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同事,朋友们都知道我的俗名,极少知道我的“官名”。他们帮我订的旅馆,机票往往和我驾照的名字对不上。经常有些小麻烦。
我驾照上名字,打死他们也读不出来。
女儿在北京出生,有大名和几个小名。来美国后,又给她取一个美国名。但中国的大名和美国的名子对不上,以后也会有麻烦的。要趁早给她改了。 看过我们学校的一位女教授的论文清单,6篇论文用了6个姓,她暴露了!她至少结婚5次。 不知道女子结婚改名烦不烦,但给未成年的子女改名字比较烦。
上网查看指南,下载一大叠表格,填好寄给法院。 几个月后,到了最后一步:父母双方到法院,请法官面签。
我们如约到了法院。 被带路党领到一个审判庭。让我们在最后一排等候,叮嘱道:别说话,耐心等待。 当天在后排就坐的有五,六个人。
没想到,还让我开了眼界,目睹了一次庭审。
正对面, 50多岁的白人法官,精瘦,穿黑色法袍,面无表情。 左边陪审团席空着,邻近的证人席上坐着两个白人。 律师白,高,胖,手提密码箱进场,一副包打天下的气场。坐在右边,临近被告席。
法官喊了一声啥,没听清。估计是:带绺子,带嫌犯。 一黑人女子,20岁左右,穿囚服,手铐脚镣,在两位女法警押解下,站到被告席上。
前戏,政策宣读部分,听懂了两三成,什么同意,回避等; 检查官起诉部分,听懂了四五成,就是个聚众吸毒,贩毒的小开司; 律师盘问证人部分,听懂了六七成。证人就是办案的警长,回答的也简单,Yes or No.
律师问:几点接到报案? 警长答:夜里10点10分。 律师问:几个人到被告楼上的? 警长答:我们三个。 律师问:看到被告在干啥? 警长答:她在向窗外仍东西,毒品,就是后来在她窗外找到的。 律师问:你比划一下,毒品包有多大? 警长用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 律师问:毒品是你自己带过去的吗? 警长红着脸回答:不是。 我远远地看到警长脸色的变化。 ……….
两个多小时后,法官宣布休庭。 带被告下。她最后来,最先走。
法官又念了几个人的名字,在前几排旁听席上的几个黑哥们也被留下,要求他们到某房间报到。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办案的,旁听的人都走后,法官宣布,终于轮到改名字的了。
法官像是换了个人,满面春风,一脸堆笑。
我们依次到法官案边,他边问我俩简单的问题,边签字。还不忘表扬我们几句:“我最喜欢中国人啦,不辞辛苦给孩子改名,大家容易叫,孩子也容易融入社会”。 “东欧人就不喜欢改名,这斯基,那涅娃,很难叫呀”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还很八卦。
我还想看看下面庭审的热闹,但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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