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理财投资系列： 双眼盯着政府，双手捂着钱包
美国有句谚语，称“人生跑不掉的事有两件：死亡和缴税”（There are two certain things in life, death and tax），直将缴税和死亡相提并论了。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们做投资决定时，对于交税，也像平时对待死亡一样，表现得似乎它不存在。 也难怪，要在投资中选对股票或基金，已经需要很多智商和情商，很多经验和汗水了。股市中能赚钱就是很值得开心，交税与否反而是很少考虑得到。 但就象我在这个专栏已经谈过的和将要谈到的其它话题一样， 交税对投资回报的影响甚巨，明君不可不察。4月15日报税的季节刚过，可能有人觉得谈这个题目稍微有点晚。 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投资是一辈子的事，我们寄希望于明年， 后年，以及以后的几十年中，你的羊关得牢牢的。
19世纪80年代初，笔者在中国上中学。 当时官方的正统看法是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教科书谈到美国时总是用嘲弄的口气，说美国人民是“双眼盯着政府，双手捂着钱包”，不堪苛捐杂税的负担。美国政府简直是“苛政猛如虎”。 我来美国生活快20年了，觉得就美国人纳税多这一点来说，当年的教科书还是中肯的。
当然，美国是民主政体，人民“盯着”政府，就为了监督政府。美国人民实在惹急了，不高兴， 每四年一届的选举时可以“政党轮替”，把干得不好的政府换掉。 这一层意思当然是当时的教科书不愿意涉及的微言大义。 我们今天也不谈。今天只谈谈如何“双手捂住钱包”。其实，光是与投资有关的缴税就有好几种，比如利息税（Interest Tax），分红税 (Dividend Tax) 等等，今天只谈谈资本增值税 (Capital Gain Tax) 对投资回报的影响以及如何减少资本增值税。对于股票投资而言， 资本增值税的影响比起其它的几种缴税更大一些。
那么什么是资本增值税呢？简单的来说，当股票的卖出价比买入价高时，资本就增值了 （Capital Gain）。政府当然已以劫富济贫为天职，你的资本增值了它就想收你的税。资本增值了如果你捂着不卖，叫未变现的增值（Unrealized Gain）；资产增值了如果你又卖了，叫变现了的增值 (Realized Gain)。 一般来说，只有变现了的增值才需要交资本增值税 。 毕竟政府良心未泯，考虑到投资者只有将资产变成现金才有钱交税。
资产增值税的税率与投资者持有资产的时间有关：短期（一年以下）和长期（一年以上）。美国税率政策向长期投资倾斜：短期资本增值税率总是比长期税率高。举个列子，假如你用$100购入，$110卖出100股某一只股票，10%的增值。如果你持有股票的时间不超过一年，你就要按一般的收入的税率（取决你的收入水平，假设为25%）来交资本增值税。 假如你持有股票的时间超过一年， 你就可以按长期税率缴税（15%）。下面表1演算你按短期或长期税率的所要交增值税，以及税前和税后的回报。
表1：缴完短期或长期资本增值税的税后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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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 |
长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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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入100 股 @ $100 |
$1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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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100股 @ $110 |
$11,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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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增值 |
$1,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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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增值税 |
$250 |
$1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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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后利润 |
$750 |
$8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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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前回报 |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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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后回报 |
7.5% |
8.5% |
许多人对失去短期或长期资本增值税不心疼，因为券商往往不在年中将应交的税扣掉，要到下一年四月中投资者报税时才将本年的资本增值和损失（Capital Loss）合计起来，分长期和短期算笔总数再和政府了结。到那时大半年过去了，投资者的那种心疼的感觉就淡了些。如果好歹赚了钱，不管是7.5%, 8.5%, 还是10%，一般投资者就不锱铢必较了。殊不知，上缴的那部分税， 如果不被政府拿去，就能为投资者所使用，年复一年的带来回报。你也许在别的地方读过复利的计算，知道年增长率即使只差一点点，积日累月，会让最后结果差很多。下表中， 我们对比 I. 按短期税率，II. 按长期税率，III. 延迟到最后一年才缴税，以及IV. 永远不缴税等四种情况下，投资$10,000在5年，10年，20年，和30年后的税后回报。可以看到，如果永远不缴资本增值税，比起按短期税率来缴税， 最后的回报几乎多了一倍。
表2：四种不同情形下的投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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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短期税率 |
II．长期税率 |
III．延迟到最后一年缴税 |
IV．永远不缴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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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资金 |
$10,000 |
$10,000 |
$10,000 |
$1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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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税前回报 |
10% |
10% |
10% |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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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增值税率 |
25% |
15% |
15% （最后一年） |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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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税后回报 |
7.5% |
8.5% |
10% |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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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年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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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14,356 |
$15,037 |
$15,189 |
$16,1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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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20,610 |
$22,610 |
$23,547 |
$25,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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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42,479 |
$51,120 |
$58,684 |
$67,2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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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
$87,550 |
$115,583 |
$149,820 |
$174,494 |
我们既然在投资理财这一行，就常常有人挑战我们， “你们能够跑赢大市吗？”， 言下之意，只有我们能跑赢大市他们才可能考虑将资产交给我们管理。虽然投资者自己的表现，往往比大市的表现相差甚远。即使是专业的投资管理者，我们自己也不能保证我们能每年跑赢大市， 我们的目标是在长期的平均比大市强。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如果像有的投资者一样，短线进出，追高卖低，进退无据，那么在短期或长期的资本增值税的负担下，投资者要还想在长期投资中跑赢大市，那可真是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难啊。
“那怎么办呢？”，你又像个可爱的MM一样， 无助地问道。以下是几个减少和避免缴资本增值税的几种方法：
1．长线投资：这是我们大师理财资本管理公司最喜欢的方法。 假如你只投资在有投资价值的公司，在远低于其内在价值的价位买进，然后长期持有，不轻易卖掉，你就能缴最小的资本增值税。 投资大师Warren Buffett说他的最喜欢的持股时间是无限长。Warren Buffett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的钱，也都是从股市上赚来的。 就算你不能听我的劝告，听Warren Buffett的吧。
2． 投资在退休计划中：美国有形形色色退休计划，如401(k), 403(b), IRA, 和Roth IRA等等， 针对小企业主的还有SEP， SIMPLE IRA， 和Individual 401(k)等等。这些计划，细节虽略有不同，但一般都能让你里面的资产免受资本增值税之患。 也就是说，在计划中买卖股票和基金，你能当政府为透明。有些计划，如IRA，在你退休后要从中拿钱时，按一般收入缴税。 那时你已经美好的仗都打完了，没工作了，税率可能比现在低一些。 还有些计划，如Roth IRA，你根本就永远不要 担心税的问题。 这正是前文表2中最后一种情形。
3．用资本损失来冲销资本增值：前文说过，资本增值税是在下一年四月中以前投资者报税时将本年的资本增值和损失合计起来，分长期和短期算笔总数和政府了结。这样，如果某年你的实现了的资本增值很多，你就可以将你的投资组合中有资本损失的股票和基金卖掉一些，冲销一些资本增值， 少交一点税。这种办法，叫做“收割资本损失（Harvest Capital Loss）”。考虑到你卖掉亏钱的股票不甘心，仁慈的政府允许你在60天之后将亏钱的股票又买回来。当然在60天以内你也可以将那股票买回来，只是你就不能用该只股票的资本损失来冲销别的地方的资本增值了。 如果你觉得60天太久，夜长梦多，那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我，我们可以谈谈。
总而言之， 资本增值是好事，但资本增值税是坏事。 长线投资，投资在退休计划中，用资本损失来冲销资本增值等三种方法，你就可以捂紧自己的钱包，少给政府打工，多为自己积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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