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老一代《詩詞歌賦》裡的詩人們散夥,我好久沒到那裡看看,近日無事閒遊,發現全是“新名”,發表詩詞時大多說明,我這是什麼、什麼牌子,押什麼、什麼韻,好象害怕別人不懂、不知道,發生“誤會”,這不禁使我想起了小時候聽劉蘭芳的評書時,關於“程咬金的三板斧”的一段:程老只會三板斧,卻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這三斧頭的厲害,所以每次出手都要把這三板斧的套路名字喊出來:“劈腦門、掏耳朵、扎眼仁”,遇上個門外漢,這三斧一過,不將對方砍死,就是被嚇跑。當遇到一個內行,大家都會暗自發笑:我能看出你的套路,你能不能不說出來呢?你是怕我不知道,還是教我如何破你這三板斧呢?
還有一些詩人喜歡附上《新婚指南》,好像別人連地方都找不着似的。其實這大沒必要,用不着附上什麼詞譜、註明我這是誰的韻,因為,是行家,人家能看得出來,如有疑問,人家會提出的,而對於外行,你就是列出來哪兒、哪個、哪裡、哪些、哪年、哪月,也無濟於事,他也不懂、沒興趣找你的詩詞哪裡出韻拉、哪裡犯拗拉、哪裡“扯胡平”,只有哪些“三斧半”才會關注這些的。
再說說這《新婚指南》,人們都是事先看好後才幹,有哪個端着《指南》而進行者?人家詩人來這種地方,雖然不全知床上八十一式,但自然會如何種瓜、種菜,用不着你時時刻刻懷抱《指南》,對人家說:我這是揚某三招五式。
程老念口訣為壯膽、唬人,詩人附上詞譜一定是心虛,多是那種一邊看黃片,一邊埋頭苦幹的人-只顧學習卻沒有了享受的人。悲乎哀哉!
還有一種愚人,本是先天性不舉,卻整天研究自己的姿勢是否不當。應先治好病,在能幹之後再談如何干好的事。先學會如何說話、寫字,再說寫詩做文。否則,套路越精確,詞譜對得越對,離“詩詞”就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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