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民国时期的冯友兰、胡适,也无论是现在的邓晓芒、秦晖,所谓的大陆学者基本上都在极力的推崇理性,讲究科学知识,甚至他们认为中国社会的问题就在于理性程度不够,科学精神、知识匮乏不足所导致的。他们的认识是否正确呢?严格说也是对的,中国社会的确存在理性程度的欠缺和科学精神的不足、知识的匮乏,但我想说的是,中国问题不仅仅如此。推崇理性和讲求科学原本是没有错的,但错的是什么?是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以及整个社会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信仰和相应的文化。
理性在很大程度上和科学是紧密相关的,如果没有理性哲学,那么也谈不上科学,没有逻辑和明确哲学概念就没有科学理论的构建与研究实践的深入,更不可能有实证的认知成果。但中国问题,除了理性思想与科学精神的不足,知识的缺乏,更为致命的是缺乏精神信仰和相应的文化,并且还抱着愚蠢透顶的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理性思想是对真理系统性的认识,然而这理性的来源恰恰是感性,而对绝对真理的认识也是对造物主【神】的信仰发展而来的,至少这个逻辑是正确的。这也就是说,感性是孕育理性的母体,而理性又是感性的成果。感性是无限的,理性却是极其有限的,感性是因,理性是果。感性因为理性才能得到延伸,理性因为感性才能得以发展。从文化角度上来说,对神的信仰【感性】就是对真理探索【理性】的开始,如果没有对神的信仰,那么也就不会产生对绝对真理的探索。这一点,哲学和逻辑及科学系统性都是来自于有神论的西方,而绝不是源自无神论的东方。 既然宇宙是无限的,感性也是无限的,而理性也就意味着永远是有限的,只是随着人类历史发展,理性有限的边际因人们不停的探索而扩大。理论上说,无论理性边际如何扩大,它始终还是有限的,而感性的延伸永远是无限的。当然,我强调感性的无限并非是否定理性的存在和价值,而是针对于中国社会完全推崇理性和科学,而缺乏感性意义上的精神信仰和宗教文化,这样的理性是无本之木,是脱离了感性滋养,是僵死的理性,没有任何生命力只因为其没有发展的感性来源的文化和精神基础,甚至还是邪恶的。 比如现代的法制,在中国的法制严格说仅仅只是一个是非问题,却无正义的精神实质,正义的来源在哪里?其最初来源依然是精神信仰的。我这么说,中国的知识界立即就把我判定为唯心主义,而他们学校教授的一切科目、一切科目的源头和研究、方法都是来自西方的。而西方为何就能发展起来这一系列的文明系统呢?这就是中国学者不去追究的根源。还是拿法律说,最早的法典就是神权法典,法律的存在是以保护道德为目的的。到至今,罗尔斯在他的《正义论》中,依然谈及道德主体才是法律的对象和目的。而道德的真正含义,恰恰又是宗教价值的文化对人的人格塑造的核心。这个人格塑造,又是围绕精神信仰而展开的。换句话说,至今欧美的法律依然是道德的底线,依然以道德主体为对象和目的,这个道德主体不是单一的生物体的人,而是具有精神信仰和相应文化所塑造的社会单位。而中国法律并无道德的建树,仅是针对生物体的人强制性的社会行为规范或准则。这是极为机械和原始的,毫无文明价值,由于没有道德主体受宗教文化及精神信仰的提升与促进,法律的底线也根本无法保障。 如果理性脱离了精神信仰和具有文明价值的文化,那么理性只是冰冷的工具,如同德国二战时期脱离了文化与信仰的理性和科学,最终还会成为杀人的凶器。 总而言之,绝对真理严格说就是绝对的感性,逻辑可以抵达,而永不可实证。也就是说理性思想和科学都只是相对的,而这种相对是来源于有神论的发现,其根源是对对宇宙终极意义的信仰及产生的智慧与意志形成的系统文化与精神。而中国目前学术界理解的理性和科学,是脱离精神信仰和具有文明价值的文化的,最终只是一种工具。并且这种工具被极权驱使,于是又成为一种凶器,所以这个语境中的知识分子和学者有意无意又成了极权的帮凶。无论如何,唯物主义的理性和科学,由于精神信仰、真正意义上的道德和文明价值的文化缺乏,其最终是批着真理的外衣却又实实在在是反真理的! 2017.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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