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4日按: 2024年8月9日,毕汝谐遭到黑客的恶意侵害,全部博文荡然无存;这就从负面角度证实了毕汝谐对自己的判断—— 史无前例的作家兼恋爱家兼事前诸葛亮! 正如俄罗斯匕首导弹不会攻击无价值目标,黑客也不会攻击无价值的私人博客。 从今日起,我将陆续重新发表相关文章证鉴世人。
我与中共间谍金无忌的一段情 毕汝谐(纽约作家) 按: 本文系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口述、由我执笔写就;1989、90先后在美国中国之春杂志、 香港开放杂志发表,笔名珊珊;后为海外十几家报刊转载。 金无怠是俞强声叛逃美国后向美方献上的一份厚礼;金无怠入狱之初十分乐观, 幻想邓小平会以释放魏京生交换其出狱;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李肇坚决否认与其有任何关系, 金无怠于是在狱中自杀了。 我与中共间谍金无忌的一段情 中共特务金无忌弃世整整四年了。这个轰动一时的间谍案如今已无人提起。作为金无忌生 前的一个女友,我愿意如实写下对于这位传奇人物的印象。 我于一九八四年底来美国,为维持生计,经舅母介绍在弗吉尼亚一个白人家庭做保姆, 打算赚足学费后入校深造。 一日,我去舅母家。舅母把麻将桌上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介绍给我: “这位是金无忌,金先生。”我们握手后,客气地交谈了几句。金无忌知我初来美国, 英语欠佳,便向我索要电话号码,说是他那里有一套多余的《五洲美语会话》, 可以借给我…… 就这样,我和金无忌开始交往。当时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平凡、普通、 有几分腐儒酸味的老头子。然事后舅母对其称赞不已,说他退休前是政府雇员, 门路很多,金一人前后担保十几名大陆人士来美国,它的经济担保书在美国领事馆很吃得开 等等。 初见之后,金无忌几乎每天都给我打来长途电话。他谈吐斯文,口若悬河,一讲便是 一个小时。他最热衷的、百谈不厌的的永恒话题乃是Sex(性)。 金无忌就像一个毛头小伙一样对Sex有着火热的激情。他的论点是从弗洛伊德那里 贩来的,然而却添加了自身的理解和阐释。他把最低级的话题包在最高尚的外交语言里面, 把大千世界视为肉欲混乱的莽林。他厚着脸皮大谈某些人所共知的生理现象,认为床是 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场。 他滔滔不绝的“性独白”使我了解到他的婚姻状况。金无忌的前妻在中国大陆, 育有三子女。现在的太太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双方抛弃了配偶结为伉俪。金无忌的三个孩子 均在美国,他细致地夹叙夹议地分析前后两位太太在床上的表现、反应及功夫。 他对付女人颇有经验。 金无忌在电话中问道:“你觉得我的身体、精神怎样?” 我客气地说:“相当好。真看不出您的实际年龄。” 他洋洋得意:“这就是性开放带来的好处。我根本不知老之将至。无论男人女人, 都要常年浸入爱河才有活力。你看那些被人叫做‘花痴’的女孩子,她们的皮肤特别好, 眼睛也炯炯有神……” 就这样,金无忌每日都打电话来,消磨一两个小时。我的老板对此啧有烦言, 金无忌却依然我行我素。 休假日金无忌便开车接我出去玩。他对付女人颇有经验,喜欢施小惠。那时我在美国 无依无靠,因此对他也并不反感。 金无忌开的是辆漏油的旧车,他说要送给我,被我婉拒,他大为诧异:“少见,少见。 别的女人绝不会这样。” 我暗暗好笑:“一辆破车也算得上礼物吗?……” 我在国内养尊处优,来美后一朝沦为保姆,殊不适应。我一度非常苦恼,想打退堂鼓 回国。金无忌及时地给予我许多具体帮助,使我感到很大安慰。 他劝我打消回国念头。他认为美国是天下第一自由乐土,而中国大陆则是沦入共产魔掌 的人间地狱。在美国坚持十年必能发达,而在中国大陆蹉跎终生也无出头之日。 我坚持金无忌这些话出自真衷。直到后来,他的间谍身份被公之于世后,我也没有改变 这一看法。他并非因信仰共产主义才为中共效命。据我事后回忆他的全部言行, 分析此人的个性及经历,我认为金无忌是为了捞取大笔外快才投靠中共的,而且, 这种冒险生涯极大地满足了其虚荣心,让他觉得自己并非无足轻重的小土豆,
而是对美中两国关系产生重大影响的神秘人物。 我认识金无忌时,他已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他从不提及当初在政府机构供职的往事, 只说自己是一名普通译员。 金无忌送我一套《五洲美语会话》并且教我开车,以适应美国生活。考驾照也是他带我 去的,他先指导我在考场附近转了半天,熟悉路径,因而顺利通过。 我和金无忌的密切往来引起了他太太的醋意。终于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 电话,她自称是金太太。她说近几个月电话账单上出现我的电话号码,金无忌几乎每天都要 打一个小时的长途电话,究竟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我答说:“没有什么事情。” 金太太:“他是不是教你学开车?” 我含糊了一下:“唔,没……”我也觉得有些别扭:考驾照那天,金无忌一直坐在 外面等候,没吃饭也没喝水。还是我出来后给他买了一客披沙充饥。 金太太冷笑了一声:“哼,没有?那为什么他在车子上加了个坐垫?!” 这的确是个破绽——我个子较矮,金无极为照顾我学车特地加了个坐垫。 我一时无语。 金太太在那边缓缓叹了口气说:“我不希望这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你知道他和 Х太太(指我舅母)的故事吗?” 我诚实地答说不知道。 金太太:“你年纪尚轻,不了解美国社会……”她没有把话说完。 金无忌得知这次不愉快的谈话时,满脸苦笑。他依然维持其英国绅士的风度, 耸耸肩膀,娓娓诉说其妻的千般不是,透露他早有分居的打算,这一回真正忍无可忍。 不久,金无忌真的与其妻分居,独自迁往弗吉尼亚的另一个小镇。那是十几层的 普通公寓里一个两房一厅的单位。他把一卧房租出去,自住一间小房,与租客合用客厅、 厨房、洗手间。总之,这个住所很不舒适。 此后,金无忌每日从这里打电话给我,畅所欲言。我随他玩过包括维吉尼亚动物园 在内的几处名胜,也去过他的上述栖身之所。 现在回忆起来,如果说金无忌与电影中的间谍有何相似之处的话,那就是他带我进入 这幢大楼时,显得有些紧张,急促地低声道:“快走,快走,别让人家看到。” 不像是仅仅畏惧人言。 我一进屋,金无忌便打开录影机。全是变态性魔录影带,如人与猪、狗、马、牛、 骡性交的慢镜头等等。他问我有何感想,我答说无所谓。我问他:“你会不会把这些放给 你女儿看?”他淡然一笑:“当然会。”…… 过了不久,中国大陆吉林省一个歌舞团访问华盛顿,我弄了两张票邀他观看演出, 他以太忙为借口推掉了,我很不悦。几天后,我的洋老板扔给我一份报纸:“看看吧, 你那位朋友是间谍!”……晴天霹雳! 后来各种中西新闻媒体争先报道“金无忌事件”。后来他在狱中自杀了,“金无忌热” 也随之消失。 FBI始终没有找过我。我想,他们分析了我们的全部谈话录音,认为无此必要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金无忌在我的记忆中淡化了。偶然想起他,总有一个问号闪在心头: “金无忌在狱中以垃圾袋自杀之际,会不会想到我呢?……” 笔名:姗姗 发表于1990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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