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經歷了中國的改革的全過程的時候,回頭激光去印價錢總會感歎這個選擇是多麼的艱難,每走一步所遇到的阻力那是不能言語的。所取得的勝利也是有目共睹的,當然,我們的損失和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但是,我們沒有選擇,因為那個時候,改革就是中國的唯一出路,除此之外,中國已經沒有第二條光明大道可走。但這是沒有人走過的路。我們走向何方,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只有開闢一條屬於我們,合乎我們國情的改革之路。我不是高官,也不是什麼知名人士,也不是什麼資深學者,但是中國的改革,就是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記憶開始進行的。
小時候,還是集體的時候,大概7、8歲的時候,我開始隆胸手術參加了勞動,那時的勞動是由每個小隊的隊長安排的,按著農村的具體的情況,和時節來分工的。我記得我們這裡有毛竹,那時的交通不便,山上的竹子砍好,被拖下來,捆好,一排排的放好,等到河水漲水的時候,然後是最好的勞力,站在竹排上,在洶湧的河水中,撐起竹竿,披著蓑衣,借著水力,把竹子放到水庫裡,然後再經過水庫翻壩,再到河裡,一直撐到梅溪,然後裝車叩酵獾爻鍪邸W匀粌r格很低。每人每天的勞動沒有多少錢,撐竹排還經常全身濕透,還餓著肚子,甚至還有生命的危險,因為水中還有漩渦,有時還有急彎,都是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去面對的。但是,就在那個時代,為了生存,人們必須要全力以赴。我相信還有一種信念支撐著他們,那就是社會主義的美好制度憧憬,還有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那個時代造就那個時代的人。
當然,這些不是我都親眼見過,還有很多是我父親SmarTone寬頻告訴我的。我那時只有7、8歲。我記憶中,那是父親撐排之後,就有許多天回不了家。回家之後,我很高心,偶爾也會帶一點水果糖。在聽到和母親的閒談中,知道一些在外面的事情。父親他們在外面打地鋪,借宿人家,自己帶著米,等歇下來有空地的河邊生火做飯,有時吃的是生飯。有時一天到晚上才吃到一頓飯。勞累一天,衣服是濕透的,還要烘烤,第二天還要繼續幹活。所以我一直對我的父親很敬佩。覺得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能在洶湧的河水中撐排頭,那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也不是一般人會讓你幹的,因為排頭的好壞會影響到這個竹排的安全。
第一次為家裡幹的一家大事就是燒晚飯,說是燒飯,真的就是燒飯,菜不用燒的,只要把水燒開,把淘好的米放進鍋裡,把水燒開,聞到飯香就好了。但是那是只有7歲的樣子,燒火都是困難的事情。記得那時的家裡的柴不是幹的,是濕的,很難燒的。到天黑了。還沒有燒好。那時我們家剛造好房子,有一位村裡人在我家打曬穀的席子。看我實在搞不好,就來幫我。火還是半天燒不好,後來,媽媽回來了,飯還是生的,鍋裡的水還沒有開。除此之外,我所幹的活,就是後來暑假裡收割早稻的時候,為打稻的人遞稻鋪,一開始還慢慢的,怕把衣服打濕了。後來,來不及了。路程遠了,我們開始奔跑起來,一則是為了快一點,一則是小孩的天性,想借著勞動玩水,到收工的時候,自然是全身濕透。我也不知道一天能掙幾分工。
那時,沒有什麼好吃的。在我記憶裡,那時還一個最好的去處,那就是每年小隊裡都種花生,每年都要剝花生種,這個時候都是在雨天裡,都是小隊裡的婦女做的工作。那時我還沒讀書,大人們在房子裡剝花生,我們就到地上剝過的殼裡,看是否還有遺漏的花生,趴在地上,就像猴子一樣,在地上找。時不時的能找一些花生,那叫一個美味。花生是我們那時最美味,最營養的東西。放工了,媽媽回來了,問我撿到幾個,我說自己撿到幾個。媽媽笑了,那時大嬸故意丟了幾個。但是不管怎樣,我一輩子忘記不了趴在尋找花生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是幸福,還是心酸。除此之外,等長大了一些,田頭,山間的野果,還有人家門口樹上的水果,那是兒時解饞的好去處。放學之後,割草,砍柴,打豬草,都是我們要幹的活。讀書不是我們主要的,而且學習成績也不是主要的。
記得那時的隊長是聲音最響的一個,每天都能聽到隊長分工的聲音,還有大聲指責的聲音。但是人心開始有點渙散了,人們再不是那麼的熱情集體勞動了。當隊長通過廣播下達了生產任務後,人們開始挑三揀四了,開始出工不出力了。開始熱衷於自己的那塊自留地了。記得父母每次歇工之後,還要做很多的私活了。還是割草,種地,喂豬等活了。 再後來,隊長也沒法幹了。想當隊長的人,又管不了。每天都聽到隊裡在勞動時的爭吵。這時,大家都心知肚明,集體也搞不長了。他們已經知道安徽開始包乾到戶了。那時,像我父親,一個人可以幹兩三個勞動力的活,一天只有12分工。那些一天干不了一個人活的勞動力,最差也有10分工。所以很大程度上,挫傷了人們勞動的積極性。其實,不是安徽包乾到戶,就是在我們的小隊裡,集體勞動的模式,已經開始顯示它的弊端來。每年都是一年忙到頭,一家只能分到2斤油,一點稻穀還不夠吃,年年爬起來還要買米。到了春季勞動強度最大的時候,葷油都很難搞到。就是有一點,也是留到那個時候,給我父親吃。因為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夜裡還要炒茶葉到12點,有時到2、3點鐘。我見過那時隊裡的茶坊,裡面中間竹席上攤開的是茶葉,圍著牆,是一排的灶台,那時專門用來炒茶葉的。一般都是男人幹的,但也例外,我們隊裡,就有一個女人,她個子大,體力好,所以允許她炒茶葉,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炒茶葉的姿勢。其實,我現在想起來,有說不出的心酸。那時她面帶笑容,帶著勞動的愉快,刻印著那個時代的風貌,是現代人無法比擬的。我也曾在夜晚,在昏暗的燈光下,在茶坊裡,看見父親在勞作之中,和隊友在茶葉上的摔跤。我也曾看見,空蕩蕩的茶坊,無一人。還有中間一張用竹篾絲編織的揉茶葉的面台。也曾看到父親他們辛苦之後整袋的茶葉裝滿的白布的茶葉袋。這一些,都留給了那個時代。留在我的記憶裡。 我參加的集體勞動算是寥寥無幾,不僅是我年齡小的緣故,更重要的開始把一個小隊分成4個小組,開始也還是集體的形式,不過幹活的人少了許多,誤工的事情相對少些。能夠做得出活來。但是評分的標準仍然沒有變,仍然存在許多不公平的事情。老百姓不是工人階級,沒有那麼強的集體意識,每次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其實這也很正常,本身幹活是為了生活,為了使自己過得更好一點。誰都想幹輕巧的活,但是那些活是不多的。當然是掙著搶著幹,同樣存在分配不均的問題。每個地方都有耍滑的人,投機取巧的人。所以很多很好解決的問題,變得很難了。記得分組之後,有部分人開始做起生意來,國家政策允許私人做買賣了。這當然是好事。那時的人錢不是很多的,畢竟是剛剛開始改革,經濟真的稍有好轉,所以稍有頭腦的人都想著做生意。具體的一些情況我也是不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是我們小組賣的毛料錢,被父親要回來了,本來是件好事情。可剛好,那欠錢的買主,是我們小組某人的女婿所在的村子,錢還到他的手裡。這個人曾經是大隊支部委員,利用職務之便,強硬的接了我們小組的一筆毛料生意。畢竟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都有點沾親帶故的。再說只要大家能夠掙點錢,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就讓他做了,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具體的原因我忘記了,(有機會再向父親大人考證一下)反正是說沒有賺到錢,說是虧掉了,隱隱記得好像是他寶貝兒子,把錢賭掉了。那時,我父親當小組長,這不是我父親多有能力,而是勢力的角逐,兩家“大姓”人家互不信任,其實還親的很,而我們是單門獨姓,就是和小叔兩家,當然勢單力薄。再說我父親為人耿直,幹活也是一把好手。所以力推為組長,但是他們又不把我父親放在眼裡,所以很多事情難辦。但是這件事情,我父親算是“獨攬大權”,硬是要求從他的年終分紅裡扣除來,分給大家。大家拿到了錢自然心裡高興,得罪人的事情我父親做。但是這次他借機把這個錢拿回去了,不還到小組去。我父親找到買主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錢好像欠了兩三年了,大家似乎忘記這件事情,我父親是組長,當然要記得每件事情。後來把買主叫來,再把小組裡的長者,有威望的人叫來,要求他把錢拿出來。他這時又說他當年是為小組做生意,虧了錢當然要大家承擔,怎麼好要他一人承擔損失呢?爭來爭去,也無法考證當年到底是怎麼弄得的。就是知道,誰也不願出面證明這是怎麼一回事。父親想,反正是大家的,都想做和事老。就把當年扣的錢拿去,剩下的錢拿到小組裡,擊倒賬上。但是我父親還是很不情願。後來我父親每次和他爭吵,也少不了提及此事。
再後來是還不搞不下去了,繼續分到戶頭上。為了按什麼方案來分,每個小組裡,也是意見不統一。都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對自己怎樣有力,就希望怎樣分。當時上面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都是要求下面的村民自己決定,當然有時,分不下去,由政府出面裁決。當然我沒有參加過一次這樣的會議。後來,父親告訴我。我們小組的情況,是一半按人數,一半按人口口糧分的。因為我們小組的,實力強的家裡大人多,當然口糧也是多的,這樣相對要佔優勢的。這樣,我們家口糧少,當然有些吃虧。但是也麼有辦法,少數服從多數,即使吃點虧,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這樣也好,吃虧就一次,分開之後,你搞你的,我搞我的。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所以,還是挺高興的事情。
但是,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好辦的。當年小叔已經結婚,生了一女一兒,可那時的人和現在不一樣,村裡的權利很大,好像是不符合當時的生育政策,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家四口人,只分到三個人的山,其中一半是按口糧分的,那時小孩的口糧很少,自然分不到多少的山和田了。但是沒有辦法。也有小組裡通情達理的,當然這裡還是又很多因素的,如果你是大戶人家,人數占多數,還是有主動權的,分到戶頭上的是村民自己開會,自己討論,自己決定的。只要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把山田分下去了,就好了。有困難的,先是村裡的幹部參加,統一協調矛盾,尋求一致意見,制定分配方案,然後再分。如果村裡的幹部不行,那就請示鄉鎮府的幹部,套路是一樣的。主要是按照一定的分配方案分下去。為了這件事,我小叔糾結了快一輩子了。後來找到鄉里,鄉里下來也沒有辦法,既然已經分好了,也不好推翻重新來分,那工作的難度太大,就另外劃了一塊沒有分掉的荒山給他,算是補助。後來這塊荒山,被我舅舅承包了。按合同15年裡,每年給他150塊。開始是划算的,但是,15年裡,物價漲了許多,所以後來的是吃虧的。但是沒有辦法,合同寫死的。到了合同期滿,又沒有著落了,在小組提留的資金裡支取。再後來,又去政府要山。為了一點山,還是和我們結了怨,但是山還是給了他。又搞了一塊地,栽了竹子。
當我上初中之後,農村的政策就穩定下來了。這時城市也開始進入改革的風頭浪尖了。城市不比農村。城市的企業大部分是國家的,也有集體的。我不知道是否有私人的。因為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城市的情況我一點不熟悉。那時的新聞講的最多的是就是改革,就是觀念轉變。不討論,摸著石頭過河。當然,改革是有阻力的,造就了許多的不穩定的因素。企業的落魄,工作的變動,那是很多的。開始政企分開,而後廠裡還是不行,為了發張就來個廠長負責制的政策,黨委書記靠邊,當然有人心裡不平衡,就開始討論誰領導誰的問題。但是,還是漸漸削弱了廠裡的書記的權利。經濟真正成了改革的核心問題。 工廠也紛紛的倒閉,經濟特區的好像遍地黃金。人們開始忙著下海,忙著搞個體經濟,忙著發展萬元戶,養雞養鴨養豬養魚等等,種菜種樹果木等等,那景象讓你看的就會欣喜如狂啊。形勢一片大好。
但是,發展之中,必須是有代價的。當然,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一部分人還是在掙扎。這是可以理解的。有人抓住機遇,有人沒有趕上。有人從中渾水摸魚,有人投機倒把。一片繁榮,也是一片混亂。政策跟不上發展的腳步,時常會有許多的人鑽了政策的漏洞,發了橫財。也有許多人發了不義之財。漸漸貧富分化劇烈。到了1989年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學潮。大學生開始在天安門靜坐,新聞有報導。後來定為暴亂,有士兵被開膛破肚,慘不忍睹。但是這件事具體是什麼原因,我還是不清楚。大學生為什麼要靜坐?領頭的是好像是什麼教授,現在也記不起來了。後來躲到美國大使館了,再後來,聽說跑到美國去了。反正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下來了。
後來聽到最多的是引進外資。那也是不得已的辦法,當時,中國連一台像樣的電視都造不起來,彩色顯像管都是引進日本的。如果我們不引進外國的企業,那外國的技術怎麼會能到中國來,也許到現在還造不出彩電來呢。當然,也不是中國什麼也不行,中國在尖端的航太科技上面還是領先世界的,衛星發射,導彈的研究,氫彈,核彈的研製都在前列。但是我們的總體的科技落後,這也是毋容置疑的。我們有很多的基礎行業落後。如果不引進,我們仍然不行。所以我們必須要走這樣路,這當然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大部分的利潤,被外國人拿去。我們耗盡了大量的能源,我們也付出的慘痛的環境代價。但是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們只有走這條路,才能救中國,才能發展中國。這一點我很清楚。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損失,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的代價。事實也證明,這種選擇也是正確的,畢竟我們的國力增強了,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國家呈現一片繁榮的景象。
現在,有人在反思過去的時候。看到我們的大量利潤被外國人賺取,中國只有一點微薄的利潤。他們掠奪了我們大量的財富。把這一現象和八國聯軍掠奪中國形勢相比。我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可比的。是的,兩者都對我國造成了損害。但是,我們要發展自己,我們要提高我們的科技和技術,而對方需要賺錢他的高額利潤,為了不同的目的,我們必須要同他們合作。我們必須要養活13億的人口,怎麼辦?只有改革,引進先進的技術和設備,提高中國製造水準。才能殺出一條富國之路。我倒希望中國被豪奪之痛,能夠警醒我們的世人:不要讓中國在受到這樣的被豪奪之痛。我到希望我們經歷了陣痛之後,應該好好思量我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進行中國的前進之路。
我相信,我們不是沒有路可走。 路本沒有,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也許我們還需要在前面領頭。這也是好事。只要我們始終走在前面,雖然我們遇到更多的坎坷,更多的艱辛,更多的不幸,但是我是是走在世界的前頭。我們的民族就充滿了希望。我們的國家就會越來越強盛。但是我們還要更強勢,那需要我們還要埋頭苦幹,還要改革,直到我們也是世界的老大。就像盛唐那樣,都來“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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