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哪月读过的书,已然忘却,书有说文学其实就是无聊人搞出来的玩意,觉得那幽默里的意思好透彻,无限了然一般。
细想之,人生何其无聊?从出生到死,短短几十载,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哭叹笑唱,千万年都重复着这么个过程,自当是无聊得掉渣。对于生命的意义,思来想去皆无真理可寻,恼到极至便生无赖,想伟大了如何?渺小了如何?富贵了如何?贫贱了如何?理想主义者的毛病总要去追寻那活着的意思,殊不知生命对于个人,想深去,往往意思全都没有,仿若虚无。人类的精神世界也真是奇怪的东西,一个不到0.2立方的脑袋,无端的就生出如许奇思怪想,总想要达到洞若观火的地步,好似凭着所谓的智慧就能看破红尘的细枝末叶,从而获得一翻意想的境界。思索过程里的烦恼不肖说,常常总有点庸人自扰的感慨,究竟考虑出点什么对人生真有积极作用的东西来呢?最后也不见得真的奏效。
当昏灯夜下,独对案几,孤独总如约阵阵袭来,沧桑几分?凄凉几分?惟有心知。人生岁月,在不可说间居然彷徨如斯。这时候倒渴望起平静来,渴望那种同归于死的安详。至于写作就在键盘与荧屏之间展开,漫无目标的敲击,更显无聊。于是大脑里就想起一些单词来:过客、匆匆、人生、云烟、浮生、黄粱一梦……..大海的波涛就莫名的响在耳边。
事实上,写作原本就是无聊的事情,就说曹雪芹一生仅仅一个《红楼梦》也只弄出半本来,尽管高鄂续貂,辛酸不计,到底也是满纸荒唐。不管是那林黛玉或是贾宝玉,他们与我何干?!与经济建设何干?更不要说与三个代表挂钩了。现实就是现实,人家房东绝不会因为你读过《红楼梦》而少你哪怕5元的房租。没有什么证据比这更能说明写作的无聊。因为你不可能读了《西游记》就能变得那猴子一般,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除非你坐飞机,但你千万莫想因为你会识得几颗字而享受更低的折头。
其实无聊的也并非写作,在我看来世间无一不无聊,万事皆无聊。就拿郑板桥这老兄来说,好好的官不做,不认真为人民服务,却偏要画劳什子竹子,你以为他真能把竹子画成骨头么?简直是痴心妄想!三岁孩童也知道的,竹子就是竹子,骨头就是骨头,难得糊涂,我看他是最糊涂的一个,要是在今天社会,安不傻B?!若说起骨气,谁见过那玩意啊?!骨头里会有气么?真是好不科学,无知得真是可以。
或许正是无聊,人们才生出诸多事端,无聊美国就老欺负弱小,而恐怖主义呢?你无聊我也无聊就乘兴炸了美国大楼。克林顿在我们记忆中是最无聊的一个了,不仅无聊得杀人,还搞出莱温斯基的桃色事件来,因此中国还多出了这么一道菜名,影响全球。细想之,世界如同游戏一般,战争好比儿时玩的“拉手、打手”一样,联合国也只是一个所谓“判官”的见证者而已。所以我说一切都是无聊的,但日本却无聊得有点过火,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的野心斑斑可见,如此一来让原本无聊的世界又多蒙了一层惶惑的阴影。
新世纪中国最无聊的就数台湾李氏,太平盛世不好好的做他的山寨王,却偏要向大陆胞兄发难,欲搞台独。所谓民主选举无非儿戏和闹剧,最终还是权利操作的因果。此间,虽然两岸明争暗斗,双方也没有谁以绝对优势胜出,胞兄始终不放弃武力的公开态度,李氏叫得再响亮也难免双腿发颤,仅一时趁口舌快乐,怕输掉面子,无聊吆喝几声而已。倒是香港打扮得正人君子般,无话不说了。澳门呢,人家偷偷幸福着呢,象个听话的小弟弟,一边享受母亲的温暖,一边独饮两制之甘露,何其快哉!
活在尘世,此等事耳渲目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也有不抱任何看法的平常百姓,他们吃饭挖地、挖地吃饭,也刹是无聊,于是乎麻将扑克,迎来送往,不亦乐乎。如此,无聊也有无聊的乐趣了。
写作当属文学爱好之流的无聊,他们东拉西扯把一颗一颗的汉字积累起来,原以为可以载道授业,殊不知这是最无聊的活计,劳心伤神不说,根本产不出半颗粮食和一枚螺丝钉,何用之有?!所以,作家基本上等于废物。更有甚者,如屈原之辈,还为此跳江自杀,因为这个千年来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好米好料,把香喷喷的东西往水里扔,真可谓无聊至极也!再说了,写那些东西浪费笔墨不说,来回翻印也需要浪费诸多纸张,这些纸张又是劳动者辛勤汗水换来,又好比糟蹋作孽。这样,我还是赞成和尚们的无聊方式,没事吃饱了不管闲事,就拿了根木棒敲那木鱼,弄出点玄乎的响声,不至于遭到百姓说他们无所事事的非议。与当和尚比,算是做官来得更实惠,无聊之余就要视察开会,前呼后拥,大肆张扬,吃吃喝喝,说的话全是正确的废话,但给人的感觉好象真的在做什么正经事情一样。其实呢,夫子陶渊明早就明确指出,这也是很无聊的。
你能说什么事情不无聊呢?虽然你可以辩论过我,但你绝对说不服李白这人,他不但有“古来圣贤皆寂寞”的反动思想,而且还有“明朝散发弄扁舟”的颓废情绪,无聊至 “但愿长醉不愿醒”的境地,我们深知,他的无聊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惟有轻轻一声叹息,任无聊无聊去,或许人生本就注定要在无聊之中耗去所有的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