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中运动的组织者提出了几项条件,限期要求梁政府答复。
辞职、收回方案、道歉。
毫无疑问,几项要求一项也做不到。
首先辞职做不到。梁振英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自上绞架。
收回方案也做不到,谁都知道人大不过橡皮图章,方案怎么写,是否通过与他们完全无关。
至于道歉就是更加不可能的笑话了,镇反道歉了么?反右道歉了么?文革道歉了么?六四道歉了么?
如果这几条要求仅仅是不谙世事的学生提出来的倒也勉强,问题是站在他们身后老奸巨猾的诸多政客!
难道他们不知道梁政府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政府而并非国家政权?难道他们不知道梁政府后面决定一切的共产党是从来不可以谈判的?难道他们不知道1945~1949为了夺取国家政权杀了多少人?难道他们不知道1950~1953为了维持国家政权又杀了多少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最终结果一定是牛犊被虎吃掉。那些引导学生们站出来与虎谋皮的革命领袖,那些政客们,你们的良心也被狗吃了么?
大约七八年前,某个政治团队在香港组织播映了几场免费电影。
电影记得是“巴黎公社”。
散场前的的座谈上我问组织者,是否打算在香港发动革命?
我反对革命。
记得一位革命领袖曾经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会经常发生的”。
就我而言,我不想做牺牲。
我也不想死人。
当我们高吭马赛、马赛冲上街头,当我们热血沸腾筑起街垒的时候,你是否会想到,不知什么时候,你筑起的街垒两边会堆满革命分子与反革命分子的尸骸,像德拉克洛瓦在《领导民众的自由女神》中描绘的那样。
香港人,你做出决定了吗?
牺牲他人的生命来达成我们的政治诉求,是我所不耻的。生命的可贵并非只言片语就能够诠释得了。更何况,万千生命的牺牲可能换来一个你更加不需要的东西,如同储安平在民国四十几年语言的那样。因为推翻一个暴君的必定只能是一个更暴的君。
华盛顿只有一个,而克伦威尔、罗伯斯庇尔、拿破仑、列宁、斯大林、希特勒、蒋介石、毛泽东、波尔布特很多,很多。
中国的土地上,假如台湾除外,香港已经是一个最自由的地方了。她既不应该毁灭,也不应该玉石俱焚,而是应该坚持下去,作为一个开端,引领十几亿人在民主的道路上,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告诉他们我们不接受就行了,不要呆在那里一味奢望会有一只不吃羊的好狼。
因为不会有凤凰涅磐,有的只会是一对烧死的鸟,就像25年前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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