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拼前程,汪雅丹去了厦门大学再深造,一开始还蛮拼的,后面念着念着,常常觉得烦,每次她烦得时候,都会约我出来,或者算好我下班的时间,到海外部找我。 她开心的时候,就加我QQ,不开心的时候,直接把我拉黑,渐渐的,我也习惯了她的蛇精病的性格。 为了给她排忧解闷,我们那阵子去了很多地方:曾厝垵、鼓浪屿百鸟园、泉州市区、华安二宜楼,我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情侣,手拉着手,漫步于大街小巷,那时候流行拍大头贴,我们三天两头去拍,汪雅丹古怪精灵,动作多多,表情多多。 被她带动着,似乎一切都是新生的,我感觉自己在云端,轻飘飘的。 跟她出去的次数多了以后,我的脸皮,被她驯化成了铜墙铁壁、百毒不侵。情到浓时,我们会放肆地当街拥吻。 但是不管多么的激动,她都能坚守住最后的底线。 我期待着水到渠成,期待着奔现。那阵子,我感觉自己被她撩拨得成了野兽。 汪雅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汪爸爸汪妈妈的心,为了先不惊动他们,我们出去的时候,都会向王雅涵报备,然后汪雅涵会帮我们打掩护。 为了感谢汪雅涵的贴心,我们出去的时候,总是会经常挑选精美的礼物给她。总归是姐妹,心有灵犀,每次汪雅丹挑中的礼物,汪雅涵收到后都喜欢的不行。 厦门的夏天,总是燥热的。汪雅丹每次都打扮的很清凉,短短的T恤衫,短短的牛仔裙,搭配着卡哇伊的平底鞋,青春洋溢。 2007年8月25的晚上,汪雅涵从厦门大学放学,到阿里山大厦找我,我们一起吃过饭,本来要去斜对面的欢唱KTV唱歌的,但是她作业太多,怕时间不够,就放弃了唱歌,跟我回到办公室。 郑姐从来不会加班,彭爱萍有男朋友,每天准时下班,夜晚还在办公室的,准是我。 到了办公室,我们关上门,开了空调。汪雅丹坐在我们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做她的作业。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做我的装箱清单,我们各忙各的。 汪雅丹做作业做得累了,张开双臂,伸着懒腰,不小心把笔掉到了后脑勺下的沙发后面。 哎啊,真讨厌。汪雅丹一边嗲叫着,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双膝跪在沙发上,眼睛瞄向沙发后面,找寻着笔。 隔着茶桌,我在从下往上看,春色漫无边际。 我情不自禁地快速走到她后面…… 嗯。她的声音低沉悠长……没有抗拒,我知道,奔现的曙光来了。 汪雅丹散发纷扬,双眸含春藏不住,眼神迷离水汪汪。 完事之后,汪雅丹突然莫名其妙发问:“笨我考考你,你平时搭讪女生的时候都是怎么称呼对方?” 我:“这事我很少干呀!换个问题。” 汪雅丹:“不行,就这个!你别磨磨唧唧、拐弯抹角了。” 我:“喊美女吧,有点俗套;叫小姐吧,怕被打;叫小姐姐吧,太过轻浮;叫丫头吧,明显占人便宜;喊同学又过了那个年纪。是啊,怎么称呼呢?” 汪雅丹:“女菩萨!” 我:“我去!你有点正形好不好?” 咯咯咯咯……汪雅丹笑得荡气回肠。这就是汪雅丹的性格吧,思想比较开拓,性格有点大大咧咧,这一点是我比较喜欢的。 我望向得意之余的汪雅丹一眼,没想到正和她目光相对,还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那么清澈,明亮,炽热,毫无畏惧,还饱含深情。多年后回想起那个眼神儿依然让我心动,甚至有些感动。 贤者时间,我借用汪雅丹的笔和纸,一气呵成,在纸上写下了《心动》: 心动2007.8.25 我的日记【十五】: 妙不可言的夜晚, 比梦还美的夜晚, 神仙也艳羡的夜晚。 你,双目微眯,语笑嫣然。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幸福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希望是梦一场, 梦醒时分就可以擦擦口水潇洒离开。 可不是, 那是真实不能再真实的甜蜜, 甘甜沁怀的, 就一口, 便让人丢了魂魄, 从没有过的紧张, 从没有过的不舍。 那仙会之蟠桃, 香润可口, 寰宇可得几番尝? 那东海之龙珠, 晶莹剔透, 人间能得几回见? 尝了甜蜜, 看了美丽, 兴奋得要告诉全世界。 真希望, 天上无云, 让天使能看到我的眼睛, 地上无声, 让天使能听到我的心跳, 世上无尘, 让天使能感受到我的纯粹。 哪怕是流星, 哪怕是饯行, 哪怕会苦痛, 为了这华丽的相遇, 我也愿意扬起我骄傲透顶的头颅, 刺痛肉眼直面太阳, 告诉这个世界: 我真的很真! 爱情很美丽, 很奢侈, 可遇而不可求, 我一直希望可以和我爱的人长相厮守, 天长地久! 我依在沙发上,汪雅丹整理完走了过来。身材修长,略显丰满的上身显得很突兀,刚刚洗过的脸蛋白皙里透着红晕,在一头柔顺乌发的衬托下越发显出女人的娇媚和风韵。 就这样我依着她站着聊天,内容无非一些扯淡的东西,保持着我俩一贯的戏虐风格,互相打趣。 不知当时攻击了她一句什么,惹得她一记粉拳打过来,我下意识的招架,没想到手从她胸前划过,结结实实地碰到了她的一只胸部,怕她生气。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对于我刚才的举动反而要发起另一轮攻击,直接朝我扑打过来,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顺势将她楼住…… 汪雅丹完全放弃了挣扎,把头扎进我怀里任我所为。 不料,走廊传来疙瘩疙瘩的脚步声,经过我们的门前,然后渐渐远去。 吓死人!应该是隔壁公司的员工,还好不是郑姐她们。我们的门薄薄的,刚才的脚步声,跟我们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一墙之隔,清脆的脚步声音听得非常真切。汪雅丹吓得赶紧闭上嘴,身体僵硬在那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动弹,甚至都有些瑟瑟发抖,大概是因为恐惧吧,但说不准也有一些兴奋的原因。 直至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我又不安分了…… 整理好一切,汪雅丹开始自习了,剩下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回味刚才的激情,回忆自己的过去,尤其是那段互相撕扯互相拉黑又和好的奇怪时光,有痛有乐,有喜有伤,有青春的懵懂,有少年的无知,但无论怎样,这都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会深深埋藏在我的回忆了。 那晚我们没有回家,一夜无梦。至今想起,依然心潮荡漾。 遥记一念起,心飞扬、勇猛无敌。天亮挥手目流连,不舍道离伤。 性这种东西,沾上了,就很难戒掉了。 办公室这晚之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一段时间的磨合后,我们配合的是越来越好了。汪雅丹每次都打扮好自己,精致漂亮地过来,每次都让人看着眼睛一亮的那种,而我每次都迫不及待,她倒也不恼。 汪雅丹给了我全新的性体验,一种没有过的舒坦。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贞同居三年,从没有那么疯狂过。 记得有一次,我去印度两三个月,回到厦门,跟贞去开房,太久没有触碰她了。事后,她太亢奋,亢奋地哭了,说是那是她有生以来最享受的一次。 但是,跟汪雅丹相比,任何一次,都可以比这样痴狂百倍。 男人和女人,对于性,存在本质性的区别。男人更侧重于取悦下半身,很多时候,下半身欢快了,脑袋才能跟着欢愉,先性后爱。而女人是先爱后性,有好感了,性自然水到渠成。 我跟汪雅丹,在性事上,无比登对,在很长一段时间,跟她的痴缠,似乎成了我的主宰。 这是我的感受,但对于汪雅丹,性大抵只是偶尔的小菜,她追求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们的爱,不同步,我沉迷于她的肉体,她却频频寻求肉体之外的爱情。 为爱鼓掌这件事,同步了才能和谐,才能续存。 当时爱的十分辛苦,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了:女人对于性交的感受是,要看压在她身上的,是不是她爱的人,是不是她自己觉得爱的够的人;如果她很爱你,即使你技术不行,甚至笨拙,她也不会讨厌你,只要你爱她。 不爱的人,或者爱的肤浅的,会恶心,会有负罪感,没有快乐。就算当时身体诚实地迎合你,那也只是性,后面不带着爱。下了床,她就会懊恼无比。 社会剧烈裂变的今天,人们似乎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浮夸,越来越急躁。什么贞操观、什么天长地久、什么你情我愿、什么山盟海誓、什么你侬我侬。全都不是上床的前提。 开房上床,越来越随便,就像是在路边吃了个快餐一般。 厦门作为经济发展的前沿阵地,这些年经济文化强势崛起,人们的观念,也跟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解放思想,开化观念,厦门本地的女孩子,活泼开朗大方,思想较为开放,对男女间的事,也比较放得开。 思想开放了,有好也有坏,好的是人们活得更加自我、舒心,坏的是对于婚姻的包容性,也逐渐弱化,动辄闪电结婚闪电离婚,懒得约束自己的行为和个性。今天,厦门年轻一代的离婚率居高不下。 以前人们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今天回过头去看看这句话,确实值得商榷。 除了少数的狂蜂浪蝶,以猎艳为乐,轻视约定俗成的婚姻外;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希望恋爱能修成正果。只是现实太过残酷,丈母娘太难征服,很多不能走进婚姻的情侣,并不是不渴望婚姻、不够努力,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我太卑微,卑微如草芥,大风挂起,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狂欢,更是两个家族的磨合妥协。对的时间,对的人,还要对的各自家族,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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