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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河否认是同性恋 透露与“男友”已同居17年
中新网12月18日电 今天下午,社会学家李银河发布文章,针对之前的拉拉(注:女同性恋者)身份进行回应。李银河在文中否认自己是同性恋,首度公开自己有一位相伴17年的伴侣,“他”生理上是女性,心理上是男性。
在微博中,李银河直指之前关于她的所谓拉拉身份曝光的文章是“恶毒”的。李银河称,自己是异性恋,不是同性恋。在王小波过世后,李银河认识了一位异性者,两人已经同居了17年,李银河这样形容这位异性者:非常典型的Transsexual(LGBT中的T),他是生理女性、心理男性的人。这样的人跟女同性恋的区别在于,他虽然身体是女性,但是自身的性别认同是男性,他所爱的只能是异性恋女人,而不是同性恋女人。
李银河还透露对方原来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两人收养了一个孩子,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李银河称自己本来是不喜欢孩子的,所以她跟王小波都是自愿不育者。可是“他”却喜欢儿女亲情,于是就从儿童福利院收养了壮壮。
李银河《对所谓拉拉身份曝光的回应》全文:
在网上看到一篇挺恶毒的关于我的所谓拉拉身份曝光的文章。本来,一个人怎么生活,跟谁交朋友,属于个人隐私,我没有义务向任何人交代。但是既然有人这么不客气地“爆料”,我也不得不交代一下,以正视听:
我确实是个异性恋,不是同性恋。这是我当初跟王小波结婚的原因之一。不像中国七成同性恋都会出于环境压力跟异性勉强结婚那样,我跟王小波结婚不是出于压力,而是双方自愿的。
小波过世之后,我认识了一位异性者,他是一位非常典型的Transsexual(LGBT中的T),他是生理女性、心理男性的人。这样的人跟女同性恋的区别在于,他虽然身体是女性,但是自身的性别认同是男性,他所爱的只能是异性恋女人,而不是同性恋女人。
下面是我们的爱情故事,是我在写的自传中的一节。由于这个特殊的变故,就
提前公诸于世吧:
她其实不是她,而是他,是一位生理女性、心理男性的人。他是一位女变男的变性者,学名叫transsexual。无论从外貌还是内心看,他都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男性。他性格中的男性度极高,超过很多男人。因此,有时他被人误叫一声“先生”“大哥”会乐不可支;他生活中最尴尬的事情就是,每次进公共女洗手间都会把里面的人吓一跳。
我们在一个酷儿聚会上相遇,那是小波去世三个月后的一天,加州大学的人类学教授丽莎拉我去散心,希望我从失去小波的悲痛中走出来。聚会在西四羊肉胡同一位男同志的家里举行,记得我还约了《东宫西宫》的导演张元一起去,并且在那里首次见到被誉为中国法斯宾德的崔子恩。
我因为基本上谁都不认识,所以在聚会上显得很落寞,这时,“她”过来搭讪,并提起我们以前在一个女同志的见面会上见过一次。后来他告诉我,从那次见面,他就“惦记”上我了,心想:要能跟这个人在一起该有多好。我们互相留了电话,我心里想的是做女同志调查,而他心里早就暗恋上了我。
我们是相当有缘分的,证据就是他第一次约我,电话打来我就说对了他的名字,而且把我跟另一位老朋友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欣然去赴他的约了。后来那位朋友好抱怨我,我自己也纳闷,像这样爽约的事在我是极少发生的。
我在人民日报的西大门等他,他竟是开着一辆深棕色的桑塔纳来的,记得我还暗暗猜测他的职业,因为当时有车的人很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位出租车司机。我们的第一次谈话是在麦当劳,这在当时还是很奢侈的一种消费。我问他答,很坦诚,一切问题都如实回答。我在一个本子上做了记录,这是我做同性恋调查时一直使用的方法。记得结账时我要AA制,被他不容分说地拒绝了。做社会调查按惯例是要付费的,哪有让对方结账的道理。我哪里知道,在他心里,这并不是一个调查访谈,而是男女约会啊。
他陷入对我的狂热爱恋,对我来说完全是猝不及防,而且有点匪夷所思:虽然凭我的专业知识,我很快明白他是一位生理女性、心理男性的变性者,而行外人大多是分不清变性者和女同性恋这两种人的,他自己也是一直在女同志的圈子里进进出出。我对女人的身体是没有欲望的。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他对我的爱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不由我不受吸引,不受感动。当时的感觉,他就是上帝派来的一位天使,是专程来解救我出失去小波的苦海的。
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在我妈妈家住了下来:那时我已经从我们自己的小家搬出来,回到了妈妈家居住。他就睡在一个窄窄的硬面沙发上,总共也就一尺宽,爱情的力量真是惊人,它可以让人吃世间无人能吃的苦,并且甘之如饴。我妈妈生性极为简朴,而且老年人也没什么食欲,我家的晚饭从来都是清水煮面,里面放点菜叶。我从小这么习惯了,他可没受过这种苦啊。所以,后来他一直把那段时间的伙食叫做“吃爱情面条”。
他不但自己是工人阶级,而且他的父母也都是最最质朴的老工人,善良至极。记得有次好友林春对我讲过这样一句话:“其实工人阶级中有很多人是非常优雅的。”意思是优雅并不仅仅属于社会的上层和知识阶层。虽然他们爱说粗话,也从来不享用高雅的文学艺术,但是优雅是一种生活态度。优雅和质朴是可以并存的。比如,托尔斯泰就穿粗布衣服下地干农活,而谁又能说托尔斯泰不够优雅呢?
关键是爱。爱情从来是超凡脱俗的,它根本不管什么阶级阶层,贫富贵贱,也不管美丑年龄,甚至使性别都变得无足轻重。一桩爱情只要是发生了,它就绝对是美的,伴以所有感人至深的细节。比如,他告诉我,有段时间,他只要想到我,身体就出现一股热流,这热流从心口一直向下,贯穿全身,烧得他无可奈何。这样的事情是不可反驳的,它有一种强横的力量,使人不得不臣服于它,即使是坚冰也不得不在这股热流的冲击之下融化。
他虽然不爱看书,但是爱情把他变成了一个诗人,他为我写过很多诗,我很喜欢,比如:
我想你
在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
我的世界凄凉而孤独
我是那么地爱你
以至一想到你
我的心就开始深沉
直到哭泣
从小波去世时起,我们已经同居了17年,我们还收养了一个孩子,他被父母遗弃。我本来是不喜欢孩子的,所以我跟小波都是自愿不育者。可是他却喜欢儿女亲情。于是我们从儿童福利院收养了壮壮。他虽然达不到正常孩子的智力水平,却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孩子,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有时,我觉得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动物,他的童年显得比一般的孩子长了许多,14岁还在上五年级,而同龄的孩子已经上初中了。我常常用陈章良的例子鼓励他,据说陈是9岁上小学一年级的,现在不也是个大科学家了吗?
耳鬓厮磨时间长了,我们两个人合二而一,变得像一个人一样,爱情成为亲情,就像渡过了激流险滩的小船,徜徉在宽阔平静的水面上。日子像流水般逝去,心中不再有波澜起伏,但是日子过得平静熨帖,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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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加拿大最大省份(安省)的首位女省长,以及全加首名公开同性恋身份的省长,在政治和个人生活都获得成功的韦恩(Kathleen Wynne),其非凡经历与其家庭背景一样,都不这么平凡。《多伦多星报》记者Linda Diebel,造访韦恩和她的伴侣朗思韦特(Jane Rounthwaite)的住宅,与弄孙为乐的韦恩畅谈天伦之乐,以及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
当记者踏进两口子新居入伙不久的家,她俩正忙泡茶准备茶点。仅出生7周的小孙儿Hugh正微笑酣睡;4岁半的二孙女Livvie在起居室转悠跳舞。韦恩和朗思韦特在2005年加国同性婚姻合法化时结婚。她们倾向使用较中性的“伴侣”而非“妻子”称呼对方。
事实上,两人早在1973年相遇时,朗思韦特就爱上对方,她直言等了韦恩18年才真正走在一起。37岁才出柜公开性向的韦恩,小时候在祖父母无条件的爱的护荫下成长,也造就韦恩在出柜后的艰难日子始终保持信心。“这让我感到极度愤怒,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仍是同一个人,却受到不同的对待。”韦恩说。
朗思韦特忆起两人相遇的情境颇为戏剧性。她当时正在皇后大学面试挑选监考官,参与面试的韦恩则是文学系学生。“她的性格强烈与众不同,我顿时觉得,她将是我此生很重要的一个人,她好像头顶着光环。” I A S K
在朗思韦特近20年的漫长等待中,韦恩与任职会计师的考珀斯韦特(Phil Cowperthwaite)在1977年结婚,一度搬到荷兰再回到加国,期间育有一子两女;二人在1991人离婚后,仍保持朋友关系,还与另一对伴侣买下平房。 www.iask.ca, C a n a d a M e e t
朗思韦特其后探望韦恩,两人才正式展开情侣关系。五个月后她更搬进来,并同居等待同性婚姻合法。但小孩最初四年甚抗拒这位新成员;朗思韦特的母亲也很反对她们成婚的决定,担心邻里反应。不过当她看见来观礼支持的民众,其母也不禁动容并肯定其关系。 I A S K
韦恩自言是地球最幸运的人,也称对方是自己政治上的“里程碑”。她称这段关系容许她找到自己,并一路参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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