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车震,中出
大半夜的,来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倒是很容易跟客人接头。
靠近海边不远的地方,白色的帕杰罗旁边站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在向我们招手。
半秃顶的脑袋被我的车前灯一晃,亮的赛过40瓦的灯泡,人狼见到这样的圆脑壳,估计立马会变身。
龅牙妹嘟哝了一句,“また車中かよ、もう~”(怎么又是在车里啊。)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这就是之前就提过的,风俗店里除了自宅,宾馆出张以外的第三种出张方式 —— 车中出张。由于是在车里服务,环境自然稍微差一些,用我们东北话说就是”那哈滴贼憋屈”。且有被外人看到的风险,所以相对来说价钱也比较高(比前两种出张贵5000日元)。
离大概20米的地方把龅牙妹放下(被那个40瓦的大脑门晃得没敢靠太近,怕被烧焦。)。然后调头,隐约从后视镜里看到秃顶胖子从后背箱里掏出一个包,然后看他近似于爬一样的姿势像猪一样的拱近后门(帕杰罗对他来说车身太高了)。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嫖客,直到现在,只要提起客户,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秃顶的,矮矮的,胖胖的,行动缓慢的,笑起来淫荡荡的中年男人形象。
如果您实在对不上号,请参考曾志伟同学的形象。
之前因为忘记确认是多长时间的Course,所以离开“做爱现场”没敢走太远。开车转了一圈,发现方圆500米以内周围貌似也没有便利店之类的地方可以看漫画打发时间,只好又开回公园附近,蜷缩在车里等她回来。
时间过得真慢啊。1月份的日本,下半夜的海边,出奇的冷,为了省汽油,始终不舍得开空调。
寂静的夜,除了远处的帕杰罗里时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杀猪声”以外,静的吓人。
我的牙齿似乎也耐不住寂寞,不由自主的上牙碰下牙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冷的实在难熬,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每隔10几秒,点一次火,接着微弱的火苗取暖。等等,这个情景好像似曾相识啊。哦对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而我现在是。。。是卖女孩的小车夫。。。
时间过的真慢,也不知道那边的曾志伟在搞什么飞机。我这边打火机的火都灭了,他那边的欲火还没灭。
我狠了狠心,拿出了100块硬币,到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个热咖啡。放在手里捂了一会儿,总算不再发抖了。
捂着热咖啡,心里无限的凄凉,出门在外,到头来能够温暖自己的不是亲人朋友,竟然是一罐小小的咖啡。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龅牙妹总算回来了。看来这一单活干的很累,小身板貌似有点脱虚的,身体都有点打晃了。而且和往常一回来就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话不同,这次一屁股坐到座位上一声不吭。空洞的眼睛里,似乎也少了点以往的“元気”。
过了半天,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拿出药一样的东西,吃了下去。然后竟然呜咽起来。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却没有问她。第二天才从她口里得知,那天晚上,变态的“曾志伟”自带了“工具”,十八搬兵器样样精通,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有限的两个小时里充分发挥了无限的欲火,把龅牙妹好个折腾。
这还不算,最后趁龅牙妹体力不支精神不注意,偷偷把套子摘了,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中出”(中文叫内射)。
唉,这年头,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啊。不过嫖妓干中出,勇气可嘉 —— 老鼠找猫当三陪,为了爽不要命啊。
“コーヒー、飲め!寒いだろう!風邪を引くから。”(咖啡,快喝了。冷吧,小心感冒。)看着蜷在那里吭吭唧唧的龅牙妹,一向从不主动开口说话的自己,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了点算不上安慰的话。
龅牙妹接过咖啡,隔了半响,停止了抽泣,说,“あなた、実はやさしいね!”(你其实也挺温柔的嘛。)
“うるせぇ!”(罗嗦)。说实话,没想到平时露着大牙嘻嘻哈哈,无愁无虑的龅牙妹,也有其另一面。看到她软弱悲伤,无助痛苦的样子,自己内心的惋惜,同情,怜悯之情也一下涌了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己的心绪有点乱,看着黯然神伤,楚楚动人的她,那似曾相识的表情,像极了我刚来日本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赤井老师。
开车奔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龅牙妹情绪低落相对无言,而我却陷入了对赤井老师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