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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雖然是不對但是可以理解? 余:說老實話我在這方面想得很少。也就是說在我們三個人看來,現在和開始的時候 還是一樣的。對他們是能夠理解的咯....真的能夠理解。那個時候至少北京的天安門 廣場是秩序井然,一直是一種和平理性的抗爭吧,一種表達吧。作為高自聯來講,他 們一直組織得很好,我們對他們來說談不上有什麼意見。我對他們一直都是景仰得很 咯。 成:這次行動和一些想法不會是突然的,6.4一開始才產生的,以前對政治的理念, 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社會現狀,對這個獨裁政體感到懷疑的? 余:我是80年進湖南省湘潭師範專科學校,就是現在的湘潭師範學院。從高中,特別 是大學的時候,對文化大革命那種左傾的東西,思想上就非常厭惡咯,對文化大革命 在思想上是徹底批判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過了沒多久,我意識到,文化大革命這場 浩劫,最大的責任人絕對不是什麼林彪啊江青咯,應該說就是毛澤東,他對中國文革 悲劇,還不僅僅是文革,整個建國整整的二十多年的狀況,49年到76年,很多的政治 運動,甚至於國家的很多方面,他都要負最大的責任,這就經過了一個比較長的時間 咯,一直到學校畢業。有這麼一個思想基礎吧。 成:你怎麼會和喻東嶽魯德成他們認識的呢? 余:喔,喻東嶽是我的校友。 成:那也就是志同道合,以前早就在這方面看法相同了。 余:對對。89年上半年以前咯。那就是一種自由主義的,嚮往自由的,和追求民主的 ,這樣的一種性格思想都是很一致的。魯德成他是我從小玩大的咯,也是鄰居咯。 成:三兄弟三結義這樣的感覺。 余:可以這樣說吧....(笑) 成:我們又回到現在的情況了。大家都判了這麼重的刑,雖然你們出來了,但您有沒 有覺得判你們這麼長的刑是不應該的,並不服罪呢? 余:那毫無疑問的是判重了。我在裡面說的比較多的一句話就是----按照這個中國法 律吧,你就是在公眾場合(包括天安門咯),焚毀踐踏一個國家象徵的國旗吧,那最高 的量刑也就是三年吧。我們污損的只是一幅人物的肖像而已。哪裡談得上要判無期徒 刑! 成:您是不是想着今後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面----6.4早晚會平反的,或者是....現 在不叫平反,叫正名----早晚會恢復她原來的面貌的。您是否還想着有這麼一天會恢 復你們的名譽呢? 余:那是當然的。名譽是一個人真正的生命所在啊。這一點,我們三個人都一直是耿 耿在懷的。 成:大概在兩年以前吧,出來了一篇很長的文章,好象也是你們湖南人寫的,稱你們 三人是真正的天安門的勇士,說學生運動的領袖們在你們的面前都應該感到汗顏。您 是不是同意這樣的讚譽? 余:那對我們的評價未免太高了。真的。不能這麼說吧。我們個人的角度不同,當時 所處的環境地位不同,應該從這方面理解。對一個民主事業來說,她總需要人作出犧 牲。有時候一些事情,就是說不存在誰有意的加害了誰。汗顏與否我認為也不存在。 成:前者所指,讓我感覺到是學生。事實上有一種說法,就是說你們當時的行為對廣 場的學生,他們的聲譽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學生扭送你們到安全部門,主要也是出於 這個原因。15年以後我們看,您覺得這個原因站得住腳嗎? 余:怎麼說呢?當時他們是這麼想的,我說的是可以理解。只是回過頭來說呢.... 成:15年以後他們還是這樣想的話您覺得可以理解嗎? 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認為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有一點,對經過了八九6.4的人呢, 之後,我認為都應該看到這一點----當時咯,毫無疑問也就是鄧小平咯,拿他們來說 ,他們的態度是早就擺在那裡,他們就是等着要收拾局面的,對6.4的最後的這種 ....現在他們也說是不願意看到的結局,但是他們是早就準備那樣收場的。 成:您的意思是不會因為這幾個雞蛋扔或者不扔而改變這個運動最後的結局? 余:那是肯定的咯!毫無疑問的!整個學潮的意義,我認為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個小部分 ,一個小插曲,學潮在全國造成的影響才是巨大的,這個歷史意義是永遠不可能抹煞 的。 成:剛才您提到了在這樣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裡面,這樣的民主進程裡面,你們作出 一點犧牲也是應該的,不為自己曾經作出的這樣重大的犧牲而感到後悔或者感到遺憾 。但是我們反觀目前海外的一些學生領袖,他們在整個回顧6.4廣場的一兩個月裡面 ,絲毫不談起你們所作出的這麼一個舉動,或者故意忘記,或者他們覺得無足輕重, 對他們這樣的做法您有什麼看法? 余:當時來說,各人有各人的工作吧....因為我們在他們的記憶當中也不可能是很重 的吧....就是這麼理解咯。一句話,我們對民主的簡單的理解就是----在一個政治民 主的前提下面,要有一個不同意見。象我這樣的,假使說我是一個少數人的意見吧, 我認為你也要允許有發表政見意見的自由。反過來說對對方來說也是如此咯。 成:最後一個問題----今後對你們目前還在牢裡的老友喻東嶽啊,怎麼樣幫他? 余:一個是對他家裡咯,能夠安慰就盡力的去安撫一下他家裡。他家裡父母都還在, 但是身體不太好。對他家裡而言咯。對他個人而言,希望他能夠早日出來。我幫他家 里寫過要求給他保外就醫的報告吧,但遺憾的是,他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等出來 之後盡最大的努力是給他看病吧,在一個比較好的環境下,或許還是能夠....喻東嶽 先生他能夠康復。這個就是我的願望。
6月4日摘自自由亞洲電台廣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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