的生靈呢? ————這時一隻白鴿跳在了船舷上, 它抖抖了身上的雨水,扑打着翅膀,梳理着頭上的羽毛, 看到水中的倒影,它發出咕咕的聲響, 好像整個人間大地成了它的一面銅鏡它要認真梳妝。 鴿子的鳴叫喚醒了沉睡中的生靈, 他像一個石雕像從夢中復活起來, 披散着的頭髮濕淋淋的貼在前額上, 一雙疲憊的雙眼裡閃現出死亡的氣息和熱烈的渴望, 鼻子劇烈般的抽動着,厚實的嘴唇像火山爆炸般的緊閉着, 他慢慢的站直身子,一身古銅色肌膚閃現着鐵器般的光澤, 看着平靜的水面,他的胸膛猛烈的起伏着, 一聲沉悶的大聲吼叫,震動了水面, 天地之間久久迴響着人類的大聲嘶喊。 只有諾亞才明白這一切暴風雨的由來, 人類社會已經遭到毀滅,他是唯一的生靈, 也是唯一的人類希望。 上帝用七天的時間創下了人類萬物, 他賜給人類豐富的食物,甘甜的泉水, 還有一顆寬大仁慈的心。 但沒想到,當上帝化身為行乞者, 在人間行氣時,卻遭到人類的遺棄, 整整七天七夜他沒有討到一粒食物和一滴水, 人間仿佛成了地獄一般, 到處是燒殺掠奪,血流成河,一片戰亂的摸樣。 原來魔鬼在誘惑他們, 他把人類的罪惡激發出來, 他讓人類在無休止的流血和拼鬥中, 取得一個虛假的人間之王, 人類的靈魂已經出賣給了魔鬼。 上帝憤怒了:人類啊,我賜給你們的愛和靈魂哪裡去了, 難道骨肉相連的兄弟姐妹可以反目成仇嗎?? 難道無休止的殺戮和流血,可以背叛你們的血緣嗎?? 你們那顆寬世濟人的心啊,難道已經被自私和冷漠替代了嗎?? 我的孩子們啊,難道你們已經不再完美了嗎?? 魔鬼啊,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吧,看一看你所犯下的罪惡吧, 我要和你拼了,我要重新洗刷一下人間的罪惡, 我的孩子們,跟我走吧,我要帶走人間的一切, 回到天堂里吧。 上帝沉重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 他在後悔自己當初為何那麼可笑、犯傻, 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他們,有把整個人間交給他們管理, 但眼前的一切使他心膽俱裂。“看來是戰亂毀了人間的一切, 人間是沒有了淨土,該怎麼辦??”上帝沉思着。 透過漫天的黑霧,上帝站住了腳步, 因為前方的樹下撲倒了一個人, 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肩膀上停了一隻鴿子, 手裡面緊緊的不知道攥了什麼東西。 上帝嘆息了一聲,走到他的身邊, 鴿子咕咕的鳴叫着,飛了起來,扑打着翅膀,扇落了幾片樹葉。 上帝慢慢的把他板正,放平, 替他梳理着遮住臉孔的頭髮,意外的是他的呼吸很正常, 身上也沒有一滴血, 而且身子也很溫暖,他好像睡熟一般,躺在大地上。 當上帝撫摸他的頭頂時,他竟然張開了雙眼, 天藍色眼睛裡盛滿了琥珀一樣的東西, 他的眼睛很“乾淨”,不含一絲雜質。 “只有心靈純潔的人,也能有純淨的雙眼”,上帝心裡一陣讚嘆。 他呆呆的看着上帝充滿仁慈的眼睛, 好像在努力回想着自己的由來, 突然,他發出了啊啊啊的聲音, 就像看到自己至親至近的親人一般, 撲倒在上帝懷裡嚎啕大哭。 “你終於認出我了,我的孩子,諾亞”, 上帝激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月亮升起來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熊熊的燃燒着, 火光通紅的照着整個世界。 “我的孩子,諾亞, 我把你們創造出來是一個錯誤, 我現在已經看到了這一點, 魔鬼已經占據了整個人間, 我需要重新洗刷這一切,跟我走吧?” 諾亞茫然四顧着,突然激動起來, 他拼命的搖着頭,巨大的雙手奮力雷打着地面, 眼睛裡面再次浮現出來淚水,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雖然不能說話,但我也知道你心裏面的痛苦, 這個人間你還留戀什麼?? 我想帶給你一種新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諾亞擦幹了眼淚,伸開了手掌,拼命的四下里張望, 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響,手掌里赫然是一堆食物的殘渣。 ”咦,那是什麼?“一道白光直衝上帝飛來, 隨着翅膀的拍打聲,一隻白鴿已經落在了諾亞的手掌里, 鴿子顯然是餓了,它飛快的啄食着東西。 諾亞發出嗬嗬的笑聲,眼睛裡清澈透明, 上帝激動起來,”我雖然創造了你們,但你們的心靈我卻無法把握, 我有時也無法掌握看透你們的內心世界, 我掌管萬物,但你們才有可能是萬物之靈, 你的思想,你的品質是夠做一個人間之王了, 我會為你創造一個新世界的。 七天七夜過去了, 現在諾亞就站在船舷上, 上帝留給他的每一句話, 都在他的腦子裡迴旋着: 諾亞,我將為你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而這隻鴿子將是帶給你新世界的使者。 諾亞呀!你是未來世界的主人,你是人類的希望! 當上帝說着這一番話時,眼睛裡分明浮現着渾濁的淚水。 “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孩子,這個世界雖然是你的, 但你一定要讓它純淨的像你的眼睛一樣,不能有任何雜質。 你要時刻預防着,因為魔鬼就潛伏在你的身邊, 我消滅不了他,我們就像一對孿生子一樣,誰也制服不了誰, 但我會隱藏在你的心裡,幫助你守護你們的內心世界的。 我的孩子啊,永別了,上帝在每個人心中”。 現在諾亞的大腦中一片混沌, 看着眼前的鴿子,他的心頭閃現着希望的光芒。 鴿子梳理着羽毛,又衝着他咕咕的鳴叫着, 他再一次伸開手掌,上帝賜給他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 鴿子靈巧的落在他的手掌里,慢慢的啄食着。 他和這隻鴿子仿佛有割不斷的血緣關係一樣, 每天每時每刻,鴿子都陪伴在他身邊,和他相依為命, 這隻鴿子已經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而它將會給自己帶來一個新的世界和新的生命。 “我的孩子”他慢慢的把鴿子舉過頭頂,心裡默念着, “飛吧,飛吧,為我尋找一個新的陸地和綠洲,為我銜回大地上的第一支橄欖枝吧”, 諾亞用純淨如湖水的眼睛靜靜的注視着它。 突然,一道霹靂閃過,鴿子振着翅膀飛了起來, 它帶着人類的希望,朝着太陽升起的地方飛去。 。。。。。。。。 又是漫長的等待和無休止的黑暗, 諾亞已經堅持不住了,要不是上帝在他心中, 他可能已經倒下了。 現在他的心裡默默的數着自己生命里的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突然,一道尖利的鳴叫聲,響徹起來, 他的眉毛跳了一下,睜開了雙眼, 啊,他看到了天地之間整個太陽升起來了, 一大群鴿子銜着各種各樣的農作物朝他飛來, 領頭的那隻鴿子,嘴裡銜着的那支橄欖枝, 在太陽的照射下,好像發出奇異的光芒來, 那光折射在水面上,頓時,整個世界一片輝煌。 諾亞全身心的沐浴在陽光下,他托着雙臂,雙眸凝視着太陽,渾身充滿了力量, 人類時代已經來臨。 創造吧,未來的主人!開拓吧,未來的主人! 前進吧,人類的世界! 創世紀救世主——基督耶穌 傍晚的時候,耶路撒冷沉浸在一片悲傷、肅穆的悲痛氣氛中, 通往鄉間的那條小路上閃現着點點滴滴的血跡, 那血跡一直延伸到教堂的那扇木門內,而教堂內也沒有了往日的鐘聲。 此時教堂內燈火通明,十二個身穿黑袍,表情肅穆的傳教士, 站在聖母瑪利亞的像前, 聖母用溫暖的目光,照耀着自己的孩子和子民。 現在聖母的腳下僵臥着一具用亞麻布裹着的屍首, 亞麻布上呈現着點點滴滴的血漬, 一根沉重的十字架剛剛從屍首上取下來, 十字架上訂滿了一枚枚的大鐵釘,尖利的鐵釘上掛滿了紅的血滴, 顯而易見,亞麻布里裹着的那具屍首是被十字架上的大鐵釘, 活生生的釘死的。 血跡一直延伸到教堂的木門內, 而教堂內也沒有了往日的鐘聲。 “聖母啊,你的十二個門徒在這裡想你懺悔, 我們沒有照顧好你的孩子耶穌,讓他受到傷害, 讓我們的靈魂在黑暗的地獄裡遭受煎熬吧, 願我主耶穌的聖靈在天堂里和你相會吧。 聖母啊,用你博大無私的愛,拯救世間多災多難的人類吧,阿門。 十二門徒們,誰也忘不了昨天和基督耶穌的那次晚餐, 其中有一個門徒猶大,將至死不會忘記那最後的晚餐。 昨天,基督耶穌像往常一樣,向上帝祈禱完畢後, 開始和眾門徒一起進食,大家圍坐在長條形的桌子前, 聚集在耶穌身邊。 席間,耶穌用不經意的口吻告訴大家, 自己將在明日升入天國,和聖母相會。 耶穌預言自己將會被十二門徒之中的一人出賣, 而自己將會被舉起釘死在十字架上,極度痛苦而死。 立刻整個席間沸騰起來,眾門徒紛紛起立詢問耶穌, 誰將是出賣聖靈的叛徒。 只有猶大側着身子,手裡緊緊抓着出賣耶穌所得到的金幣, 用驚恐的目光注視着耶穌。 而耶穌慢慢喝完勺子裡的湯,而不置一詞, 喝完湯後,耶穌用平靜的語氣告訴大家, 自己的死將是神降臨的旨意,不可違背。 耶穌回首對一邊的馬太說, 馬太,你們拿這餅吃,這將是我的身體, 馬太,你們喝這葡萄汁液,這將是我明天流盡的血,是純潔的。 今天早上,在教堂門口就聚集了很多人, 他們全部都是耶路撒冷本區的居民, 因為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席捲了這裡, 所以這裡的人們很恐慌。 根據異教徒巫神的指示,只有耶穌才是這場瘟疫的真正罪魁禍首, 只有消滅他,這裡的人們才能得到解脫,這個地區才能得到安寧。 現在教堂的門口已經搭起了一座高高的平台, 一根巨大的十字型柱子矗立在中間, 羅馬總督彼拉多和一些達官貴人已經在平台上就坐了, 他們面無表情,神權肅穆,好像在安靜的等待着教堂的鐘聲。 這時台下的人群已經開始鼓譟起來, 一些男人不時的向教堂的木門上投擲着石塊, 嘴裡發出惡毒的咒罵:滾出來,滾出來,這個耶路撒冷的瘋子,瘟疫的製造者。 男人們瘋狂的詛咒着。 只有一些婦女兒童無言的站在那裡,緊緊的依靠着, 就像是秋夜的樹葉一樣,緊緊的收縮在一起。 肅靜、肅靜,不知道什麼時候, 平台上已經站立了一個人, 一個主宰着耶穌生死的一個人。 他穿着寬大的黑袍,枯黃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眇了一隻眼睛, 一隻獨眼裡不時閃現出陰冷的幽光,鼻子猛烈的朝上掀着, 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在乾枯的嘴巴里浮動, 他的手上緊緊抓着一根慘白慘白的白色法杖, 奇怪的是在法杖的頂端有一蛇頭, 蛇眼中顯露出若隱若現陰冷的光,充滿誘惑的魔力和欲望, 他的聲音像拉風般的嘶啞。 肅靜、肅靜,本區的居民們,由於受到神的啟示, 我們才聚集到這裡來,神指引我們發現邪惡的力量, 並讓我領導大家與之抗爭, 現在這場可怕的瘟疫使我們覺醒過來,團結過來, 我們由衷讚嘆神的偉大和不可戰勝。 現在由我至高無上的的宣布: 瘟疫的製造者耶穌,將會被大眾的力量釘死在十字架上,永世不得入教。 巫神高高舉着手裡的法杖,嘶啞般的嚎叫着, “現在是我們和罪惡戰鬥的時候到了。 立刻整個會場響起一片歡呼聲和膜拜聲。 噹噹。。。。。,此時教堂的鐘聲靜靜的響起, 又是向上帝祈禱的時候到了,鐘聲在整個會場久久迴響, 頓時所有的人群都安靜下來。 教堂的木門慢慢的打開了, 十二個身穿黑袍的傳教士分成兩排在門口站立, 耶穌一個瘦小的軀體----一個靈魂從教堂內走出來。 所有的人的目光像魔鬼一樣注視着耶穌, 看着耶穌站在那裡,就像看到上帝的影子站在那裡一樣。 耶穌好像剛剛沐浴過,他渾身散發着潮濕的氣息, 頭髮整齊的向後披散着,一雙深邃的眼睛裡不知容納了人類的多少苦難和罪惡。 今天耶穌顯得特別沉靜,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安和緊張的神情,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慢慢的走上平台, 耶穌用平靜的目光注視着整個會場,看着台下的人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立刻整個會場沸騰起來,”釘死他,釘死他“,男人們瘋狂的歡呼着。 叭叭的皮靴聲走近了,巫神在耶穌面前站立, 我親愛的基督,你現在想和你的上帝說一些什麼嗎?? 耶穌猛的睜開眼睛,看着台下瘋狂的臉孔, 內心的感覺猛烈的疼痛着, ”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一個布道者, 更不是一個有罪的人,我以一個大眾者的身份告訴大家, 我,耶穌,是一個平凡的人,並不具備製造瘟疫的能力, 而所謂的瘟疫是一些罪惡的靈魂帶來的, 大家只能向上帝禱告,上帝才會祈福人間的, 萬能的主與我們同在,阿門”。 “我親愛的基督,請不要在蠱惑我們的民眾了,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是你給我們帶來了這場瘟疫和苦難, 是你的罪把我們拖進深淵,現在神罰的時刻即將到來, 世俗的刑獄也即將打開,你的生命即將被天上的神和地上的王宣布終結。 當然神的神罰應該在天上,而不是在人間, 人間的刑罰當然應該由世俗的王凱撒來處理。 世間的王啊,讓這不義的人流血吧,請審判這個人的罪; 天上的神啊,請睜開神的眼睛,讓這不義人的血來洗刷這裡的苦難和不幸。 立刻台下的祭司和長老們以及那些達官貴人歡呼起來。 羅馬的王彼拉多走進耶穌, 他披着斗篷,手拿權杖,頭戴紫金冠, 用鐵灰色的眼睛注視着耶穌,然後面向人群。 ”今天是一個宣判的日子, 今天是瘟疫和人們的苦難終結的日子, 今天有人會流不義的血, 我將代表人間的王凱撒來行使刑罰的力量, 說着彼拉多高高舉起手裡的權杖。 地上的刑罰歸地上所有,凱撒的刑罰只針對有罪的人, 這個人是否有罪,他的血是否是不義之血, 需經過世俗的訊問,才能定罪。 “出身卑賤的人啊,你號稱為神, 但你可知神不可妄指,神居於天際,不會留於世間; 你號稱為以色列的王,但你可知,世俗的王只有一位, 凱撒的權杖和刑獄無人可以染指。 你妄言為神,為猶太人的王,你擾亂了神和王的界限, 你干擾了天上和地下的次序,你的妄自尊大,引起神的震怒, 而降下這瘟疫,懲罰世人。 你可知自己觸犯了神的禁忌和王的權柄,而給自己帶來災難?? 羅馬的王,還有天上的神, 你們可知,神與王的契約在密封的鉛印中, 從來沒有踏足這裡,凱撒的權柄也沒有任何人去染指。 我只是神派遣人間的使者,向俗世布道,傳遞福音。 神愛世人,他不會丟下任何一個自己的孩子,而安居天際。 神愛這俗塵的每一個孩子,並與他們同在, 他讓每一個孩子和另一個孩子彼此相愛, 並且他也與每一個孩子彼此相愛, 他怎麼會降下瘟疫,去貽害自己的孩子。 耶穌說我對你們的愛是神和國王也無法質疑的。 那異教徒的巫神,大聲的呵斥耶穌, 你這不義的人,不要妄想在這裡花言巧語, 不要妄想欺騙羅馬的王,躲過凱撒的刑罰,那是妄想。 今天這裡的每一個民眾,無論是赤足者,還是有靴子的人, 都不會相信你的謊言。 你曾親口向人自稱為神的兒子,借着布道的名義, 卻把瘟疫帶給人間; 你擾亂凱撒的權柄,妄稱自己是猶太人的王, 你蒙蔽世人的眼睛,今天卻不敢承認, 但你卻不知今天神與王的懲罰會一起加諸你身,讓你不得逃脫。 上界的天神已經向我降旨,讓我懲罰與你, 得到凱撒的權柄授意後,今天你必將會得到最後的審判。 頓時台下的人們齊聲叫嚷起來,釘死他,釘死他, 釘死這不義的人,讓這不義之血流幹流盡。 那些達官貴人也紛紛起立喊着,流這不義人的血, 讓瘟疫回到該去的地方去。 那些祭司、長老們望着達官貴人的皮靴會心的笑着, 而猶大手裡緊緊的攥着那金幣。 羅馬的王彼拉多,看到眾人忿怒,而無法自已, 心想假如不審判耶穌,相反眾人可能會生亂, 而危及自己的權柄。 於是彼拉多上前一步說,羅馬的不詳, 當然不能歸於一個人的罪,我們的城府有許多的盜賊、強盜和小偷, 他們成群結隊盜取我們的財物,擾亂我們的秩序,毀壞我們的城池, 對於他們的審判,凱撒的權柄也不會放鬆。 今天我剛好也帶來另外一個不義的囚犯,他叫巴拉克。 讓一人流血,一人生還,一個生者的靈魂需要另一個亡者的靈魂來填充, 今天的眾人也將握有凱撒的權柄,由你們決定誰該流血而亡,誰該生還回鄉, 由神和王的判決來決定這兩個人的命運。 原來羅馬的王看到耶穌犯了眾怒,無法平息, 害怕輕判耶穌,會讓整個城池的怒火,愈燃愈烈, 於是他讓眾人決定,而自己不必承擔任何不義之舉。 於是羅馬的王彼拉多就拿水在眾人面前洗手, 意思為不沾染不是由凱撒的權柄決定的流那人的血,與自己無礙。 耶穌看那囚犯巴拉巴,風塵僕僕,滿臉憔悴, 就去詢問那人因何會到這裡來。 巴拉巴望着耶穌乾淨的眼神說, 自己是城內的一名農夫,家中有兩個孩子,大着七歲,小者三歲, 因妻子染疫無法痊癒,因此向教堂祈禱, 歸家途中,因從商家拿藥,而無診金逃跑,而被抓獲而來。 你是真的進入教堂祈禱了嗎?? 你是否真的相信天父的福音?? 你是否願意繼續和自己的家人坐那餐桌,食那餅,喝那汁液而到終生也不改變嗎?? 耶穌詢問。 巴拉巴對耶穌說:是的,我願意,猶太人的王,我願意,我願意,基督。 耶穌微笑而挺直身子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及其寶貴, 我們的生命承載着對家庭,對妻子,對孩子, 對每一個陌生的或者熟悉之人的愛。 正是對眾人的普愛,我們才互相平等, 無論我們的生命從哪裡衍生,還是從哪裡消逝, 都是神的福音降臨。愛我們的眾人, 愛我們的仇敵,因為我們知道將來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感化他們, 因為我們知道將來有一天我們的朋友和仇敵會帶着更多的愛和福音回到主的懷抱。 無論我們是替世人流血,還是流我們自己的血, 將來有一天我們都會相逢,或早或晚。 所以我今天願意流我自己的血,而讓那個人歸家還鄉。 當我們不再堅持自己的信仰,邪惡就贏了, 耶穌說。我希望將來有一天世人都有我的信仰,人人平等,人人友愛, 上帝同在的地方,就是幸福的天國,願神的國降臨在世界上! 假如你們要是問我天國在那裡,天國在人們的心裡! 那巫神說,蠱惑人心的騙子,你的表演是多麼的完美, 我依稀從你的眼神中讀出一絲仁慈, 但是那一絲的仁慈就像鱷魚的眼淚一樣微乎其微。 該來的永遠會來,該走的一樣會走,我們活着就是一個過程, 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否遵守彼此的約定和規則。 羅馬的王彼拉多說,今天在這裡, 我將用凱撒的權柄赦免一個人的罪,讓他歸家還鄉, 讓他頌揚凱撒的仁慈,巴拉巴在今天你將獲得自由, 回到你的妻子和孩子身邊。 獲得自由的巴拉巴,低下頭親吻着基督的鞋子, 流着眼淚,穿過擁擠的人群,歸鄉返家而去。 但是在今天,在這裡,凱撒王的權柄也將讓一個人流血而盡, 因為這個人給我們的世界帶來了瘟疫, 這個人擾亂了天神與凱撒的秩序和權威, 這個人妄稱自己是猶太人的王, 這個人妄稱自己是神之子。 今天這個人將用自己的血來證明自己的行為,今天將要流血而盡的人, 就是耶穌。 羅馬的王彼拉多說,凱撒的刑罰只能審判這個人的肉體, 而世人的靈魂自有天神管轄,當我們的靈魂升入天界, 自然會有天神對我們進行靈魂審判, 我們或進入天堂,或進入地獄。 今天這個人的靈魂即將得到審判,假如天神不認可這人的罪, 那麼今天流這個人的血,罪不在我, 既然是眾人的決斷,那麼這人的血自然應該有眾人來承受。 眾人都回答說,這人的血都歸到我們和我們的子孫身上, 和羅馬的王無涉,永不反悔。 於是羅馬的王彼拉多下令,讓士兵剝下耶穌的黑袍, 用凱撒的鞭子鞭打基督的身體, 讓他流血不盡,進行消罪。 當嵌有鐵皮角鐵的鞭子鞭打基督的身體的時候, 基督的門徒們都非常憤怒,他們有的痛哭,有的不忍心去看, 而猶大的眼睛裡也浮現出不忍和痛苦,金幣滾落一地,無人撿取。 只有馬太想衝過去去抓那凱撒的鞭子, “馬太啊”,基督叫着,神的教義不會去抓王的鞭子, 天上有天上的界限,地上有地上的規則, 因為那樣會打亂神與王的界限, 而讓世俗的世界墜入紛亂和動盪。 假如你是我的門徒,就不應該去干擾王的刑罰, 因為你是信教之人,是我的門徒。 今天流我的血,是我自願承受,這是神的旨意, 既然是救贖世人的罪,那麼就必須有人用血來滌盪俗世眾人的罪。 馬太啊,這肉就是我們昨天食用的餅, 這血就是我們昨天飲用的葡萄汁液。 我們的血流在這裡,將決定我們的靈去往哪裡。 阿門,十二個門徒們一起祈禱,肅立在基督身邊, 上帝與我們同在,神愛世人。 哇哇。。。。台下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孩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婦女緊緊的捂着孩子的嘴,自己的眼淚卻忍不住滴下來。 台下的男人們也不知所措,貴族們紛紛低聲議論着,是否需要重新審判。 那巫神眼看情況不妙,用權杖大力的在台上頓着, 於是眾人都安靜下來。 羅馬的王呀,既然這個人妄稱為王, 那麼流這個人的血,就應該用“王”的流血方式來進行, 而不是僅僅進行鞭打。 這個人的第一滴血既然已經流了, 那麼凱撒的刑罰就必須繼續到底, 任何妄想脫離這件事的人, 用大盆的水也滌盪不淨了。 羅馬的王你必須決定站在那一邊,是這邊,還是那邊, 這世上沒有不沾血的刑罰。 於是羅馬的王彼拉多走過基督的血,靴子上沾染了血跡, 彼拉多下令讓人取來紫紅色的袍子,給基督穿上, 用荊棘條編作冠冕,戴在基督頭上, 彼拉多的士兵又找到一根葦子,當做權杖,讓基督握在手裡, 他們戲弄基督,跪在耶穌面前說,恭喜呀恭喜,猶太人的王,請你庇護我們。 士兵們大笑起來,然後站起來,朝耶穌的身上臉上吐口水。 他們用那有荊棘的冠冕拼命朝基督頭上戴,讓那尖銳的荊棘嵌入基督的頭頂,讓血流下來, 耶穌痛苦的呻吟着。 停了一會,士兵們鞭打結束, 向彼拉多報告凱撒的刑罰已經實施完畢, 彼拉多說,既然俗世之王對這個人的肉體鞭撻的刑罰已經完結, 那麼餘下的對這個人的靈魂審判就交由天際之神和他在人間的代表巫神處理。 於是那巫神和祭司長老們商議一下,就取來十字架, 交由一個古利奈人西門,(就是亞歷山大和魯孚的父親) 背着耶穌的十字架去到骷髏地去進行神的審判。 耶穌滿臉滿身血跡,一隻眼睛睜不開, 頭顱上額頭上也是血跡一片。 有好些婦女在哪裡遠遠的觀看, 她們是從加利利跟隨耶穌來服侍他的, 內中有抹大拉的馬利亞,又有雅各和約西的母親,也有西庇太兩個兒子的母親。 當眾人集齊的時候,由巫神指派的百夫長開始行刑, 他們把耶穌的手和腳固定在十字架上, 開始用木槌敲打鐵釘,每敲打一下耶穌就痛苦的抽動,血留了一地, 而餘下的人抓鬮分耶穌的衣服,看誰能分到什麼。 十字架被高高的豎立起來, 眾人都說看我們的王,他高高在上,我們敬奉的王,高高在上。 於是眾人都假意去膜拜, 耶穌看着下邊黑壓壓的人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也不曉得。 那時候和耶穌一起同釘十字架的有兩個強盜, 他們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同樣的血流出來, 只是一個人的血是無罪的,而另外人的血卻是有罪的, 耶穌被列在罪犯之中。 耶穌在十字架上朝下面說,我渴了, 於是祭司長們彼此嘲弄耶穌說,他救了別人,卻不能救自己, 現在卻連一滴水也喝不上。 而和耶穌同釘十字架的強盜也譏諷他說, 猶太人的王基督,現在你要是從十字架上下來,叫我們看見,我們就信服了。 耶穌說,我實在告訴你,今日你們要同我在樂園裡了。 這個時候,從午正到申初,骷髏地都黑了, 在耶穌繼續喊渴的時候,有一個人跑過去, 把海絨蘸滿了醋,綁在葦子上,送給耶穌喝。 耶穌吮吸着葦子上的醋說,成了。 耶穌抬頭望天,我父,我父,為什麼要離棄我而去?? 我父,我父,今天我將把我的靈魂交託在你手裡, 說完耶穌低下頭,那血一滴滴的滴落地面,染紅一片。 然後耶穌就斷氣了。 這個時候,骷髏地里遍地都黑暗了, 人與人站在一起,都不看到彼此,風颳的很大, 不停歇的刮着,吹得眾人的臉都僵硬了。 於是眾人都跑了,紛紛叫嚷着,神來了,神來了。 只有那巫神從一邊走出來,手裡拿着法杖, 嘴裡不出聲的念着,一會風就靜止了, 骷髏地里也沒有那麼黑了。 看吧並不是只有上帝才具有神跡,我們同樣也可以。 那巫神說,該來的自然會來,該走的自然會走, 來與回之間,王的靈魂和神的靈魂會在這裡做短暫的停留, 這裡是王者的安息地,這裡是眾神的歸宿地, 眾神的契約和約定我會告知於你,這也是大神交付於我的話語。 那巫神說:人類不應該擁有宗教和神靈, 上帝既然把人類從伊甸園中趕出,就代表神和世人之間的決裂, 今天上帝再派你作為福音,來拯救,救贖世人,是違背了誓約的。 世人生也好,死也罷,當人類走出園子的那一時刻, 神和世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作為不朽的神我們不應該再去打擾他們, 他們生於塵土,自然也必將歸於塵土, 何苦拯救、救贖已經和神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類。 上帝違反了和眾神的契約, 眾神都曾經約定任何神袛都不去干擾人間的事, 人間的王自然會處理一切,神的歸神,王的歸王, 任何神都不要妄想和人類建立某種不必要的關係, 違背者,眾神棄之,天罰。 我們的神遵從了這一點,但是上帝卻違背了自己的約定, 所以我的神給予我神啟,讓你今天流自己的血, 讓你回到上帝那裡去。 基督,你不要妄想流自己的血,替世人贖罪, 我不會讓你的肉體和鮮血在世間遺留一滴, 世人的罪自有世人來承擔。 或許,你會問我的神袛是誰,他就是-----撒旦大神。 眾神聖戰以後,我們的大神被流放到三十三天不見光線的地獄, 但是大神一直遵從神與人的契約,不去干涉人的自然規律, 不給世人灌輸任何神的宗教和思想,讓他們從蒙昧中來,最後歸於蒙昧中去, 這是眾神的約定,今天的上帝是否明白眾神之約??? 耶穌的靈魂說;愛不是宗教,宗教也不是愛, 愛是人類從二十一克的靈魂中滋生的, 當初上帝造人之時,就發覺大蛇神隱於泥土, 隱於樹葉之中,妄圖毀滅新生, 於是上帝在人類的心臟留下“希望”的印記, 就是希望將來有一天他們可以擺脫“蛇”的欲望, 回到園子中來,希望上帝的羊羔可以繼續回到上帝身邊。 但是下界的人類經過幾千年的苦難掙扎, 在他們的心房滋生了一種叫做“愛”的痕跡。 人類攜手共進,同舟共濟,把那一點微弱的愛無限放大, 人類的力量讓上帝欣喜若狂。 因為眾神無“愛”,所以上帝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當初上帝造人之時,也不知道為何人類會擁有這種東西。 人類的愛,讓世人簡直可以與神並列, 但是上帝又發現在人類左心房背後陰暗的地方還有這“蛇”的欲望和仇恨,沒有消散。 這種欲望和仇恨,讓人間成為地獄, 於是上帝讓我到這裡來,來傳遞上帝的“希望”, 希望那光可以把人類的愛進行撥亮, 可以遮蓋過蛇的欲望和仇恨。 上帝讓我宣揚的並不是神的宗教和信息, 上帝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人和神並肩而立, 我所宣揚的是“愛”和希望, “愛”不是宗教,“愛”是人類在千百年來自我生成的, 上帝只是給了他們“希望”。 基督你自認為你是愛和希望的化身,但是你是否敢於回答我三個問題?? 那巫神問。 一問基督:耶穌你降臨世間,號稱為神之子,猶太人的王, 但你可知,敬奉是雙方的,你讓世人奉你為王,但你是否奉世人為王過?? 你把世人視作愚昧、愚蒙,不開化的人, 你認為他們沒有心,沒有肺,沒有感情, 他們需要你的拯救和救贖,所以你用神的名義奴役他們, 你高高在上,用你自以為是的教義訓斥他們, 讓他們敬奉於你,他們的頭頂是否需要神的鞭子?? 是的他們髒亂不堪,你是否想過他們和你基督一樣, 都是平行的,沒有任何差別的,你有過一絲奉他們為王的念頭嗎?? 施捨是雙方的,敬奉也是雙方的, 神和人也是雙方的,憑什麼凡人要奉你基督為王?? 你讓世人奉你為王,但你可知千年以後, 人間的王會借你的血,借你的肉,借你的形,借你的意去奴役世人, 他們會利用你的教義去審判人們,他們會把不敬奉你,質疑你的人扔進火堆焚燒, 他們會把你的教義植入人們腦顱里,而不是植入人們的內心, 當你高高在上的時候,你是否想過奉世人為王?? 所以對的不見得是對的,而錯的不見得是錯的。 二問基督:你曾經治癒過那老婦人的麻風病,讓她痊癒, 但你是否治癒過那老婦人的心病, 以及那老婦人身邊形形色色的其他人的病, 他們或者傲慢,或者妒忌,或者懶惰,或者貪婪,或者暴食,或者色慾。 世人內心的麻風病你是否治癒過, 你救了一個活着的人,讓她醒來,卻把她放在一個死去的世界裡, 眾人沉睡的時代,你是否害了她,讓她在世人異樣的眼光中再次死去??? 三問基督:你說過信你者得永生,是否不信你者就會墜入地獄, 這個世界是否只有你一個教派,一個神柢,才能決定凡人的永生?? 是誰讓你打破凡人和神的界限,讓他們永生, 是誰允許你讓凡人進入神的花園,讓他們繼續做神子?? 在眾神時代,任何一個神柢在不經過眾神的同意, 都無權讓凡人永生,並讓他們進入神的花園。 你排斥眾神,宣揚你的神義,打破人和神界限, 打破神和神的契約,你是在拯救世人,還是想在毀滅他們??? 信你者得永生,那個眾神賦予你給予凡人永生的權力?? 你的權限是否來自眾神?? 你利用眾神的權限,建你自己的永生,你是否視我們為異教徒?? 你讓世人得永生,其實人類有人類的道路要走,神有神的歸宿, 請不要打破自然的規律。 衍生和死亡都是眾神對世人的約定; 眾神契約不許的事情,你利用永生的手段綁架世人, 妄想讓眾神低頭,妄想讓世人也視我們為異教徒?? 凡人如何和眾神比肩而立,眾神造人的時候, 從來沒有將他們置於我們的頭頂, 今天的你妄想讓凡人再一次進入神的樂園,他們如何配得神的眷顧。 巫神說,這個世界有黑夜,有白天;這個世界有善良,有邪惡; 這個世界有窮人,有富人;這個世界有生命,有死亡。 人類有人類的規律, 基督,你今天背負十字架,被釘高處, 就像你的神袛上帝也在背負十字架一樣, 但其實你不知,撒旦也將背負十字架, 說着那巫神將放在衣服內那一截人類的白色骨骼拿出來, 和自己手裡的權杖進行交叉,用亞麻繩綁好,背負在自己的肩頭。 巫神說,我今天背負這十字架,就等同於撒旦也在背負, 神與神之間的契約必須遵從和完成。無 論是出於任何目的,都不允許破壞。 或許幾千年後,人類會長大,或許他們會滅亡, 但那都是人類自己的事情,眾神不能介入。 今天你和我都必須回到我們該去的地方, 你流你的血,我也將流我的血。 這個世界沒有黑暗,彰顯不出光明; 這個世界沒有殺戮,彰顯不出仁慈; 這個世界沒有捆綁,彰顯不出救贖; 這個世界沒有撒旦,彰顯不出上帝; 沒有了我的神袛,就沒有你們的神袛。 上帝也需要撒旦來制衡, 假如沒有撒旦,上帝就會變成新的撒旦。 沒有邪惡如何彰顯你們的正義, 沒有撒旦如何彰顯你們的上帝。 假如撒旦消亡,人類就會失去希望, 那麼上帝也會不復存在。 假如沒有了撒旦,那麼人類將不會信奉上帝。 無論誰對誰錯,正是有了我們的存在,才有了你們的存在。 眾神的糾葛誰也說不清, 也許千年以後,眾神認為對的,卻是錯的,眾神認為錯的,也許是對的, 眾神的對錯,也許千年以後要問人心。 基督呀,你打破俗世的規則,妄稱為王; 基督呀,你打破神的界限,妄稱為神之子, 所以你今天必須死去,用自己的血流你自己的罪,因為你有罪。 你的罪,不是凡人之罪,而是神之罪, 所以今天你的死將是眾神對你的神罰。 你的血,你的肉,將不會存留在凡間世界一滴, 我們會把你的神跡抹去,就像那馬廄從不存在一樣 。神有神的歸宿,凡人有凡人的墳墓, 你會在三天后復活,靈魂在天界, 眾神會迎你,聖子會叩你,那個時候我們也會相遇, 這個時候,耶穌在俗世的靈魂已經飄起。 遠遠的那婦人用手中的布擦拭着耶穌的血, 秋風吹過,那婦人眼神中一片慈祥。 她的嘴裡喃喃的不停的梵唱, 手握蛇杖撒旦的信徒黑天使,我來告訴你: 力量敬奉不在於誰是王,誰是塵土, 敬奉不在於誰的手去撫摸誰的手, 敬奉也不在於誰的背去依靠誰的背, 敬奉更不在於誰的眼去凝視誰的眼, 敬奉在於內心的純潔和品格的平等, 內心敬奉了,也不必在行為上,語言上表現出來, 讓眾神或者眾人看到的敬奉,或許並不是我們內心真實想法, 敬奉在於內心的無邪和眾人的平等。 千年不是終點,千年過後還有千年, 沒有痛苦的煉化,就沒有光影四射的光明。 是光明就一定會歷經黑暗, 只有穿過黑暗的手,黎明的光影才能到來, 光永遠是光,而不會永遠待在黑暗中。 人類的心病只有人類自己才能醫治, 依靠他人賜予的痊癒,不是痊癒, 會在心裡留下一道疤痕, 醫治他人的傷,只是把希望和信念給了他人, 但是假如人類內心沒有希望和信念, 也就像無根之花,也會枯萎, 所以人類需要自己的成長和煉化, 神也不能永遠扶着他們行走。 假如由神建立一切,包容一切, 人類坐享其成的話,那麼人類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永生,人類達不到,眾神也達不到。 腐朽,坍塌,蟲噬蚊咬,這是眾人的歸宿和結果; 永生不是講人類的生命線可以達到神的肩頭, 也不是講讓人類步入神的花園, 永生的意思是指人類的精神信念可以達到某種思想信念永遠不會衰竭的地步, 而不是指人類肉體的永生。 人類蒙昧愚化,有時候他們需要啟蒙者, 需要神的小小的一小指甲的精神啟蒙, 讓他們看到黑夜裡的燈,迎着光線步入精神的永生。 他們只要有了神這一小指甲蓋的啟蒙, 或許他們也可以像神一樣建立神的後花園, 或許他們也可以擁有眾神時代的力量, 或許他們也可以建高高的塔,直達我們枕邊, 或許他們也可以開創自己的眾神時代。 或者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但是他們會認為把自己的孩子高高托起是永生, 他們會認為把老去的人安然的引進墳墓是永生, 他們會認為替自己的伴侶擦拭額頭的汗也是永生, 他們會把那一小指甲蓋的幸福瞬間引為永生。 我們為什麼要懼怕人類的永生??? 而我們為什麼又懼怕被人類視為異教徒?? 這個世界是相對而立的,不是絕對而立, 並不是有了黑暗,才有光明, 有了邪惡,才有善良,有了殺戮,才有仁慈, 有了撒旦,才有上帝。 邪惡不能有邪惡的理由,錯誤不能有錯誤的藉口, 不能以他人的善良來辯解自己的邪惡。 所有美好善良仁慈光明的事物, 都是從人類內心人性的心房中流淌匯聚形成的, 而不是魔鬼間接給予和制約的結果, 人類的內心是向善的,而不是向惡的, 這才是上帝和魔鬼的區別。 眾神存在的依託點是人類向善的祈禱, 而不是人類向惡的祈禱。 是的,眾神不能介入人類的行為和意識, 但是眾神誰也不能干預人類的善良,光明,仁慈之心, 和人類生生不息向善的祈禱和信念。 水流過一定會留下痕跡, 風吹過空氣中一定有飛翔的羽毛飄過, 俗世的痕跡在也罷,不在也罷, 對於神靈有什麼意義。 抹去或者雕刻某一個人的名字和一件事物, 沒有任何的意義。 千年過後要追問的是人心, 這句話是有意義的, 眾神的是是非非,自然會有千年以後的人類來詮釋, 毋需神靈來費心。 至於神靈的歸宿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也不需某個神靈來指手劃腳的來安排, 神靈和信仰不會無家可歸, 就像人類的信念和希望都會埋在人類的內心一樣。 人類只需把他引進內心的心房裡, 和人類內心的愛永遠在一起, 只要人類內心的愛不停歇, 神靈就會長存。 那老婦人迎着風向山下望去, 遠遠的教堂的鐘聲又響起來了, 向上帝祈禱的時候又到了, 那山上十字架的上空, 天界的歌響起。 創世紀救世主——普羅米修斯 霹靂,無情的撕扯着天地間的重重黑幕; 閃電一個白色的精靈在天地之間舞蹈; 烏雲像鉛一樣重重的壓在人間, 大地上一片黑暗,宙斯又在憤怒了,他在關心什麼?? 高高聳起的山,黑色的岩石,黑色的稜角, 它像人間支柱一樣屹立不倒, 狂暴的風吹打着海面,如山的巨浪拍打着黑色的礁石,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要爆炸了, 天地之間蘊藏着一次巨大的變革。 一隻巨鷹在山頂盤旋、盤旋,它的獵物在哪裡?? 鐵鈎般的利嘴無情的撕扯着一大塊血肉, 粗長的鐵鏈緊緊捆綁着那帶血的頭顱, 他的胸前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上天啊,救救他吧,他是誰?? 整整七天七夜,普羅米修斯已經神志不清了, 他沒有了意識,沒有了知覺,有的只是憤怒和絕望; 他本是宙斯身邊掌管聖火的天神, 只因為違法天規,私自將天火帶給人間,而遭到宙斯的懲罰。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人間沒有光明,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普羅米修斯想帶給人間一個新的“太陽 ”, 但他卻倒在了“戰火燃燒的最前沿”; 自從人類被趕落凡間後,大地上的人們因為饑渴難耐, 大多凍餓而死, 普羅米修斯用自己正大光明無私的心洞察了一切。 半夜的時候,普羅米修斯高舉着燃燒的火種, 像一個堅強的戰士一樣,勇敢的來到凡間, 他點燃了人類革命的第一堆火,第一堆代表人類脫離自然界迎來光明的火, 聖火久久的燃燒着,大地上的人們歡呼不息。 但很快,宙斯就發現了那火、那人群, 宙斯驚恐不已,他扼殺了一切,於是黑暗重新籠罩大地, 宙斯把普羅米修斯捆綁在天界的高加索山上, 他派巨人塔馬斯女兒“鷹身女妖”, 每天給予他痛苦的神罰。 宙斯許諾只要普羅米修斯向自己懺悔,承認自己的罪惡, 拋棄一切,追隨自己,就可以立即回歸天界,繼續掌管聖火。 整整七天七夜,普羅米修斯飽受了風雨雷電之災, 他被宙斯派來的巨鷹每天啄食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今夜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普羅米修斯不想再面對宙斯那副充滿正義的嘴臉。 普羅米修斯心想:只要再給我一些力量,我一定可以把這個世界砸個粉碎, 讓戰鬥的火焰的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燃燒, 而自己會像一個堅強的戰士一樣,流儘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滴血, 然後走向自己生命的輝煌。 “普羅米修斯啊,我的孩子,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悔悟嗎?? 放棄你心頭的怒火,回到眾神的創界山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宙斯已經來到天界的高加索山。 “孩子,你還承認我是你的孩子嗎? 但你是怎麼對待下界你的孩子的, 眾神之王宙斯,難道你已經變了"?” 不,我沒有變,改變的是下界那群無知、醜陋的生靈, 是他們的無知,首先背叛了我,他們不該聽從蛇神蠱惑,放棄向神靈的祈禱, 所以我懲罰他們, 我要讓蛇神終身生活在陰冷、潮濕、黑暗角落, 讓它一生吃土生活,永遠不許它見到陽光; 而那群蟻民,我懲罰他們,詛咒他們, 讓他們相愛的人不許相愛,相親的人不許相親, 讓他們終日辛苦勞作,困頓不堪, 我不會賜給他們陽光、火種, 我要讓他們饑渴難耐,困頓而亡。 我要讓他們生如塵灰,不會再給他們生的希望”。 他們還妄想得到眾神的火,真是可笑,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至於你火神,我要讓你永生釘在高加索山脈之上, 讓風戳雨淋,讓巨鷹食你之肝,鮮血淋淋 反覆如此, 宙斯威嚴的說。 眾神之王,我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盜取天火嗎?? “宙斯啊,為何我們創造他們, 卻一定要毀滅他們,他們是愚昧無知, 可是他們也是你的子民呀,就是因為在當初, 我們創造他們時,就已經賦予了他們靈性、尊嚴、愛和精神了, 為何還要責怪他們背叛? 要知道我們當初創造的並不是一群毫無思想、呆若木偶的玩物, 他們有思想、有靈魂、也有愛和互相結合及生生不息的權力和自由呀“。 “不,我沒有賦予他們這個權利, 從創造開始我就沒有賦予他們那些靈魂上的東西。 神賦予人類生命,他們應該學會感恩戴德, 他們得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是眾神多大的恩賜, 那時初生的人類太渺小了,如同眾神手指甲縫裡的塵埃。 可是現在的人類已經擁有了獅子的勇猛,狗的忠誠和聰明, 馬的勤勞,鷹的遠見,熊的強壯,鴿子的溫順,狐狸的狡猾, 凡人不得使用神靈之力——火,眾神的火只能有眾神掌管。 如果當人類擁有火之後,會驅散黑暗, 他們不會在恐懼和懼怕遠古的怪獸, 那麼人類就不再向我們祈禱, 眾神就會失去主導人類的力量, 我們的城就會坍塌,消亡。 如果他們擁有火源強大起來的時候, 那麼眾神又將安置在何處?? 所以我命令火神赫准斯托斯創造美艷絕倫的少女; 命令雅典娜賜她優雅的形態容貌,扮裝迷人的服飾; 命令神的使者赫爾墨斯賜予她迷惑人心的語言技能; 命令愛情女神阿佛洛狄忒賜予她無限的魅力, 這個美麗的少女潘多拉將帶着眾神的詛咒去哪大地, 釋放出人世間的所有邪惡——貪婪、虛無、誹謗、嫉妒、痛苦等等, 把災難和疾病帶給人間,把虛無的權勢和財富帶給世人。 我讓潘多拉大神變換人類的語言,讓他們彼此隔閡; 變亂人類的意識,讓他們彼此爭鬥; 變亂人類的血緣,讓他們彼此仇恨; 變亂人類親情,讓他們彼此陌生。。。。。 當然我也會賦予他們“女人”這個更可怕的物種, 什麼瘟疫、戰爭都不如她們, 讓她們擾亂這個世界的平靜。 臣服於我們,信仰於我們, 向眾神祈禱,才是眾神創造他們的唯一目的, 火是神靈的,不是人類的,所以不能給予他們。 眾神的王,宙斯, 創造人類,削弱人類,毀滅人類, 讓眾人爬行着行進, 讓眾生搶食眾神手指縫裡遺留的麵包渣, 讓人類永遠跪着在眾神神像前供奉自己, 難道這些就是眾神創造人類的目的嗎。 不給予他們意識, 不給予他們自由, 不給予他們情感, 一切眾神所擁有的都不給予他們, 就讓眾人像眾神的玩偶一樣低賤的生存, 永遠的不允許人類超越眾神而存在。 那麼眾神的王,宙斯, 眾神創造他們是為了什麼? 難道眾神創造人類僅僅只為了玩樂,戲耍。 難道眾神創造人類不是為了在星際留下我們的名姓嗎? 眾神的王啊,宙斯, 我願意接受你的絕罰, 但請你饒過那些下界那用泥土滾成的土人吧?? 普羅米修斯,你始終不明白眾神的詛咒和禁忌是一種什麼意義?? 眾神是作為信仰而存在的,不能讓人類察覺眾神的存在, 你盜取天火,傳遞世人,當你的手觸碰到世俗的人類, 眾神就會失去純潔,失去神的力量。 眾神之所以是眾神,是因為眾神是純淨的,無暇的。 而你違背眾神創造的物種不能帶有眾神純淨無暇的品質, 他們必須得到眾神的褻瀆後,才能有資格存活下去。 而人類所能享有的盡善盡美之物,也必須沾染塵土後才能到手。 他們必須禱告我們,信仰我們,才能有資格用那髒手取得飲食, 他們必須吃生食,飲生水,不能用眾神的火焰來取暖, 任何妄想和眾神比肩的人類,都必須被褻瀆失真後, 接受眾神的命運安排,接受上天降下的苦難和憂患後,才能存活下去, 通過敬奉眾神,把純淨的歸眾神,把沾染塵土的歸自我, 人類不能擁有眾神的靈氣和火焰,他們必須醜陋無知, 才能襯托出眾神的所在。 所以在某些時候我們需要懲戒他們,讓他們感受到眾神的威嚴和可怕, 讓他們重回我們的懷抱。 他們才會重拾信仰,感受到他們對眾神的敬畏和恐懼, 眾神才會重新變得強大,以他們的祈禱供奉我們的不朽。 假如人類得到神的靈力——火以後, 創造出純淨無暇的品質,到那個時候, 人類不再向我們祈禱,諸神便會漸失神力, 眾神將會消退,神廟會燃燒,神像會倒塌, 天界的宙斯山就會崩潰了, 那麼眾神就會失去存在的價值。 當你把眾神之火施予他們, 當你把純淨的手給他們, 當你把神的力量給他們, 你可知你已經違背了眾神的禁忌? 普羅米修斯,你須明白這是一個眾神時代,不是人類時代。 人類啊,是需要統治的, 沒有眾神的扶持, 他們站立不起來, 他們沒有對神的信仰, 沒有信念, 沒有意志, 離開了神靈的引導, 他們什麼也不是。 他們缺乏對神靈的崇敬和信仰, 他們應該學會低着頭, 低到塵埃里,向眾神祈禱。 普羅米修斯啊,你並不知, 神創造人類,但是神不能干預人類的任何行為, 也不能給予他們任何事物, 神只為人類指引方向,建立祭壇。 至於在行走的路途中的艱難和困苦, 人類只能依靠向眾神祈禱去解決。 神不能干預人類的事情, 除非人類與眾神有契約, 但是今天人類中還有人不敬奉我們, 我們為何還要把眾神的火給與他們。 人類根本就不相信眾神的存在, 除非整個種族信仰我們, 人類不能由人來統治,只能由神來統治。 眾神的王,宙斯, 你說神的手不能去觸摸人的手, 那樣眾神會失去神力, 可是眾神在創造人類的時候, 人類的身體和靈魂, 眾神不知道觸摸多少回了, 我只是把那火投擲到大地上, 我只是把那信念和希望灌注到人類內心的魂魄, 人子的手我那裡又去觸碰了?? 眾神的王,宙斯, 世人厭倦了為殘羹剩飯而感激, 總有一天會有人忍無可忍的,會有人對此說受夠了, 會站起來反抗的。 眾神的王,宙斯,人類的信仰不是僅僅只是信仰, 信仰還包括哪些代表自由意志,可以驅散黑暗, 可以迎來光明和新生事物的信念, 你口中所謂的信仰不是信仰, 而是對眾人的奴役吧,你捆綁眾人, 卻說是為了信仰,真是可笑,那火就是人類的信仰, 為什麼不能給他們?? 如果我們期望人類相信眾神, 那麼我們就應該對他們有信心,他們有自由意識的權力。 不能以神的力量和權威而束縛他們的自由意志, 自由比眾神還重要,自由比火還重要,自由比眾神之王還有重要。 普羅米修斯,你始終不知道,火的意義, 你看着火自由飄蕩,恣意燃燒, 就像是世人自由的意志,我們把這火傳承給他們, 就相當於把這自由意志傳遞給他們。 可是當人類被賦予自由意志時, 他們會質疑神,反抗神, 他們會放棄對神靈的崇拜, 眾神就會失去主導人間活動的力量, 那麼眾神存在的價值在哪裡?? 這火是人與神之間的界限, 也是眾神的禁忌,不能傳承。 普羅米修斯,我們來自哪裡, 我們的存在在這個世界意味着什麼?? 我們來自蠻荒的遙遠星際,我們也歷經黑暗和痛苦, 後來在這裡我們創造了一切,像神一樣創造了一切, 花鳥蟲魚,飛禽走獸, 我們創造一切,供我們享用和採用, 但是眾神有約,我們決不創造任何和我們體形一樣, 有思想意識,有感情豐富的物種。 “創造”這種生物,就意味着冒犯了眾神的禁忌,上天的禁忌, 冒犯者必須得到眾神的神罰,而不能鬆懈。 神的存在是獨特的,也是唯一的, 任何具有和神一樣思想和意識的物種都是危險的, 更不要說擁有神的力量了。 人與神不能站在比肩的位置, 因為那樣眾神會喪失神性。 眾神的王,宙斯, 自由的傳承並非一帆風順,眾神的衍生之初, 也有光明和黑暗之分,我們也經歷了艱難和痛苦, 但是眾神也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信念和對光明之火的憧憬, 而光明之火也沒有因為眾神之中的黑暗,而放棄燃燒, 相反那火還是光明如初。 在人類之中只要還有一人對光明之火充滿信念和憧憬, 眾神就不能放棄對世人的救贖。 我們的世界,無論是眾神的世界,還是人類世界,只能以火傳火, 我們才能彼此救贖。 假如我們傳承給他們暴力,以暴傳暴, 那麼我們就失去了創造世人的意義了。 世人就像是一顆柔嫩的苞蕾,需要慢慢的、曲折的成長, 需要小心翼翼的呵護,耐心的等待,它經不起風雨的摧殘。 假以時日,只有見過那朵盛開花朵的人, 才能知道今天這顆幼苗的珍貴,而這火將會守護於他們。 他們需要教化,需要眾神的引導, 而不是讓潘多拉大神離間他們,蠱惑他們,奴役他們, 眾神需要臥於其心,庇護人類,而不是置於其腦,控制他們。 自由、自由,這是多少眾神嚮往的事物, 可是為什麼我們擁有後, 卻用來控制和奴役萬物?? 人類的生命形態和眾神到底有什麼不同, 竟然可以不同到眾神可以擁有的東西, 而人類卻不能擁有?? 我們來自於遙遠的蠻荒星際, 雖然我們創造了一切,但是我們並不是救世主, 因為我們並不能永生。 我們的時代會消逝,在星際間消逝, 唯一可以傳頌我們姓名的是那群感性的人群, 今天我們將火傳送給他們,人類會記得我們的名姓, 而繼續讓我們在他們的信念中永生。 人類是眾神的根,當有一天眾神消逝不見的時候, 只有我們的根還繼續生長在這片土地, 這些根系的存在,就等同於眾神的存在。 給予他們自由自在的意識, 讓他們像星際的流星一樣自由自在的行走, 是這一代眾神的使命啊。 須知眾神也曾經穿過黑暗,披枷帶鎖的流血來到這裡的。 普羅米修斯,感性的眼淚像大海又有什麼用, 人類需要的是鞭子和秩序,而不是眾神的救贖和那火, 今天你賜予人類天火,就意味着你對眾神的背叛, 神的火應該由理性的神來掌控, 而不是由那群混合着眼淚、泥土感性的土人手中, 天火由感性的人掌握,會灼傷自己, 人類會因為火的存在,而互相殘殺, 就像他們追逐權勢,追逐財富一樣, 最終的結果會毀滅他們自己。 眾神賦予人類自由意識好讓他們自力更生, 但是他們卻選擇了墮落,一次又一次。 普羅米修斯,人類並不需要這些天火, 在某種情況下,有時候他們更喜歡黑暗。 只有在黑暗中,他們才可以利用恐懼、未知來蠱惑人心, 才可以利用神的名義去控制世人; 只有在黑暗中,他們才可以利用鐵血、殺戮來監禁人們, 才可以利用城邦的名義去控制世人; 只有在黑暗中,他們才可以利用意識來禁閉人們, 才可以利用種族的名義去控制世人。 普羅米修斯,你所創造的物種, 他們中的人天生的具有獸性,而沒有人性, 人類中的野獸是畏光的, 而他們就等同於野獸, 人類世界衍生於黑暗,那麼何苦給予他們光明?? 有時候我認為並不是我收回了天火, 而是世人中的某些人希望我收回的。 只有黑暗的世界,他們才可以為所欲為, 只有在黑暗的世界,他們中的某些人,才能變成野獸,去吞噬他人。 什麼時候人類可以自由的掌控眾神之火了, 眾神自然會賜予他們, 但是今天,我依然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到希望。 他們好殺成性,殘忍血腥,他們被世間的權勢、財富蠱惑, 他們的人性逐漸泯滅,他們的自由在喘息, 所以我不願意眾神的火焰在人類的手中熄滅, 我寧願眾神之火,由眾神熄滅。 誠然眾神不能永生,我們也會腐爛, 但是這火是我們從另外的星際帶來, 並不屬於這片土地和這裡的人群, 我們沒有權利將天際的火,眾神的火施與他們。 世人可以不喜我,我也可以不喜世人, 但是我必須為眾神負責,為遙遠的星際負責。 我屬於永恆,眾神也屬於永恆, 眾神的火也屬於永恆,不屬於人類。 只有這火才能代表着創界山的存在, 只有這火才能代表着眾神的存在, 只有這火才能代表着神的永恆。 普羅米修斯你要明白任何妄圖改變和影響人類意志的行為, 就是死亡,神的死亡。 宙斯啊,你按臥天際, 從不睜開神之眼,去詳查人間和人類的內心, 你只看到人類的邪惡,卻從沒有看到人類的希望和光芒的一面, 我承認千百萬年以來,人類互相仇殺,他們殺戮、殘酷、屠城, 用他人的血作為飲露而飲下,用他人的肉作為肉羹而食下, 他們用他人的痛苦來娛樂自己,用他人的生命來成就自己。 但是眾神的王呀,宙斯,我也看到他們在黑暗中堅持自己信仰, 他們也向我們祈禱,以求得眾神的庇護; 我也看到他們在殘酷的殺戮中,保存有一絲絲的人性; 我也看到他們將自己的手伸向更弱小的他人進行救助; 我也看到他們在危難和災禍來臨之時扶老攜幼,親情不斷; 我也看到他們在地平線上慢慢的長出幼小的苗,雖然弱小, 但是那是和眾神不一樣的生命之光。 所以,眾神的王, 他們感性,有感情、有良知、有正義、公理、自由才可以繼續繁衍生息; 而我們理性,但是我們沒有感情,眾神的存在形成一個困境, 沒有感性的神有一天會坍塌,所以眾神約定創造了一種新的生命體, 用這個星球上混合着感性泥土和眼淚的東西,創造了他們。 理想 信念 價值 尊嚴 自由 是世人的美德和品性,也是世人的名姓, 讓人類代表眾神繼續存在,以彰顯眾神的存在一樣。 眾神的王,宙斯,我們會永生,但是關鍵是他們是否可以擁有我們的火。 所以我盜取了天界的火,給他們送去希望。 宙斯啊,死亡又有什麼可懼怕的, 難道你會認為我們在黑漆漆的人類內心, 我們還可以不朽嗎? 人類就是因為感性, 這個世界才充滿溫情,人與人之間才會互助, 而那火才會一人接一人的傳遞下去。 人類不是用冰冷的鐵皮製成的,他們是用感性的土滾成的, 所以他們會流眼淚,會有喜怒哀樂,會悲傷、會痛苦, 眾神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物種,或許我們的世界就會如此改變。 理性的神沒有感情,沒有悲傷和痛苦,我們有時候不知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們想讓世人記得我們的不朽,可是我們的存在價值是什麼?? 我們給予了世人什麼??他們憑什麼要傳唱我們的不朽?? 我們的不朽不在於那火, 而在於眾神向人類傳遞的信念、信仰, 以及燃燒的火中的“自由精靈” 假如我們把火傳遞給他們,世人自然會傳唱眾神。 妄圖維持搖搖欲墜的山脊和自我威名, 用天之火奴役、捆綁那些自由人群的, 到那時擁火者會自焚, 到那時我們的城池會坍塌, 到那時我們的名姓會湮滅, 我們也會歸於塵土,散於星際。 所以將我們的火給他們,將我們的城給他們, 將我們擁有的一切給予他們,世人自然會傳唱眾神和眾神之王。 宙斯啊,那城為什麼要以你的名義來命名?? 為什麼不是眾神之城,為什麼不是眾人之城??? 眾神之王,宙斯,我們每一個神的內心之處都隱藏着一團天火, 那是我們在遙遠星際眾神的造物主賜予我們的, 這團火,眾神可以自由掌控,而不必由你負責。 眾神之王,今天我願意自我燃燒,將我的火施與世人, 或許你是對的,或許我是對的, 但是我堅信將來有一天人類的車輪會踏平高加索山脈, 來解救於我,將來有一天人類會修建高高的塔,一直到你的腳底,和你並肩而立。 將來有一天人類會來到這裡堂堂正正的來歸還我的火, 將來有一天人類的根會超脫眾神,成為新的眾神。 眾神是屬於人類的,眾神的火也是屬於人類的, 將來有一天眾神湮滅的時候,這個世界也是屬於人類的。 當有一天眾人接過我們的火時, 那麼眾神的火炬也會越燃越亮, 到那個時候人類將開啟一個新的人類時代,人類將成為新的諸神。 風凌冽的刮着,巨鷹在頭頂盤旋着, 普羅米修斯面對人間無窮無盡的黑暗大聲的嘶喊着: 人間的勇士啊,跟我起來戰鬥吧,打破所有的黑暗,讓光明的火在地球上, 在你們的家園上燃燒吧,起來、起來,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我渴望和你們一起戰鬥,渴望和你們一起燃燒。 遙遠星際眾神的造物主呀, 今天你的眾神中的一人普羅米修斯,願意放棄胸中的天火,自我燃燒, 將這火傳承給世人,就像當初你將那火傳遞給我們一樣, 我將以你的名義將這火傳給新的“眾神”, 將這自由之光也傳給他們,希望世人人人都得自由,不被奴役。 遙遠星際眾神的造物主呀, 我願捨棄束縛我自由的血肉之軀,燃燒心中的火, 讓胸腔之中的光散播出現,讓世人在眾神之火的光亮下行進, 揚眾神之名, 讓世人沿着眾神的古老腳步和痕跡, 向着自由,希望,信念的地方前行。 燃燒吧,天火,將來有一天這個世界一定被光明統治, 黑暗將會無所遁形。 人類啊,醒來吧,所有的沉睡的人啊, 睜開雙眼,看看我們的世界吧,建我們自由的城池吧。 人類啊,在遇到困難的時候, 你們要想想我的名字和你們在一起, 我心中的火和你們在一起, 信仰和你們在一起, 你們的幸福取決於自己的努力,而不是神的賜予。 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不是神給與的。 世人呀,把你們所有的痛苦、不幸、哀傷、恐懼、苦難給我, 我來替你們承受這一切, 世人啊,假如你們不能做好人的話,請也不要做壞人。 世人啊,當這個世界充滿黑暗的時候,永遠不要向絕望屈服.。 你們可以自由,你們可以快樂,你們可以幸福,你們可以永遠, 世人請跟着我,我來帶你們回家,我有溫暖的火, 請跟着我,回家,我的名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們呀,我舉着火,在光明中等你, 請跟着我,回家,我的名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宙斯凝望着下界熊熊燃燒的火焰, 普羅米修斯,我會把你的名字,從神之族譜中消除掉的, 我會讓整個神界永遠記住你是他們的恥辱, 我會封閉人類的記憶之魂, 讓他們徹底的忘記你。 那麼這個世界既然有飄渺的天界, 就必須有堅實的大地,既然有天神, 就必須有蟻民,這個世界必須有天,也必須有地, 必須有天神,也必須有塵土,這是世界形成的規律。 世人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世人,但是我要對創界山負責,對眾神負責, 我是眾神之王,宙斯。 很多年以後的一天。。。。。。。。。 媽媽,這光明之火是誰賜給我們的? 是眾神的王嗎? 孩子,眾神的王已經把我們遺棄了, 這光明之火是普羅米修斯帶給我們的, 媽媽,我們祈禱嗎? 孩子,我們祈禱,我們祈禱光明之神普羅米修斯。 院子的外面有一顆幼小的苞蕾,迎着紅日搖曳。 諸神的黃昏 在巨人的始祖伊米爾還未出現的遠古洪荒時代, 我感知到天地間一片混沌和虛無, 沒有砂石,沒有大海, 也沒有天空和大地。 只有一道深深的開裂着的, 無比巨大的鴻溝,深不見底, 空曠漆黑, 只有一片虛無和空蕩, 沒有任何活着的生命, 黑暗統治着這片混沌的空間。 我感知在我的一邊是冰雪覆蓋的世界, 在哪裡,濃霧終年籠罩在萬年的冰封和積雪, 寒冷孤寂,沒有聲響。 在我的另一邊是火焰燃燒的火的海洋, 哪裡終年噴射着沖天火焰, 每個地方都被一片無比強烈的光亮和酷熱所籠罩。 我感知到巨大的生靈,巨人的始祖伊米爾, 就在冰與火的世界中慢慢的孕育出來, 有着巨大身軀的伊米爾在混沌世界中徘徊, 尋找食物; 母牛奧都姆布拉也被冰與火孕育出來, 於是巨人伊米爾以母牛的乳汁為食, 母牛則以舔食冰雪和鹽霜為生。 於是,在混沌黑暗,冰天雪地的洪荒時代裡, 生活着這樣兩種巨大的生靈。 我突然之間感覺到冰冷和孤寂, 身上沒有一絲的光。 我在一片虛無空蕩中遊走, 生命孕育生命, 我感知到諸神的敵人霜巨人, 從伊米爾的雙足下誕生出來, 他們哇哇的哭着, 顯得單薄和瘦弱, 他們是未來巨人世界的主人, 世界秩序的破壞者。 我感知到母牛奧都姆布拉舌頭濕潤溫暖, 帶有些許的粗糙, 它在不停歇的舔食, 冰雪和鹽霜中諸神的始祖布里誕生了, 諸神的始祖布里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強壯有力而性情溫和, 他的兒子博爾不久也衍生出諸神的父親:奧丁、威利和維。 我感知那是一個諸神父親創世紀的時代, 諸神的父親奧丁、威利和維聯手殺掉巨人的始祖伊米爾, 巨人的吼叫驚天動地, 痛楚撕心裂肺, 伊米爾鮮血匯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 像洪流一樣淹沒餘下的巨人, 只有巨人貝格爾密存活下來。 諸神的父親奧丁、威利和維, 開始着手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諸神的父親用伊米爾巨大的身軀來填充整個世界和深不見底的鴻溝, 以形成堅實的大地, 用伊米爾的腦殼形成天空,用腦漿形成雲彩, 用血造成海洋和湖泊, 用骨骼造成丘陵和山脈, 用牙齒和零碎的顎骨造成岩石和卵石, 頭髮和鬍子形成樹木和青草。 諸神的父親又從南方的火焰國采來火星, 拋撒到天空,成為漫天的繁星, 照亮世界。 在世界初具規模的時候, 父親們開始考慮創造一種新的生物, 以居住在這富裕肥襖的大地上, 於是他們用木岑樹雕刻成為男人的形狀, 用榆木刻成女人的樣子, 奧丁賜給他們生命和呼吸, 威利賜給他們靈魂和智慧, 維賜給他們體溫和五官的明亮, 於是男男女女誕生了, 男人的名字叫做阿斯克, 女人的名字叫做愛波拉, 人類誕生了。 這個世界有光明精靈,黑暗精靈,有侏儒, 有樹木花草,游魚飛鳥,日月星辰, 也有諸神和人類。 諸神的父親在宇宙的最中心的地方, 劃定了一處神的居所,作為神園, 一株盤踞在神園無比巨岸的大木岑樹尤加特拉希, 穿連九個世界, 它萌生於過去,繁茂於現在,延伸到無限的未來, 樹葉永遠青綠, 它的枝幹支撐着整個宇宙的重量, 根部貫穿全世界。 諸神的父親奧丁, 掌管死亡、戰鬥、詩歌、魔法及智慧, 手持從不會射偏目標的長矛, 佩戴德勞庇尼爾飾環, 胯下八足神馬, 雙肩上棲息着兩隻烏鴉胡晉與穆寧, 左右跟着兩隻狼格恩和弗拉基, 在北方世界威風凜凜的巡視。 我的母親婚姻女神弗麗嘉,美貌端莊, 頭髮中間夾雜着白利毛, 能預知一切未來之事, 主宰婚姻和家庭生活。 我的哥哥雷神托爾, 紅髮紅顏,體格健壯,臂力過人, 擁有可怕力量的雷霆之錘, 是冰霜巨人的死敵。 我還有許多的兄弟姐妹 。。。。。。 諸神的父親奧丁, 收集人類世界中最英勇死亡戰士的靈魂, 讓他們在瓦爾哈爾宮進行磨礪, 以備諸神黃昏的來臨。 我感知諸神的敵人洛基, 在亞薩園中,他相貌堂堂, 儀表英俊而高貴, 但是卻有一顆黑色的滅世之心。 他和他的妻子安格爾波達有三個孩子, 一個是芬利爾狼, 一個是世界之蛇尤蒙剛德, 一個是死亡之神赫爾。 他們都是為了滅世而孕育出生, 但是滅世的前提首先是除去光明。 我還記得我的那個夢境, 我在諸神之父奧丁的亞薩園中漫步, 鮮花遍地,白霧迷茫, 牆角有不起眼的榭寄生, 我的身後有黑暗的陰影,陰沉、憂鬱, 萬物都因為我的光而歡呼, 它們都發誓不會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我身後的陰影卻置若罔聞, 有邪惡的火焰燃燒我的腳跟, 在我妄圖跳起的時候, 有藤蔓把我緊密的纏繞, 身後的陰影把我擁抱成灰, 有尖利的刺猛戳我的心臟, 火紅的血灌滿我的雙眼, 耳邊有巨人的吟唱。 夢醒來,我感覺沮喪, 就像是死亡後有獲得新生一樣, 可是死亡的陰影有過於濃重, 讓我沒有任何生還的樂趣。 我感知我一定會死亡, 諸神之父奧丁的園子一定會破敗, 諸神的黃昏也一定會降臨, 因為黑暗把我籠罩, 他那麼真切的吻我的臉, 我的唇,我的眼, 不知黑暗過後, 我的命運又會如何??? 啊,死亡;啊,我父;啊,諸神;啊,黃昏; 當我真真切切無知無味的沉睡在死亡世界的時候, 那樣黑暗的日子過了很久很久, 黑暗中有我熟悉的呢喃聲, 有手指撫摸我的臉孔, 有嘴唇吻我的眼睛。 有一日,當我在黑暗中醒來, 我看到滿臉皺紋, 白頭白須的巨人密密爾, 他穿過死亡之國, 不知是悲傷還是歡愉告諭於我, 諸神的黃昏已經降臨, 亞薩園已破敗, 宇宙之樹已崩倒, 星辰從蒼穹墜下, 焦黑的大地沉入海底, 諸神已經湮滅, 宇宙只剩下死寂和黑暗, 一片孤寂。 諸神之父奧丁在奔赴黃昏之前, 曾告語於我,讓我傳語於你: 世界陷入黑暗,但是還會有光明, 諸神步入死亡,但是還會有蘇生, 毀滅是為了重建,重建是為了新生, 邪惡與善良,死亡與新生, 黑暗與光明,朝陽與黃昏, 曾經共同的衍生,也必將共同的湮滅, 自由與奴役,塵土與面具, 諸神錯了,是諸神錯了, 尋找光線,將由光明引領, 尋找黑暗,將由黑暗引領, 邪惡不成邪惡,光明不叫光明, 去諸神死後的世界吧, 引領黃昏後的黎明。 巨人密密爾走後, 我在黑暗中流着眼淚而不停歇, 啊,我父;啊,諸神;啊,兄弟; 在漆黑的黑暗處有濃重的陰影, 陰沉,憂鬱, 我的兄弟啊, 是我創造了你的死亡, 是我引領你步入這死亡的國度, 不要說我的無心, 也不要說我是有意, 當黑色堅硬榭寄生扎進你的胸腔, 我也在那時死去, 來吧,兄弟,是我給了你傷, 但是,我的心更傷, 我給了你痛, 可是我的心更是痛, 魯莽、任性、嫉妒、貪婪, 仇恨、痛苦、塵土、面具, 雖然我是盲眼的靈魂, 可是你不知我曾看過那面具之後的臉孔, 現在已是黃昏, 我的兄弟,來吧, 去諸神的世界吧, 有一人等你。 黑暗中有人悲切的搖我的身體, 於是我從黑暗中醒來, 睜開雙眼, 我來到我的世界, 那裡已是黃昏, 我在這裡尋找一人。 啊,任何毀滅都無法阻擋我的新生, 啊,任何黑暗都無法遮擋我的雙目, 我看到一對男女藏身於倒塌的世界樹的樹洞中, 飲用晨露, 從他們的腳下的大海中湧現出新的堅實大地, 一輪紅日冉冉的躍起, 我是光明之神巴德爾。 啊,眾人;啊,諸神;啊,兄弟, 啊,世人都認為我是邪惡的火, 那麼我就是邪惡的火, 我的內心就沒有一絲的善良, 哦哦,那美麗的彩虹橋, 諸神的園子,雄武的英靈殿, 雷神、戰神、武神, 還有諸神之父奧丁大神。 如今你們的靈魂, 是被流放到漆黑不見底的海域, 還是被軟索緊緊的捆縛, 或者你們也在死亡的國度里煎熬?? 巨人的始祖伊米爾, 如今我已把你的血肉歸於你, 骨骼、牙齒歸於你, 頭髮、鬍鬚歸於你, 腦殼、腦漿歸於你, 我巨人的後代子嗣, 傾天覆地,摘星吞月,毀林破地, 把巨人始祖的身體進行拼接, 那冰雪的世界,那莫斯比海姆的火焰之國, 還有古老世界的冰巨人、雪巨人, 我的遠古兄弟。 這是邪惡的一群嗎?? 卻是我的至親。 當諸神之父舉起正義的劍, 肢解巨人的始祖, 裝飾那諸神的世界, 這仇恨怎可輕易湮滅。 或許這就是遠古的約定和宿命, 以巨人的血為飲, 以巨人的肉為羹, 成就今天諸神的歡樂。 我踩在巨人始祖的屍骨上, 抬頭就可以看到巨人始祖的腦殼、腦漿掛在天空, 啊,我的痛苦又能向誰傾訴, 凡人們都認為我們是神靈, 難道神靈就沒有痛苦和哀愁, 難道神靈就沒有心酸和眼淚, 難道神靈就沒有仇恨和殺戮, 生存還是毀滅, 這是諸神的問題, 也是我的問題。 一方的延續要以另一方的毀滅為代價, 一方的黎明要以另一方的黃昏為代價, 啊,巨人的黃昏,黃昏, 那麼我又如何不做邪惡、醜陋的復仇之神。 在這裡,破敗的亞薩園, 在這裡,荒蕪的英靈殿, 在這裡,倒塌的世界樹, 在這裡,我的兒子芬利爾狼吞噬了諸神之父奧丁, 在這裡,我的兒子尤蒙剛德和托爾同歸於盡, 在這裡,我的兒子坐着用死人指甲做成的戰船耀武揚威, 在這裡,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火劍刺中了弗雷, 巨人的吼叫在這裡, 諸神的慘呼在這裡, 從黎明戰鬥到黃昏, 一片雪與火的海洋,刀與劍的世界, 真是痛快呀,痛快。 可是那騎黑色馬,背金色號角的白神——海姆道爾, 卻砍下我的頭顱, 啊,真是痛苦,真是不幸, 不過我也手刃了我的仇人, 當我死亡的時候,我聽到了宇宙之樹斷裂的聲音, 我知道他們的黃昏即將來臨, 我終將巨人之祖的血肉歸於一體, 這個世界還將歸於巨人, 而不是諸神的世界。 可是我臨死看到有一對男女隱藏在斷裂的世界樹的樹洞裡, 或許他們也只能躲藏在兔子洞裡。 世界是巨人的, 黑暗終於把我吞噬, 我又回到那過去空虛、荒蕪的初始世界裡, 我的靈魂需要尋找一人, 我是洛基,巨人族的後裔, 諸神世界的毀滅者。 啊,那裡有一片光, 洛基循着光走到那裡。 被我設計而踏入死界的巴爾德啊, 你為何還在這裡?? 是在這裡憑弔諸神死後湮滅後的世界嗎?? 就是在這裡,巨人敲響了諸神的喪鐘, 吞下了諸神之父奧丁大神, 這裡真是一場偉大的巨人和諸神之戰呀。 洛基說。 諸神世界邪惡的毀滅者洛基, 既然黃昏已無法迴避, 就只得硬着頭皮去接受了。 巨人族的後裔呀, 露出真面目的你, 今天才是真正的你吧, 諸神都以為你在亞薩園中按臥其中, 已經忘記自己的出身, 身為奧丁大神的十二主神之一的你, 並且和奧丁結拜為兄弟的你, 毀滅這一切真是你的快慰嗎?? 光明神巴爾德,你抬頭望過星空嗎, 你低頭看過大地嗎, 這山川、河流、森林、丘陵, 看着頭頂的星雲和天空,踩着腳下堅實的大地, 這天和地都是用巨人始祖伊米爾的血肉鑄就構成的, 漫步在這世界和園子裡, 有時候我還認為自己生活在“父親”的身體裡。 你感受過巨人始祖臨死亡前的吼叫嗎?? 巨人的始祖伊米爾在我們幼小時用寬厚的肩膀為我們遮擋風刀霜劍, 母牛奧都姆布拉的乳汁養育着巨人族, 用冰雪築成的巨人, 有的雙頭六臂, 有的獨眼四腿, 有的粗礦,狂野,野性,張揚, 在雪的世界裡裸露胸膛, 仰天大呼,自由的跑, 巨人的眼光極目之處, 那是巨人的世界。 可是諸神之父奧丁、威利和維, 卻用刀劍創造了正義, 用屠殺製造了善良, 用黑夜建立了光明。 光明之神巴爾德,我問你 邪惡,善良是誰定義出來的, 那個時代只有空曠,虛無,孤寂,寒冷,冰雪, 只有生存,艱難的生存而已。 那個時代根本沒有所謂的正義和邪惡之分, 因為正義還沒有製造出來,邪惡又哪裡會存在。 巨人族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飲牛乳,食冰雪, 無畏的生存,無謂的生活罷了, 在世界還沒有形成之前, 你們就形成了律法,國王,裁定和正義的劍, 你們說巨人族是邪惡的, 好吧,你們就戴上了善良和正義的面具, 當巨人始祖的血匯成海洋之時, 你們就正義的勝利了。 你們把邪惡裁定出來,把正義和善良歸自己所有。 你們在製造光明的時候,為什麼不能製造全部的光明, 而把一部分光明製造成邪惡, 製造善良的時候,為什麼不能製造全部的善良, 而把一部分善良製造成邪惡, 原來光明和善良都是你們指定的,自以為是的諸神。 諸神極大的惡隱藏在極大的善之間, 他們權欲、性慾、貪婪、自私、驕傲、自大, 而且他們還認為這些品德是諸神理所當然應該具備。 用傲慢裝飾自己,用偏見去凝視巨人。 難道巨人就沒有極大的善嗎,還是你們只看到巨人的惡??? 諸神的惡被善良隱藏,而為所欲為, 你們用邪惡、殺戮和暴力創造了諸神的信仰, 去欺騙人類,洛基說。 諸神世界的毀滅者洛基, 這個世界不破就不立,諸神不為人類製造信仰,信念,人類就會迷失, 邪惡的影子是讓人類警惕不要走錯方向, 有時候虛無的正義和善良,可以讓人類更有信仰的生活和生存。 誰都無法否認人類需要一個強大的精神世界, 在人類的內心生活着諸神的正義和公理,善良和愛。 那麼諸神的分裂,巨人的分裂又何妨, 或許我們都是諸神一族,或許我們都是巨人一脈, 世界總歸是他們的,是人類的, 以黃昏對黃昏,以黎明對黎明,錯了吧,都錯了吧。 將來能讓人類存活的不是諸神,不是巨人, 而正是那些善良,正義和公理,雖然時常帶血。 在洪荒時代,神靈也只能用刀劍創造文明, 年輪的發展,那裡會有不流血的行進, 只能打破一個,才能建立一個, 要不然我們還在洪荒的時代, 歷史的年輪本身就是刀和劍推動的, 血和骨頭鑄就的。 要不然光明進不來, 黑暗也進不來, 諸神和巨人只能擁有空虛、寂寞、寒冷。 我們啊,諸神和巨人, 從一種苦難到另一種苦難, 從一束光到另外一束光, 我們穿過黑暗又迎來黑暗, 我們從洪荒中走來,又走進洪荒, 哎,諸神和巨人都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是否存在就意味着毀滅呢?? 就像沒有永恆的光和永恆的黑暗一樣。 光明神巴爾德, 空虛、寂寞、寒冷, 我們都是在那個冰雪世界誕生的, 都是在那個巨大、深不見底的鴻溝衍生的, 只不過你們是正義的, 而我們是邪惡的, 你們是朝陽, 而我們是黃昏而已。 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或者是邪惡的,空虛的,孤獨的, 巨人族復仇的火焰炙烤着我的靈魂,並把它撕裂, 誰懂我的痛苦和不安,我一個人就像野獸,就是邪惡。 當我面對諸神的時候,我努力善良着,微笑着, 親近你們, 我像小孩子一樣惡作劇,搞笑,頑皮,希望自己變得無邪, 我希望自己可以融入諸神之中,融入這亞薩園子裡。 可是諸神始終認為我是巨人一族,我身上留有巨人罪惡的血, 你們警惕我,懷疑我,詆毀我,防範我, 捆縛我的孩子芬里爾狼, 用幽深的海水淹沒世界之蛇, 把赫爾送至死亡的國度, 一切都是因為那該死的預言。 如果諸人不愛我,我寧願死去而不願活着 ——我受不了孤獨和被眾人憎惡。 孤獨的人非神即獸, 空虛,寂寞,孤獨,焦慮, 越是孤獨,越是沒有支持,我就得越要知道我是誰, 因為我害怕我會迷失自己, 而變得瘋狂,洛基說,我在想我是誰。 好吧,我也恨自己是巨人一族, 好吧,我的始祖應該死亡成全你們的世界, 好吧,我的孩子就應該毀滅在襁褓中, 那麼就讓一切預言實現吧,就讓一切成真的。 如果暴力殺戮,也是一種文明的話,那麼我寧願這世界毀滅, 如果這是命運安排的話,那麼就讓我來引導諸神黃昏的降臨, 當我被關在可怕山洞裡就是這樣想的。 荒涼不堪岩石嶙峋的邊界之內,仿佛是囚禁地,是放逐的極限, 也是仇恨的極限。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究竟是像諸神一樣高高的生存, 還是像巨人一樣慘烈的死亡, 究竟哪樣更高貴,巨人們是忍受那狂暴命運無情的摧殘, 還是挺身去反抗那無邊的煩惱,把它掃一個乾淨。 或者諸神給巨人一個黃昏, 那麼巨人們就一定要給諸神一個黃昏。 在我沉迷的時候,有時候遠古的巨人就會呼喚我, 冰雪的呼喚,呼喚一個過去的世界和巨大生靈, 為了父親的復活,我不惜死亡, 用自己的軀體去敲響諸神黃昏的喪鐘。 你們該想到創世之時, 當你們敲響巨人黃昏的時候, 將來有一天諸神的黃昏也不會太遠吧。 好吧,既然諸神不接受我,我也做不了諸神, 那麼我就做野獸,巨人一樣的野獸, 我會埋葬一切,諸神的,巨人的。 諸神世界的毀滅者洛基, 即使整個世界恨你,並且相信你很壞, 只要你自己問心無愧,知道你是清白的, 你還懼怕什麼?? 有些事如果你避免不了,就得去忍受。 不能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 就是軟弱和愚蠢的表現, 自己不能站起來的人, 老是埋怨是別人把自己推倒。 這個世界, 或許有不公,或許有黑暗, 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為你成為黑暗的理由。 沉湎於復仇者的孤獨,是一個可怕的深淵, 當榭寄生的尖刺穿過我的心臟時, 作為光明之神我終於品嘗到了什麼才是黑暗, 漆黑不見深淵,心裏面的孔洞感覺深不見底, 沒有什麼可以依靠,依偎, 帶着仇恨死去真是一種痛苦, 無論是巨人也罷,諸神也罷, 兩個種族的戰爭竟然可以從朝陽處延伸到黃昏處, 原來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滅, 無休止的反覆的毀滅, 我們究竟創造了什麼樣的世界啊??? 我們要忘記過去,很難, 可是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了, 就像現在黃昏已經來臨一樣, 而無法扭轉。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 我們需要創造一個什麼樣的嶄新的黎明, 是巨人,還是諸神繼續掌控這個世界, 或者我們一起掌控, 我們是否還需要戴着那面具存在, 接受人類的祈禱, 以見證諸神和巨人的不朽?? 或者我們需要一種秩序, 諸神的秩序也罷, 巨人的秩序也行, 只有共同遵循的秩序, 才能讓我們避免毀滅, 黃昏、黎明, 只有秩序才能讓我們平穩的從黎明走至黃昏, 從黃昏再走向黎明。 摧毀這一切, 諸神和巨人都會驚慌失措, 陷入空虛和虛無, 走向洪荒的原點。 光明之神巴爾德, 你只記得黃昏和黎明, 秩序和生存, 但你還忘了權杖和面具, 難道帶有強制性奴役的秩序就是好的秩序, 難道失去尊嚴的生存就是好的生存, 血色的黃昏和血色的黎明就是好的光明嗎?? “在這世界上的虛妄比真實的事物還多”, 黑暗比光明的要多, 因為秘密的面具本是製造光明的工廠, 可是諸神卻不知自己製造出的是黑暗。 諸神把信心寄托在秩序,光明,統治之上, 相信這些就是通往終極朝陽的鑰匙, 可以避免黃昏的到來。 可是當諸神擁有統治的時候, 就會被權力腐蝕, 擁有光明的時候, 就會被黑暗腐蝕, 諸神想極端的擁有什麼, 就會被什麼所統治和俘獲, 那些無形卻閃耀的光亮的東西, 在諸神的內心占據了極重的位置, 諸神依賴和信靠它們, 但是卻不知這些東西構成了新的諸神面具和黑暗。 諸神總是認為是對的,其實他們總是錯的, 他們自己製造了黃昏, 卻歸罪於我的頭頂, 他們自己推倒了自己, 卻說是我存在的緣故, 諸神不知道啊,也不了解, 神靈也是虛妄的,也帶有迷失本性的面具。 所有他們曾經想要的美好之物光明、秩序和統治都有可能成為虛妄的面具, 當美好的事物對神的要求超過了恰當的界限時, 它就變成了假的光明,而成為一種權力的奴役和面具, 最後這面具變為手中的塵土,因為它們原本就是塵土構成的。 偶像面具是我們一切做錯事的根源” 。 面具附帶的作用,是會讓你為了抓住它, 而失去自我,迷失本性, 把戰爭的行為看成是忠誠, 把殺戮看成是守護, 把權欲看成是責任, 把獨眼看成是美妙, 它會驅使你違反一切美好和合宜的界限。 崇拜面具就是作它的奴隸, 還是認清諸神的面具背後的虛假吧, 巴爾德。 無論是諸神,還是巨人, 要引領人們回到那能滿足人心渴望的真實面前, 獲得真正自我的唯一路徑, 只有自由, 權力可以帶來毀滅和黃昏,只有自由才可以帶來永生和長存, 塵土的面具只能讓我們走向瘋狂和絕望。 光明之神巴爾德, 你是否還記得沉在智慧河河床之下奧丁的眼球, 諸神之父奧丁的獨眼中充滿了秘密, 奧丁的眼珠在密密爾的智慧河中並沒有死去, 畢竟那是諸神之父身上的東西,它依舊存活, 那沉在智慧河的眼珠,充滿了權欲,色慾和血色。 可想而知奧丁大神的眼罩之下一定充滿了權欲和統治,殺戮和嗜血, 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畢竟密密爾也是巨人的分支。 光明之神巴爾德, 你是否想知道在諸神之父在毀滅之前, 奧丁大神在與我交戰間隙在我耳邊低語了什麼嗎?? 他曾親口轉告於我, 並且讓我轉告於你。 諸神之父奧丁大神說: 當毀滅和黃昏來臨的時候, 我才知道權力不可及,欲望不可及,性慾不可及, 諸神都帶着欲望的面具,塵灰的面具, 是諸神錯了,諸神錯了,我們需要尋找是內心的那一片寧靜和平, 以及神性的光, 或許我們已經晚了,或許我們還有希望。 告誡於巴爾德吧, 讓他的光繼續照亮這個世界。 諸神世界的洛基, 諸神之父奧丁已經付出了代價, 他在黃昏的時分也已經有所悔悟, 那麼就讓彼此的仇恨都湮滅吧, 無論是諸神的,還是巨人的, 都不要在銘記什麼戰爭和黃昏, 該走的讓它走, 該留的讓它留, 光還在這裡,黎明就不會太遠, 黃昏既然無法阻止降臨, 那麼就面對它吧。 暴力不是消除仇恨的最好方法—— 報復當然也肯定治不好創傷。 有人說,回首痛苦的往事是一種享受, 但是沉迷於其間,又相當於擁蛇而眠。 黑暗無法驅逐黑暗,只有光做得到; 仇恨無法消除仇恨,只有愛做的到; 恐懼無法驅除恐懼,只有自由做得到。 諸神、巨人,誰都會有錯誤,但下一個黃昏時分我們很快會死去, 很快就會有這麼一天,我們在擺脫腐壞的軀體的同時,也會擺脫這些罪過和塵灰。 我們的過往將會隨我們的身體一起消失,希望能留下精神不朽的火花, 而不是那諸神的面具, 這就是我從來不想復仇, 我平靜的在赫爾的死亡國度生活, 靜靜等待末日的降臨。 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絕對所謂的好神和惡神,也沒有所謂的邪惡的巨人, 更沒有絕對善良和美好的諸神, 有的只是創造和毀滅,秩序和利劍,文明和洪荒吧。 生命太短促了,不能用來記仇蓄恨, 還是坐在陽光下吧,既寧靜又舒心, 當風吹過來的時候, 你會感覺自己再也沒有了面具, 只剩下平靜的自由自在。 光明之神巴爾德, 黑暗是你的影子,黑暗之神是你的兄弟 , 有明亮的地方 ,就會有陰影。 而諸神的影子,也是巨人, 或者說巨人的影子也是諸神吧, 兩者之間不存在誰消滅誰, 誰是正義的或者邪惡的, 也沒有所謂的黃昏和黎明, 只有人的自由問題吧。 我的兄弟是奧丁, 或者奧丁的兄弟就是我洛基, 我要回到我的兄弟哪裡去, 我和努力和他達成和解。 我們巨人族和諸神都曾經戴着塵灰的面具, 我們都忽略了世界樹之下的那一對男男女女。 這個世界將是光明的,也是黑暗的, 只是這世界再也沒有神靈和巨人, 只剩下反覆的黃昏和黎明, 你看黃昏已經來臨, 黎明也在不遠的前方, 洛基對巴爾德說。 啊,我洛基, 衍生於古老洪荒時代, 被命運的預言詛咒着,支配着, 被巨人的枷鎖,諸神的枷鎖鎖着,我不自由啊,不自由。 在那個黃昏下,我第一次嘗到復仇的快感, 那快感猶如芬芳的美酒,喝下時讓我痛快, 但回味起來卻又苦又澀,給人以中了毒的感覺, 我不知道巨人的路和諸神的路又在哪裡?? 白神海姆雷爾了結我的生命,我反而感覺那是一種解脫, 再也不欠巨人和諸神任何東西了, 償巨人始祖之恩,還諸神之情, 我想我明白了一些東西, 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 諸神錯了, 難道巨人就沒有錯嗎?? 諸神戴着權欲的面具, 巨人卻同樣戴着這面具, 只不過我的面具卻多了一樣東西——仇恨,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諸神和巨人都能脫下那塵灰的面具, 恢復到我們最初的本性時代, 飲冰霜、食鹽粒, 茹毛飲血,赤身露體, 披毛帶發,自由自在的在大地上奔跑, 沒有阻礙,沒有權欲, 沒有塵灰,沒有面具, 一直奔跑到大地的遙遠不可觸及之處。 可是,不可能啊,不可能實現了, 世界毀滅了, 巨人和諸神也湮滅了啊, 為什麼呀,為什麼, 我們的生命都是要到了死亡的時候, 才能有所感觸呢?? 光明之神巴爾德, 用我們最後的神力吧, 我們再造一個世界, 我們再創造出一種不向任何種族諸神和巨人臣服的族類,野人。 這野人和奧丁大神所創造的人類不同, 野人有諸神的黑暗和光明,有巨人的強壯和野蠻, 他即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 即是復甦的,也是愚昧的, 我們集合所有戰死的諸神和巨人的魂魄,融合他們, 讓他們屹立在這巨人始祖伊密爾的大地上, 諸神不會佑護他們,巨人不會幫助他們, 他們需要離開這破碎的世界,去自己獨自創造自己的文明。 今天這塊冰雪陸地上的人類是我洛基用邪惡的火, 奧丁沉在密密爾智慧河的眼珠, 光明之神巴爾德的心和暗夜,再創而成。 他們不是用木頭雕刻而成。 他們有巨人魁梧的身材和智慧, 有諸神感性和理性的心, 有黝黑的眼珠和白色的皮膚, 諸神和巨人不僅活着,而且守護着世界,拯救着世界, 並且給了所有人自由, 我,洛基,邪惡之火神,用感悟的心,創造了他們, 創造了這個世界。 我夢想,在這個世界,將來有一日別人愛我,就如我愛別人, 別人自由,就如我愛自由, 那一定是一個難以描述的世界, 自由的世界無限廣闊。 若干年後,人類一定不會記得諸神,不會記得巨人, 但是他們一定會記得自由。 最黑暗的時代,最光輝的人性, 心存不滅的火花,自由終將燎原。 。。。。。。。。 腳下的溪水水流潺潺, 樹上結滿了累累果實, 屋宇以黃金為頂, 田野里不經播種也綠意濃濃, 新鮮的空氣裡帶着泥土的香氣, 男男女女在自由世界裡奔跑, 大地一直延伸到最遠的盡頭, 望不到邊際。 眾神的灰燼 亙古、宇宙、星辰、橢圓形的球體, 太陽的神殿,高聳的拱形石, 高高的奧林匹斯山, 是眾神棲息的樂園。 雷電、洪水、陰鬱的死界靈魂, 音樂和詩,戰神和長劍。 漫長的時間過去,宙斯把那盜天火者從黑暗中提出來, 但他的苦難不但沒有終結,反而更加深重。 他仍然戴着鐐銬,直挺挺地被釘在高高的懸崖壁上,無法入眠,也無法休息。 他任憑陽光炙烤和狂風吹打,早已消瘦不堪的身體任憑暴雨與冰雹抽打。 冬日,雪花成團的落在他身上,嚴寒將他的肢體凍住。 但折磨遠不只這些! 眾神的王還派去一隻巨鷹,每天扇動強勁的翅膀飛到懸崖上, 伸出鋼刀般鋒利的巨爪,將他胸膛撕開,啄食他的肝臟。 鮮血不住流淌,染紅岩壁,在懸崖下凝結成黑色的血塊。 但是那傷口會在一夜之間癒合,肝臟長好了, 一到第二天,卻又成了鷹的食物。 一年接一年、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普羅米修斯持續的經受這樣悲慘的折磨。 儘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堅強的提坦神那崇高的精神和意志並未被摧垮。 神聖的蒼穹,以及你們這些迅疾的風! 啊,河流之源以及大海永無寧靜的波濤! 啊,大地,神與人的祖先! 啊,環繞世界奔跑、可見一切的太陽!請你們為我作證! 你們看清我遭受!你們是否看到? 在未來數不清的歲月中,我將背負怎樣的恥辱! 唉,痛苦啊,痛苦! 此時我痛苦地呻吟,這呻吟還將繼續許多世紀! 痛苦的盡頭如何到達? 現在我還能說什麼? 一開始我便知道將會生什麼。 我的苦難並非驟然降臨。 這可怕的命運我無法逃避!苦難是我必須忍受的! 為什麼?只為我將神聖的火種送到凡間, 所以難以忍受的折磨必將加諸在我身上。 盜天火者出了可怕的怒吼: “只為引起我的恐懼,眾神的王給我施加了什麼樣的打擊啊! 啊,光芒四射的太空!你們要見證! 被捆縛在高加索山脈的提坦神族之子, 那盜天火者詛咒着,詛咒着神界,這眾神的世界。 初始的大地女神蓋亞和原始的天空之神烏拉諾斯, 被禁錮在地獄深處的提坦神族和百臂巨人, 殘暴吞噬幼子的克洛諾斯,還有那長着一百個龍頭的怪物堤豐, 眾神之戰中亡去的神靈們,帶着你們不屈的戰意和精神,匯集到我這裡來, 有眼的帶眼,有臂的帶臂,有腿的帶腿,有火的攜火, 準備着奧林匹斯山的陷落, 新的眾神之山將會誕生, 所有舊的秩序和舊的神將會湮滅。 宙斯的小廝赫爾墨斯我告訴你,新的姻緣將導致眾神之王的墮落,並被推翻, 有一個神的兒子擁有超群的智慧和力量過人的能力, 他被賦予宙斯王位的命運,毀滅眾神, 到那時眾神會化為灰燼,神會消亡, 新世界的眾神將會從新誕生, 哪聲音隨着滾滾的雷聲,迎着呼嘯的風, 傳的很遠、很遠,一直到高高的奧林匹斯山。 宙斯暴怒的雷擊劈在高加索山脈上, 整個天與地轟隆不絕, 手握權杖,腳踩地火的眾神之王宙斯發出眾神也懼怕的權威和力量。 黑暗降臨的時候, 是我用雷擊之錘撕破天際,迎來光明, 眾神畏怖的時候, 是我用勇氣和力量對抗殘暴,擊碎邪惡, 眾神沉睡的時候, 是我用尖利的狂吼喚醒巨人,對抗魔神, 我腳踩大地,頭頂聳入雲際, 是我結束了眾神的紛爭,建立了秩序和權威, 我為眾神創建了奧林匹斯山, 讓他們各司其職,擁有神的權杖, 我開闢了疆土,拓展了海域, 把一切邪惡罪惡的靈魂送進地獄, 建立了三界的秩序和權威。 我給巨人們創建了新的巨人跑道, 為什麼提坦族還不服從我?? 你可知眾神之王的憤怒將會摧垮和毀滅你的生命和種族。 我從來不以我的提坦種族為榮, 也不以我的提坦種族為恥, 對你小小的權威和統治也從來不放進眼裡, 在眾神未衍生之時, 在地母蓋亞剛剛衍生眾神初始, 提坦種族的巨人就奔跑在大地上, 他們無知無畏,吞天踩地, 呼風喚雨,撕雲捉電, 巨人們像風一樣奔跑, 自由的無牽無掛的奔跑, 赤身露體、跋山涉水, 從幽暗的星際奔到黎明的光線, 揮汗如雨,追逐自己的影子。 當提坦族的巨人垂垂老矣, 就會停下飛奔的腳步, 尋覓到一處洞穴,轟然亡去, 讓身體化為灰燼。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束縛提坦巨人的腳步, 就連死亡我們也是自由的。 啊,自由而生, 啊,自由而亡。 在眾神的世界中有自由嗎, 我們都是作為一種維持秩序而存在的, 我們是秩序, 我們是責任, 我們是鞭子, 我們是一切生命的主宰和造物主。 自由,哪裡有自由, 我宙斯需要主宰奧林匹斯山和整個大地,天空, 波塞冬需要主宰整個海洋, 哈瑞斯需要掌控整個幽冥。 每一個神邸都有自己的主宰和責任, 他們每一個神邸都有自己的秩序需要維護, 阿波羅需要坐着金車,引領太陽, 阿瑞斯需要保衛奧林匹斯山, 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和女戰神, 赫爾墨斯是守護神,商業之神,黃泉的引導者, 赫淮斯托斯火和鍛造之神,鐵匠和織布工的保護神, 。。。。。。。。。 奧林匹斯山有太多太多的神邸, 這些神邸可以自由嗎, 這個世界可以自由嗎, 任其眾神自由的話, 天與地會懸掛, 海洋、河流會倒流。 提坦族的人子, 我把你的種族趕進黑暗不見天目的幽深地獄, 你是否心存怨恨,而反對我的權威?? 在眾神之戰後,提坦族的巨人背棄我, 和古老的魔神一起反對我, 須知他們今天所遭受的任何苦楚都是應得的。 提坦族之子被捆縛在高高的山崖上對着天際喊, 天道的自然輪迴和循環, 何須神來維護, 人的衍生和死亡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 人該生的時候自然會生, 該死的時候自然會死。 不需要神來設定和指手劃腳。 你問我提坦族的巨人為何要背棄於你, 我告語於你, 在眾神之戰爆發的時候, 大地、天空、海洋遍布瘡痍, 鮮血、災難、死亡,還有眾神的屍體, 巨人們不在乎勝利屬於誰, 只在乎什麼時候大地才會平穩, 天空才會澄明,海洋才會安息, 眾神之戰中沒有什麼光明和黑暗之分, 沒有什麼善良和邪惡之別, 有的只是眾神的權欲、無休止的權欲爭鬥。 黑夜依然沒有過去, 一直都沒有過去, 眾神也一直生活在黑夜之中, 黑夜的後裔兇惡、殘暴、妒忌, 欺騙、糾紛、苦難也一直都在, 你貪權、好色、殘暴、嫉妒、不公、享樂, 用極權統治奧林匹斯山, 黑夜和光明依舊處於無盡的搏鬥之中, 眾神依舊在流血和死亡, 在你的完美統治之下死去。 你的統治仍舊在繼續, 就像在眾神之戰中被你擊潰的魔神—— 克洛諾斯一樣。 用黑夜替代黑夜,用殘暴替代殘暴, 人們依舊在絕望中生活, 沒有光亮。 大地上一片蕭條,什麼也生長不出來, 人們的土地上只有乾枯的沙粒,沒有半棵瘦弱的禾苗。 犁地的牛徒然地拉着沉重的耕犁, 但它們辛勤的勞作換不來絲毫收穫。 人們一個村落接着一個村落地死亡。 飢餓的哀號聲直衝上天,震顫着奧林匹斯山, 大地上再難見到祭神時的裊裊香煙, 死亡展開巨大的黑翼,籠罩在一切生靈頭上。 提坦族的巨人,普羅米修斯, 眾神從一個無序時代進入一個有序時代, 克羅諾亞時代難道真的比我的統治好嗎?? 那麼我們當初推翻自己的父親又為了什麼?? 我或許殘暴,或許貪權、好色、嫉妒、不公、享樂, 這些都是神靈應該具備的東西, 作為一個神靈只要維護好天空的秩序, 海洋的秩序,幽冥的秩序就好, 沒有人苛求我們什麼, 為什麼我們要自己苛求自己?? 眾神的職責就是創建和維持, 而不是其他。 你所說的大地的創傷, 那只是秩序的代價罷了。 你說黑夜替代了黑夜,殘暴代替了殘暴, 其實這只是神靈的手傳遞了神靈的手。 不會永遠存在原始的手和古老的統治, 所有的進步都是在黑夜中進行的, 光明也是逐漸露出面容的, 那裡有一望無際坦途呢?? 對於人類而言,我們是永生存在的,不是嗎, 只要眾神存在就行了, 還奢求什麼。 克羅諾亞時期所創造的眾神之子必須滅亡, 而眾神必須臣服自己。 那個舊眾神時代的生靈就應該隨着克羅諾亞一起消亡, 一個新世界何必需要陳舊的生命, 眾神有能力創造更新的生命, 何必憐惜他們, 那群人低能,愚昧,罪惡,無知,為何還要拯救他們。 毀滅他們,創造新的眾神世界和人類難道不好嗎?? 眾神之王,宙斯, 無論是多麼完美的統治, 多麼高貴的神靈, 統治都會變成枷鎖, 阻礙人類的活動, 倒不如讓人類選擇擁有自由自在的生活, 普羅米修斯說。 我們都知道自己的出處, 也明白自己來自於哪裡。 眾神是宇宙的隕石之火創建而成, 眾神有權力統治世界,維持秩序, 創造生命或者毀滅生命, 這是眾神至高無上的權力。 但是眾神也會死亡和湮滅—— 當眾神之火熄滅之時。 在眾神之戰中, 我親眼所見眾神死亡後燃燒的灰燼, 就像是黑色的蝶翼彌散在漆黑的夜空裡, 然後墜落在大地上。 眾神的湮滅讓人震顫,也讓人沉醉, 更是一種死的唯美。 看到同一時代眾神的湮滅, 巨人們那時也很迷惑不解和困惑。 曾幾何時原來死亡離神靈也是如此的貼近, 當華麗的唯美脫離眾神的軀體煙消雲散時, 於是巨人們,提坦族的巨人們, 開始思索如何創造一個眾神湮滅後, 可以依舊在這個世界上行走的生靈, 不用眾神最純淨的神力去創造他們, 而是用最卑劣的泥土、灰塵, 用巨人們最痛苦的眼淚去創造他們, 創造出一群無知、無畏,有希望的生靈, 去取代眾神死亡後的世界。 人類是眾神靈魂死亡後燃燒的灰燼啊, 眾神死亡後靈魂會依附在人類的軀殼中, 啊,人類的祈禱有一天可以復活死去的眾神, 恢復眾神的統治。 但是前提是誰創建的人類,人類就會向誰祈禱, 就會復活誰的統治, 你只是懼怕克羅諾亞的復活罷了。 我是懼怕克羅諾亞的復活, 作為一個弒父的神靈, 我內心的痛楚也是存在的, 而且無時無刻不在隱痛, 但是我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至少我們眾神結束了一個黑暗的時代, 殘暴的時代, 當然你也可以指責我也是黑暗的、殘暴的。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 當我看到克羅諾亞父親的靈魂彌散在夜空中時, 我感覺到了巨大的喜悅和空虛, 或許這就是手握權杖的代價吧?? 說到眾神之戰中死亡的眾神, 我還記得那場偉大的戰爭, 我還記得那時眾神的輝煌, 以及和提坦神族巨人們並肩作戰的過去。 那時候大地在呻吟,天空在轟鳴,世間的一切事物都禁不止顫抖, 就連地獄中殘忍冷酷的塔爾塔羅斯也不禁為之震動。 我迎着狂列的風又投出一道道火光四射的閃電, 一個個震耳欲聾的霹靂。 地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無邊無際的大海也隨之沸騰, 到處都瀰漫着濃重的煙霧和焦臭味。 可怕的百頭怪物——堤豐, 當他從地底下爬上來的時候出的撕心裂肺的咆哮, 使空氣都為之顫動。 他的吼聲像戰場上人們聲嘶力竭的喊叫, 像狼犬遇到入侵者是竭力的吠聲,像憤怒的公牛動攻擊時的怒叫, 更像失去伴侶的雄獅仰天的長吼。 熊熊的火焰也伴隨着堤豐沉重的腳步, 燃燒着大地上的一切生命。 那時候眾神們見此景驚懼得抖, 但是只有我和提坦族的巨人們屹立不倒, 我們緊緊的站在一起, 絲毫不畏懼這個強大可怕的敵人, 我們勇猛地沖向他,與他激烈的纏鬥。 我手中閃光的雷電向那怪物射去, 巨人們的咆哮驚天動地, 天地間響起了隆隆的雷聲, 連大地和天空都禁不止震顫。 遍地燃起烈焰,沖天的火光將天空燒得通紅, 遍地焦黑,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土地, 世界似乎又回到那初始的混沌和可怕時代一樣。 當堤豐接近大海時,烈焰都會讓海水沸騰, 連空氣里出隆隆聲響的烏雲,也仿佛被它燃燒起來。 我的弟弟波塞冬、哈德斯,他們都勇猛的像火箭一樣四下飛射, 那些雷電錘都準確的打到堤豐的一百個腦袋上, 將他們統統都燒成灰燼。 失去頭顱的堤豐轟然倒地, 他燃着烈焰的軀體引將四周的一切生靈都燒化了, 隨着那可怕怪物的倒地, 那世界仿佛靜止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自己還活着, 我們迎來了新的眾神時代。 我並沒有讚美克羅諾亞的仁慈和光明, 因為他沒有這些東西, 但是眾神之王你也沒有這些東西, 自由的奔跑、自由的生息, 你從來沒有給予我們, 人類的自由更是無從談起, 看看熄滅的火, 我就明白你從來沒有打算給予我們自由, 所以我們選擇走了不同的路。 奧林匹斯山的眾神之王, 你也始終對我們抱有警惕和懷疑, 眾神之戰後, 你給予提坦族的巨人們帶上沉重的鐐銬, 將他們推入地獄的最深處,也就是塔爾塔羅斯棲息的地方。 這些提坦神就這樣被關押在永恆的黑暗中, 並且由百臂巨人把守着關押他們的塔爾塔羅斯的銅門。 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下,沒有一個提坦神族的巨人可以逃出塔爾塔羅斯的牢籠。 至此,那個由克羅諾亞統治世界的時代就真正的一去不復返了, 這就是你送給巨人們,回報巨人們的禮物吧。 可是提坦神族的巨人們擁有掌控世界的秘密, 擁有創造和復興眾神的秘密, 擁有顛覆奧林匹斯山脈的預言, 擁有毀滅眾神的力量, 你們從地母蓋亞時代後就一直創造人類, 復活人類,改進人類, 將來有一日如果人類向提坦族巨人祈禱的話, 那麼這個世界將屬於誰?? 這難道還不可怕嗎?? 我從自己的父親克羅諾亞手中獲取的權杖, 難道還繼續交由提坦族來統治嗎?? 你們的內心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掌控這權杖嗎?? 眾神之王宙斯的權杖雷擊在高加索山脈山, 地動山搖。 眾神之王宙斯你不明白, 提坦神族是古老的神族,在眾神還沒有衍生的時候,我們就出現了, 我們和你們的父親克羅諾亞一樣都是地母蓋亞和天空之神烏拉諾斯創造的。 巨人們擁有長生的能力,巨大的力量,超凡的預言,以及解讀宇宙的奧秘, 但是作為誓約,地母蓋亞和天空之神烏拉諾斯曾要求我們起誓, 不能讓神介入王的權限,王也不能介入神的權限, 提坦族永遠只能作為一個高貴的神族存在,而不能作為一個王族統治者存在, 提坦神族永遠不能主宰和統治世界。 所以我們是以古老神的面目出現的, 而你宙斯卻是以統治者王族的名義出現的。 巨人們無法統治王族, 而王族也無法影響神族。 神族和王族也都無法永遠存在, 更新,超越,衍化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和責任。 所以提坦神族的巨人在黑暗的地獄中開始靜思和思索—— 戰爭的意義,創造生命的意義,復興眾神的意義, 以及對那古老的預言開始進行反思。 巨人們在黑暗的地獄中靜思和思索了幾萬年, 後來我們終於發現所有的秘密都在, 我們當初用低微的泥土創造的人類身上。 地母蓋亞說過眾神產於混沌,起源於虛無,是被宇宙之火劈開後, 燃燒的混沌鍛煉成為眾神,眾神是混沌之火燃燒鑄造的, 而眾神死亡後燃燒的灰燼形成人類的靈魂。 火是世界的本原,世界是“在一定分寸上燃燒又在一定分寸上熄滅的一團活火”, 火產生一切,一切又都復歸於火。 人是宇宙體系的一部分,是神聖的宇宙之火濺出的一個小火花, 世界是由原始的火演變而來的,原始的火也就是神——眾神。 人類是提坦族的巨人所創, 當這樣一群帶着泥腥氣味道的種族被創造出來後, 眾神是為了人類可以繼續向自己祈禱, 來供奉自己的不朽, 以便眾神可以繼續舉着火而行進, 掌火着即是眾神的王,也是人類的王。 但是巨人們看到眾神為了掌控天火, 而互相開戰,破壞世界的秩序, 讓神的世界和人的世界一片紛亂。 所以巨人們預言保持天火平衡燃燒的最好狀態, 就是眾神無火,人類擁火。 多麼可笑而幼稚的預言, 我有時候懷疑地母蓋亞將自己的預言能力賦予你們, 到底是對還是錯?? 人類在提坦族的創造產生後經歷了四個時代: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鐵器時代。 黃金時代最為美好,烏拉諾斯坐在御座上。 慷慨的大自然滿足了人類的一切要求,沒有嚴寒酷暑。 人間的任何不幸被拘禁在桶中,這隻桶由厄庇墨透斯保管, 而潘多拉還沒有出世來打開桶蓋。 人們生活美滿,青春永存。 他們常常舉行盛宴,大吃大喝,而對艱辛與悲哀一概不知。 死亡的來臨猶如酣睡,死後他們變成精靈升入天堂, 斜斜的站立在眾神的肩膀下。 在克羅諾亞的白銀時代,人類在體力與智力方面欠佳。 這種孤弱的開端延續百年。 人類在愚昧與不幸中度過了這一短暫而焦慮的成年期。 他們不再崇拜天神,也不再獻祭。 好在白銀時代的人類並非一點美德也不具備,他們有廉恥之心, 他們死後作為神靈繼續在陰間生活。 在今天我的青銅時代,人類更加墮落。 身着青銅盔甲,手握青銅兵器,住在青銅鑄造的房中。 他們殘忍無情,尚武好戰,最終在無止盡的戰爭中消亡。 死時,他們降臨陰間,神也不在庇護於他們。 普羅米修斯呀,我自己也有預感, 我預感到人類的最後一個時代也即將來臨,最後一個時代——鐵器時代, 這將是一個持續煩惱與悲傷的時代。 沒有親人的愛,沒有孝順長輩的責任感,沒有友誼,沒有禮儀, 更沒有信仰、真理與正義。 罪惡四處蔓延,強權即公理,戰火燒焦了地球的表面。 天神也將摒棄人類, 眾神的火也即將熄滅, 我們也不知要身歸何處。 你為什麼會認為眾神都主導不了的東西, 而作為眾神手指甲縫裡卑微的塵土卻可以去平衡?? 罪惡的人應該被徹底的湮滅, 由提坦族的巨人們用神力創建新的純淨人類, 再由眾神的王來建立新的世界, 繼續讓純淨的人類向我們祈禱, 我們才可以保持不朽, 眾神的火才可以保持不滅。 人類低能,野化,白痴,粗野, 而且沒有靈魂,也不配擁有靈魂, 巨人們在創造人類的時候, 並沒有用自己的靈, 對着他們的鼻竅吹氣, 所以那些人都沒有靈魂, 像無意識的行屍走肉一樣。 人類必須消亡,湮滅克羅諾亞時期一切的人類, 由眾神之王重建新的人類世界和宙斯之城, 眾神的火不能被野人掌控。 眾神之王,宙斯, 人類總是被黑暗所統治, 愚昧是統治一切都基礎。 所以只有自由的火照亮這個世界的時候, 人類才有希望, 他們才能從蠻荒中穿過樹林、荊棘, 給我們送來玫瑰的花蕊。 世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永恆運動的,也就是人性推動的結果。 神可以創造不一樣的人類,那麼人類也可以創造不一樣的世界。 或者人類才能解決眾神的問題以及自己的問題。 是的,巨人們當初創建人類,並沒有把神的靈魂賦予他們, 他們的鼻竅中沒有神的氣息, 所以今天的人類無知、愚昧、濫殺、沒有道德、沒有信仰, 他們自己把自己吞噬, 眾神只有化成灰燼,才能把靈魂賦予人類,人類才能甦醒, 建立眾人的城。 但是如果眾神不死亡,人類就永遠沒有靈魂。 神的存在是慰籍眾人守護眾人的, 他並不需要實體的形體存在, 而是以精神和靈魂的存在和人類內心感性及理性的心融合而成。 神不需要依靠奴役而讓人們供奉他,而是需要以自由和博愛讓人們信服他, 一切的神靈和古老國王的統治都應該給人讓路, 給人性鞠躬,人才是自己的主人。 眾神之王,宙斯, 你認為在克羅諾亞時代創立的眾人,只會向克羅諾亞祈禱, 你懼怕眾人的祈禱會復活你的父親克羅諾亞和古老眾神, 會讓整個世界回歸到古老眾神的時代, 眾神之王你卻夢想永遠擁有自己的統治,永遠擁有奧林匹斯山, 你用權杖和鎖鏈捆綁了整個奧林匹斯山和眾神, 也捆綁了自己,捆綁了自由。 你阻礙人類和眾神的進一步新生和衍化。 可是眾神之王,宙斯, 你怎麼不想想人類如何會向一個獨裁的暴君去祈禱, 如何會向一個奴役人類自由的惡神去祈禱。 提坦族的巨子,普羅米修斯, 無論人類向誰祈禱, 無論人類的祈禱可以復活誰, 對於眾神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不能讓人類對眾神失去信心, 不能讓人類的信仰和祈禱對眾神發生偏移, 不能讓人類滋生出對眾神的質疑和思索, 任何細微的“思想的火”, 都有可能摧垮我們的世界, 你想摧垮眾神世界嗎, 你想讓人類奉你為王, 在星際留名嗎, 難道你還在想着恢復提坦神族的榮耀和原始統治, 回到那已經逝去的古老時代?? 回到那個洪荒的巨獸時代?? 不,我不想,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恢復巨人的榮耀和統治, 因為誓約在哪裡, 一直都沒有啟封, 我只想恢復自由的眾神和人類。 讓人類選擇自由的生活,快樂的生活, 人人平等,人人自愛的生活。 他們不必向誰祈求, 不必向誰供奉, 不必向誰屈膝, 他們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國王和神柢, 而沒有人強迫他們的意志, 或者說神和王他們都不需要。 人類不需要任何東西, 他們只需要自由、無休止的自由。 反而,我卻想替你脫下神的外衣, 當國王和神死去,人類終將獲得自由。 你只是想着創建新的人類,以達到讓眾人供奉你,膜拜你的目的, 你希望以眾人的祈禱,復活自己的榮耀, 以維持自己在奧林匹斯山的統治, 可是你就一定確定人類會向你祈禱嗎?? 自由你沒有給予他們。 你懼怕古老人類對上一代眾神的祈禱會復活上一代老的眾神, 讓你的父親克羅諾亞活過來,影響自己的統治, 所以你剝奪人類的火, 不允許他們在光明中生活。 我告訴你吧,眾神之王,宙斯, 人類誰的統治也不會復活,克羅諾亞不會重生,奴役也不會出現,黑暗會繼續消亡, 因為人是自由的,是一團自由的火,一汪自由的水,人類的天性是自由, 人類有一天會高舉隕石之火,像眾神一樣在宇宙中自由飛翔。 人類會進入自由時代,而不是黃金或者白銀時代,人類會建立眾人之城。 人類祈禱自由,不在祈禱眾神的庇護, 以人類的自由來祈禱眾神的自由,當人人和眾神都自由的時候, 我們的世界再也不會爆發戰爭,黑夜將會永遠被鎖進地獄,不再降臨。 你囚禁我,只是想着詢問毀滅古老人類的辦法, 以及創造新人類的秘訣罷了。 那人類是提坦族巨人用泥土創造的, 他們浸染了巨人的心血, 他們的心竅中注有感性和理性的情感, 他們有知覺、有疼感、有意識, 有感情、有辛勞、有悲苦,也有快樂, 眾神沒有的東西他們都有, 這些微小的人啊, 並不是說毀滅就能毀滅的, 他們經歷了兩代眾神的奴役和束縛, 但是他們還是像他們的祖先提坦族的巨人一樣—— 在黑暗的地獄裡堅強活着,不屈的意志,努力的活着。 當有一天這些人啊, 如果掙脫眾神的奴役和束縛, 不知道啊,他們會建立什麼樣的世界, 或者他們會復興眾神的榮耀吧。 提坦族的巨子,普羅米修斯, 你可知, 沒有神靈慰籍的人類,心靈是一片荒蕪, 沒有國王秩序的人類,自由也是空想,暴力卻處處存在。 眾神的存在自然有存在的理由, 奧林匹斯山的建立自然有建立的價值, 眾神之母蓋亞創建的眾神世界, 怎麼可能在我手中坍塌, 不,我寧可自己消亡, 也不允許你讓眾人來取代眾神的地位, 我有權欲不假,難道眾人沒有嘛?? 我也色慾不假,難道眾人沒有嘛?? 眾神也只是平凡的眾人罷了, 但是混沌之火鑄造了我們, 而我們開創了這個世界, 我們就要責任和義務, 維持眾神的世界不坍塌。 人類只是眾神指甲縫中的塵灰罷了, 如何可能將我們的世界交付於他們的手中?? 人類的劣根性太多, 他們互相敵視,殺戮成性, 欺騙、暴力、戰爭、統治, 他們難以成人, 你如何讓他們成為眾神?? 眾神之王,宙斯, 人需要教化,需要灌輸,人類缺什麼就給予什麼, 寧要教化的世界,也不要奴役的統治, 總而言志,就是不能剝奪他們的自由和天性。 如果人類是感性的,看到一朵花,一滴露珠,一碰雛菊都立即生出對生命的熱愛和尊敬, 把時間萬物像對待信仰,有生命的信仰一樣去熱愛它, 那麼我們還會不會發生戰爭和暴力。 眾神的天堂里都是感性的人,而理性的人只能在人間做王, 我們只要確保和教化人類感性起來, 讓理性的具有哲學思維的人做王, 那麼自然人類會脫去舊皮, 擁有自由的生活。 彼岸的那邊是自由, 而不是供奉和奴役。 提坦族的巨子,普羅米修斯, 這個世界哪裡有絕對的自由和公正?? 天空之神烏拉諾斯厭惡提坦族巨人的近親—— 三個只有額上長一隻眼睛的巨人, 和三個身量如山、各長着五十個腦袋和一百隻手臂的巨人。 地母蓋亞不滿我的統治, 生出一個一百個頭顱的怪物——提豐, 讓整個眾神世界和秩序被血澆灌, 我們的父親克洛諾斯吞噬自己的孩子赫斯提亞、得墨忒耳、赫拉、哈德斯和波塞冬, 連我也差一點被吞噬, 眾神的世界是用血與火澆灌、鐵與劍統治的, 你嘴中口口聲聲的自由, 不知道會給人類世界帶來多大的災難。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有絕對的自由, 自由只是吟遊詩人口中的肥皂泡沫罷了。 眾神之王,宙斯, 有,當國王和神王死去的時候,人類就自由了。 當人類的意識達到眾神的肩頭後,人類就自由了。 用最後一個神靈的腸子絞死最後一個國王, 人類就自由了。 當所有的神靈和國王死去,人類將會獨立生活和生存, 他們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神和國王做扶手,人需要依靠人性活着。 我會讓人類擁有超脫眾神的慰籍和信仰, 我會讓人類擁有更自由的自由,而不是強制下的眾神給予的自由, 秩序是自我遵守的,而不應該是國王的鞭子建立的。 將來有一天當人類到達眾神的肩頭,死去的靈魂會復活, 化為灰燼的眾神會回到這裡來, 人類會復活所有的眾神和靈魂,接眾神回家,回到眾神的懷抱, 只不過那個時候不再有宙斯山,只要眾人之城。 人類將回到眾神的世界,讓眾神得到安息。 真是瘋狂呀,愚昧, 在眾神的世界中竟然有你這樣的瘋子, 但是誰又能讓我們毀滅, 經過眾神之戰後的我們, 誰也沒有這個力量摧毀我們。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大海的波濤永不停息的喧囂。 正在這時,大地突然顫動起來,一切都不停的搖晃, 滾滾雷霆震耳欲聾,閃電一道道令人目眩。 黑色的旋風狂暴的嚎叫。 山一般高大的排空巨浪在海上掀起,泡沫飛濺的, 懸崖被震撼。狂風呼嘯,霹靂閃動,在大地隆隆抖動。 眾神之王握着權杖,從雲端俯下身威壓的盯視提坦族奄奄一息的巨人。 不,有一個孩子可以, 命運女神摩伊賴說過,智慧女神墨提斯將有兩個孩子, 姐姐就是美麗的雅典娜, 而另一個則是擁有超群的智慧,和膂力過人的兒子。 這個尚未誕生的男嬰在出生前就被賦予了推翻神王王位的命運。 雅典娜從你的頭殼中走出來, 你怎麼知道不會有新的神邸或者人類來取代你的統治。 在克里特島長大的宙斯,你又怎知那被你吞噬的孩子不會在你的肚腹中長大, 神的宿命怎麼可能被輕易改變。 眾神的父親克羅諾亞也吞噬了那些孩子, 可是最終還那些孩子還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怎麼知道,你吞噬的那孩子沒有存活在這世界上, 宙斯。 提坦族的巨人只要賦予這個被你吞噬的孩子以新的姓名, 他就能復生,從你的肚腹中,顱腦中出來。 原始的火決定了世界的一切都將是必然地發生, 這種由原始的火或者神決定的必然性也就是自然規律, 或者人類把它叫做命運, 自然界的一切都是服從命運的,人和神都必須服從它。 世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永恆運動的。 鷹身女妖尖叫着從高空中俯身衝下, 用利爪、尖嘴割開普羅米修斯的肚腹,繼續啄食他的肝臟, 巨人痛苦的嘶喊着, 我們都是為了抵抗殘暴而殘暴的, 我們都是為了反抗不公和黑暗而奮起的, 凡是壓迫的都會崩潰, 凡是不公的都會坍塌, 凡是黑暗的最終有一天都會迎來光明, 只有人們的信念堅持到那一天, 所有的邪惡都會消亡。 普羅米修斯顫抖着從肚腹中抽出自己的腸子, 那血紅的血湧出來, 像紅色的鞭子、像死亡的絞索, 伴着閃電飛向眾神的王, 眾神之母,蓋亞, 以眾神的名義,為揚眾神之威名, 給予眾神永生的生命, 提坦族的巨人在此向你立誓, 為維護眾神的未來, 保護無辜的生命, 維持世間的和平, 我將以神的血去熄滅王的火, 以神的腸子去絞下王的頭顱, 以信念之血去阻止眾神之王的統治, 賜予人類永久的自由和希望, 讓世界進入新的文明, 希望永存,信念永存,自由永存。 沉睡在眾神之王宙斯肚腹中的逆天者醒來, 我,提坦族的巨人,賦予你新的名姓, 一個新的世界將由你以及全人類展開, 甦醒吧,希望, 人類的自由之子醒來吧。 普羅米修斯嘴裡叫着希望、希望, 宙斯的肚腹和頭顱中冒出光來, 雅典娜的弟弟從眾神之王宙斯的肚腹內走出來, 他全身穿着鎧甲,頭戴閃着金的頭盔, 手握孔雀的羽毛和雛菊, 英姿勃勃的出現在高加索山脈。 他抖了抖手中羽毛,氣勢洶洶的大喝一聲, 這一聲在天空中震盪,久久迴響, 就連高高的奧林匹斯山也不禁被震得顫動起來。 眾神之子,從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做希望, 你將會帶領人類建立自由和信念的城池, 你將會復活所有的眾神, 你將會引領眾人走向眾神的世界, 你的世界有邪惡,也有善良, 有感性,也有理性, 有荊棘,也有鮮花, 有仇恨,也有死亡, 在面臨艱難痛苦之時, 請不要忘記你是誰, 你的名姓, 你的火將明亮這個世界, 給每一個往前行進的人, 照清腳下的路, 讓人類自由的走。 眾神時代之後有一個人類時代, 那將是最好的一個時代。 花兒慢慢凋謝,直到那些在春天和夏天一直陪伴着大樹的葉子, 萎黃的在空中漫舞, 又飛灰一樣的四散的飄向遠方。 眾神之王宙斯想起自己初生之時的情景, 陽光像金子一樣灑在了克里特島的各個角落, 那些雪白的岩石,還有大海都隨之散出了生氣和光彩。 女神們紛紛來到克里特島,為新生的自己唱起讚歌, 並送來了神食和仙酒。 島上的山谷、溪流、以及那些矗立的岩石都開心的與女神一起慶祝。 眾神之王記得自己在島上的樹叢間穿梭了很久, 才來到綠草如茵、開滿鮮花的谷地, 谷地里的景色十分的精美,到處都生長着懸鈴木、香桃木和冷杉, 那些林邊的柏樹挺拔得就像一支支烏黑的箭,高高的聳立着。 一片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綠色地毯, 上面綴滿了五顏六色的艷麗花朵。 一條條清澈的小溪蜿蜒的穿過山谷,淙淙的流淌着, 溪水清澈見底,這片溪水從未被牧人和羊群喝過, 也從未有枯枝掉進溪中,就連在風中飛舞的花瓣也不曾落到溪中。 水面如同鏡子,映照出周邊景物,岸邊灌木叢生、柏樹筆直挺拔伴着蔚藍的天空。 那裡真是一個既幽靜又安寧,還很清涼的好地方。 等到大雪覆蓋克里特島的時候, 自己就會坐上像雪一樣潔白的天鵝駕的車, 飛向那個沒有嚴冬,四季如春的世界——極北族人的樂土。 在那裡自己會呆上整整一個冬天。 直到田野和山丘再度轉綠,百花被春天的呼吸喚醒, 當五彩繽紛的花和綠草覆蓋在克里特島山谷的時候, 自己才會再次乘坐來時的那輛車返回。 眾神之王宙斯想起自己的奧林匹斯山, 在奧林匹斯山的上方,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天空, 無數的金光透過自己蔚藍的身體流瀉下來, 給這座迷人的城池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這就是眾神之王宙斯統治的王國, 這裡既不會下雨,也不會下雪。 這裡沒有萬物衰敗的秋天,更沒有寒冷蕭瑟的冬季, 只有陽光明媚,氣候宜人的夏天。 奧林匹斯山的下方,飄動着層層浮雲, 有時這些潔白的雲會突然變得烏黑,並急速的聚集起來。 它們就像奔騰的千軍萬馬,咆哮着壓向廣闊無邊的大地, 那是人類生活的下界, 自己坐在高高奧林匹斯山眾神之王的寶座上, 手握權杖,從高高的雲彩上俯下身子志得意滿的凝望着大地, 但是現在萬物凋零的秋天和冬天將取代那生機勃勃的春天和夏天, 曾經洋溢在空氣中的喜悅和快樂,也會被痛苦與哀愁所替代。 眾神之王宙斯的神廟着火了, 宙斯化成黑色的灰燼散落瀰漫在整個世界。 在那漆黑的下方,有微小的聲音嘶喊哭號, 是誰創造了我,讓我從蒙昧中甦醒, 誰的靈魂塑造了我,誰的靈魂進入我的體魄,誰的灰燼賦予我新的生命, 誰的歌進入我的夢中,誰的死亡燃燒了我。 眾神啊,我的吾父,以人類之名,我們會銘記你,我們會塑造你, 讓眾神在某日重生, 在某日人類會在眾神的羽翼之下再創眾神的世界。 啊啊,希望,希望,啊啊,自由,自由, 我們將擎着火,去追尋於你,追尋那失落的眾神,和眾神的世界。 聽着下界無邊的歌聲, 普羅米修斯想起年輕時曾站在湛藍的海邊。 任海風在他深色鬈上輕撫,將他披在勻稱的雙肩上的紫紅色斗篷輕輕撩撥。 美麗的花朵紛紛綻開,一切植物都重新抽出綠芽, 森林又披上嫩綠的樹葉,曠野又穿上了嫩草織成的新裝。 農田裡很快很快又長滿了莊稼,稻穀憂愁滿了谷穗, 果園裡又是一片香花撲鼻,陽光下的葡萄園又泛着美麗的翠色光澤。 整個自然界像剛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顯現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所有生靈都仰望着高加索山脈歡呼,頌讚着偉大的眾神。 遠處有不知名的神靈在撥動他金色的琴弦, 琴聲裊裊的在高加索山上空迴旋, 金色的琴弦中迴蕩這裊裊的歌語聲, 就像活着的阿波羅和繆斯們在演奏的天籟, 這時侯通常繆斯女神們就會情不自禁的放聲歌唱, 伴隨着歌聲, 剎那間,原本響動着歡歌笑語的奧林匹斯山就會變得悄無聲息, 眾神都安靜下來,在靜靜聆聽, 就是暴躁嗜血的戰神阿瑞斯也會忘記戰場上的金戈鐵馬。 宙斯心愛的神鷹在聽到阿波羅和繆斯們演奏的天籟時, 總是垂下它強而有力的雙翼,合上敏銳的雙眼, 神態安詳地在宙斯的權杖上打着盹,再也不願出一聲可怕嘶叫。 偉大如雷神宙斯,也會暫時忘記自己的權利, 於是那威力無窮的霹靂也會泛出柔和的光芒,顯出一絲溫情, 奧林匹斯山上變得和平而寧靜。 世界仿佛都陶醉其中,如痴如醉地靜靜傾聽着阿波羅的琴聲,變得寧靜、安詳, 一片金色的光亮和白晝覆蓋整個大地。 啊,漫長的黑夜永遠不會再降臨, 眾神的世界那一日也會復活, 新的人類將會戴着眾神的冠冕來到我的山脈。 人類一定會永遠迎來明天,希望永在, 普羅米修斯露着蒼白的臉,微笑的死去。 金色琴弦激越的聲音寂靜中激越的響起, 絕妙之美的旋律如同寬廣的波浪在自然之海中滾滾流淌。 一曲彈罷,飄渺的餘音緩緩消逝, 時間的一切都寂然無聲。 地母蓋亞坐在黑馬拉的車上在天空緩慢前行, 深色的外衣遮蓋大地,四周的一切隨之浸入夜色。 在車子周圍有一群群星星聚集,這些星星布滿整個黑暗的夜空, 向大地閃爍着灑下隱約的光芒。 很快,東方的天際露出一抹淡淡的光,隨着這光逐漸明亮, 地母蓋亞靜靜地將一切都灑上銀光,將熟睡的大地照亮。 在將這憂傷的光灑向大地,地母蓋亞滿身的憂傷, 待到黎明臨近,東方現出曙光,啟明星發出奪目的光輝。 隨着一陣微風,東方更加明亮,天空之神烏拉諾斯醒來, 晨光女神身穿淡紫色衣裙,扇動着透明的羽翼,飛上玫瑰色霞光映照的天空, 她又為大地灑下裝在金缽中的露水,花草上頓時綴滿鑽石般閃閃亮的露珠, 大地上的一切都散出芳香,滿溢着一股股馨香。 大地甦醒了,精神抖擻地迎接太陽神, 太陽初升,將群峰照亮,山巔如燃起烈火般高高地聳立。 太陽神一出現,群星匆匆逃離天宇,一顆一顆緊緊簇擁,躲入黑夜的懷中。 太陽神駕着金車盤桓而上, 他頭上的冠冕金光四射,身着的長衣熠熠閃亮。 金車在空中前行,陽光生氣勃勃的灑向地面,為大地帶去光明、溫暖與活力。 清晨,太陽升起來了, 高加索群山那積雪的山峰被朝霞染成了玫瑰色,那山峰上空空的。 田野里小蟲子從土裡爬出來, 驚蟄到了。 夢中的尼采 我沉睡着,沉睡在這靜謐的森林, 傍晚的餘暉拖着長長的尾巴, 去往海的那邊,山的那邊, 給海的那邊、山的那邊帶去它的光陰, 而我們又到了沉睡的時間, 該安息在這森林裡, 就像千百年來我們的沉睡一樣。 在那夜的光陰中, 我穿過彌蒙的霧氣, 踏足於黑色的大地, 大地的土層里就像是母體口袋, 滋生了一個個用泥土滾就的土人, 他們有的背有雙翅,有的雙臂孔武有力, 有的雙眼閃爍着智慧的光彩,有的長有游魚一樣的魚鰭, 他們的能量似乎可以撕裂整個大地。 但是他們都無一例外在大地面前顫慄, 他們手握泥土,跪於大地梵唱: 我衍生於這土層, 我將永遠忠於這大地, 以我之血忠於大地,以我之魂忠於大地, 我的血脈和這大地連成一體, 大地乃是我之名。 我們立誓將海那邊、山那邊的光陰採集回來, 種於這大地。 那大地說:去吧、去吧,你們是大地的超人, 你們將站在人的頂端去統治世人! 我站在大地的一邊, 看那土人有的去攀高於天頂的山, 有的去渡浮於深淵的海, 他們有的從山頂摔落, 有的落於深淵, 他們的身體肉塊被跪伏於大地的另外一些土人吞噬, 那是一群沒有長耳朵的土人。 我聽到大地的咆哮, 聽到屍骨和牙齒摩擦啃噬的聲音, 鮮紅的血、鮮紅的肉, 撒滿整個大地, 這樣的場景過於詭異, 我握緊從樹林裡採摘的無花果葉子, 驚異的不敢呼吸。 歡迎你我的血親,歡迎你我們的過去, 歡迎你來到現在和未來的集界點, 我們將一同見證一個新世界和新人類的誕生。 循着聲音望去, 我看到那大地上坐着一個死去的靈魂, 他和那些土人統統不同, 因為他長有一雙怪異的耳朵和靈巧的嘴。 你或許不知我的名,不知我的姓, 但是我世俗的名字是威廉·尼采,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於是我開始小心翼翼的朝那靈魂走去, 看那大地的“口袋”里不斷滋生的土人。 請不要懼怕我, 我的靈魂是寧靜的, 就像是澄明如拂曉的山谷。 我生前曾長久的居住在山上, 也曾長久的傾聽溪流和森林, 所以在今天你安睡的時候, 我從森林中把你的靈魂尋來, 讓你見證一下我們的未來, 因為你是我們的血親,我們的過去。 你居於森林,我們行於大地, 不知誰的歸宿是正確的?? 你是過去,而我們即將踏入未來, 不知誰的路將會更遠一些?? 我不明白,那些長耳朵的人和沒有長耳朵的人, 都是一些什麼物種?? 現在的我們處於現在和未來之間, 那些長耳朵的是一群即將掌控世界的超人, 他們有強於常人的體魄和智慧, 有優良的血統和基因, 他們具有超強的意志力, 他們具有大地,海洋,閃電那樣的氣勢和風格, 是人類世界精神上的強者, 他們是屬於未來的一群。 如果今夜他們能超越自我, 攀越過這高山,飛躍過這大海, 就能掌控未來世界, 超人就是這大地的意義! 而那群沒有長耳朵的一群, 是這個世界即將被淘汰的一群末人, 他們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 只擁有低能的生理欲望和感官刺激, 他們大腦退化,四肢萎縮, 只長有一張噬吃的大嘴, 在飢餓的時候,他們會把自己吞噬下去。 他們沒有耳朵,沒有眼睛, 也就沒有了聽覺和視覺, 他們以別人的視覺為視覺, 以別人的聽覺為聽覺, 過着意識弱化或者沒有意識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 他們的腦殼裡沒有一丁點腦子和智慧。 今天所有的世人將作出抉擇, 要麼成為激情,欲望,狂放,活躍,爭鬥的超人, 成為統治者; 要麼成為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的末人, 成為被統治者, 人類的世界今夜將進入新的進化。 為什麼你們從森林中走出來, 來到這大地, 卻又要進行這樣的進化?? 又是什麼時候人類出現了這樣的分化?? 我們忠於大地, 當我們從樹上跳下來, 雙腳踏上這大地的時候, 我們就是大地的守護人, 就像你是森林的守護人一樣。 人是一條濁流,但是他們不知道如何淨化, 如何在大地上生活、生存, 他們妄圖改變大地的意義, 人類生產出光魔, 不在對火神和太陽崇拜, 他們就像乾涸的大海, 把自己和自己的世界弄髒。 世界被骯髒煙霧籠罩, 森林被砍伐,高山被剷平, 空氣變的渾濁,酸雨從天上落下來, 河流、海洋里污水泛濫, 水土流失大地變得枯竭, 人類生活在垃圾和各種有毒氣體中,而產生變異。 人們只為了銅鏽和資本而活着。 人類釋放出光魔, 妄想讓他們取代太陽和火神, 信仰變得不再重要,而且毫無價值, 於是世界變得失去秩序, 所以我們需要強者的意識和統治秩序, 而超人就是這個世界新的統治者, 也是人類新的進化之路, 所以我教他們以超人之路。 轟的一聲,一堆火在大地上燃起, 尼采指着那火堆說:查拉圖斯特拉在這火里, 當我們像熟透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 掉到陸地的時候, 我們的世界是黑暗的, 四周有野獸的足跡, 我們於是請求神靈庇護我們, 後來神的光在大地上滋生, 眾野獸不敢靠近我們, 只有我們不受神火的灼傷, 那火庇護我們,使我們得以在大地上繁衍生息,生生不止。 查拉圖斯特拉在火中說, 我愛眾人,我愛人類, 但神靈不會把愛掛在嘴邊說說而已, 我給人類帶來了一樣禮物, 就是這火。 眾人膜拜於我,就是膜拜於這火, 我曾照亮指引過世人進化的路, 但是人類製造出光魔卻妄想取代我和太陽, 世人被欲望、利益包裹, 他們意識消散,道德破壞, 就連他們的神靈也不在庇護他們, 他們的信仰、靈魂以及神靈都死了。 所在今天我燃起這火, 給這黑暗的世界照明, 給這黑暗的人心照明, 假如世人繼續在黑暗中徘徊不前的話, 當這火也熄滅的話, 當我離開這裡的時候, 你們的世界就會滅亡、坍塌。 尋找新的進化之路, 是你們的宿命。 征服高山、海洋、天空, 你們將成為這個世界的超人, 而那些失去征服之心和征服意識的人類, 將淪為末人。 記住你們的神死了, 我是新的指路者。 查拉圖斯特拉在火中說。 當我們在森林的時候, 我們成群結隊進行聚集, 不分彼此在樹林裡生活, 大家都是平等的, 並沒有誰高貴,誰低賤, 誰超人,誰末人之分, 為什麼世人踏足陸地之後, 卻有了這些意識上的東西?? 人類的上帝在那裡?? 人類什麼時候需要統治者了?? 我的血親,我的過去, 人類就像是蟻穴潰爛的螞蟻, 不知道應該爬向哪裡, 不知道哪裡是人們的歸宿。 在失去神的庇護和束縛後, 人類的道德敗壞,倫理塌陷,人文萎縮, 他們人欺人、人騙人、人殺人、人吃人, 他們失去了耳朵、眼睛、嘴巴、頭腦, 只有最原始、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和感官刺激, 他們像行屍走肉一樣活着而不自知, 他們放棄了對神的信仰和膜拜, 所以神也不在佑護他們,神在他們心裡死了, 而他們自己也死了, 他們死了,人們殺死了上帝,上帝死了,一切都死了, 對上帝的褻瀆曾經是最大的褻瀆, 於是上帝死了, 現在那些人還想繼續褻瀆大地, 他們對不可知之物的內臟大加尊崇, 遠遠超過尊崇大地的意義! 他們從蟲進化到了人, 可他們身上仍有許多東西是蟲。 他們曾經是猴, 可是即使到今天人仍比任何一隻猴更是猴。 他們辜負了進化之路, 而自甘墮落,意識消沉。 人是連接獸和超人的一條繩索——是架在深淵上的一條繩索。 假如人類不能朝前進化的話, 那麼他們就會朝後墮落, 那麼人類真正的危險就會到來了。 自從神死後, 我們需要尋求新的進化和秩序了, 假如我們無所行動的話,那麼我們的世界就會滅亡。 人類在這塊大地上生存了太久, 是需要尋求新的進化的時候了, 就像我們不僅僅只滿足做一個森林人、大地人一樣, 假如我們不尋求新的進化的話, 那麼我們就會滅亡。 將來有一天我們征服整個高山、大海和天空的時候, 我們將會是新世界的主人, 我們將掌控一切, 塑造新的人類未來。 迄今為止,一切存在者不是都創造出了超過自己的東西嗎?? 不對,死的是世俗的上帝, 人類的精神上帝一直在人們的信仰中存活, 它從來沒有拋棄過人類。 中世紀時代是世俗上帝和那些國王僧侶們的時代, 他們枉借上帝的名義奴役統治世人, 就像是超人對末人的統治一樣, 其實他們只是世俗的一群, 神靈從來沒有在中世紀出現過, 中世紀他們的十字架上釘立的也不是上帝之子,而是世俗。 上帝之子在中世紀之前就已經完成救贖而死去, 在那古蘭的石頭城裡, 所以上帝才降下瘟疫、戰爭,懲戒世人,也是懲戒世俗。 人文時代的降臨,人性開始復甦, 人類真正的精神上帝才開始出現了, 上帝在科技中出現,上帝在文化中出現,上帝在政治中出現,上帝在社會中出現,上帝在人性中出現, 上帝在人類的每一個細節中出現。 人性是人類從樹上掉下來之後,新的人類精神上帝, 他從來沒有死去,只有人類存活一天,這上帝就不會死去。 人性是我們唯一的救贖,也是唯一的“上帝” 人是一種應當被克服的東西, 也是一種統治和被統治的東西。 你看那森林裡大樹之下小草生長, 大樹是小草的統治者; 你看那海域裡鯨魚呼吸,群魚掩藏, 鯨魚是群魚的統治者; 你看那天空中巨鳥展翅,群鳥斂翅, 巨鳥是群鳥的統治者。 人類與自然的生命一樣,都有強弱之分, 超人理所當然是新的統治者。 你見過被殘暴鞭打的馬嗎?? 我曾經摟過那馬的脖子哭, 為什麼人可以鞭打那馬, 而馬卻不可以去鞭打那人?? 難道馬沒有痛楚, 還是沒有感情, 或者它沒有思維?? 人類的鞭子可以落到馬上, 也可以落到女人身上, 當然也可以落到自己身上, 生命本身就是一個上下層疊, 上下統治的過程, 天覆蓋大地, 我沒見過大地去包圍天的。 所以人可以騎在馬上, 超人可以統治末人, 末人只是“超人”實現自己權力意志的工具和被踐踏的土, 是他們的存在使人類道德的崩散和神的死亡, 神死了, 人類的自我價值和意識也死了, 需要我們的世界重新構建新的價值觀和意識觀。 尼采呀,你為什麼要抱着那馬哭?? 我抱着那馬哭, 是因為那馬就是世人, 我哭馬就是在哭世人, 馬受鞭打,就像世人受上天鞭打一樣, 我無法叫停那人不要鞭打那馬, 也無法叫停上天不要鞭打世人。 但是撫摸那馬傷痕累累的脖子, 我懂的那馬的痛楚, 可是那馬卻不懂我的痛楚, 我懂的世人的哀傷, 可是世人卻不懂我的哀傷, 我和那馬、那世人無法溝通,相互無法理解, 我們被各自不同的意識包圍, 而產生隔閡。 我明明的在自己的世界裡看到人類的希望, 妄想把那馬和世人拉進我的世界, 可是世人不懂我的思想, 不懂我的世界, 所以我只能哀痛的看着那馬在受鞭打, 無法施救而抱馬痛哭, 世人並不懂我,那馬也不懂我, 我哭馬即是在哭世人。 尼采呀,征服、統治不應該是人類的目標, 那山不是我們的目標,那海也不是我們的目標, 而山那邊,海那邊的光陰也不是我們的目標, 因為明天那光陰還會回來,回到我們這邊來, 它不會像流沙一樣流逝後不會來。 統治更不是我們的目標, 眾人的平等才是我們的目標, 才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目標。 人不應該用來統治的,絕對不是, 平等、友愛、自由才是人類的目標, 同樣從土層里爬出來的人, 你們征服大地,出現了超人和末人, 如果你們征服高山、大海和天空的話, 那麼超人和末人也將永遠繼續存在, 而不會消亡。 人種沒有區別,膚色沒有區別,超人和末人也沒有區別, 我不知道人類什麼時候戴上了有色眼鏡。 人類發展到極限, 是否允許一部分被另一部分人淘汰、滅絕、統治、扼殺?? 我們為什麼不去消除兩者之間的差異, 而不是無限的擴大他們的距離; 為什麼我們不為他們畫上耳朵、眼睛, 讓他們明辨是非, 讓他們貧瘠的頭腦里也裝上一些智慧。 單一個體的進化和強大, 就是成功,也不會長久, 因為末人會集體把超人吞噬, 眾人的平庸和眾人的惡會把整個世界拖入深淵, 所以超人救不了這個世界, 不要妄想什麼超人, 要想到每一個人, 才能救這個世界。 要做到對世人的平等和普愛, 而不是讓單個的超人去統治世界, 假如那樣的話, 我們的世界就會有傾斜的危險。 那人呀,大話、漂亮的話人人都會說, 但是關鍵是世人是否承認你的思想和你的價值, 將來有一天你也會抱着那馬哭, 因為世人不會理解你的思想,他們會視你為異類, 他們會羞辱你,仇視你, 他們習慣了強權統治的生活和生存,你給他們平等,他們不會適應, 因為世人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就不停在戴着那“帽子”, 他們拾了一頂,丟棄一頂,然後又拾一頂,循環不休。 當他們失去帽子的時候,他們就會瘋狂, 世人何曾是人,他們一直都沒有學會行走, 他們也一直不知道人類行走的價值和那自由兩個字的含義。 不要妄圖給他們自由和平等, 自由是強者的權限,弱者不需要, 平等是弱者的呼喊,強者不需要, 強者需要的是統治,敬畏和服從, 友愛更是可笑的東西,不可能, 誰能知道末人得到強勢的力量後,會不會更壞?? 當超人蒞臨眾人之上的時候,自然會給末人自由和平等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先哲柏拉圖也是崇尚精英治國的, 那些沒有經歷過高山、海洋、天空的弱者末人, 憑什麼要求平等, 那群沒有耳朵、沒有眼睛、沒有智商的末人也妄想尋求自由, 是否是一種公平? 友愛更是見鬼去吧, 弱者的平等和暴民的自由, 會破壞我們的世界和社會秩序, 讓我們陷入分裂之中。 沒有流出汗水,沒有付出,沒有耕耘, 卻妄想收穫,妄求公平, 這是對人類進化價值的一種挑戰和褻瀆, 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尼采,先哲柏拉圖也是謬誤的, 眾人尋求的平等,並不是絕對的平等, 而是尋求的一種理念的平等、價值的平等、思維的平等、意識的平等、品格善良的平等而已, 世有百行並百業, 付出者必定有所回報,這是定理, 汗在誰的臉上流水,果實就會在誰的臉上出現。 世人做百夢,有的人夢想做森林人,有的人夢想做大地人,有的人夢想做高山人,有的人夢想做海洋人,有的人夢想做天空人, 我們的世界是由森林、大地、高山、海洋、天空構成的, 為什麼一定要指定一個歸宿要所有的人都去做一個夢?? 並沒有一個夢想是人人必須要做的。 你願意做超人,或許我願意做末人,但是你做你的超人, 不能尋求對我的統治,因為末人不是超人的奴隸, 我們在理念、價值、思維、意識、品格上是平等的, 你不能強迫讓我服從你的夢想, 你不能尋求讓我和你朝同一個軌跡進化, 你不能以你的強勢定理來壓迫我的弱勢思維。 超人是世人的一員,末人也是世人的一員, 超人愛世人,末人也愛世人,難道這種愛有區別嗎?? 人類從同一個目標森林開始衍化, 我們尋求陸地的進化,現在尋求天空、海洋、高山的進化, 不知道哪一種進化才是人類的最終歸宿, 而同樣我們對未知道路的迷惑和迷茫, 也讓我們無所適從, 今天的超人之路和末人之路我們也是同樣的迷惑和迷茫, 這種進化是否正確, 就像當初我們從森林跳到陸地的時候, 也是迷惑和迷茫的,也是無法決斷是否正確的一樣, 而超人和末人的定義今天是否公平, 我們有何權限定義某種人類該淘汰、滅亡,某種人類該主宰、統治?? 人類的進化不應該是某一種族的進化, 而是平等的進化,品格的進化、善良的進化, 只有這種進化,才能讓人類的存在變得更有價值。 到那個時候,人和人是平等的,神和神是平等的,人和神是平等的; 高山和大地是平等的,天空和海洋是平等的,森林和天空是平等的,世界上任何一切都是平等的。 到那個時候,人類會進入一個眾人時代或者眾神時代, 沒有所謂的超人和末人之分,一切都將歸於平等和平靜。 人類將生活在同一天,沒有過去、現在和未來,平等的生活在同一天。 怎麼去拯救世人, 依靠那死去的所謂神靈嗎?? 森林有森林的法則, 大地有大地的法則, 我們在大地上建立宮殿, 我們有國王、有臣民、有奴僕, 我們有我們的規則, 那大地又發出咆哮。 眾多的土人紛紛湧向那高山和那海, 末人的罪和末人的惡, 憑什麼要超人來承擔, 難道一艘即將沉沒的船上, 率先逃離的反而有罪嗎?? 難道一同沉沒才是正確的嗎?? 眾人有罪,眾人有惡, 但是假如不經過教誨和施救, 就宣告死亡的是否是好的醫師; 假如不經救助, 就宣告船隻傾覆的是否是好的船長; 假如你看不到眾人之中微小的善, 就宣告眾人的罪, 是否是合格的先知?? 神靈創造人類, 因為我們原始的罪, 而淪落大地, 但是神靈讓我們在大地上是先做獸的, 而不是人。 當我們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 我們的獸性並沒有和我們的靈魂、軀殼上脫離乾淨, 所以我們有些是人,有些是野獸, 那是因為那些急着落地的人, 還沒來及去吃樹上的無花果子, 就跳了下去, 所以他們的腰無法直立, 他們只能用四肢爬着前行。 假如他們吃了這果子的話, 他們就會明辨是非,頭腦睿智,體魄強健, 他們就不會僅僅依靠生理欲望和獸性生存。 你這從樹上跳下來的野獸, 披髮帶毛也同情世人嗎?? 世人鞭打你們的時候, 你的同情在那裡; 世人耍弄你們的時候, 你的同情在那裡; 你這過去的人竟然同情現在的人, 你是否違背自己,違背了過去?? 我竟然沒有見過過去的人妄圖改變未來的。 就是因為世人鞭打、耍弄我們, 我們才要給世人同情, 我們只能同情他們, 他們才能接過這同情, 把同情種植在內心, 我們給他們同情的種子, 不是仇恨的種子, 將來有一天他們才會回饋我們。 世人啊你們奴役我們, 鞭打我們,捆綁我們, 你們都是我的敵人, 但是我也愛你們, 我知道你們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 丟失了什麼東西, 所以今天我把這東西給你們帶了回來。 你們知道這無花果子的內核是什麼嗎, 那是人性呀! 人性,人性,今天的世人只有獸性, 他們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他們沒有道德, 他們人吞噬人, 他們利用所謂的國家、民族、宗教來殺人, 他們習慣於服從強權, 跪在那裡, 還沾沾自喜, 所以我讓超人去統治他們, 失去統治者, 他們就會崩潰, 他們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自我概念和自我意識, 他們根本還不會用自己的雙腳行走, 他們身上長的毛髮比任何森林裡的野獸還要多, 他們的腦子萎縮的比一粒漿果還要小, 你還想教化他們, 他們只有獸性的感官刺激和生理欲望, 已無可救藥, 你還想讓他們變成“人”。 偉大的康德說過, 人是一切事物的目的,人是目的,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圍繞着人展開的, 脫離了人這一目的, 任何事物都會失去意義, 沒有了人這一主體, 那麼我們 就沒有國家、民族、宗教, 國家、民族、宗教都是為了達成人這一目的的手段, 而不是讓人成為國家、民族、宗教這些目的的手段, 可笑啊,今天的世人都是本末倒置, 顛倒行走,混淆黑白, 他們屁股上的尾巴比我的還要長, 而且長的很多、很多。 做奴隸做久了, 他們對自由會非常恐懼。 我知道世人都是愚蠢的, 那些權力者說什麼, 用意識形態給他們灌輸什麼, 他們就信什麼, 他們沒有腦子, 不會思考。 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們滅亡的理由。 我可憐他們, 但是我更多的是鄙視那些權力者, 他們才是白痴中的白痴, 他們自認為愚化別人, 可以讓自己的統治更加穩固, 但是擁火者必自焚, 那些狹隘的權力者將來有一天一定會付出可怕的代價。 這個世界的超人啊和那些權力者們, 我告訴你們, 昨天我在森林的時候, 我們的世界是平等的、自由的, 我們在森林裡沒有誰統治誰這一說, 因為大家的屁股後面都拖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沒有誰比誰高明。 而今天你們在陸地上行走的時候, 卻有了高矮、尊卑之分, 你們樂於統治他人, 而那些人也樂於被你們統治, 你們認為這是陸地的規則, 我告訴你們,世界上所有的權力者們, 你們都錯了。 世人樂於被你們統治, 是因為你們借用了國家、民族、宗教的名義——這些森林裡沒有的破爛東西, 去統治他們, 將來有一天世人看透了、看破了你們所謂的國家、民族、宗教, 他們就會狠狠的把你們丟在地上, 把你們的體制和你們這些人傾覆, 丟進歷史的垃圾堆。 這個世界的超人啊和那些權力者們, 我告訴你們, 人類今天的發展道路和未來的發展道路, 在昨天、今天和未來的明天, 人不應該被統治和奴役, 就是國家、民族、宗教也不能統治奴役他人, 人應該是自由的, 在昨天、今天和未來的明天, 一直到我們看不到的那一天為止, 人一定應該是自由的。 我會用你們的信仰、理念、意識, 建立一個籠子,一個巨大的籠子, 我會把人的劣根性關進這個籠子裡去, 我會把人世間的所有邪惡—— 貪婪、虛無、誹謗、嫉妒、痛苦、貪食、色慾、暴怒、懶惰、傷悲、自負及傲慢等等, 把潘多拉魔盒中所有的罪惡關進去, 我努力把你們獸性的尾巴斬斷, 教化你們, 我努力把你們的人性呼喚出來, 我要讓所有的人有耳朵和沒耳朵的人明白, 你們都是人, 不是統治者和被統治者, 只有一個人人是人的時代, 才是眾人的時代, 才是你們的時代。 將來有一天, 你們的闌尾蛻化殆盡, 你們的意識完全復甦, 你們將進入一個更偉大的人類時代, 在那個偉大時代, 人人都將成為眾神, 人類世界將進入一個眾神時代。 眾神時代的意思是, 我會把人類所有的劣根性,恐懼,黑暗,殘忍用關進牢籠。 我會把潘多拉魔盒中人類的善良,良知,正義,公理,自由,人性釋放出來, 還有壓在魔盒中人類的“希望”也釋放出來。 尼采啊,無論你走還是不走,一定有人要推動這個世界前進, 世人也會走到眾人時代,甚至眾神時代。 哈哈哈哈。。。。。 尼採在哪裡笑的前仰後合, 喘不過氣來, 我說我瘋狂, 可是你比我更瘋狂; 我說上帝死了, 可是你說死的是世俗的上帝; 我說世人需要統治, 你說世人都是你的敵人; 我說需要重建人類的價值觀進行進化, 你說人類還可以繼續進化, ——進化到一個眾人時代, 甚至眾神時代。 你這披着獸皮還不能稱之為“人”的人, 你只是我們的“昨天”, 可是你怎麼自認為是我們的“未來”。 是時光倒流了嗎?? 還是你來自未來?? 誰的對、誰的錯, 我也不想再做無謂的爭辯, 或許順從自然, 或許順從人性, 或許順從自由, 或許你是對的, 但是今天在我眼裡還是一群群骯髒的猴子和一群群還沒有進化的獸性的人, 他們污穢不堪, 沒有心智, 以彼此的血肉為食, 樂此不疲。 假如你還認為需要教化這樣一堆不能稱之為人的人, 那麼你就去吧, 去救你的人吧, 世人也不會承認你的價值, 他們也會詆毀你,唾棄你, 用後人看不清的歷史把你埋葬, 你也不會出現在未來人們的歷史中, 無論是否有眾人時代或者眾神時代。 歷史總會把所有的人埋葬, 無論是誰的名姓, 我寧願自己是一粒種子, 在來年的春上吐出綠芽, 自由的綠芽。 對於世人的污穢和骯髒, 我們需要一場本源的水沖刷這一切, 淨化這一切, 人類的生命本源是水, 從浩淼天空落下的雨, 它是一切生命出現的本源。 這個時候狂風颳了起來, 霹靂伴着閃電割開漆黑的天際, 一滴一滴的水滴像天空的眼淚一樣流下來。 生命的本源呀, 請你到這裡來, 這裡有久違的乾涸, 有迷失的魂魄, 他們需要你, 請降到這裡來, 落到這大地上、森林裡、大海里、高山上, 請給這個世界帶來新的生機和人性的渴望, 快點吧,落下來。 世人啊,在這個世界上你們為何都是我的敵人, 世人啊,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學會行走和思考, 難道用他人的肉做羹,用他人的血為泉,就是你們的價值嗎?? 人吞噬人就是你們存在的意義嗎?? 世人啊,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直立行走,在陸地上直立行走。 吃這橙亮的果子吧,它能讓你們心智清醒, 這是神後花園的果子,你們的先祖就是因為偷吃這果子, 才趕落凡間,你們才開始行走的。 說着,我將那無花果的葉子和無花果仍向大地,和那大地上的人群。 生命的本源啊,請你快點落下來吧, 我需要衝刷這一切。 於是開始下雨了, 那雨水從天空中落下來,落到高山上,落到森林裡,落到海洋里,落到大地上, 那火開始慢慢的熄滅,那靈魂也開始慢慢的飄蕩。 那靈魂在飄起來的時候說, 那人呀,你將來一定也會抱着那馬哭, 就像我一樣,因為世人中不會有人懂你的思想,懂你的價值, 你奉他們為王,而他們卻會視你為豬狗, 大雨過後,人類還會有很長的路要走, 世人的路不會那麼平坦, 強權意識超人思想是人類不可缺少的果子 , 將來有一天我會和 查拉圖斯特拉回到這大地上來, 繼續我們的意識。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風聲、雨聲、大海的聲音、森林的聲音,天空的聲音,大地的聲音都在一起咆哮, 大地上那些超人有的張開雙翅,為末人擋雨,有的用堅實的雙臂拖着末人,尋找遮雨的 地方,有的直接帶着末人在大地上舞蹈放歌。 於是一切開始恢復原狀, 高山的回到高山,海洋的回到海洋,天空的回到天空,大地的回歸大地, 我也回到森林,我的樹上, 我睜開眼發覺這是一個夢, 一個叫做尼采的給我留下的一個夢, 看着早晨雨後青翠的高山、海洋、天空、大地、森林以及樹上的那果子, 這難道不是我留給尼采,留給世人的一個夢嗎??? 眾人的孩子 眾人的孩子來自不同的樹林, 他們有着不同的意識和神, 樹林裡有光明,也有黑暗, 樹林裡有人性,也有獸性, 所以眾人的孩子中,也有光明、黑暗, 也有人性、獸性。 樹林給了我們不同的意識, 所以我們有了不同的孩子, 眾人的孩子,互相仇視, 眾人的孩子,互相殺戮, 什麼時候眾人的孩子才能手牽着手, 肩並着肩,一起唱那和平的歌?? 什麼時候,那人性的手將獸性的手緊握, 什麼時候,那光將黑暗擁抱。 當我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我們在不同的樹蔭下休憩, 那樹蔭給了我們涼爽, 給了我們守護, 我們都認為這樹蔭是自己生活的目的, 我們不屑於他人的樹蔭, 我們緊緊的抱着那樹蔭, 而那樹蔭的枝條也把我們緊緊的纏繞, 任何靠近我們樹蔭別的孩子, 我們都會把他們趕走, 甚至不惜用刀刺向他們。 我看到眾人的孩子有的孤苦無依, 有的強勢霸道, 有的將光傳給他人, 有的將暗傳給他人, 有的孩子在哭泣, 有的孩子在難過, 眾人的孩子請不要哭泣, 也不要難過, 讓我來給你們擦乾眼淚。 未來你們將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你們將改變這個世界, 而不是這個世界改變你們。 眾人的孩子,眾人的孩子, 當老去樹葉飄落的時候, 你看那枝葉上會綻放出新的蓓蕾和嫩葉; 眾人的孩子,眾人的孩子, 當眾人意識死去的時候, 你們將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當那個時候,不會在有人用意識和枝條捆綁你們, 你們的意識將會統一, 你們就可以擁有整個森林。 眾人的孩子請停止哭泣和難過, 請靜下來聽我的故事。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我還在沉睡, 躺在黑暗的懷抱里,安睡, 我聽到呢喃溫柔的聲音, 還有四周噪雜的聲響, 我不願被這聲音打擾, 只想安靜的甜美沉睡。 後來我被人想太陽一樣舉起, 四周有喜悅的聲音, 我不想被這外界的聲音打擾, 只想緊緊的閉着眼睛, 但是有一絲光線特別的明亮, 促使我睜開昏睡的眼瞼, 啊,外界的光線特別的刺眼,讓我恐懼, 還有一張張陌生的臉,把我凝視, 我發出響亮的哭聲, 無力的望着這個奇怪的空間, 我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兩歲, 開始姍姍着搖晃着行走, 在小小的嬰兒車上再也無法安分, 我去追雞,我去打狗, 我會弄髒自己的衣服, 也會在臉上蹭上奇怪的灰塵, 我不喜歡安分守己。 後來我玩累, 有一個叫做媽媽的東西, 給我拿來牛奶, 讓我一飲而盡。 我又開始追逐那兩條腿的雞, 生活如此快樂, 我樂此不疲。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三歲, 我擁有很多的玩具, 有自己的三條腿和兩條腿的自行車, 有自己的滑板, 有自己的玩具。 當然也有自己的痛苦和眼淚, 因為老是被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用發亮的針打我, 有時候還會按倒打我屁屁。 爸爸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叫做國家送與我的, 我不懂為什麼政府把我像太陽一樣托起, 送我好喝的牛奶奶粉、嬰兒車、積木玩具, 但為什麼還要送我讓我痛的針??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四歲, 開始坐到有許多和我一樣高矮小朋友的房間裡, 那是一個叫做幼兒園的小房子, 院子裡有鮮艷的花朵、還有小雛菊, 魚缸里成群成群很小很小的魚, 有時候下雨的時候,我們在花園裡還能發現一群叫做螞蟻的東西。 我們有時候在房間裡打鬧,玩耍, 有時候也在花園裡嬉戲。 後來,有一個叫做老師的人, 來給我們上第一課, 我們就在花園裡上課。 老師告訴我們,我們的第一課就是尊重生命, 什麼叫做生命,我們發出不懂的疑問, 老師說每一個人都是生命, 要彼此關愛,彼此守護,用善良和真誠對待別人, 每一個動物也是生命,要懂得善待,不要虐待它們的生命, 每一株植物也是生命,要懂得給它們澆水,不要摧殘它們, 老師問我們,在我們花園裡有一些什麼生命?? 我和小朋友大聲的喊:花朵、雛菊、小魚、小螞蟻, 當然還有我們自己, 我和小朋友們緊緊的擁抱, 臉上紅撲撲的, 感受着生命的律動。 於是我們的第一課就是尊重一切生命, 無論是類人的,還是別的東西。 這也是我們人性的開始。 聽說在過去的舊世界, 那時候的人類有許多的牆,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牆, 東德和西德之牆; 印度和巴基斯坦之牆; 俄羅斯和烏克蘭之牆; 韓國和朝鮮之牆; 當然還有中國和日本之牆, 伊斯蘭和基督之牆, 聽說人們無論做飛機、地鐵、 都必須經過安檢來預防安全, 我們這些小孩子就不明白了, 如果人人的教育意識中第一反應就是尊重人性、, 尊重生命, 人人都呵護內心的花朵和雛菊, 為什麼我們之間還有牆, 難道人性不是想通的嗎??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七歲, 國家開始發給我們漂亮的書包, 把我們朝大的房子裡趕去, 我們看到房子的外面有高高揚起的旗子, 我們用崇高的眼神望着旗子出神, 老師告訴我們那旗子是一個國家的象徵, 是一個民族的語言, 更是一個靈魂的信仰寄託。 但是老師也告訴我們, 他拍拍我們的小臉,瘦瘦的肩膀, 告訴我們,我們和那高高的旗子一樣高, 或者我們要高於那旗子。 因為那面旗子有了我們才有了意義, 假如沒有我們的站立, 那面旗子掛的再高,也是壞的旗子。 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小朋友, 還有未來每一個小朋友, 都是一面旗子, 一面高高掛起的旗子, 我們不是代表一個國家, 而是我們就是一個國家, 而國家與國家之間是平等的, 沒有高低之分, 我們這些小國家需要團結起來, 眾志成城去集體監督質疑外面掛在旗子上的國家, 我們需要用自己的目光, 用自己的小小拳頭去盯緊那些人, 這樣旗子後面的權力者才不會侵害我們, 因為權力者不是天使, 不受監督的權力者會變成惡鬼。 每一個小朋友都是一個國家, 於是老師在我們的名字後面加了一個“國”字, 我興奮的背着書包回去告訴我的爸爸媽媽, 我興高采烈的躲在房間的大衣櫃裡說着, 我是一個國家。 聽說舊世界的時候, 世界上有許多的暴君和獨裁者, 他們以神聖的國家、民族和宗教 去屠殺別人, 以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內政為名, 不允許外界的力量進行干預, 我們這些小孩子就不明白了, 神聖的應該是人的生命呀, 怎麼可能是國家, 難道國家不是由人構成的嗎?? 現在我們每一個小孩子都是一個國家、民族和宗教了, 如果將來我們長大在反對強權的時候, 我們流任何一滴血, 都會認同這是國家與國家的戰爭, 根據戰爭法都會有更強大的機制來制止我們的流血, 保護我們不受死亡的威脅, 要不希特勒為什麼會殺了那麼多人, 那個古老國家為什麼又會死亡了那麼多人??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八歲, 老是開始給我們講述紙片的意義, 他教會我們在這個國家的政治遊戲規則, 讓我們明白規則和秩序的重要性, 他讓我們模擬遊戲規則中那片紙片的重要性, 他讓我們自由的在紙片上寫某些人的名字, 然後讓這些人去自由的競爭、演講、 勝出的人去擁抱失敗的人, 老師說這就是選舉, 是這個國家的遊戲規則。 公平的競爭,自由的紙片, 於是我們懂得了什麼是民主, 什麼是自由。 聽說在舊世界的時候, 人人兩手空空,不知道自己的手裡應該抓緊什麼, 人人不會思考,不知道腦子有什麼作用, 人們沒有眼睛,不知道該去凝視聚焦什麼東西, 人們沒有嘴巴,不知道該去說一些什麼, 人們被黑領巾、白領巾緊緊的捆着脖子, 無法挺直脊梁。 人們被權力者普遍洗腦, 沒有自我意識, 淪為沒有思想的殭屍和行屍走肉, 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自由, 什麼叫做站立, 什麼叫做人。 人們不再關心政治, 他們成群結隊的像猶太民族一樣走進暴君的焚屍爐。 在以後的時間裡, 老師教會我們如何去走入社會, 因為老師說所有的人都是社會人, 將來有一天我們要踏入社會, 所以我們要做好進入社會、熟悉社會的規則和秩序, 他讓我們去超市購物,讓我們知道如何和陌生人打交道,要懂得溝通, 他讓我們再公共場合排隊,要懂得秩序, 他讓我們把自己的桌椅,小被子,文具,進行整理,要懂得自立, 他讓我們知道借別人的東西,要知道歸還,要懂得回饋, 他讓我們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據為己有,要懂得自律, 他讓我們知道把自己的東西分一半給小夥伴們,要懂得分享, 他讓我們知道飯前要洗手,午飯後要休息,要懂得生活, 他讓我們知道做錯了事情要表示歉意,要懂得致歉和寬恕, 他讓我們知道學習要多思考,要仔細觀察大自然,要懂得人性。 。。。。。。。 老師告訴我們人最終都要成為社會人, 我們不可能成為魯濱遜那樣孤單的人, 社會是以集體協作的集聚體系出現的, 所以人與人的規則,人與多人的關係,人與人的相處, 我們應該學會知道。 人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和義務人人也應該明白, 因為一個社會體系和國家制度的確立, 是人人都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因為公民社會,國家和社會都是人們的, 所以我們需要去承擔這一切。 但是前提是國家和社會必須是自由的, 我們才有可能愛惜我們自由擁有的東西。 老師告訴我們當我們有一天可以自己管理自己, 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可以收回凱撒的權力, 國王就會消失不見, 國家這個東西也會消亡。 當每個人的品性、品行, 每一個人的眼神都變得純淨的時候, 我們就可以帶着內心的信念和信仰, 站立在神的肩下, 或者回到一個神的懷抱。 眾人的孩子, 哪一年,我十四歲, 國家把我們朝更大的房子裡趕, 我們開始懂得自由權利和民主體制的重要性, 我們成立各種自由團體, 建立各種民主體制, 每一個人都懂得自由選舉的程序和流程, 我們模擬成人世界的選舉遊戲規則, 我們自發印製海報, 在院子裡向別人巡迴闡述自己的遊戲觀點, 以及自己成為權利人後如何保證自己的承諾實施。 在畢業的最後一年, 我們還會針對每一年推出的“污點”老師, 進行彈劾操作, 我們把校長稱作總統, 把污點老師稱作腐敗官員, 我們可以是國會議員, 也可以是民間團體, 更可以是一個孤立的個體國家, 我們都在行使着自己的公民權限。 我們收集證據和材料, 想媒介舉報, 我們按照程序給總統寫信, 向律法部門檢舉, 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程序, 我們都熟捻於心, 最後我們會把貪腐官員關到我們所編制的籠子裡去, 總統也不敢包庇,庇護貪腐者, 因為我們也敢彈劾總統, 讓他乖乖低頭。 總統的衛兵也不敢驅趕我們, 因為衛兵只能保護總統安全, 而不是用來驅趕人們的; 總統的軍隊也不能針對我們, 因為軍隊永遠只能保持中立, 不能把槍口對向他的人們。 我和小夥伴們玩任何遊戲的時候,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制定人人都明白和遵守的規則, 如果我不懂遊戲規則的話, 那麼我就會立即輸掉遊戲的。 我的同伴會利用我的無知,無思, 讓我輸掉所有的東西。 所以我們所有的人都明白規則、程序、權限的重要意義。 眾人的孩子, 哪一年,我們十八歲, 我們在更大,更大的房子裡學習, 學習自由憲章, 學習民主體制, 我們是自由的一群, 我們是民主的一群, 我們即將踏入社會, 即將和這個國家面對面, 面對面的監督和面對面的拼鬥, 我們熟悉這個國家的政治體繫結構, 我們熟悉這個民族的風俗人情典故, 我們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權力去捍衛自己, 我們知道不可讓為眾人舉火的人,凍斃路邊, 所以我們集結成群,共同捍衛自己的權力。 當權力者們中間出現污點和貪腐的時候, 我們會利用獨立的媒介去揭露他,監督他, 我們會利用目的眩暈盯視他, 讓他認錯,痛哭流涕。 我們會直接用自己手中的選票, 讓他滾蛋, 再也不允許有斑點的人去管理我們。 當獨裁者施暴的時候, 我們會第一時間站起來, 捍衛自己的國家, 捍衛自己的民族, 不讓自己的國家和民族走向淪喪。 所有的自由者都將聯合起來,集結成群, 去反對他,推翻他, 因為在這個國家的憲法上有這樣一句: 當政府失去它的民主、自由本質後, 人民有推翻獨裁者的自由權力, 這是天賦人權,人人都擁有的權力。 這段話在全世界每一個國家憲法中都有明示, 這段話也刻在自由女神像左邊大腳趾的第二足踝關節上。 假如暴君威脅我們, 我們就會給自己的工會聯繫,給全世界的工會聯繫, 讓他們拿出憲法賦予的槍, 和我們站在一起, 去推翻暴政, 再建民主。 獨裁者會惶惶不可終日, 因為軍隊是中立, 警察武裝是中立, 司法是獨立, 立法是獨立, 所以獨裁者會被我們推倒, 我們人人都會獲得民主和自由, 我們永遠是最強大,最有力量的一群。 或許有人會質疑, 當眾人的孩子獨裁的時候, 又有何人去制止, 我說:你們真是白痴, 人們的力量是被社會、家庭、國家體系隔離的, 而人們的利益同樣也是被隔離的, 鬆散的利益必定讓我們無法形成統一和獨裁, 人類的獨裁是為了獲取巨額的利益, 而我們沒有: 人們是作為一個生活個體出現的, 而不是作為一個統治個體出現的, 人們的目的是為了生活和自由, 如果你給予人們富足的生活和自由理念, 給予人們國王的尊嚴和禮遇, 人們為什麼還要推翻你; 如果你無限的提高人們人性的意識力, 對生命的尊敬,對生活的熱愛,對自由的嚮往, 無限的提高我們做人的意識力, 我們為何還要獨裁的去推倒你??? 眾人的孩子, 哪一年,我們二十一歲, 我們來到這個社會, 開始踏足這個國家, 我們尊敬生命, 我們懂得一切政治遊戲規則和程序, 我們懂得如何在社會生活和生存, 我們遵紀守法, 不闖紅燈, 借了別人東西知道歸還, 我們知道了如何自我管理和自我控制, 我們就是一個國家, 我們開始自治。 我們懂得為別人舉火, 我們懂得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 別人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別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國家不能擁有自己的喇叭, 因為他會為自己鼓掌, 粉飾太平;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政治不能介入教育, 因為他會控制我們的思維、思想, 讓我們淪為他的意識奴隸;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政治不能擁有自己的黨衛軍, 因為他會變成希特勒,把我們屠殺;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政治不能掌控法律, 因為司法的劍會淪為政治的禁臠;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政治不能控制立法, 因為立法會成為政治狗的“骨頭”; 那一年,我們知道了, 政治不能掌握信仰, 因為神和凱撒會把我們帶到歐洲中世紀; 。。。。。。。。。。 所以我們需要有上帝的眼睛, 目的眩暈; 所以我們需要有大眾的力量, 行為的眩暈; 籠子是我們送給權力者唯一禮物, 腳銬,手銬是我們送給權力者的掛件, 他必須向我們臣服, 因為他們是我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 必須由我們指揮。 聽說在我們出生之時,曾經有一個舊世界, 那是人類的國家,民族,宗教的意識形態世界。 在那個世界只有極少數的人類才具有人性的意識。 那個時候的世界王權和王權爭鬥,宗教和宗教殺戮。 人只是意識形態的蟲子。 我們再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 在我們的新世界發生。 眾人的孩子, 那一年,發生了一件大事, 全世界的國家和民族不復存在, 宗教也被人們從頭腦中摒除, 而回歸人們的內心, 但人的信仰、理念、希望還在。 我們只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宗教, 我們的國家叫做聯盟國, 我們擁有了一位總統, 他主管人權、教育、環境及軍事, 他負責捍衛民主和自由的旗幟, 他用雛菊、囚籠和孔雀翎為我們開闢了一個新時代, 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國家裡。 我們擁有一位議長, 他為我們的衣食住行, 負責立法; 我們擁有一位戴大帽子的法官, 他負責用律法拱衛我們的民主和自由; 我們擁有一位佩劍的軍官, 負責守衛我們的安全。 我們在這個新世界平凡的活着, 有尊嚴的活着, 有人性的活着。 任何高貴的權力者, 在面對他的人們時, 都會不約而同的摘下頭頂的帽子, 整理自己的衣冠, 彎下身子,微微的向我們鞠躬致意。 我們自由生活着,沒有阻礙, 只有人性的信仰陪伴着我們, 於是,那一年, 我們開始造塔, 造一座高高的塔, 讓世人知道我們的由來。 眾人的孩子,我知道我們屬於世俗, 我們也會犯錯, 我們也有自己劣根性的尾巴, 當我犯下錯誤的時候, 我會被送到一個威權的社會, 而不是送到一個監獄, 我不會變成一塊牆磚, 失去自由, 眾人的孩子, 哪一年,我們還不成熟, 我們之中也有人會犯罪, 就像伊甸園的蘋果一樣, 我們也會迷失方向。 我們進入高高的牆, 和另一個我們熟悉的世界隔絕, 但是我們並不懼怕和恐懼, 因為上帝沒有遺棄我們, 生活也沒有拋棄我們, 信仰一直還在我們心中, 我會再一次建立真正的人性信仰, 建立良好的社會習慣, 在無限的提高人的意識和素質後, 我們會繼續擁有自由。 是的,眾人的孩子, 我們會贖罪,我會虔誠的洗自己的罪, 我知道你們不會丟棄我, 讓我孤單一人。 我們從一個溫和社會進入一個威權社會, 這裡同樣的也有日出日落, 在這裡我們也有自己的政府, 也有戴着腳鐐的總統, 我們並沒有和這個社會脫節, 我們擁有自己的信仰, 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權力, 我們在這裡贖罪, 這裡有人性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我們只是白天的另一端黑夜, 我們在最初的時間裡進行自我懺悔, 自我救贖, 以淨化自己, 重新建立人性的希望。 我們知道我們還是人,而不是動物, 因為人性、情感、信仰, 一直都沒有離棄我們, 我們沒有變成一堵牆,或者一塊磚, 我們還是可以自由生活, 沒有任何人被捆綁, 被剝奪自由, 我們還是生活在一個“自由”社會裡, 因為有黑夜總統為我們照亮前邊的路。 “美利堅曾經是一群被世人遺棄的罪人建立的, 今天我們也背負罪過和迷失, 讓我們在這裡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美利堅吧, 雖然我們屬於黑夜, 但只有我們努力, 尋回丟失的信仰和人性, 上帝的光將來有一天一定可以把我們照的通透“, 黑夜總統這樣對我們說。 是的,我們屬於自由, 不屬於囚籠和牆磚, 這個世界我們來過, 我們犯過罪, 但是我們這一次在這裡一定不會再丟失自己, 我們有希望可以在這裡生活的更好。 在這裡, 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我們的生命和自由, 只有時間才可以。 眾人的孩子,眾人的孩子, 這個世界屬於你們, 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屬於你們, 請放棄彼此之間的仇恨, 請放棄手中的刀和槍支, 我們歷經了那麼多的苦難, 為何還要互相殺戮, 眾人的孩子, 你們是否知曉, 人是這個世界的目的, 也是唯一的目的, 任何通過國家、民族和宗教, 而踐踏人這一目的的行為, 都是違背了人類進化的意義。 眾人的孩子, 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生活和生存, 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生存, 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一起, 享受自己的目的。 眾人的孩子,我希望將來有一天, 黑夜永遠不會降臨, 我們可以自由的生活和生存, 聽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類有一個眾神的時代, 我希望將來有一天, 我們可以回到那裡, 讓我們在眾神的心房安息, 是的,在眾神的心房安息, 我們需要到達那裡,高加索山脈下埋藏着人類的秘密。 荒原 ——尼采和穿條紋睡衣的斑馬 夜、漆黑,漆黑, 大地像亙古的巨獸,潛在哪裡, 夜色之下霧氣妖異, 荒草、殘壁、森林、土崗, 冷月掛在哪裡, 荒原上傳來狼的悲鳴,久久不息。 在荒原的那頭,那頭, 遠遠的那頭, 有燈火輝煌的城市, 有光怪陸離的幻影, 汽車、樓房、混凝土的城市, 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群, 就像是爬滿放糖的螞蟻,密密麻麻蠕動不止。 沒有東西可以脫離或者逃離這裡, 人類像螞蟻一樣傾軋在一起, 有人在底層喘息、喘息,艱難喘息, 還有一些人隔的很遠、很遠, 像行屍,像走肉, 沒有生命應有的氣息。 冷月掛在哪裡, 城市裡陰暗的角落, 若有若無傳來誰的哭泣?? 我穿着條紋的睡衣,眯着眼睛,赤着雙足, 就像是一隻初生的斑馬, 從十八層高樓六零房間裡度着步子走出, 平舉着雙手,我順着高樓的牆壁, 踩過鄰家光滑的玻璃, 中間有嬰兒吮奶的聲音, 有男童的夢語, 有豬和狗咕嚕咕嚕不甘的聲響。 我順着城市的哭聲, 像一匹敏銳的斑馬, 尋找那悲鳴的哭泣。 在光線微弱的城市角落, 我看到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蹲在那裡哭着, 他似乎摟着一個什麼東西。 那人,在這靜謐的城市,眾人沉睡的夜裡, 你為何哭泣?? 我失去了我的城市,我的樂園, 世人也不了解我的心。 那人的聲音空曠無力, 就像是從遙遠的荒野傳來的氣息。 人類建立了世俗的城池, 卻不在將上帝放進人心, 上帝的城池遙遙無期。 你說的我並不懂, 什麼是世俗之城,上帝之城, 我們生活在這城市很好、很好, 我們以粒米滾成雪球, 從茹毛飲血的獸人創造了今天的文明, 今天的城市。 看這燈火輝煌的城池, 人們自由的繁衍生息, 談論什麼上帝的城池, 我不解那人。 那男人在陰影中問, 你有多久沒有看過天上的星辰, 你有多久沒有審視內心?? 當我們躺在原始里,躺在荒原里,躺在森林裡, 透過稀疏的枝葉看那天上的繁星, 在宇宙剛剛衍生我們的時候, 星空是那麼的美, 我們是那麼的單純和純淨, 星星映在我們的眼中, 那個時候整個宇宙都在我們的眼眶中, 我們沒有太多的欲望和利益, 只是單純,單純的自由過活着。 是的,自然界並沒有賜予我們太多的食物, 對於剛剛才園子裡出來的我們, 手足無措的我們在艱難的時候, 也會哭泣, 那眼淚就像碧藍的大海從我們眼眶中溢出, 那碧藍色純淨的水讓人心碎。 可是這一切自然的、原始的人性, 人類,今天的人類再也無法觸摸和擁有。 原始的是野蠻,野蠻的是墮落, 披獸毛,飲生血,食野肉, 像剛剛直立行走的野獸一樣生存, 在遍布四周黑暗的世界裡, 固然有微弱的星辰, 但是更多的是黑暗和無窮的恐懼。 我們被天神拋棄在這惡劣的環境裡, 整個宇宙的黑暗壓制着我們, 我們在絕望中無奈的生存。 在失去食物的時候, 我們人肉相食, 像最原始的剛剛降生的野獸一樣生存, 渾身充滿了獸性, 我們敲骨吸髓,那牙齒撕裂同類肌膚的聲音讓人痛苦, 可是還是得哭着活下去, 今天看我們迎來了一切, 那恐懼的夜被我們拋棄在一邊, 我們也終於不必以人肉相食, 看看今天世俗的城市有什麼不好, 天神又在那裡拯救我們?? 人肉是酸的,每一個從那個黑暗時代過來的人都知道, 我們直面了哪個黑暗時代的醜陋和絕望, 我們赤裸裸的蒼白着臉面對自己和自己的靈魂, 活着,就是為了生存, 這是一種簡單至極的欲望。 我們為自己哭着,為自己活着, 吃是保持我們欲望存在的底蘊基礎, 我們吃天然的東西,哪怕是人肉。 人類從園子裡出來,帶着原始的罪, 吃人的肉意味着繼續繁衍生息, 繼續存活, 人類無法斷糧,所以罪惡只能繼續延續, 獸性也在繼續像根一樣在我們的身體裡延續, 因為我們知道這是人類進化必須的過程。 人類要繼承人性,傳承人性, 人類的人性在於人類在樹上摘下第一粒果子開始, 不帶着人性下地,人類還是野獸,不是真正的人。 人類失去人性,就會失去許多, 但是人類失去獸性,就會失去一切。 獸性是人類進化的基本遠點和起點,脫離獸性的進化, 人就不會出現,人性固然重要,但是離開獸,人什麼也不是。 人要做自己,天然的自己,本性的自己, 活着是最重要的, 活着是有價值的, 所以寧可吃人肉,不能不做人。 今天你們的城池, 活着並不是為了生存, 生存也不是為了活着, 你們像行屍,像走肉,麻木的活着, 你們不僅剝奪他人的生命,也剝奪自己的生命, 更瘋狂的是一切活着的生命你們都去剝奪。 今天你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破壞這個城池, 違背這個世界的原理。 當火不在是火,水不在是水, 你們把自己的肉,他人的肉,上帝的肉, 添加佐料,調製的味美, 吃的連骨頭也沒有剩下, 就為了填滿你們飢腸轆轆, 充滿欲望的腸胃, 你們的眼眶中再也沒有星辰和宇宙。 人吃人是為了生存和進化, 你們卻是為了毀滅, 你們失去了自我, 淪為欲望和利益的奴隸。 欲望、物質、利益推動了人類文明, 經濟是推動人類文明發展的載體, 以此構成了今天輝煌的城市, 這是人類進步發展的必然過程。 沒有欲望的果實, 今天我們還在樹林, 沒有利益的驅動, 我們還生活在農耕社會, 沒有物質的推進, 城市也不會出現, 沒有自私的動力, 我們還在拖着尾巴生存。 荒原離我們遠去,獸性也離我們遠去, 誰也不能否認這蛀牙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是過程,必然的過程, 歷史永遠不會在原地踏步行走, 河流是往前流淌的, 在我們的河流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 誰也無權指責或者否定我們的過程, 這是進化的必然代價。 我們生活在這城池裡, 城池裡有貧窮、暴力、殺戮、恐懼和黑暗, 但是城池裡也有希望和無窮無盡的人性, 有時候,我們處於兩難, 我們既不能站在太黑暗的地方, 黑暗讓我們恐懼; 我們也不能站在太明亮的地方, 明亮讓我們眩暈, 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材料構成的, 或者上帝用什麼材料創造了我們, 我們茫然失措, 我們沒有指路的燈, 不知道該走向哪裡?? 或者毀滅、或者生存, 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我們順應進化的發展, 環境賦予我們什麼, 我們就拿什麼去填充身體, 剖開我們的屍體, 我們都是一樣的種類, 只是環境塑造了不同的我們。 荒原畢竟離我們遠去, 我們也不可能回到那黑暗。 不,你們的身體裡填滿了物質、利益、欲望, 而我的身體裡填充的卻是人肉和人性。 對於人類歷史而言, 人類是依靠陽光進行生存, 陽光照耀大地, 萬物開始生長,人類也生長。 那時候人吃萬物, 人類是自然的一部分, 人類遵循着自然的規律進行生活。 但是工業光魔以後, 人類創造了新的上帝, 大自然成為了一種資源, 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當人類的欲望無限擴張,無限擴張的時候, 人開始吞噬那小小的球體。 縱觀人類發展的歷史, 就是人與自然的關係, 我們生活在一個由人類創造的工業環境中, 而其他生物卻是散步於荒原, 人類很聰明,創造了居住區, 形成了城市,隔離了自然, 我們認為自己不同於其他物種, 而沾沾自喜。 當人類舉着自己創造的太陽, 而不是自然賜予的光,而行進時, 人類忘乎所以,以為自己已經回到神的園子, 人類啊,人類,無休止的強調欲望和利益, 卻都渾然忘記那些傑出的真理: 人類屬於自然,屬於荒原, 荒原之根永遠無法隔斷。 披毛散發在天地間生存, 返璞歸真,袒露人之本性, 身無寸縷,赤足行進, 親近自然吧,親近荒原, 讓人類的欲望在整個自然星空、宇宙中消弭不見, 就像當初我們在母體中一樣無欲無求。 你可知是欲望束縛了我們的自由, 自由啊,自由。 當你們西裝革履,坐着世界上最先進的交通工具, 穿梭在任何一塊大陸的時候, 當你們手裡拿着世界上最便捷的通信工具, 和某個世界邊緣的人溝通交流的時候, 你們把輪船駛進大海、大洋,把飛機推進天空, 把火箭運送進遙遠的外太空的時候, 當你們吃着精美、精緻的鮮美食物,你們居住在高樓大廈, 你們也生兒育女,也繁衍生息,讓你們的子孫後代可以繼續行進。 但是你們今天的生活和生存, 是不是真的取決於你們自己真實本性的自我需求, 我們不需要城市,但是城市出現了。 或許我們的內心的柔弱,需要城市的神去守護; 或許我們個體的羸弱,需要城市去支撐, 但是當這個叫做城市的東西“吞”吃掉我們的自由時, 那麼我們就處於湮滅的邊緣。 我們的一切行為和思想思維, 以及我們的生存和生活都必須經過哪些東西的認定後,才能進行時, 那麼我們就會變成奴隸,喪失自由,從而失去人類的自我本性面目。 城市,在某種程度上束縛了人的本性,讓人類喪失了自由。 那麼人的本性是什麼???人的本性是荒原,那種原始的荒原, 至少在荒原中我們是自由的。 在荒原人類初進化時期,人類說我們要群居生活,於是我們就開始抱團取暖; 人類說我們要居住環境,於是我們就尋覓到山洞; 人類說我們要飲食,於是我們就開始下水捕魚山狩獵; 人類說我們要繁衍生息,於是我們就開始生兒育女,生生不息。 簡單地說人類有所需、有所求,不必經過任何城市的首肯和同意, 只是單純的根據人性的本性需求,就去所需、所求。 這種有所需,就去所需,有所求,就去所求的生活、生存,就是人類的荒原態勢。 就像創世紀聖經中說:上帝講光,於是人間就有了光, 上帝講火,於是人間就有了火,上帝創造了人間萬物,於是在星期日休息了。 而在荒原社會我們說上天我口渴了,於是天下雨了; 我們說上天我飢餓了,於是樹上掉下野果,水裡有了游魚,森林裡有了野獸, 我們說上天我想居住,於是我們就開始搭建房屋; 我們說上天我想生兒育女,於是我們就開始登上快樂的巔峰。 在今天的城市社會,我們說上天我口渴了,可是城市告訴我們我也口渴了,去給我找水來; 我們說上天我餓了,可是城市告訴我們我也飢餓了,去給我拿食物去; 我們說上天我想居住,可是城市告訴我們我也一無所有,你先來供奉我; 我們說上天我想生兒育女,可是城市告訴我們你們先來侍奉我。 當上帝、荒原是一個施與者、供給者時,人類是自由的, 但是當一個城市是一個受惠者時,那麼毫無疑問我們一定是一個奴役者。 “人”啊,是一種自然的、簡單的、經文明契約開化後的一種“野化的家畜”, 人類的一生被人為的刻意的添加了過多不屬於人性的東西,例如那城市。 你所說的這些, 讓我想起一群青蛙要國王的故事: 有一群青蛙請求眾神之王朱庇特給他們派一個國王。 朱庇特扔給了它們一根原木, 開始青蛙們嚇得潛入水中。 原木在平靜的湖面上一動不動, 更多的青蛙一個又一個浮上來看, 最後跳到木頭上面去,完全把它們剛才懼怕的情況忘記了。 青蛙們說:“這個國王很遲鈍,不是嗎? 我想,我們要一個使我們守秩序的人當國王。 這一個國王只知躺在那兒,讓我們隨便活動。” 於是青蛙再次到朱庇特那兒去, 請求朱庇特“派一個有活動能力的人去吧。” “難道您不能給我們一個好一點的國王嗎? 於是朱庇特派一隻長腿鸛到湖裡去。 長腿鸛就伸着長嘴吞食水裡的青蛙了。 “這根本不是我們原來的意思,” 青蛙喘着氣又潛入水中,鑽到水裡去。 世人都嘲笑青蛙的愚蠢和蠢笨, 但是青蛙真的愚蠢和蠢笨嗎?? 一群過度鬆散的青蛙是沒有目標的, 一群極度自由的青蛙是沒有價值的, 一汪死水的河流,青蛙也是會死的, 只有長腿鸛的吞噬, 才能讓青蛙感受到活着的價值和目標吧。 人類也是抱團取暖的物種, 人類的發展都是從一個谷底到另外一個谷底, 只有起伏的發展, 才能讓人類尋找到活着的目標和價值。 長腿鸛是青蛙們用欲望造就的國王, 而城市也是人類用欲望造就的城池, 人類真是醜陋的動物,我看到過人性中很多的惡, 可是你只看到所謂的人性,和所謂的那自由。 人類的人性和自由建立在什麼之上,鞭子,制度,城市之上的, 人類還沒有強大和智慧到可以統治自己, 除非由智者來統治,否則人類永遠擺脫不了國王。 脫離了國王,你談論奴役, 脫離了欲望,你談論自由, 但是你卻不知正是欲望讓你思索到了什麼才是自由, 自由的思想正是在欲望的狂潮中產生的。 人類不可能達到無欲, 欲望是推動我們發展的潤滑劑, 從園子裡到森林裡, 是欲望的推動; 從樹林裡到陸地上, 是欲望的推動; 從荒原到城市的創立, 也是欲望的推動。 人類沒有了欲望, 生存也會成為問題, 毀滅也是遲早的事情。 今天這城市保護了我們, 我們也創造了城市, 城市和我們成為一體,緊緊的一體, 或許城市中還有黑暗, 或許人性中還有劣根, 但是畢竟我們發展了, 而且我們還需要依靠欲望繼續發展下去。 城市中沒有絕對的公平, 欲望也無法合理的分配, 所以人與人的傾軋也無法避免, 純度的城市當前也無法實現, 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們回到荒原的原因, 生活在城市裡有什麼不好?、 人只能繼續前進, 持續的繼續前進。 當我們卷着尾巴在某個非洲大森林或者亞馬遜雨林中盪鞦韆的時候, 我們是否是帶着城市在樹林裡盪鞦韆?? 人類的荒原應該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任何修飾的、不經任何雕琢的“原味”生命、生存、生活態勢及態度, 是由人的本性通過一種原始的、最初的、簡單、簡約的生命質量而構成的一種生存、活着的形態。 你們以機器替代人心, 我卻是以人心對人心, 在這千年中我始終生活在荒原, 生活在自然中, 當我們在上帝的園子裡生活時, 我們悠閒、自在、自我, 人就是人,舒適,自然的過活, 無論是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我們沒有太多的物慾和欲望, 那時候我們為自己而活, 為生命而活, 而不是為了利益、欲望、物質和欲望而存在。 在我們走出園子後, 自然環境惡劣了, 我們開始為了食物而活, 我們茹毛飲血像野獸一樣生活, 有時在飢餓的時候我們也會吞噬自己的同類, 但是我們那是為了存在, 為了自我生存, 而不是為了利益和欲望, 那時候人活着至少是為了自己, 人還是人。 今天你們的身體裡沒有了人的味道, 人的本性,人的自然, 人與人之間被利益、金錢、欲望分割, 冷漠、貪婪、自私、懶惰、暴食、色慾, 填充人們的內心, 人類的道德、星空坍塌煙消雲散, 只留下一個空空的似人的軀殼, 今天的人已經成為一個非人的物種, 人不是人,人非人。 連人心都被機器替代的時代, 人類的存活就是為了欲望而存在, 如果人類的生命和道德可以用金錢和價值來衡量, 那麼我們的人性又值幾何?? 人類的目的不是貨幣,不是高樓洋房,或者名車遊艇, 而是人的原始性情和人的自我本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把作為人性象徵的尾巴割去了, 而把花花綠綠的紙幣貼在屁股後面。 我想回到樹上去,摘第一粒果子, 而不是把樹砍到,送到加工廠,製成果醬。 存在的目的是為了發展, 往前發展而不是往後發展, 我們得到一些東西, 就註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沒有人既可以生活在過去, 也可以生活在未來, 沒有辭舊,如何迎新, 兩手抓滿沙子的人,註定兩手都會空空, 生存還是死去,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或許人類永遠達不到完美的時代, 或許根本就沒有最好的時代, 更或許人類的進化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而人類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神的玩笑。 生存的意義就是為了活下去, 無論吃什麼東西,都要活下來, 當我們改掉了吃人肉的習慣後, 我們飢腸轆轆的胃只能吃掉自己的 道德、良知、星空、親情、愛情等等一切東西。 人類的欲望無窮無盡, 星空的星辰有多少, 人的欲望就有多少, 人總是不可避免要長大, 我們總會失去自己的智齒, 哀嘆過往的歲月, 哭着喊着指着自己的牙床不要長大的人, 有什麼存活的意義, 你見過永恆不動的時間和原地行進的人嗎?? 進化是人的選擇, 也是自然的選擇, 荒原總有一天會被城市吃掉, 無論你是否同意。 生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妥協, 因為我們無法帶着荒原的味道走進城市, 一群野人無法創建文明, 有時候人類要想站的更高, 只能把某些道德、星空踩在腳下,向外張望, 張望未知的未來, 從那僅有的小孔中對外張望, 誰也不知道這張望是對還是錯。 人類是一種諷刺, 城市的一邊是窮的皮包骨頭的人們, 另一邊是大腹便便塞滿了工業垃圾的人, 人已經成為會動的工業品或者成為空空的行屍,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自取滅亡, 可是人類卻會。 動物的本能就是生存, 可是人類卻偏離了自然的軌道, 貪婪的無休止的的去掠奪一切東西。 人是什麼?什麼才是大寫的人? 這些與禽獸相區別基本命題, 在所謂高度文明的今天, 被本能,被物慾所戲弄、所蹂躪、所扭曲,成了世人不解的謎, 成了殭屍的狂舞,成了地獄的嚎歌。 人,只是食與色的二元組合,舍此而求它, 仿彿執矛的堂.吉訶德沖向風車一樣滑稽。 人,不是大地的統治者,而是大地的自由者, 當“用之不竭”的無知,成為無饜的索取的藉口。 當“戰天鬥地”的狂妄,成為最響亮的自炫。 曾是琳琅滿目小小地球如今已是瘡痍滿目。 溫室效應、能源枯竭、數不盡的物盡天責, 使人感到是被扼住喉嚨般的窒息之苦, 低頭一看,扼住自己喉嚨的是與天奮鬥,其樂無窮的自己的一雙手。 在依舊痴迷於霸權、熱衷於屠戮、醉賞着占有, 自得於種種騙術的成功的文化生態中,大自然的生態被壓迫到絕境。 人類己開始接受着懲罰,有良知者不得不反躬自問、自責,忙去救贖。 精神危機,環境危機是難以逾越的生死線。 頗為自許的客觀進化論假設,主觀唯心論的唯我, 以及近百年來的現代後現代的種種主義的荒誕, 都失去了一再標榜的普世價值,盡顯出絕對的蒼白無力。 但是,人,必須跨越過去。 這一切一切都要切實地以人為本,以獸為源。 人,不僅是社會關係的總和,而且是人類自我搭救的主體。 人人在自我搭救中搭救人人, 才能迎來個體靈魂的救贖。 我們生活在自己所編制的謊言世界裡, 卻忘記了上帝曾給過我們園子, 我們孤獨的生存,孤獨的死亡, 追尋所謂的自由, 這就是我們人生的意義, 當然解脫者認為這些都沒有絲毫的意義。 孤獨、自由、死亡、人生的有意義或者無意義, 就是弗洛伊德留給今天人類的意志。 我們像斑馬一樣被塞進文明社會的城市籠子裡, 我們身上的條紋就像是一道鐵的柵欄把我們束縛, 我們被馴化,被所謂的文明社會馴服, 低頭吃草,不再思考任何哲學上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野風一樣成群結隊的在田野中奔跑, 為什麼我們不能自己抬着頭去嚼食樹上的葉子, 為什麼我們不能讓清涼的河水漫過我們頭頂在水中嬉戲, 一切都被監控,一切都變成施捨, 一切的感情和情感也被人為的分解, 我們再也無法感知在荒涼的野地上, 赤足踏在被冰雪覆蓋的土地上那種清涼原始的感覺了。 直立行走和四腳着地的感覺, 就是荒原和城市的感覺, 人類要回到荒原, 做一隻野獸, 做一隻有人情味的野獸, 野性的血要在野性的荒原中爆發, 野性的奔跑在空曠四野無人的土地上, 迎着風, 讓悲鳴的嚎叫撕裂整個原始的夜空, 把星辰融進我們的眼睛, 閃閃發着荒原的光。 生存還是毀滅, 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所能預見和決定的, 世界上沒有永恆的對, 也沒有永恆的錯, 放任時間的流逝, 讓其自然成型, 存在即合理, 我們何必做饒舌的斑鳩喋喋不休, 該回到荒原的,自然會回去, 該去往城市的,自然會去往, 我們在這裡分別吧, 城市的夜即將過去, 那濃重的陰影也會消散, 就這樣吧,這樣, 悲傷哭泣都是於事無補的。 我們今天所處的時代到處是“塵灰中的無神論”時代, 儘管這個時代充塞着無數個偶像, 但是那些偶像或多或少都是灰塵, 它們成為現代人的無形之中的捆綁, 但是人類對於這種捆綁卻並不自知。 我們在理性中,知識中,宗教觀念中也曾相信有上帝, 但是城市已經通過政治、技術、經濟、文化的一系列制度和文化, 創造了新的上帝, 人類在地上生活的時候,似乎已經諸事無憂, 是啊,連靈性這樣的事情都可以人工創造,人類是否還需上帝? 我們的希望在於,依靠上帝之子的寶血,循着他的血跡,重新走在回家的路上, 同時這也註定是一條充滿征戰和艱難的路, 這也許就是行走天路的含義吧。 征戰的艱難也才能使我們對靈性生出真切的盼望, 在那裡神必擦去我們一切的眼淚,才能有完全的醫治。 當我們決定自己的眼目再次轉向上帝神靈的時候, 這條路不僅艱難,也許還會走錯路, 但這始終是一條有光明終點的荊棘路, 不走過去,我們永遠無法到達那裡。 我們依然盼望得醫治,但正如紀克之所說, “基督信仰的確與治癒和康復有關, 藉着耶穌基督,通過聖靈的力量信仰神,不是一種手段, 而應該是一種目的, 它是和希望、愛一起,是人類存在的目的或努力以赴的目標。 創造宇宙的上帝神靈卻依然定意揀選許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堅定地走着十字架的苦路,也是榮耀的路。 選擇吧,抉擇吧, 各走各的路, 我們總是要不停的選擇, 而不是站在原地。 於是我看到尼采的靈魂有一部分去往斑馬的軀體, 而斑馬的魂魄也有一部分去往尼采的身體, 我看到那斑馬直立着行走, 搖搖晃晃的向城市的一角走去; 而尼采也爬着走進荒原的陰影中, 我打着呼嚕穿着條紋的睡衣也走向那高樓, 我的床走去, 城市的燈,荒原的夜, 在星空下相映, 荒原上傳來野獸的嘶吼, 在城市燈光的照耀下,卻顯得扭曲變形, 夜是濃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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