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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夢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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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的家,追尋的夢,都住在一起,那個叫做心的地方。即使走的再遠,也不會迷失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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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那些年,我認識的小小富二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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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年的跨年夜,我都是在自家床上度過的。我睡姿平靜安詳,仿佛這一夜不過是昨夜的延續。睡夢中,這一晚的祈福鐘聲將敲響十二下,不會多也不曾少,一如往年。
2014年最後的這個晚上,讓我在臨睡之前先講幾個故事吧。故事裡面有一個女孩的青春過往,還有穿梭歲月中那些來了又走朋友們。故事講完後,新的一年就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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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見二富的時候,我和兩個閨蜜正在舞池中間金蛇狂舞。
大學時候,我有兩個閨蜜,一個班花,一個校花。大四那年的跨年夜,我們三個說好,去市內最熱鬧的迪廳里瘋狂一晚。
校花身材出眾,班花舞姿颯爽,我們三個女孩只要一下舞池,沒多久,周圍就會聚集不少男孩。有的男孩一看就是舞林高手,先是跟上女孩的節奏,跳着跳着便反客為主,最後把人帶的越舞越瘋狂。
校花最煩這種喧賓奪主自以為是的男孩,常常跳過一輪就退出來,我和班花也跟着一塊兒下來。那天晚上,同時跟過來的還有二富。這樣的男孩,我們見得多了,一般不愛搭理。二富,連同身邊幾個兄弟,隨我們一起擠到小圓桌上。二富邊自我介紹,邊給我們點飲料。“交個朋友吧!”他看着校花,臉上的笑憨憨的。
校花是出了名的冷傲,拿正眼瞧都沒瞧這人。二富轉頭又跟我和班花套近乎。我倆嘴裡咬着吸管,只是笑。二富推過一張名片,懇求我們,留個電話吧。班花看我一眼,想想,低頭在上面劃拉了一串數字。“我的呼機號。”她笑着推回名片,斑斕明滅的燈光下,臉上閃過一絲狡詰。
那晚,我們一直跳到迪廳打烊才出來。三個人邊走邊商量去哪吃宵夜,只聽身後幾聲喇叭,回過頭,對上的是晃眼的汽車頭燈。待那車慢慢遛到跟前,一輛扎眼的紅色小跑裡面,坐的正是二富。“趕明兒我呼你。”二富眼睛瞟着校花,沖班花喊了一句。然後,絕塵而去。。。
新年過後沒幾天,我的呼機響起,是二富。這才明白班花使了壞。她的理由是,二富看起來無公害,正好給我解解悶。
二富的解悶電話每周一次,聊的全是他對校花的痴心妄想。我對他印象不錯,哼哼哈哈的,也替他傳過幾回話。可惜,校花覺得二富就是個笑話,一句都懶得說。
保媒拉牽的時候多了,和二富漸漸熟悉起來。知道這小子沒考上大學,高中一畢業,就進了他老子的公司。二富沒慧根但命好,有個極有錢的爹。要說也是,他沒上大學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繼承家產。
二富真為上學這事嘀咕過。他說當時在迪廳,一眼就看出我們是大學生,特別想交往。還問我,你們女大學生是不是特瞧不起我這樣不學無術的男人?我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沒有,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像你這樣的,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就行。他呵呵一笑,沒再往下細聊。打這以後,他再不提校花的事兒。
二富除了人傻錢多之外,還是滿仗義的,身邊幾個哥們的工作都是他幫着安排的。有次我倆吃飯,聊起我的實習工作需要加班,他連說女孩不該如此辛苦。然後建議:“乾脆到我爸公司吧,肯定比現在輕鬆,錢也不少。” 我告訴他,自己憑本事吃飯,不想靠關係。二富罵我臭能耐,不過後來再看我時,眼裡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年輕的時候,總是想的太少要的太多,例如男女之間的友誼。那時候不明白,這種友情多是愛情的前奏。當你拒絕了不屬於自己的愛情,註定失去的還有一份溫暖的友情。
那次是吃過飯二富送我回家。車到了地方,我準備下去的時候,他扭頭看向我,突然冒出一句:“其實,你也挺好的。”這時他嘴角微揚,目光中帶着些許羞澀。
我聽完心裡慌慌的,生怕他再說些什麼,趕緊調侃笑道:“嗯,我是挺好的,就是你不夠好。” 匆忙道別後,我跳下汽車,一把關上車門。車窗內他依然笑着,眼底卻再無半分光彩。
慢慢的,二富電話來的少了,有一天他告訴我他有了女朋友,一個大學生。我說恭喜恭喜。撂下電話我想,自己那句玩笑話到底傷到了他。
畢業沒多久,我的呼機換成手機,二富同那串呼機號碼一樣,永遠成了過去式,沒人再提起。二富,有一句話我不曾說起,但永遠屬於你:其實,你人也挺好的,這好和愛情無關,也和金錢學歷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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