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发展中国社会经济面临几个不利因素 多伦多地产 Broker 李郡 2020年初爆发的中美贸易战,是中国社会经济由盛转衰的重要拐点。双方互征关税,重创中美贸易关系,直接打击了中国对美出口的竞争力。大量美国订单转移至东南亚、南亚与墨西哥,不仅导致中国企业倒闭、工人失业,更引发连锁性的房地产与金融风险。加之美国对中国高科技产品实施出口限制,进一步削弱了中国半导体、通信等产业链的运作能力。贸易战暴露出中国高科技产业对美国关键技术的高度依赖,打破了此前所谓“国产替代已成”的乐观叙述。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缺乏对中美综合实力的清醒认知。 同年夏季,中国在香港推行《国安法》,对中国经济造成深远影响。一方面,违背“港人治港、五十年不变”的承诺,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际信誉,影响对台政策公信力。另一方面,香港法治环境发生根本变化,国际资本纷纷撤离,香港股市长期低迷,国际金融中心地位逐渐被削弱。原本外资借助香港平台进入内地,如今这条通道受阻,削弱了对中国经济的正面支撑。 疫情期间,中国采取极端封控政策,虽初衷为防控病毒扩散,但副作用极大。相较于美国迅速开发并推广疫苗,中国防疫体系更依赖严管和广撒资源。方舱、封城、核酸常态化等措施极大耗损了财政资源,也打乱了企业生产节奏。疫情结束后,地方财政告急,消费意愿下降,国际订单流失,基建项目延误甚至烂尾,成为压垮经济的一大负担。 同时,俄乌战争与巴以冲突进一步加剧中国与西方的战略隔阂。虽然中国宣称在俄乌冲突中保持中立,但欧洲普遍将中国视作俄罗斯的同路人,从而加深对中国的戒备。中欧科技合作趋于冷淡,而亚太地区亦开始形成“亚洲版北约”。此外,在巴以冲突中,中国立场也让部分美国金融界感到失望,影响中美民间关系的“缓冲带”。若不能及时调整外交策略,中美、中欧关系将进一步紧张,制约中国对外经贸布局。 最后,美联储连续加息与长期高利率政策对中国构成显著冲击。一是人民币汇率承压,资金外流加剧,为稳定币值,中国央行不得不动用大量外汇储备干预市场;二是境内房企美元债务违约频发,融资环境持续恶化;三是资本回流美国,外资对中国市场的投资意愿明显下降,影响中长期经济增长潜力。 综上所述,从中美贸易战、香港国安法,到疫情封控、国际冲突与美元加息,多个内外因素叠加,正在重塑中国社会经济的运行逻辑。如何重新构建中国与国际体系的信任关系、恢复经济信心,是当前必须正视的重要课题。 (本文应北美财经“中国经济”栏目约稿而写,纯属学术探讨,作者不持任何政治立场,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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