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年到下乡,2)在陕北,3)在军队,4)回北京。我个人很喜欢前三部分。文革时,各大院的孩子们就是这样过来的。血剧真实的还原了当时的情景。但谈化了血色的残酷。但这并不失实,当时钟跃民,张海洋们不上学,没了父母的管教,玩疯了好不快活。大环境的残酷对他们的影响很小。几位主演也很称职。刘烨的表演,这一时期的钟跃民略显力不从心,张海洋,袁军和郑桐的演员说一口纯正大院儿北京话,而刘烨讲话没有那种特别的味道。对那个年龄的嬉笑打骂,带有表演的痕迹。陕北部分是最好的,苍凉的黄土地,悠扬的信天游,贫穷交织着寂寞。音乐、画面、剧情有机的交织,衬托,把观众的情绪带入到信天游所表达的境界。“那种悲凉感是一种对苦难的无奈,从心灵里流淌出来”。刘烨把那个洒脱,乐观享受过程、路上的钟跃民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出来。带队去要饭,对这种令常人窘迫不已之事,跃民对付的就像小孩玩打仗一样,有滋有味,从容大方。他并不是个不知羞耻之人。头天在蒋碧云那借粮碰壁后,他曾宁可饿着也不吃蒋碧云送到面前的饭,大有“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之态。可来天摇身一便成丐帮帮主,破衣烂衫,兴致昂然的要去为全村妇孺老幼去筹粮。刘烨把钟跃民的这种男子汉能屈能伸,收放自如带有大将风度的洒脱演的令人眼前一亮,淋沥尽至。跃民离开陕北后少了他在时苦中有乐的欢乐.留给郑桐和别的知青的是深深的孤独和寂寞.我们同样感到随着跃民走后留下的那种空虚伴随着压抑和无望.
军中一段时间夸度大,海洋和跃民成长为真正的军人,但此间有关军事的场景有些硬伤,不够严谨。即说到此,不得不提下结尾处有关宁伟的死。宁伟回京到北山墓地告别父母,剧中反复强调他身手了得,还曾数次从包围中逃脱。可这次宁伟就像是专程来送死,警方先是鸣着警笛呼啸而来,宁伟不跑,矗在那儿和女友儿女情长。镜头一转宁伟却跑到了公安团团包围的破工厂。连我这种毫无军事经验的人也知道该往山里逃的,怎可能钻到个没出口的死角?再有,张海洋为何不在墓地设伏?莫非是怕伤着或是惊吓着死人?如此毫无逻辑,幼稚可笑的处理尤其发生在结尾,使本剧的质量和感染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回京后的跃民似乎少了以前的潇洒自在。生活好像仍是那么精彩,但失去了自由和主动。年少时尚可把握自己的跃民,三十开外了反迷失了自我。虽然可把这一切归结于环境的改变,使人联想到<<霓虹灯下的哨兵>>,可发生在高干出身, 见多识广的跃民的身上就显得牵强。我认为这是本剧虎头蛇尾的原由。跃民成了需要别人照顾的人。由于自己的任性,不去刑警队,无照卖煎饼,见了工商就逃跑,显得有些狼狈。被抓获,还要海洋去说情。借钱给宁伟,做得如此轻率,少了以前的精明,收监入狱。秦岭用大款的钱来换取他的自由。被公司开除,被小女友救济式的请为经理,倒是心安理得。黑道骚扰饭店,有警察张海洋的撑腰还摆不平,要靠宁伟的关照。我这样吹毛求疵有点不厚道。但主人公性格的不统一使观众感到压抑。
有报道都梁对刘烨演的钟跃民不满,我为刘烨感到委屈。从表演上看,人物表现得生动,有层次和强烈的感染力。很难想象会有更好的人选。这话出自我这个刘烨的fan 之口说服力不够。我问过周围看过此剧的朋友,除了对北京口音不纯外没人非议过他的表演。而这其中没一个是刘烨的fan。刘烨出演的钟跃民,仗义-但不匪气;豪爽-而不粗俗。能言善辩,但不油嘴滑舌。聪睿机智,而不投机钻营。独立,而不孤僻。自由,而不散慢。敢犯上,但不蛮横。敬朋友,但不俗媚。心高气盛,但不盲目自大。多情善感,但不缠绵矫情。
“我是肉体的诗人,也是灵魂的诗人。我占有天堂的愉快,也占有地狱的痛苦”剧中引用惠特曼的诗,向我们讲述了钟跃民的愉快和痛苦,这个都梁笔下灵魂具有诗人气质的钟跃民,被刘烨演释的丛书中跃然而出,有血有肉,神型兼备。愿精神自由,令人高山仰止的钟跃民在可可西里走好。感谢都梁给了我们钟跃民,带我们回到那血色的年代,和他一起走过那风云变化的年代。期望刘烨今后为我们创造更多得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