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強雄才,過重私節 近平謀深,咎在權貪 自由亞洲電台滬語節目<閒話上海>解說詞 2016兩會在即。 外媒《南華早報》《世界日報》,在同一天裡發出了完全不同的人事氣象預報---- 《南華早報》: “兩會前瞻 還會聽到多少不同的聲音?” 一年一度的全國人大會議通常是國務院總理的舞台...但在今年的舞台上,國家主席習近平可能會讓總理李克強有所失色。雖然按照憲制,國家主席在這場年度政治大戲中並非主角,但一場前所未見的宣傳運動正在推廣其作為強人領袖的地位,可比肩毛澤東...分析人士預計,習近平會把黨高層人事調整列為今年的工作重點,他已經開始採取行動,提拔他的左膀右臂,讓他們負責李克強所領導的中央政府班子職權範圍內的事務。 《世界日報》:“習家軍成形 高層人事傳聞用心險惡” 中國正緊鑼密鼓舉辦一年一度的人大和政協會議(簡稱「兩會」),再度引起外界對中共19大人事安排的關注。「習內核」將成2016年中共政治的「新風景」...19大人事布局,將是今年中共政治的重頭戲...海外最近有報導分析稱,習近平看上上海市委書記韓正,有意將其調至中央擔任深改組辦公室主任,為接替國務院總理李克強「熱身」。理由是:一、韓正曾是習近平在上海任市委書記時的搭檔;二、韓主政的上海GDP全國第一,說明其行政能力不錯;三、重用與自己搭伴工作過、有豐富經歷和政績的「上海王」,應是習近平人事選擇的自然結果等。而李克強2018年後不再連任的原因,被歸結為:一、身體不好、能力有限,力不從心。中國經濟持續下行、股市崩盤、熔斷機制導致「股災2.0」、人民幣貶值,均被看作是李相治理不力,施政無方。二、習李在經濟政策和治理方略上「分歧嚴重」,李遂「被邊緣化」。例如,李的「克強經濟學」和「克強指數」在習壓制下曇花一現,很快消聲匿跡。三、習近平獨攬經濟大權,創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並親自擔任組長,架空李克強治下的國務院,使習李關係尖銳對立。韓正是否有資格被劃歸「習內核」成員,北京部分圈內人有完全不同看法。他們認為,韓正將取代李克強,純屬天方夜譚、編故事。韓正是江澤民的人,韓如果內調,是逐步讓其退出政壇的開始,也是習近平派親信接管上海的舉措,而不是重用韓。「習李體制」並非外傳那樣名存實亡...習李關係的基礎是:一、李克強是技術官僚,沒有政治野心。二、習對李的態度將影響整個團派勢力和官僚系統向心力,習不會蠢到自毀長城。說習李之間有嚴重分歧,是反對派一廂情願想法,混淆視聽而已。習近平集權,依靠兩大勢力:一是太子黨,二是團派和官僚隊伍。依靠紅二代,是特定時期的特定策略,暫時的權宜之計。依靠團派和整個官僚系統,才是習執政的根本和長遠打算。而「習李體制」面對的最大阻礙力量,是掌握經濟、金融和軍隊的太子黨。四中全會後,李克強的經濟改革鋪開,全面進剿太子黨掌控的各種「經濟土圍子」。太子黨便暗中興風作浪,阻擾改革,一時之間,李克強舉步維艱...事實上,習李經濟政策和治理上不是分歧嚴重,而是各有側重...外傳習李分歧嚴重,李被邊緣化(甚至參與政變)等,均缺乏可靠依據,與現實相去甚遠。 各得其所,各執其詞。 閒話上海請張偉國嘉賓為我們理順思路。
【讀報補丁】 《習近平主席當眾責令李克強總理改稿》 楊光 中國人權雙周刊 原標題為:強人習近平的弱點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徐景賢 朗讀之二
上海市委寫作班——文化大革命的輿論策源地 一九六三年,中共上海市委根據毛澤東的指示,要加強意識形態領域裡的階級鬥爭,決定從各方面調集人員,成立—個專門的寫作班子,負責撰寫各個領域的大批判文章。市委寫作班剛建立時,由市委文教書記石西民分管,把我從市委宣傳部文藝處調去,擔任市委寫作班的黨支部書記。市委寫作班的地點設在上海華山路丁香花園,傳說是李鴻章為他的小妾建造的一座大花園。寫作班下設文學組,主要筆名是“丁學雷”,寓丁香花園學習雷鋒之意,由我負責歷史組的主要筆名是“羅思鼎”,寓“做一顆永不生銹的螺絲釘”之意。開始時由復旦大學歷史系的金沖及負責,金沖及隨石西民調去北京以後,改由朱永嘉負責;此外,還有哲學組、自然辯證法組等。寫作班的成員都是從社會科學各部門,各單位,各大專院校,各文藝協會、院團以及市委黨校等處調集的,都是較強的“筆桿子”,都是共產黨員或共青團員。誰要是進了市委寫作班,那就是一名受黨信用的“左派”,在當時是十分光榮的事。 一九六四年,石西民調去北京任文化部副部長,上海市委寫作班改由市委書記張春橋分管。張春橋是我的老上級,在市委文藝工作部和市委宣傳部,都當過我的領導。一九六六年張春橋調到中央文革小組任副組長以後,上海市委寫作班又由市委候補書記楊西光負責。無論是石西民,張春橋或是楊西光,他們對寫作班都抓得很緊,向我們傳達中央的有關指示,部署一個又一個的戰役,審查一個又一個的選題計劃,直至審改一篇又一篇的重點文章。在他們的領導下,市委寫作班在各條戰線上主動出擊,展開了全面的大批判: 在哲學方面,批判了楊獻珍的“合二而一”論、周谷城的“時代精神匯合”論; 在歷史方面,批判了忠王李秀成的“自白書”、影片《清官秘史》的歷史觀; 在文學方面,批判了周揚、夏衍、田漢、陽翰笙等“四條漢子”所代表的“三十年代文藝黑線”,批判了“國防文學”口號和“中間人物”論;在電影方面,批判了《中國電影發展史》和瞿白音的《“創新”獨白》,批判了影片《早春二月》,《北國江南》、《林家鋪子》、《舞台姐妹》……在戲劇方面,批判了“有鬼無害”論,批判了孟超的《李慧娘》、田漢的《謝瑤環》…… 總之,文化大革命的序幕還沒有揭開,在思想戰線上早已是炮火連天,硝煙瀰漫了。當然,關鍵性的戰役就是對吳晗的《海瑞罷官》的批判。一九六五年初,江青經過毛澤東的批准,在上海通過張春橋找到了姚文元,下達了撰寫批判吳晗的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的文章的任務。江青強調寫這篇文章要“保密”,姚文元就躲到了我們市委寫作班來。當時寫作班已經搬到武康路二號,張春橋親自向我們宣布了保密紀律,由朱永嘉任組長的“羅思鼎”小組為張春橋和姚文元收集、整理明史資料。 早在一九五四年,我在討論工人文學創作的座談會上就結識了姚文元。此後,我們之間有着較多的交往,所以對於他的來到寫作班,我作了妥善的安排,替他在武康路二號的二樓辟了一間專門的寫作室。《海瑞罷官》的批判文章寫了八個月,寫到第十稿,由毛澤東親自審定,以《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為題,於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十日發表於上海《文匯報》,揭開了文化大革命的序幕。中共上海市委寫作班由此也立了功,後來受到過江青的公開表揚。 一九六六年,張春橋和姚文元先後被調去北京,擔任中央文革小組副組長和組員。上海市委任命我和朱永嘉任上海市委文革小組成員,替市委到處“救火”。毛澤東的《炮打司令部》大字報發表以後,我不想再為市委效勞了。一九六六年十一月,朱永嘉被上海市委派到上海駐北京辦事處去“摸氣候”,張春橋和姚文元接見了他,要他帶口信給我,告訴我上海市委在一九六六年八屆十一中全會以後執行了錯誤路線,要我帶領市委寫作班的成員到群眾中去,和群眾站在一起。過了幾天,姚文元又和我通電話,問我“是寫文章,還是上第一線”?意思很清楚:張,姚讓我放下工作上“前線”,是要我和上海市委劃清界線,帶頭起來造上海市委的反。 當時,上海市委第一書記陳丕顯因病住在西郊,市委書記兼市長曹荻秋主持日常工作,苦於應付紅衛兵和造反派的“炮轟”,他要我代他起草向中央和群眾作的“檢查”,還讓我列席市委常委會,使我了解了許多內情。於是,我在十二月十八日的市委寫作班造反大會上當眾作了揭發,並勒令陳丕顯、曹荻秋、楊西光和市委常委常溪萍等人到會聽取批判。我們的口號是:“火燒陳丕顯!揪出曹荻秋!打倒楊西光!砸爛常溪萍!”我們的行動,開了全國各省、幣、自治區黨政機關內部造反的先河。 我帶頭造反,“揭竿而起”以後,市委機關內部的造反派紛紛殺將出來,我們又成立市委機關革命造反聯絡站,和“工總司”(“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的簡稱)以及各個紅衛兵組織聯合起來,繼續向已經基本上陷於癱瘓的上海市委和市政府進攻。 那年冬天,我甚至連自己的三十三歲生日都忘記得一乾二淨。每天每日,我騎着自行車,以市委聯絡站負責人的名義,往來奔忙於上海各個造反大會的會場之間。每到一處地方,我就從頭上摘下那頂哥薩克式的皮帽子,解開對襟的中式棉襖,滿頭冒着熱氣,慷慨激昂地發表一通演說,然後匆忙地趕往下一站。在我看來,這真是一個火熱的冬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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