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时对大多数同学基本上都没什么印象,但有些同学因为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所以还有些记忆。
一次小学班里组织活动,外出参观,要求每位同学自带中午吃的干粮,我带的是馒头,徐ZL同学啥也没带,但因为平时我给他的关系比较近一些,于是在大家休息吃东西的时候,我分了一些馒头给他,对这事他念念不忘很久,说我跟他关系最铁,徐同学可能发育比较早,长得五大三粗的,当时他给我的感觉是好像可以随时为我两肋插刀,但在读小学时好像没有在学校同同学打过架的记忆。 徐同学家住农村, 住在靠近当时的县屠宰场附近,有一次学校放学后,我跟着他去了他家,但他家也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于是他带我一起进了屠宰场, 可能他自己也是平时没事也跑里头去瞎逛吧, 下午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空气中仍然有一些血腥味,他告诉我说,杀猪一般都是在早晨在里边那块水泥地上进行,水泥地边上有几个铁架子,在杀猪时,被杀的猪就被固定在铁架子上。同样是逛,但徐同学的眼神却不一样,他在某个角落发现一只猪腰,可能是当天早晨杀猪时掉下的,于是赶紧捡起来藏到衣服里带回了他家,他可能是经常有这样的收获吧,回去之后,他马上生起火来,并用家里的泡姜,泡辣椒,把那只猪腰炒了,在那个人人都缺乏蛋白质的日子里,那只炒好的猪腰真的是美味。
在上小学时男女同学倒是分的很清楚,彼此之间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当时我班上有一位姓赵的女同学,有一段时间听她给班上的同学说,我在向她婆婆要钱,还非常形象地描述我是这样说的: “婆婆,给我两分钱吗。" 听到这话我是很生气,也很困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撒这种谎,但也不知道怎样去辩驳,那时她婆婆正在作保姆带我家老三,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是她心态不太平衡。
周同学平时基本也没什么交道,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她,她家住在顺着校门出去,在县城街道拐向西门车站的拐弯处,旁边是西门车站,每天上学,放学同学们都会从那儿路过,她父亲是老红军,在她老爸死的时候,整条路上都放满了花圈,而且那花圈放了很多天,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那应该是一个很隆重的葬礼,可能县城里很多领导都有出席吧。
林zx同学,平时在班上老师经常第一个修理的就是他,他的父亲是驻西藏的军人,平时不在家,但每次回家听说他的表现不好,都是把他捆起来打,每次都打得挺惨,年复一年,最后好像是在小五的时候,林同学离家出走,好像第一次学校派人把他找回来了,但是后面一次出走,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当时他大约十一,二岁吧,平时自己是跟他走的比较近的,很多时候挨老师修理,我们都是同伴,所以他的出走,让自己感受到很大的震撼。
严YL同学,他母亲是那个小学的老师,他家住在校门旁边的那个小院子里,可能平时也是比较调皮捣蛋,所以也是经常同我一起挨老师的批评,其实小孩捣蛋,也是需要同伴的支持的。
王同学,家住县城附近的化工厂里,小五时才到我们班,他讲的是普通话,有一次放学跟着他去他家玩,当时化工厂的职工宿舍是四五层楼高的楼房,里边充满了天然气的味道,闻到很不舒服,但工厂的职工似乎很习惯那股味道,到他家之后玩了没多久,他带我们一起去化工厂厂里面的洗澡堂洗澡。在秋冬季节,那绝对是一种非常愉快的感受,那是一个很大的池子,里面装满了热水,整个人都可以泡在热水之中,当然现在看起来算不了什么,可在那个年代,家中没有自来水,平时在家里根本没有洗澡条件,如果想洗澡,一般都是要等到住家所在的中学中午食堂蒸完饭之后,自己用桶把蒸饭后剩下的热水装起来,提去洗澡堂里,用它来洗澡。那洗澡堂也只是一块围墙围起来的地方,即没有屋顶,也没有自来水,在四川阴冷的春秋冬季节,只是把衣服脱光都会冷的打哆嗦了,所以当时体会到全身泡进热水里的洗澡的体验,那绝对是非常愉快的,自那以后,去化工厂内洗澡,是自己同同伴经常跑去化工厂的原因之一,有那位王同学带着,进化工厂的大门自然不用操心,但要是自己去,就有点担心被那儿的门卫看到后拦住我们,可能化工厂的小孩和县城里的小孩整个气质不太一样,说话肯定是不一样的,化工厂的都是讲普通话,但好象被拦住的时候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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