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博文讲述的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河外星系,另外一个时空。如果地球上也有相同的人名,地名,事件,纯属巧合。 2020年2月6日,历史上难忘的一天,对很多人都是。 我登上了最后一班从浦东起飞的达美航空,绕道仁川,回到了亚特兰大。感到一身的轻松:暂避风头,快则两三月,慢则小半年。 接下来的事,不用多言。 凶恶的希腊字母,排着队地攻击防御阵型不整的美国,一个狠过一个, 一波高过一波。 你们怪川普,骂拜登,那就对了。这和我没关系,我不是那只怪蝴蝶,动不动就喜欢扇动翅膀。 但有些事,我是脱不了关系的。 醉愁城昼连夜,叹银河竖转横。 走投无路入虎口,又给地主去放牛。
新东家有百年历史。其大伞之下还罩着几家专业制假,售假的医疗器械公司。 这里的人专做假骨头。还美其名曰:人工合成,匠心打制。 他们合成的膝关节,髋关节,达到了以假乱真,以假换真的程度。能够全置换爹妈给的,或是上帝造的原装货,还要成套地换。 他们做的疫苗可能是真的,我没试过。收割了一大票银子肯定是真的。 自从我来后,他们好日子像是到了头,股票跌跌不休。
当年朗讯的阴影再现。 2000年前后,朗讯科技如日中天,在全球财富排行榜上,名列第七。旗下的贝尔实验室更是科技专业博士毕业生的首选。当我乐滋滋地登上那艘巨轮后, 船马上就失去了平衡。我们欢庆的宴席还没散,船就沉了。办公室里养的花还没开,就打包了。 按10%的折扣价入手的股票最终也归了零。 来这里上班不久,去拜见一个合作伙伴,一位高分子材料专家,一位备受尊崇的老科学家,是新科学老家。她一直在家上班,约定新年后回办公室上班的第一天,优先安排和我见面。 圣诞节前,她就匆匆地走了,驾鹤西去了。 人人都很惋惜,我也是。更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我黑能量惹的祸?还未曾谋面呀。 老约翰, 我的顶头上司,此人患有 “身份认知错误综合症” 。但凡是个官,多多少少都有这方面的毛病,至少我们这么认为,但他的确病得不轻。我眼见他的病情一天重似一天。 明明是张金发,偏偏自认为是马小辫,还整个一个周扒皮! 他的布置工作都是急茬儿,还都最重要,至少关系到本星球的和平。只搅和得家神不安,左邻右舍鸡飞狗跳。 我们订购的实验设备在10个月后才能到货。在老约翰强烈要求下,工厂允许我周末,在生产设备上做测试,验证数值模拟的模型。 不曾想,这又闯了大祸。 星期一的早晨,把使用后的设备收拾干净,一通地擦,抹猛如虎。之后,即刻通知工厂:你们恢复正常生产吧。 接下来,忙于处理实验数据。一切显得很平静,风暴前的平静。 坏消息和星期二凌晨的冬季暴风雪一起来的。报废了一个批次的产品。那是多年不见的事故。 生产部经理还在邮件群里故作轻松地说:别仍了,留给艾礼客做实验用吧。言外有挖苦之意:我让你一次用个够! 常言道:“不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那是打翻的牛奶还不够多,人还不够渴,不够饿。 我很诧异。老约翰竟然用局外人的口气说: “这与你无干。是记录纸没有安装好。他们的操作工大意了” 。 星期三早晨,雪停了,我招惹过的机器也停了。这次是因为热循环曲线跑偏了。 生产经理再也搂不住了,连声说道:糟透了!(I’m not good)。 他可能听信了谗言,也可能是有几百万的订单在等着这台机器处理。 “自从艾礼客做过实验后,这台设备就像着了魔,中了邪。” “甘油泼洒的到处都是,可能漏到冷却器上了,影响到冷却效果。” “连清洗机里都充满了油污,非专业人士不能清理干净。” 从他们忿忿的眼神可见,这不是一个事故,是故事,是故意破坏!是卧底,是间谍! 这时的老约翰才弄清自己的身份,和我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欲哭无泪样子:“老艾同志,组织是信任你的,但咱们也要先自清呀。” 我只能如实交代: “我们用纸巾,把设备里外擦了两遍,又用酒精湿巾,擦了一遍。但还是有可能没有达到他们的清洁标准。对不起您哪”; “不过,请你明察,我们实验后的第一个班没人抱怨。轮了两个班以后,才开始有人抱怨。谁该是小脏手呢?” “我把使用后的工装,卡具都留在了工作台上,并留下字条:“老乡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帮我们清洗一下吧。他们也照做了;” 我继续启发他的逻辑思维:“这说明了什么?对了,咱们从来就没用过清洗机。他们的清洗机脏不脏和咱们有关系吗?” 我因势利导:“星期六是莎莉,星期天由爱诗礼输入的控制程序,操作的机器。” 老约翰也学会了抢答:“误操作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她两都是老司机(knowledgeable)。” 事实上,工会是不允许我们碰产品和机器按钮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从容不迫地说道:“没有地下同党,没有同党接应人。黑能量的密码也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里!” 老约翰听后,默默点头,快步跑到厂级领导会上接受调查去了。 我凌波微步飘到消毒,包装部外的待处理货架区,找出我实验前几天,几个批次的产品的热循环图,拍照,悄悄地发给了老约翰作为对比,参考。 老约翰逮到了实锤,冷冷地笑道:“哈!早就跑偏了。你们追溯一下吧,看看应该召回多少个批次的产品。” 他一向是得理不饶人,吃亏叫塌天。 我们算是洗清了不白之冤,但漏子越捅越大。 据说报废了很多批次的产品,损失惨重。估值更不便透露,以防股票再度下探。 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很怪异,竟有一丝丝的怯意。 有部门经理开始对我嬉皮笑脸地示好。 维保技师很快诊断出症结:机器的再循环风机的启动电容器坏了。这都没人发现?多么低级错误。多么痛的领悟,希望有人能记住。
当然,我也没有料到。实验前的一两个星期经常来这里溜达,观察,踩点。电容器深藏在机器底部,岂能躲掉我的黑能量波! 问题找到了,当然是好消息。兴奋的情绪隔着口罩也传染,只是有点早。一天后,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 “热循环图还是对不上验证的标准图案!” “偏离几度F都不能放行。”
这次,他们睁大了眼睛:做假货是要认真的。 经过一个星期的互踩,互撕,走程序。他们才发现机器冷循环进水管的压力太小。 这里的水,又深又热。 维修部经理如释重负,绷住坏笑:“都别掐了。这变成工厂水电系统的问题了。” 现场又出现了三个陌生人,大领导的派头,巡视片刻后,招来了两台升降车,逐段排查天花板下密布的管道。 我换上了安全靴,套上护目镜,准备偎近点,看个究竟。等我赶到现场时,他们修好了。 据说是高空管道中的一个阀门被暗物质堵塞住了。是百年一遇的,不可抗拒的灾害。 但被我遇到了。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95%的物质和能量我们是看不见,摸不到的。称之为暗物质,黑能量。而我一直在寻找控制黑能量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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