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读万维消息“武汉大学挤爆:数十万人乘高铁去赏樱花”,勾起我记忆深处的樱花情怀。 八十年代伊始,我从湖南老家去武大求学。我们生物系,与外语系,计算机科学系和数学系的同学们,分住樱园的四栋老斋舍。每到三月底,樱花爆放,接连数日吸引许多游客。头两年,我住四楼,后两年住一楼。我们站在一楼宿舍外的阳台后一边赏花,一边对游客品头论足。毕业那年的春天赏花,得打油诗四首如下,算是永久记录当时的静画与动感。 樱花篇(一) 1984-3-25 晚春珞珈雨连绵, 古道樱花客不断。 两列壮汉铃作响, 一队少儿领系丹。 杖藜携孙银须抚, 缠肘依侣快门按。 更有疾步美少男, 却向教室执书卷。 樱花篇(二) 1984-3-28 游人道上举头望, 斯文台前俯首赏。 几日春雨刚刚停, 数树樱花勃勃放。 曾记四载此花期, 未有一次尽阳光。 借问汝等早谢花, 顶风斗雨始得旺。 樱花篇(三) 1984-3-29 凋零樱花满地撒, 得志斯文清早踏。 为有中关深造日, 攻读珞珈鞍不下。 樱花篇(四) 1984-3-30 阳春三月尽, 樱花最正盛。 微风舞花落, 绿叶护萼生。 游客逛有意, 斯文赏无心。 倘生荒疏野, 可有看花人? 大学毕业后次年来美去水牛城留学,五年后又到新泽西州上班。住了将近三年公寓后买到自己的房子。初次看房的那天,正好是五月初,房前单棵复瓣樱花怒放。我还没有进到房子里去看,就已经喜欢上房子了。那棵樱花树,过去十八个春天总是带给我们梦回武大樱园的美好记忆。去年秋天,因为树老虫蛀,许多树干中空,我们决定把它给伐掉,只留下树桩。下次开花,等新枝发出,估计需要好几年,也许那时我们已经搬家离开也说不定。六年前的一首自由体诗歌,再次表达了我的樱花之情。 另一种艺伎 我喜欢观赏你 摆某个姿势 而你羞羞答答 一直躲在闺房里 等不及你涂完最后一抹口红 我如约与周公交杯长叙 夜幕拉开前你悄悄出场了 披一身透红的白裙又顶着毛毛细雨 你抓牢护花的使者 表演弱不禁风的飘逸 你用交叉的猫步 走了半天还是落定在原地 我本想留你长住 你答应最多呆两个星期 拗不过你的执着 我定满与你年年幽会的日子 (2006年四月24日,樱花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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