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收买”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的事实。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造假的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无比震惊“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谁是样本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谁在造假“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样本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收买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电视台鼻子真灵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
我选了““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盯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 用作标题的这句话据说是崔永元说的。永元是我的好朋友,在平时的交谈中,他确实不止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永元的意见,而且是举双手抬双脚绝无保留地赞同。 只要对下中国电视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个“收视率”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凭它,居然就可以决定一个栏目的荣枯乃至存亡;所有的不以收视率为唯一考量的栏目,都难逃被淘汰的命运,电视从业人员的努力彻底由它来评定!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结果是,几乎所有的栏目都被“收视率”逼到了唯一的死墙角。社会责任感、教育提升功能、美感传播,甚至连最基本的真实,在这个死墙角根本就没有存身之地。 结果是什么呢?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节目充斥着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收视率越高,庸俗、低俗、烂俗、恶俗的传播度就越高。长久以往,如何了得?前一段,广电总局对有些栏目发表批评性意见,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其根本理由就在于这些意见击中了电视节目的巨大隐忧。对此,我也是完全赞同的。 且不说,面对人口如此众多的中国,区区几百、几千个取样样本是否有代表性?假如收拾率是真实的,尚有可说;可是,假如它也是假的呢?收视率隐形而有效地管理者所有的电视节目,可是,谁又来管理收拾率呢? 《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充分说明“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谁在左右公众的眼球。宋嵩绘 7月1日,本报刊登了《电视收视率发现造假行为》消息,首次揭露了收视率样本户正被个别地方卫视“收买”的事实。 消息刊登后,在业内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也纷纷来电、跟帖留言,表达了对收视率这一电视“通行货币”造假的“无比震惊”,更希望本报一追到底,继续揭开收视率造假冰山一角后面的深层原因。 今天起,我们将连续发表本报记者的调查,揭开“谁是样本”、“谁在造假”等关键性问题。敬请垂注,并欢迎继续提供线索,发表感想。 邮箱:rmrb12b@126.com 退休工人老孙,曾是国内调查专业机构索福瑞在某城市选定的一户“样本”家庭,因被一些电视台“样本“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收买”,提供了一些被“污染”的收视率数据,已被撤销其样本资格。本报记者经过艰难寻访,终于找到了这个家庭,也争取到了他们的积极配合。他们向本报独家披露了成为“样本”后的遭遇,以及被“收买”的经过。鉴于对该家庭的保护,本报对其身份信息做了必要的隐匿。以下是她的自述。 电视台鼻子真灵 自打家里装了这个小仪器(指收视测量仪——编者注),真是引来不少事。 家里五口人,三代,有三台电视,都装了那个小仪器,还分别配了3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操作不麻烦,比如孙子要看电视台放的“喜羊羊”,选择了频道,就按一下自己对应的名字代号,谁看就按谁的键。收视率调查样本户讲述被电视台收买作假经历 是去年4月装的这玩意儿。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敲门来问,说是否愿装一个电视测量仪,一个月给我们50元的调查费。不就是看节目时让我们按一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遥控器吗?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装了以后,麻烦真是不断啊。家里的电话、姓名、地址啊,好像全国各地的卫视台就都知道了似的。 电视台的鼻子真灵啊。才装没几天,外省市一家电视台就找来。记得那天是周末,来人说,晚上他们卫视台8点到9点半有个很好看的节目,说我们收看会有奖品。这个电视台我们以前不怎么看,但这档节目也是一周一次,完成他们的要求,不难,看看就看看吧。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一个月后,我家就收到了他们寄来的茶叶。逢年过节,还有礼品,东西不算贵重,但一个月一寄,也不易。 后来,对方来电话要求我们每天晚上看1个半小时他们台的电视剧,我就有些不大开心了。再后来,他们就不寄东西改送钱上门了,每个月200元,不少,人又客气。弄得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骚扰电话没完没了 我们装这个仪器,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但是,合同签了不到一个月,这家里的骚扰电话,真是太多了,都是各地电视台打来的,我直接接到的就有五六家电视台希望“合作”的电话,儿子也接到好多。我向上门来维修机器的人反映过,抱怨过,师傅说,你不要理他们。可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我们不理,这骚扰电话也没完没了啊。 我们心里也气啊。明明说好是信息保密的,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家信息。我也想知道,谁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选了“收买”条件最好的一家卫视台节目,每天一开电视,就锁定这家频道,坚持了起码大半年。本来,家里最喜欢看本地电视台,可人家电视台礼金高,收了人家的钱,拿了人家的礼,我也要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电视台节目也差不多,一个电视剧几家同时播,看哪台不都差不多?而且,人家的节目也不错。 电视台“盯”得也很紧啊,经常给我们打电话,查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看他们的节目。 合作“行情”涨价了 今年春节,索福瑞来了位小伙子,很不满地把我们的仪器拆掉了。 有些电视台不知道我们家不是“样本”了,前不久还有个较偏远的西部电视台的小伙子上门来,带了一些食品礼物,还说,我们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看他们台,就再送来400元钱。看来,竞争让行情看涨了。 当初听索福瑞的人讲,装这个仪器,就是为了电视收视率,代表几千几万户人家呢。什么收视率呀,我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但现在让我看呀,这收视率,假得很,也黑得很。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