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24 辛可
有件事要告诉大家,我真的是个良民,至于良民证,就不拿出来晒了。或者说我祖宗八辈都是良民,我爷爷还有满洲国的良民证呢,上面盖着康德皇帝的戳! 也就是说,我跟某些人的矛盾,完全是内部矛盾。彼此都是当家作主的人民嘛,对不对?就算没资格当人民,我有北京公安发的居民证,这总是事实吧。既然居在一块(哪怕是苟且),何必喊打喊杀,不怕洋人笑话? 乖,我不闹了,您也别闹了,好不好?我一定改过自新,不妄议国政,跟大家一起玩鸟品风月。也请朋友们监督,看我改造得彻不彻底。 今天就谈谈我跟潘金莲的事。不要老说苍井空好吗,多杀民族自尊心!苍老师确实德艺双馨,可我们也有国宝级的艺术家,潘金莲啊。 骗您就是孙子,潘金莲的前夫不是武大郎,是我。我确实有个兄弟叫武松,但从不打老虎,而是在收费站专业打劫。 我跟金莲小学同班,中学同桌,因为觉悟低、成绩差、荷尔蒙太盛,没来得及上大学,就同床了。 金莲确实长得很俊俏,属于谁见谁都痒的类型。之所以跟我同桌、同床,原因很简单,我长得帅嘛! 至于大家最关心的部分,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爽!如果是两个字:和谐!如果非要四个字的话,只能是:太给力了! 为了证明我确已从良,专心于肚脐眼下,娱乐大众造福苍生,非常有必要强化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我喜欢传统技法,只要效果好,前、后皆宜。但金莲特别有创造力,不走寻常路。她喜欢在上面,说在上面视野好,容易控制节奏,颇有庖丁解牛之妙。也好,就当老子是牛吧,只要解得舒服,还不干活,何乐不为呢? (篇幅所限,以下略去10000字) 但她爸爸不以为然,为此暴跳如雷:帅能当饭吃吗,要么给赵太爷当小三,要么给老子滚! 金莲在上面凝视远方,哭了一晚,早上斩钉截铁地说:可,我们滚吧,为了爱! 是的,为了爱,我们滚到了清河县,在胡同里摆摊卖包子。原本想卖油条,可惜太软,金莲很讨厌。 尽管我一直保持相当的竞技状态,但金莲渐渐失去了创造力,就连她最珍爱的几件制服,也当了交房租。 一起仰望星空,看流星飞舞,以前她总会说:哥,我要!现在只有长长的叹息:还是爸爸的眼力毒啊。 我听了很别扭,但也无话可说。熬吧,总有一天,老子卖包子发了……结果大家都知道,我等来了绿帽子。 骗您就是孙子,给我戴第一顶绿帽子的人,不是西门庆,而是他的小舅子。 西门庆的小舅子是清河城大队长,你懂得,对小商小贩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他带着手下来吃包子,吃完就砸摊子,然后把我跟金莲绑到办公室,开了一张罚单。我一看傻了,卖个肾也交不起啊。 然后他大发慈悲,放我回去,把金莲留下了…… 以后他常来吃包子,不再砸摊子,吃完便说:你忙吧,让你老婆跟我交罚款去。 尽管心里憋屈得要死,也只好忍了,除非离开清河城。 最悲催的是,金莲也爱上了交罚款,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我怒了,她也怒了:有本事你去交啊,看你有几个肾! 我只有两个肾,一个要留着买房子,一个要养儿子。再说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到宫里发展。 生活在简单重复,我忙着卖包子,金莲忙着交罚款。时间长了,我习惯了。有时候她忘了,我还会提醒一下。 直到有一天,我喝多了,撞见她跟西门庆搞在一起。大概是队长玩腻了,把我老婆推荐给他舅舅。 具体情况如下: 金莲爬在墙上,西门庆站在后面,都没穿衣服。我本想忍忍算了,可有件事太他妈伤自尊了——我老婆边运动边喊老公! 我彻底奔溃了,抓起一把菜刀,冲了过去。 西门庆看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 下面是我跟他交流的部分: ——反正我已经睡了你老婆,你说咋办? ——还他妈能怎么办,只有一死! ——要不这样,一千两银子,把你老婆让给我! ——你他妈以为是买头猪吗? ——行,再加四千两,人我带走。 ——你当我什么人啊,五千两银子就把老婆卖了…… ——五千两还嫌少,够你卖几辈子包子了! ——请问西门官人,人格值多少钱? ——一口价,一万两,行不行你随便! ——好吧,明天把钱送过来。 事实上西门庆误解了我的意思,从而发生戏剧性转变,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原本的计划是,做人到这种地步,生也无趣,倒不如当着金莲的面,砍死自己拉倒。 西门庆以为我要砍死他! 我跟金莲的最后一夜是这样的: 她洗干净了,躺在床上,招呼我:来吧,可,今晚我还是你的。我看了她两眼,出去拿片瓦,盖在她下面,然后爬上平房。 我抽着烟,在平房上坐了一夜。风很大,星星很亮。眼泪大概有过吧,但被风吹干了。 拿到这笔钱后,我离开了清河县,来到青州府。 先在青州的窑子里厮混,跟很多窑姐成了知己。其中某窑姐给我支了一招,让我把钱送给青州知府,她的老顾客。 我想了想,从了。窑姐睡过多少领导,其见识毋庸置疑嘛! 知府大人确实是个好官,马上批给我一块地。藉此搞了家地产公司,我是董事长、窑姐是总经理。 在窑姐指导下,我找了当地最有实力的包工头,让他自掏腰包把房子建起来。 项目很成功,特别是高级别墅,很快销售一空。在窑姐们的努力下,资深嫖客人各一套,房子还不够分呢。 扣除土地费和工程款,我大赚了一笔。我原本要跟窑姐对半开,她坚持只要三成。 婊子无情大概是真的,有情没法当婊子嘛。但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相比,有些婊子还是挺仗义的。 后来,我们又合作了不少项目。她抽空在太学读MBA,研究国学。尽管不再做窑姐了,但遇见老顾客,还会切磋上几个回合。 其中一个项目,被认为是大宋商界的经典案例。 我给新任青州知府送了一麻袋银子,他把价值十万两的国有金矿,以五千两卖给我。随后我包装包装,又以一千万两卖给了青州府。 当然了,其中三成是知府大人的回扣。 我有钱了。真不是炫富,连有多少老婆,我都搞不清楚。全国的窑姐见了我,都有喊老公的冲动。 在窑姐协调下,我攀上了太师蔡京,成为他第10001个干儿子。 我告诉干爹,我想当官。干爹让我给朝廷捐点钱,剩下的他来处理。 评估捐额,依大宋官价,我最少应该弄个正厅级的乌纱帽。但我只要求做正处级的清河县令。 这件事竟然惊动了赵王天子,当今的皇上。他亲切接见了我。 他说:大家都削尖脑袋往上爬,爱卿为何反其道行之? 我说:陛下,我不为做官,只想为家乡父老办点实事。做官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吗,何必在乎帽子大小! 皇上很感动,当即任命我为清河县令。 离开京城前,我托窑姐找到李师师,以天价买了她几幅画,至于原因,你懂得。 来到清河后,我大刀阔斧干了起来。不管如何折腾,谁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是蔡京第10001个干儿子嘛! 清河县的房子全部拆除,重新开发。当然了,开放商的后台老板就是我。清河县赚钱的企业,都以做强做大的名义,兼并重组到我旗下。至于那几个金矿,更不用说了。 在我的治理下,清河县焕然一新,多次得到朝廷嘉奖,成为大宋第一模范县。天天都有各地的官员来观摩学习。 骗您就是孙子,真正让我骄傲的,绝不是这些,而是我把金莲弄回来了。 具体情况如下: 我先把西门庆的小舅子抓起来,关进地牢。我是个厚道人,下手不算黑,只是把他的牛牛割了,挂在屋顶上,顿顿让他吃包子,而且永远是韭菜蟑螂馅的! 我让我兄弟武松当了大队长,他起初还不干,气得我要死:不都是抢劫吗,换个地方不行?!他懂了,同意了。 我真正要收拾的,当然是西门庆。我起初没直接动他,而是每天抓一个他的手下,每次都在晚饭后,准点准时。可想而知,西门庆上吐下泻,快疯了。 他带着银子到京城打点,没用,我早做了安排。谁不知道,我是李师师的金主,蔡京是我干爹。谁敢惹天下第一模范县令? 在彻底发疯以前,他要见我。我拖了很久,直到他开始尿血才答应。地点就在那间旧平房里。 骗您就是孙子,他泪流满面,跪着。 下面是我们交流的部分: ——我睡了首长老婆,我错了。 ——没错啊,谁睡不是睡? ——首长,人还给您…… ——您用着舒服就用吧,我现在不缺这个! ——加一万两银子,带人走行吗。 ——别啊,一万两银子,当是卖猪呢! ——十万两好不好? ——你的人格就值十万两吗? ——那您开个价吧,我都行。 ——把所有的财产划到我名下! ——全部…太绝了吧? ——瞧您说的,这能值几个包子啊? ——给我留点吧,卖包子也需要本钱。 ——全留都行,包括金莲,她是您老婆嘛! ——首长千万别…全部归您吧! ——您太实在了,恭敬不如从命…… ——首长说话算数,放过我…… ——放心,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西门庆说完爬起来,转身就走。我在后面甩了一句:当时我真不是想砍您,我是要砍死自己!他大吼一声,撞到墙上。 当然了,他没死。等所有财产过给我,包括他老婆中品质不错的几个,我把他关进地牢,跟小舅子一起,顿顿吃韭菜蟑螂馅的包子。 金莲回来后,我们玩过一次,但仅此而已。她确实很努力,想了很多办法,但我始终无法进入状态。大夫说,东西很好,应该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形同路人。 也许您觉着我不太厚道,毕竟是前妻嘛。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现在妻妾成群,她排名108位,竞争太惨烈了,还能怎么样? 总而言之,我的人生虽有波折,但整体上是成功的,也算是圆满了。 唯一的坏消息是,金人正长驱直入,大宋王朝眼看要寿终正寝,尽管朝廷表面上依然歌舞升平,但王公大臣、有钱人都忙着移民,随时准备逃跑。 我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大概也不过如此: 一是留下来,帮助金人占领大宋,继续跟他们做生意。以我的判断,换了谁,不也是玩这套把戏? 二是带着老婆孩子、全部家当一走了之。大家帮我合计一下,是移民日本好呢,还是欧洲、美洲、澳洲? 有关我跟潘金莲的故事,讲完了,这次没违规吧。还是那句话,我学乖了,不妄议国政,你们也乖一点点,别再找茬了,好不好?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才是和谐社会嘛! 辛可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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