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基文开闹钟 王毅装睡 潘基文从周三开始对中国展开长达5天的访问。他于星期四会晤了中国外长王毅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与王毅会见后的共同记者会上,潘基文说,在中国正继续改革之际,他鼓励中国领导人为中国公民社会积极发展(宽容对待)留出必须的空间。潘基文还谈及环境保护者和人权捍卫者以及中国的人权状况。不过,站立在潘基文旁边的王毅,没有对潘基文谈及这些内容做出反应。 所幸王马立克这次记者会上无暇指控潘秘书长“没有资格发言”和拿中国人民垫背,他装睡……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是中国大陆一本畅销书的书名,作者周濂。书中警句: 谎言一旦变成赤裸裸,信任的支柱便被抽离,此时支撑谎言继续运转的动力要么是利益要么是暴力。赤裸裸的谎言不再承担造梦的功能,但它依旧可以让每一个人继续生存在一个虚假的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大伙儿集体在装睡...这个景象如此美好,以至于我们甚至希望它可以“永劫轮回”地继续下去。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大梦难道不就是现实本身么? 本周《闲话上海》大标题“潘基文开闹钟 王毅装睡”怎么讲呢?请听请看“吓一跳”(下一条)新闻:
【读报补丁】 【博闻社北京特别报道】《网信办要拿海外中文“反动媒体”开刀》2016年7月8日 ☯铜锣湾书局☯ 《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十八 王洪文第二次与我争权是在一九六七年五月九日。“工总司”是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九日成立的,到一九六七年五月九日,成立半年。王洪文和“工总司”头头提出要开一个“工总司”成立半周年的庆祝大会,非常隆重,准备在人民广场开。当时的口号是“重振工人造反派的军威”。这事我总觉得和前面的反夺权好象有点联系,因为他讲的是保守势力又抬头了,要重振工人造反派的军威,有必要搞这么大规模的庆祝活动吗?但你又不好制止他,张春桥和姚文元那时正好不在上海,他们到南京军区处理事情去了。 那天,王洪文请我去参加会议,那场面比一月夺权时还大,一些在一月夺权的时候还没有加人造反队的工人组织,也纷纷亮出旗子。各种各样的旗子,标语把人民广场四面的道路挤得满满的。王洪文上台的时侯非常神气,旁边有警卫队伍夹道保护,一路上,旁边的警卫不停地叫:“你看,你看,王司令,王司令。”会议没有实质性内容,就是发言纪念“工总司”成立半周年。 “工总司”搞半周年纪念活动,一些小组织也跟着,由于造反的时间都差不多,大都集中在十一月下旬或者十二月份,于是大家纷纷搞半周年活动,有的造反早的还特地补办。我对此坚决抵制,我在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说,我们是在十二月份造反的,到六月份不搞半周年活动。我说:“都等不及了,难道一周年都等不及啦,搞半周年干什么?“我给张春桥打了一个电话,说:“现在大家都在搞半周年的纪念活动,‘工总司’先开的头,现在别的组织也在搞。” 张春桥在电话里头说“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嘛?连一周年都等不及了吗?这事情本身就是山头主义。”我听张春桥的口气也是不赞成的。有一次,在文化广场召开万人大会,我在讲上海形势的时候,说:“最近上海的革命组织纷纷搞半周年的纪念活动,为什么半周年就要纪念呢?我们夺权,夺了以后还要长期地把权掌下去的嘛,半周年要纪念,难道一周年都等不及了嘛?我们不赞成,这样搞法造成极大的铺张浪费,不符合节约闹革命的精神。”我把这事情批了一通,当然连“工总司” 也一起批进去了。批了以后,《文汇报》发了一个短评,提出不应搞半周年的纪念活动。《支部生活》还整理发表了我的讲话。 这一来,王洪文和“工总司”的一些人发火了,他们说:“徐景贤对我们‘工总司’搞半周年的活动公开批评,这是助长赤卫队保守势力,打击、压制革命造反派。”他们要和我大辩论,王洪文也不来上班了。 王洪文的小兄弟戴立清到康平路市委办公室来找我,他不清楚我在哪个办公室里办公,就一间间地敲打办公室的门:“徐老三,出来,和我辩论!” 接着,王洪文以及一帮小兄弟们都拒絶参加市革命委员会的活动,开会,请他们也不来,好象罢工一样,这样有好几天。 我有点犯愁,因为张春桥,姚文元不在上海,这批人拒絶到市革命委员会来一起商量问题,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下去。马天水非常着急,他怕我们造反派内部发生矛盾,他很难处。最后,我给张春桥打电话请示:“怎么办?他们拒絶来参加活动。” 张春桥说:“那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你们自己出马,到他的上棉十七厂去,请他出山。” 这样,我只好“吃进”,请王洪文到市里来,他不来,我就约马天水一起去请,马天水支支吾吾地不想去,他怕夹进我们两股力量的矛盾当中,我说:“你一定要去,你是老干部,讲起来是‘老中青’三结合,你和我一起去。”最后打电话通知上棉十七厂,说我们决定在那天晚上去看望王洪文。他们来个反馈,说王洪文身体不好。我们说王洪文身体不好,正好去看看他。我也晓得他这招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前面一次反夺权,也是称身体不好,住在华东医院,后来是我去找他的,这次又说身体不好。那天晚上我就和马天水到上棉十七厂去了。 在上棉十七厂会议室里,王洪文接待了我们,我们不讲“工总司”半周年活动的事,我说“我和马老两个人来看看你,听说你身体不大好。”他说:“没什么。”态度非常冷淡。 我说:“假如身体不好嘛,可以休息一阵子。最近市里工作比较多,春桥同志和文元同志都不在,我们大家要商量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 他透露说“王秀珍到南京去了。”这时我才晓得王秀珍到南京向张春桥和姚文元告状去了。实际是告我的状,说我在上海大会上的公开讲话,剎了“工总司”的威风, 助长了保守派的志气。既然王洪文提到了这个问题,我还是谈了自己的观点:“工总司”召开半周年的纪念大会,很多小组织都跟着学样,而且规模都很大,造成很大的浪费。我说:“我们的意见,各种组织如要搞纪念活动,至少等到一周年。可能我在大会上的公开表态,会造成一些影响。” 他一听,马上说:“是啊,你这样一来,原来加入赤卫队的那些人会怎么想呢?” 我说:“我也没指名批评‘工总司’,我只是指一些现象。”但我再三说:“我在大会上这样说,也许会造成一些影响。”我虽然没有道歉,(但话里的意思是我在大会上这种讲法是否妥当是可以考虑的。马天水一看我们要接触到实质问题,马上就说“我要到上厂里去了,我有急事。”他就走了。 马天水走了后,剩下我和王洪文两个人。我就索性与他谈最近一个时期的工作,谈到造反派整风,谈到掌权后要更加谦虚,谨慎。我前一段坐了小汽车,一到马路上,人家就对我说:“你不要‘修掉’了。”因为当时认为,一些人官做大了,都要坐汽车,就要“修掉”了。所以我就毎天骑自行车上班,结果在路上,也总要给人家拦下来好几次,有的我不认识的人看见我,叫一声:“哎,徐景贤问志。”我总要下来一下,他就跟我讲他单位里什么事情啦,他个人有什么要求啦。那时候,从常熟路,淮海路的我家到康平路办公室,这么短的路程,就要耽误很久。当时安全问题倒是不考虑的,自从“红革会”绑架我以后,市委保卫一直提醒我要注意安全,但是我总觉得没有人会来谋害我的。当时只是表示自己同资产阶级法权决裂,与等级观念决裂,不坐汽车,跟平民老百姓一样,我对王洪文说:“我现在很大的困扰是,每天上班在路上要耽搁很长的时间,我思想上也有一些顾虑,想和你交换看法。” 他说:“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为了有利于工作,还是应该坐车的。” 后来,我接受他的意见,开始坐吉普车。为了表示修正主义色彩不是很浓的,车子到瑞华公寓来接我,不停在公寓大院里面,而是悄悄地停在后面的延庆路上,我住在五楼,从后阳台上一看,车子来了,就下来乘车上班。省得车子在瑞华公寓里面开进开出,被市委原来的干部看见,觉得你原来骑自行车上班,现在又坐车了,思想上发生变化了。 我也给王洪文提了点意见:“你今后不要老是在‘工总司’或者上棉十七厂,我们找你很困难,以后你基本上到康平路来,大家随时可以商量问题。”他这种特点,说起来就是“猴子屁股坐不住”,要他一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简直是非常困难,他一直要往外跑,那时候外面的矛盾比较多,加上“工总司”当时有两派,各个区有区分部,又有联络站,区分部一派属于王洪文,联络站一派属于潘国平,他们两个头抓了两条线,结果矛盾非常大,他们一天到晚去“救火”,也没有时间坐下来讨论一些别的问题,所以我请他基本上坐到康平路,便于共同讨论问题,他也表示答应。 这天我主动上门与他谈心,又表示了我的说法有不够妥当的意思,他的态度也缓和下来。我发现他还是比较讲道理的,但经不起别人挑,人家在他面前一挑,他就火起来了,比如过去有人在他耳朵边讲,人家是“徐老三”,你是“王小七”,夺权后你的位罝排在什么地方?或是现在机关干部掌权,你没权了,他一听,就马上来火了。这一次也是这样,我讲了话以后,人家给他一传,说我打击“工总司”,支持保守势力,他又耍脾气了。你给他分析道理,对他表示尊重,他就马上回过来了。这可能也是当时工农出身的人的特点。他喝醉酒时讲过,你是知识分子,我是工人,我发现他们这批人都有这种思想,他们认为你们看不起我们,所以对他们稍微有点不尊重,反感情绪马上就来了,于是产生矛盾,我和他们的矛盾是因为不同的阶层,我们是知识分子,是秀才,搞笔杆子的比较多;他们属于工人,在外面跑动,解决问题比较多,所以当时把我们看成“文武"两帮,虽然有矛盾,但在一定程度上是互补的,他们少不了我们,我们也少不了他们。 张春桥回来的时候,把我找到兴国路招待所五号楼。我就拿《支部生活》整理的我的讲话记录以及他们这次是怎么闹的,最后我与马天水两人怎么到他那儿做工作的经过,给张春桥作了汇报,张春桥也是不赞成王洪文这种做法的,但是他说:“我们有时候讨论问题,内部议论的东西,与在外面大会上公开讲的,有的是很不一样的,这点你要注意”。他最后说,“不过,王秀珍他们到南京来找我,要给我告状,我不是没有见他们吗?”他也不讲我支持你的観点,就讲了这么一句。 总的来说,张春桥在这件事上,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不过对我的做法不认同。我领会他的意思:我跟他不一样,他对“工总司”是有恩之人。“工总司”的人对他五体投地,我跟“工总司”的人属于平起平坐,大家一起造反的。我对自己有点估计不足,认为他可以批评的,我也可以批评。张春桥一直希望我要注意处理这方面的关系,经过这段曲折,我就注意这个问题了,从此我与王洪文在上海的关系处得非常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