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人动不动骂别国及有亲美、日倾向的国人是美帝的走狗,日本的走狗,帝修反的走狗,这在中国比比皆是。有时也骂坏人、受主子豢养作恶的人,为走狗。或善于谄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官员上司者,多骂之为官员权贵的走狗。类似这种贬义用法,大家早已习以为常。此外如狗娘养的,狗日的、放狗屁、臭狗屎不如···都是带狗字的骂人常用语。 走狗最初的出处,是自谦的意思 ‘走狗’一词的最早出处是《战国策·齐策》说:“世无东郭俊卢氏之狗,王之走狗,已具矣!“这里指的是:猎狗,并无贬义。 再就是《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范蠡离开越王勾践后,给朋友写了一信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越王为人是长颈鸟喙,可以同患难,不可共欢乐。于是不得不得已离开勾践,另找谋生之道,经商去了。这里的走狗系指走狗指范蠡自己。《史记·淮阴侯列传》有韩信扼腕叹息道:“果若人言: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故当烹。”范蠡、韩信皆认为自己是良狗,是打江山建功立业的良将功臣。 清代郑板桥的《范县答无方上人》信中说:“燮(郑板桥的名字),平生最爱徐青藤(明代徐渭)的诗兼爱其画;因爱之极,乃自制一印:徐青藤门下走狗。”这里的‘走狗’是谦辞。 大画家齐白石晚年写诗:“青藤雪个远凡胎,耆老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旬为走狗,三家(徐渭、朱耷、吴昌硕)门下转轮来。”这里走狗仍然是谦辞。 把走狗当贬义用,源于蒲松龄的《聊斋》 把走狗当作贬义使用的最早是清代蒲松龄在《聊斋·田七邦》“操仗隶皆绅家走狗”。 梁启超骂孙中山为苏俄走狗对吗? 梁启超在《袁氏当国》中也曾把走狗当作贬义说:“日本资助孙中山革命,是日本的走狗;说满蒙不属于中国,可以任日本取之。晚年又变成苏俄的走狗,喊叫:以俄为师。”(此论当否?令当别论) 民国时鲁迅在《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里骂梁实秋,更是贬义。说梁既丧家,又是资本家的走狗,并且还‘乏‘;是条无人拳养的饿得很瘦的野狗;遇见阔主就驯从,摇头摆尾乞怜,遇见穷人就狂吠不停。 美国人对走狗的理解奇特 2016年6月10日中国著名外交家吴健民在纽约逝世。他曾为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席位立了大功。当年的圣诞节,在他驻纽约旅馆十几米之处,曾有美国人写下一副大标语:“向中国代表团致敬!”落款竟是:“美帝的走狗。”这是究竟是褒义、贬义?不得而知。可能是美国人把‘走狗’当作‘朋友’褒义理解了。因为在美国,狗则是各家的第一大宠物,疼爱的要命。 几千年来汉族人农民养狗,都是为了让它看家护院;只有它老死、病死后,才吃它。近代官僚贵族也偶有把哈巴狗当宠物养的。改革开放后,城市里也有少数人当宠物养,用来消愁解闷玩乐。个别人对自己的狗喜爱程度,大大超过对人。我见到小区一家主人,常常炖排骨、烧鱼给自己的宠物狗吃,而对亲生老弱母亲却一点也不孝敬,毫不关爱。这种人堪称:以狗为本。完全丧失了以父母为本,以人为本基本人性。他的母亲,因缺吃少喝,春节竟吊死在他家的防盗门门柄上。爱狗胜于爱父母,岂不悲乎? 朝鲜族养狗,大多是为了吃它,享受狗肉的美味。我在东北辽宁吉林一带朝鲜族农村,对此深有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