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国际政治,应以掌国者用词为准,岂可习以为常地摆弄勾栏俚语? 2006年,我的60万字长篇小说太阳与蛇 问世;这是以中美间谍战这样一种国家情欲("国家情欲"这一提法,首见于黑格尔的名著《历史哲学》)为经线、以性虐待这样一种人类情欲为纬线的、 两种情欲交织而成的鸿篇巨著。 小说是作家的昼梦(daydream);在名为太阳与蛇的漫长 昼梦中,我不仅准确臆测山东半岛以及黄海地区的战术配置,而且 震耳发聩地超前预言美中两国从蜜月期坠入交恶期的战略走向—— 毕汝谐在《太阳与蛇》里,超前地借小说主人公博士之口,道出盛世危言:"美国的国家情欲极其旺烈(世界警察!),而崛起后的中国也必将张扬其国家情欲!如果中美两国和平相处,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两轮太阳;如果中美两国兵戎相见,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两条蛇!" 同一年——2006年(!),美国哈佛大学著名经济史教授尼尔·弗格森提出“中美国”(Chimerica)概念,意指中国和美国的互利互依关系,强调中美经济关系联系的紧密性,声称中美已进入共生时代(质言之,是将暗存异志的中国纳入“中美国”这个新型经济共同体的低端位置,使中国成为“中美国”这个命运共同体的从属物)。 于是乎,中国朝野醺醺然鼓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中美夫妻论;岁月静好的催眠曲,一时间成为主旋律,洋洋乎盈耳! 举世皆醉,唯我独醒;毕汝谐的金玉良言,无人理解 (甚至,我的前妻也说我是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德);太阳与蛇与美中主流社会南辕北辙,故而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毕汝谐以一己之力对抗美中主流社会,犹如燕人张翼德独挡百万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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