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星期六，Patrick没有象往常一样去上班，他要在家里招待一位客人。
这可能是多年来他第一次周六在家休息。其实，Patrick并不是什么大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或专业人士，他只是个搞装修的魁瓜（魁北克法裔人）。说得漂亮点，他是个开装修公司的老板。自然，他手下并没有多少伙计，三、五个或七、八个吧。这主要看活多少：活多，Patrick就把七、八个伙计全叫来；活少，他就叫上两三个伙计加上他自己就行了。他的主要客户是房东或私人房屋所有者。因此，他经常得在周六和周日干活。对此，他倒也无所谓。因为其他时间休息也有好处，比如陪太太上超市或购物中心人就少许多。 但是，今天他必须在家休息，因为他要邀请一个朋友上他家来。这个朋友不是别人，而是他钟爱的女人。用现今中国人的话来说是小三。当着太太的面把小三带回家，难道Patrick脑子进水了？ 这个小三是他在中国人开的按摩店里认识的。 那天，他到蒙特利尔南岸Saint-Lambert市的一个房东家里搞装修，驾车路过一个街区时，看见在栉次鳞比的商业广告牌中，新增了一块商业招牌，上面写着：Massage lotus rouge（红莲按摩店）。他想：“哦，又开了一家亚洲人的按摩店。不错！今天下班后来试一下。”近几年来，在Patrick生活的南岸，亚洲人的按摩店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这对Patrick来说，不谛是一块十分新鲜的奶油蛋糕。他过去也品尝过他同胞的奶油蛋糕。但是，他对那些蛋糕已经感到乏味，而亚洲人的按摩店正好填补了他在这方面的嗜好。 Patrick身材中等、壮实。他长得瘦脸尖鼻，虽然头上已寸草不生，但脸上却长满灰白相间的胡子。他已经快六十了。过去年轻时，一天活干下来对他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偶尔也感觉有点累。工作完后，他喜欢上按摩店。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在一个独立小间，由衣衫单薄的亚洲女人用她的玉手来按摩一下躯体，既解乏又兴奋。如果遇上个别开放的女人，来个happy ending，则变成半个活神仙了。但这种机会很少。因此，Patrick一直在按摩店串门，凡新开张的按摩店他都会去试一下。 这天快到四点时，Patrick和手下一个伙计打了声招呼，提前下班走了。他开车顺着上午的原路到了那个街区，把车停在路边后，找到这家按摩店。他推门进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国女人从一张写字台前站起身来： “Bonjour, voulez-vous un massage? 你好，是来按摩的吗？” “Mais oui! 是！” “Je m’excuse! Voulez-vous attendre un peu? Parce qu’il y a des clients pour le moment! 对不起，能否等几分钟，因为现在里面正好有几位客人。” “Pas de problème! 没问题！” Patrick在墙角挑了一把椅子坐下，问道： “Votre salon de massage est ouvert récemment? 你们的店是新开张的？” “Ça fait plusieurs mois.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哦？”Patrick想：这个地区我确实有好几个月没来了。“Je m’excuse! Quelle carte? 请问，这是一张什么图？” Patrick指着他对面墙上一张中国针灸图问。 “Oh, c’est une carte des points du corps pour l’acupuncture. Nous donnons des massages selon le principe de l’acupuncture chinoise. Donc, ça vous décontracte ou guérit des maladies. 哦，这是一张人体穴位图。我们是按中国针灸原理来进行按摩的。因此，有病治病，无病放松。” “C’est pas mal!这倒不错!” “Oui! Vous pouvez l’essayer! 是，等会儿，你可以试一下。” “Parfait! 好的！” 正当他们说话时，按摩店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中年女人一见说： “姗姗，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下课晚了，所以来晚了。” “没关系。现在有个老外正等着要按摩哩，你行吗？” “没问题！我来吧！” 姗姗转身朝Patrick微微一笑。 Patrick坐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中国女人在说话，对他来说自然是C’est du Chinois（这是魁北克俗话，意即象中文那样难）。虽然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打量这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她有着一张圆圆的脸，黑黑的短发。红色的茄克衫，配一条牛仔裤，显得整个人青春焕发。与魁北克白人姑娘的雅致相比，这个女孩显得粗糙、黎黑，尤其是她说话时喜欢眯缝着小眼睛。但是，Patrick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他觉得这很有异国情调。现在，这个姑娘正面向他，他礼貌地站起身来。双方问好后，姗姗说： “Today, I am taking care of you, would you follow me please?今天由我来为您服务。请随我来吧！” “Sure！好！” Patrick随姗姗走进里屋。姗姗把Patrick 引进左边靠浴室的一个房间，对他说： “You can take off your clothes in this room, and go to the next room to take a shower. After ten minutes, I will come back.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放在这里。到隔壁房间去洗浴。十分钟后，我回来给你按摩！” “OK, thanks! 行，谢谢！” Patrick熟门熟路进了按摩房。他先把脱落的衣服一一挂在墙上的挂钩上。然后，用一条雪白的毛巾把赤裸的下身裹上，到隔壁淋浴室去了。十分钟后，他裹着白毛巾从浴室回到按摩室。Patrick在浴室时故意在裹着下身的毛巾上打了个很松的结。当他看到姗姗已在里面等他时，他手一碰，毛巾落地。他象条鱼一样一丝不掛地站在房中。姗姗视而不见，让他坐上按摩台，背部朝上。她从地上捡起毛巾，把它盖在Patrick的臀部上。 “What can I do for you? Do you like it strong or light? 我如何为你按摩？你是喜欢重的还是喜欢轻的？” Patrick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针灸图，说：“Can you do it on the body points? 你能否给我穴位按摩？” “Sorry! I am new masseuse and I didn’t learn it.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还没学过这方法。” “Doesn’t matter! Do whatever you please! 没关系！你就做你熟悉的吧。” 姗姗拿起按摩床旁的按摩油往手心里倒了几滴，双手合拢搓了两下，朝Patrick背部开始抹油。当Patrick背部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时，姗姗把双手贴在Patrick臀部，从下缓慢地用力往上推去，直推到颈部。然后，从颈部一边拉、一边轻捏着皮肤回到臀部。接着，她用两个拇指在Patrick的脊椎处用力一节节地朝上推。到颈部后，她两只手掌沿着他的臂部按摩，回到背部两边，又开始拉回他的臀部。 Patrick躺在按摩床上，背部在姗姗灵巧双手的穿游如梭下，尤其是姗姗的两个拇指在他脊柱旁按摩时，有一阵麻酥酥的舒适感。他全身彻底放松，眼皮沉重，一种似睡非睡的感觉象雾一样笼罩在他头上。矇眬中，他听到远方有个温柔的女性声音在呼唤。他本能地抗拒着，想不理睬她继续睡觉。但是，这个声音如此温柔、如此有诱惑力，他无奈地朝声音扑去，想倒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但是，这个女人避开了他。他缓慢地倒在地上，臂膀在地上振动了一下醒了。他睁开眼，扭头一看，姗姗那张笑盈盈的圆脸正望着他说： “It is time! 时间到了。” “Sorry! The time passed by so fast! 对不起！时间过得真快呀！”他慢慢地按摩床上坐起，对姗姗说。 “Yeah! Can you please continue? 是的，你愿意加钟吗？” “Thank you! Next time.谢谢，下次吧！”他扯掉毛巾，赤身裸体地径直走到挂衣处。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两张廿元的加币对姗姗说： “Some tips for you! 这是给你的小费。” “You are very nice! Thank you so much! 你真好，多谢！”姗姗高兴地拿着钱说。 “Thank you! By the way，would you do HJ? 谢谢你！另外，你做ＨＪ吗？ ”Patrick一边眼睛挑逗似地看着姗姗，一边把裤子慢慢往腰上拉。 “Pardon? 什么？” Patrick意识到姗姗可能真得不懂这个词。于是，他解释说：“Hand job 手活。” “I did it meanwhile? 我已经做了！”姗姗说着，不解地望着Patrick。 Patrick和气地笑了笑，用手卷成一个圆筒，上下晃动了一下。 姗姗明白了，她面有难色地矜持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当俩人从按摩间出来，Patrick又塞给了姗姗一张百元大钞。 *****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连几个星期，Patrick每次来都只找姗姗。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在这个人欲横流的社会里，一手拿钱一手交货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Patrick对这类按摩已经不满足了。他对姗姗提议，能否不上按摩店，或到她家或在其他什么地方。这样，给按摩店的钱就全部给她。姗姗觉得这个主意倒也不坏，她能全部所得，而不是和按摩店老板按六四或五五分成。只是上哪儿呢？姗姗是个学生，她和三个中国同学同住在一幢五半的公寓房里。最后，还是Patrick出的主意，他每周四晚来接姗姗到汽车旅馆去。因为他可以对太太说是要和客户联系。从此，每周四晚，Patrick七时左右开车到姗姗居住的市中心接她。两人先上唐人街吃頓饭。然后，到唐人街的超市让姗姗购物。最后，才上汽车旅馆。 Patrick迷恋上了姗姗。他觉得在他近六十的年龄里能够有这样一个女人来爱，应该说是他的造化。确实，难道还有比这女人更美丽、漂亮的吗？至少在Patrick的一生中，他过去从来没有遇见过。只是，花无百日红（Il n’est si belle rose qui ne devient gratte-ciel）。Patrick知道，无论从年龄和家庭来说，他不可能和姗姗结成连理枝。此外，姗姗还有块心病，她只是学生身份，连移民还未拿到。虽然加拿大政府目前鼓励毕业的外国学生移民，但她还在康大补习英语，离学完专业还远着呢。因此，帮助姗姗是Patrick义不容辞的责任。自然，这也是一石二鸟的主意，既帮姗姗，也帮Patrick自己。一天晚上，他和姗姗在汽车旅馆欢娱后，对姗姗说： “I want to help you to chang your immigration status. 我想帮你解决身份问题！” “Perfect! But how will you do it? 好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姗姗说。 “I’d like to introduce you to my son. Then, you can obtain permanent residency and will not need to work.我想把我儿子介绍给你。这样，你既解决了身份，又不用再打工。” “What kind of job does he have? 你儿子是做什么的？”姗姗听了，倒也有兴趣。 “He graduated from college and currently, he does technical work for Bell. If you are interested, I can arrange an appointment.他大学毕业，目前在Bell公司做技术工作。如果你有兴趣，我安排你们见见面。” “All right! Where will the meeting be? 好啊！在什么地方呢？” “At my home! 到我家吧！” “Your home? Your wife will not be jealous? 到你家？你老婆不会吃醋？” “How will she be jealous? She will be too happy, because I am helping her son to get married. Then, you can visit my home. Otherwise, I simply cannot let you into my home. 她吃什么醋啊，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是帮她儿子找对象。你也可以来我家看看。否则，我根本没法让你上我家来。” “This idea is not quite bad!这个主意倒不坏！” ***** 上午十一点，Patrick到市中心近地铁Berie-UQAM把在那里等候的姗姗接来南岸家。这是一幢位于南岸Brossard地区的独立屋，白砖红顶，四周绿树围绕，后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和泳池。姗姗下车后，Patrick向她介绍了他的太太和一个儿子Simon。然后，带她参观了整幢房子。参观完后，Patrick让姗姗在客厅的转角沙发上休息。同时，他让Simon过来陪姗姗。 “Patrick，va prendre des bouteilles de vin！ Patrick，到地下室去拿几瓶酒来！”他太太在厨房叫他。 “OK！J’arrive!”我来了！” Patrick对姗姗打了个招呼，打开客厅边上的一扇门下到地下室。过会儿，他两手拿了两瓶红白葡萄酒走进厨房。他太太，一个年龄和他相似、身材臃肿的魁瓜女人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Patrick从厨房的抽屉里找出开瓶器，把螺旋形尖锥往一瓶白葡萄酒的瓶塞里旋转。 “C’est elle que tu veux introduire à Simon? 她就是你要介绍给我们儿子的女朋友？”他太太问。 “Mais oui! Qu’en penses-tu? 对呀！你看怎么样？”Patrick说着，把开瓶器两侧象翅膀一样的手柄朝下按去。 “Elle est douce et très belle.她性格很好，人也很漂亮！” “Je te l’avais dit. 我早就对你说过。”Patrick亲热地在他太太肥臀上拍了一下。然后，拿上酒瓶和几个水晶酒杯朝客厅走去。 “N’oublie pas d’appeler Pierre pour qu’on dine ensemble! 不要忘了请Pierre一起来吃午饭！”他太太在后面朝他喊。 午饭时分，Patrick打电话让大儿子Pierre也过来吃饭。Pierre住在离街区不远的地方。他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就到老爸这里来了。他进门，看见姗姗正在客厅和Simon有话没话地在聊天。 “Hello！ 你好！”他有点狐疑地朝姗姗望着说。 Simon向他哥Pierre介绍说：“Oh, c’est une amie chinoise que Papa connait.哦，这是爸爸在工作中认识的一个中国朋友。” “Oh! Nice to meet you哦！很高兴见到你。”Pierre说着，热情地朝姗姗伸出右手。 “Nice to meet you too! 我也是！”姗姗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 “You have been living in Quebec for a long time?你到魁北克很久了吗？”Pierre 问。 “About one year! I am currently studying English at Concordia.一年左右！我目前在Concordia学英语。” “Oh, then? 哦，然后呢？” “I’d like to study Marketing. 打算读销售学。” “Very interesting! Maybe we can do business together! 挺有意思！也许我们以后还可以合作呢！” “Really? What is your job? 是吗？你是做什么的？” “I am a salesman. The Chinese economy develops rapidly, and now everyone is doing business with China. I think one day I might do business with China as well! 我是搞销售的。中国经济发展很快，现在大家都在和中国人做生意。我想有一天我也要和中国做生意哩！” 正在这时，Patrick太太走进客厅，招呼大家到餐厅吃饭。姗姗随大家走进餐厅。只见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一块雪白的台布，中央放着一只盛满已切成一块块的法式长棍面包的竹篮和一大盘蔬菜沙拉。另外有两大盘肉，一盘是烤乳牛肉；另一盘是茄汁烤鱼排。在方桌靠墙的尽头有一个放满红葡萄酒的长颈大肚玻璃瓶。Patrick坐在方桌近露台门的尽头，他让姗姗坐在他旁边，紧挨着的是simon。他大儿子Pierre则坐在方桌另一头。大家坐定后，Pierre拿起长颈瓶先给大家斟满酒。接着，Patrick太太把法式洋葱汤从烤箱里取出，一碗碗地端到每人面前。姗姗好奇地看着这个沾满黄色奶酪的小碗，问道： “The small bowl is designed to for the onion soup?"这个小碗是专门用来做洋葱汤的吗？” 他太太不解地看了一眼姗姗，求助地望着Patrick。Patrick笑笑地对姗姗说： “Yes!”然后，他把姗姗的问题给他太太译成法语。他太太点点头，并用法语说：“goutez-le! 请品尝一下！” 姗姗尝了一口说：“It’s very delicious.汤挺鲜美！ ” Patrick太太笑着说：“Je suis contente que tu l’aimes.我很高兴你喜欢喝汤。” “You never had the onion soup? 你从来没有喝过洋葱汤吗？”Pierre 问。 “No! I’ve never seen such a tall and thick ceramic bowl. 没有！也没见过这种有高脚厚瓷壁的小碗。” “Maybe this is made in China!是吗？这也许是中国制造哩！”Pierre 说着，把已经喝完汤的小碗兜底翻了过来。“Sorry！ This is not made in China, but made in France. 这次不是中国制造，而是法国制造。” Simon 指着Pierre笑着说：“cette fois, tu es perdu!这次你输了！” 大家都愉快地笑了。 喝完汤后，Pierre让他妈拿了一把锋利的长柄刀，他先把烤乳牛肉拦腰切断。然后问姗姗：“Do you want a little raw or fully cooked beef你是要带点生的还是完全烤熟的牛肉？” “I don’t like raw, I am afraid. 我不要生的，我怕生！”姗姗说。 “OK，no problem! 没问题！”Pierre在边上切了块烤熟的牛肉给姗姗。他问：“Very few Chinese people like to eat raw meat. 中国人好象很少吃生的肉？” “Few! It may only be a minority很少！可能只有少数民族吧。” Pierre打趣地说：“raw is more delicious! 稍带生点的牛肉更鲜美！” “Then, you eat it by yourself! 那你自己去吃吧！”姗姗用带点撒娇的口吻说。 吃完饭后，大家又在客厅聊了会。下午三点，Patrick开车送姗姗回家。在路上，Patrick一边把握着方向盘。一边合着汽车收音机里的音乐哼着小调。 “Look your complacency! 瞧你这得意样子！”姗姗调皮地在Patrick光头上用手撸了一下。 “What do you think today? 你觉得今天怎样？”Patrick高兴地问。 “Perfecte! I like Pierre. I already give him my phone number. Thank you! 相当好！我喜欢Pierre. 我已经把我的电话给了他。” “什么？你把电话给了他？What? You gave him a phone number?” Patrick惊讶地朝姗姗看了一眼说： “What is the problem? It’s you who want to introduce your son to me? You go back on it? You want my life with you?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你要把儿子介绍给我吗？你反悔了？想要我一辈子陪你？” “Hey, what did you say? ! I want you to fall in love with Simon. 哎，你说什么呀？！我是让你和simon好。” “No! I like Pierre, no Simon! 不！我喜欢Pierre，我不喜欢Simon!”姗姗赌气地转过身子。 “Pierre No! He has a family. Pierre不行！他已经成家了。” “What? Why do not you explain clearly? You are depriving my hope!什么？你为什么事先不说清楚？都是你，害得我空喜欢了一场！” “Well, well, it is my fault! My beauty, try to fall in love with Simon. 好了，好了，是我错！我的美人，还是和Simon试试吧！” “But I do not feel for him! And he is too cold. 不行，我对他根本没感觉！另外，他待人也太冷淡。” Patrick叹了口气，不吭声了。他知道，今天算是他白忙活了一阵，这个美人没法用这个办法栓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