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正确”是西方的一些言行禁忌,最有名的就是不得种族歧视。这次美国黑人佛洛伊德被白人警察膝压脖子后死亡,被指控为种族歧视,引发大规模抗议和抢劫,让人再次见识这条禁忌的核爆威力。
“政治正确”这个名称有误导性,因为这些禁忌的实质不是政治上的,而是意识形态或价值观上的。什么是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分野?可以从经济说起。经济是做蛋糕(生产商品)、交换不同蛋糕(交易商品)和第一次分蛋糕(一次分配)等。政治是第二次分蛋糕(通过税收和政府支出的二次分配)和维持社会秩序等。意识形态或价值观是在一个社会中历史地形成和发展的共识系统,类似于伦理规范系统。 以“不得种族歧视”为例,它并不是在第二次分蛋糕和维持社会秩序等方面不正确,而是不符合西方主流意识形态或价值,因而它不是政治不正确,而是相对于主流意识形态来说是不正确的。 “不得种族歧视”,在政治上被武器化了。例如这次抗议中美国左派媒体和政客加以利用,用作选战武器,把矛头指向在国族观上激进右倾的川普。再如过去纽约华裔警察梁某误杀黑人,被地方政府公诉,华人上街抗议,理由居然是警察误杀黑人很少被公诉,公诉华裔警察是因为歧视华人。又如加州有些民主党议员认为华人进州立大学太多,占用了某些亚裔族群的配额,因而要修宪,要细分亚裔,按照细分后的亚裔族群分配配额。这引发华人抗议,谴责这些州议员歧视华人。再又如激进右派想废掉“平权法”,起诉哈佛大学控制华人学生人数是歧视华人,官司一直打到最高法院,还是败诉了。 转过头来看西方之外,西方的主流意识形态或价值观很多还没有被接受。例如在中国,歧视黑人在广告、春晚和社交媒体上毫不遮掩,而主流论调却是中国人没有美国那样的歧视黑人的历史,到现在也从不歧视黑人。这叫光屁股还毫无感觉。 中国的官方禁忌,那才叫“政治正确”,而不是意识形态或价值观正确。中国最大的官方禁忌,是维护中共核心个人的权威,不得妄议。这是维护核心个人的利益,当然是政治上的,而不是意识形态或价值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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