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明镜出版的《内幕》披露,今年74岁的胡锦涛目前重病在身,极有可能是患有帕金森综合症,无法亲自前往中南海参加北京区县两级人大代表选举站投票。官方报道11月15日是北京市区、乡镇两级人大代表换届选举投票日,习近平在怀仁堂投票站投票,而胡锦涛好像只是委托工作人员在西城区中南海选区怀仁堂代胡投下一票。 习核心眼下威风八面,胡锦涛算是居功至伟。那些年间,坊间说得神乎其神的所谓小胡在下的一盘大棋,现在看来就是为红二代掌权作的各种各样的铺垫。在胡哥和小习的共同运作之下,中共传统派或红二代终于在了中央军委变成了多数。同时,中共传统派在政治局中的人数由原来的只有五六分之一上升到了大约三分之一。习不但是占有总书记,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三个最高头衔,还同时兼任七八个方面领导小组的组长,唯一的失落大概就是中央外事工作小组组长这个头衔。 大棋终于走出了既定的模样,胡哥能否算是圆满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能否无忧无虑地安享晚年呢?俺的观察是,虽然胡哥和习都属于中共传统派的范畴,习至今的一些做法在胡哥看来很可能过于猛烈,对邓公三十多年来既定的改革开放路线构成明显的冲击,令胡甚为耽心。 胡的第一个耽心是习是否真正打消了尊毛的念头。其次是耽心小习想成为伟大历史人物的心愿过于迫切,冒种种风险在南海大展拳脚,结果是可能彻底毁了中国政府在外人看来还一直较好的国际形象。胡当然也害怕习在十九大人事的安排上对改革派过度打压,造成对方强力反弹引起政局大乱。 俺猜想,胡的思路是让中国在邓的开放路线和党的绝对权威之间走一条中间路线,在党内各派势力之间维持平衡的局面。而习不过是愿意继承改革开放在经济方面的成就,然后就掐灭邓的灵光剪除改革派的势力,让中国完全回归到文革之前党的路线和意识形态。 除了对继位者可能有的种种耽心,胡是否也有些为自己在中共历史上的定位而心神不定呢? 有小道消息说,几位邓时代的老资格上将联名向原中共主要领导正式问责,到底是老江还是老胡成了“起诉”对象,外界只好猜测。胡被问责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贪腐在他任职期间变得更为严重,两位军委副主席都出现了严重问题,政治局中的两位文官也进了监狱,连自己鼻子底下的中办主任都蜕变成了贪婪的色鬼。 俺的看法是,如果老上将们的问责只是追究腐败这一类的问题,小习习核心都可以为胡轻松抵挡遮掩过去。 有什么事可能是胡的心头大患呢?我猜,胡的心头大患可能就是2008年汶川地震救灾的失策失误。地震发生之后的这些年来,温总和老胡两人还好几次回头视察访问了四川的地震地区,明显是在比试谁对灾民有更大的爱心。 救灾的整个事实和成都军区当年救灾的表现对胡的名誉和人品来说可能是一道巨大的阴影。当然,郭伯雄要负主要责任,是这位军委副主席铁下心来与改革派的头面人物温总在那种应该争分抢秒救人的关键时候分庭抗礼,把政治动机完全置于人命关天的救灾之上。 这些年来,汶川地震救灾的混乱和失误一直是属于国家禁止公开谈论的话题。这样的局面上个月底突然被人在新浪微博上彻底打碎。十月二十五号,新浪微博一个名叫罗富强的博主发表了一篇博文《我为什么要求提前退休》,披露了一些军队腐败内幕,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内容是罗对于成都军区当时抗震救灾表现的描写。 对于中国军队“伟大”的抗震救灾,罗的描写是完全否定: “的的确确,广大救灾官兵视人民为父母,英勇顽强不怕牺牲。但从组织指挥和部队行动 效率方面,在我这个经历了传统战争和现代化战争、担任过地震救援队队长、有过国际视野和阅历的人看来,完全就是一场失败和可笑的指挥。 且不说极为低效的部队开进令人不可思议(震区就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会城市附近、在成都 军区机关附近100多公里、在没有任何敌情威胁、举全国全军之力的情况下,第一批救灾 部队到达震中居然是震后第三天!)”。
胡锦涛2015年五月七日,再次回访四川地震受灾地区
资料显示,罗富强大学毕业从军,曾是中国赴黎巴嫩维和工兵营营长,带兵驻守黎巴嫩18个月,是中国外派维和时间最长的军官,获黎巴嫩政府授予“军中勇士”勋章,以表彰他在黎维和期间做出的突出贡献。罗富强回国后,官至云南某军分区副司令,师职军官,大校军衔。罗在新浪的微博还有标题但内容目前被加密无法打开,幸好别的网站还有转载,下面是从凯迪社区下载的罗先生文章的内容。 请读者特别注意有关成都军区在汶川地震救灾表现的部分。 我为什么要求提前退休? 2013年底,作为一个军分区副司令兼参谋长,51周岁的我,我正式递交了转业申请,并要求自主择业。但一年以后收到答复说总政治部干部部、国务院军转办、中央组织部的联席会议否决了我的请求。 但我去意已决,紧接着我马上递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当月获得军区批准。休息闲置了将近两年以后,2015年10月正式移交,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退休干部。 回想起来,我从军三十多年,至今尚听说过主动要求提前退休的师职干部。一般人都要干到最后一刻,因为谁也舍不得提前放弃辛苦几十年好不容易获得的这么高的领导岗位。据说在本省军区系统引发不小震动。 那么,是什么促使我这样决定的呢?归纳起来,主要是以下九个原因: 1、失望的日积月累。 那是六年前就萌生的想法,三年前下定决心。2007年10月,我从中国驻黎巴嫩维和部队指挥长、党委书记兼维和工兵营营长、党委书记的岗位上离任回国以后,到早就在2006年9月下达了任职命令的某省某边防军分区担任副司令员。2009年3月,调任另一个边防军分区担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 在省军区系统工作几年,给我的第一体会是腐败比较严重,师团职干部是工作再出色也大多要花钱买才能“进步”;第二感觉是清闲,边防军分区的工作由于涉及部队管理和边境管控,相对较多一些,但无法与野战部队相提并论,可想而知内地军分区的清闲程度。 加之师以上干部中或花钱买官或会拉关系或照顾过来军分区任职的比例很大,甚至劣迹斑斑但舍得花钱买官过来任职的干部也有,因此,“人闲是非多”,一些干部谋人不谋事,整天热衷于伸手争权滥权,搬弄是非,勾心斗角。 这种工作和生活环境,不是我需要的,因此谋生了走人的念头,但终归心有不甘。眼看着省军区系统一天比一天烂,终于在2013下半年下定决心,年底递交了申请。 2、信心的完全失去。 众所周知,郭伯雄、徐才厚时代,军队以买官卖官为主要代表的一系列腐败越来越是严重,军中一片乱象让我最终彻底失去了信心。特别是看到以贪官田修思(成都军区政委、空军政委)为代表的上两级主要领导的将军们明目张胆却“婊子立牌坊”地卖官,更是感到这支军队彻底完了,革命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江山毁在他们手里了, 自己却无能为力。 3、倔强的人生个性。 也许是遗传了参加过抗美援朝的父亲那种倔强不屈的性格特质,正义感和责任感非常强烈,常常容不下那些丑陋的现象,更不愿意低三下四花大价钱买官,也拿不出以百万为单位的大钱。 4、厌恶的形式主义。 在腐败的大背景下,军中一大批投机取巧的政客上位,掌控了军队大权。他们只有做官捞钱的欲望,没有做事的动力和能力,投机取巧和形式主义的功夫却是实在了不得。 他们一切工作的动力就是为了讨好上级,让上级看得见,不惜牺牲军队的战斗力,牺牲广大官兵的利益,作为自己往上爬的资本,于是乎形式主义广泛盛行,逐渐深入官兵骨髓。看看08年汶川地震救援,媒体上宣传的是一场波澜壮阔的英勇营救大行动。 的的确确,广大救灾官兵视人民为父母,英勇顽强不怕牺牲。但从组织指挥和部队行动效率方面,在我这个经历了传统战争和现代化战争、担任过地震救援队队长、有过国际视野和阅历的人看来,完全就是一场失败和可笑的指挥。 且不说极为低效的部队开进令人不可思议(震区就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会城市附近、在成都军区机关附近100多公里、在没有任何敌情威胁、举全国全军之力的情况下,第一批救灾部队到达震中居然是震后第三天!), 堂堂皇皇的军区司令员等等将军们居然连兵种都不懂得正确运用,某集团军首先派出的是步兵炮兵装甲兵部队,而把救援能力最强的工兵团放到震后一周直到“局外人”提出建议才派去救灾。 再看看灾区里那彩旗标语比人还多的场面,干部们出发前想得起上派人街购买彩旗,却想不起给战士们购买手套和实用工具,可想而知形式主义早就登峰造极。 作为一支军队,主要工作不是训练,而是各种各样的会议和各种各样的政治主题教育和专题学习,并且学习笔记一律不许使用电脑必须手抄。 发展到了极致的,是几乎每个星期必然要召开的电视会议,而且规定一律不许做会议记录——电视会议期间任何人不许上厕所、必须一动不动地端坐,会议结束后甚至还要讲评哪个单位的桌子椅子不在一条线上,频繁的电视会议完全成了一场场的坐姿比赛。 即便组织演习,也是按照演戏的套路进行,目的就是为了讨好上级交差了事。我曾经参加过号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某王牌师的演习,形式主义简直触目惊心令人叹为观止:野战训练场和宿营场地彩旗飘舞,各类政治“泥雕”、“沙雕”、“石雕”让人感觉置身于艺术世界,甚至帐篷之间还铺设了华丽的地砖; 但演习的进攻方案却连左右翼助攻都没有,只有唯一的主攻方向!结果还是我在预演结束后提出来才改进的。而那个曾经被包装为军区科技练兵标兵的师长早已经快速晋升为堂堂中将。 这一切,对于一心想做实事的我来说,直就是一场场梦魇。 前不久我国驻非洲维和部队遭遇袭击造成人员严重伤亡,并且发生了严重有损我军形象的损失(此处不便说明)。在电视新闻里,我看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画面——被袭击的哨位上,居然有一大块宣传标语,上书“听党指挥”! 我的个天!可见形式主义的危害之严重、之深入、之持久,到了今天,我军居然把形式主义搬到了国外!并且形式主义的水平如此低下,如此不讲政治,“党指挥枪”本来就是国际社会非议中国的主要话题之一,他们居然把这个弄到联合国维和部队去!这样的水平,可想而知哪来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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