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是波希米亚人的城 你兀自骄傲三个国际机场,每五分钟,弹弓一样精准 落叶纷纷,金门大桥大雾弥漫
我在你的落日大道上来回走,寻找英语学校的好兄弟 为了一个牙医出道,每月给刀剪锉缴牙,不肯为一张纸 皈依一道门,漫过天涯的草都绿了 那时候,夜色踉跄,摘下寿司屋的领结 二锅头烧鸭烟草的气味风中飘散 有人在唱,东方之珠我的爱人,我们流出眼泪 如今,GPS,战无不胜的古狗地图,整容后的野地导航仪 找不到那个门号
古狗非狗,脸书非书,苹果不能吃,是哪一年 去无极之远我们从不声张 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也能拱手谈笑,频频飞吻 抬头之间,同事一个个溜走 你说你的无线网络覆盖城市的街衢,海鸥动情地呼唤海鸥 你说你的无人驾驶车将远征全球,把那丰衣足食,灵魂疲惫的人带来 你要为他们把灯举起
早,阿米戈,喜欢你的棒球帽,他说,GREAT 十美元跟你换苹果手机,他说, GREAT 那个乌克兰老妇,某一天醒来,只会讲1943年的波兰语 悄悄地,悄悄嘀咕的黎巴嫩,有时候,我们全都患上巴西的忧郁 夜幕下奔走的印度人,脸廓越发看不清 汉贼不两立的唐吉坷德还在吗,我知道一对穆斯林和犹太人,曾经偷偷相爱 那些人,那些 深情款款的旧日子,我经过的圣弗朗西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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