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话当然会影响到国内人、所以我现在比较小心、不乱讲话、不当“教唆犯”。因为这里国外的人怎么讲都对自己身家没什么影响。而国内人却要承担家破人亡的后果。 大家可以看看几个国内名人的遭遇:高志铖、余杰、艾未未、刘霞、陈光诚,都是很残酷的肉体折磨(精神折磨都不用说了)。这些都是国际名人。不但毛共折磨、他们还要承担来自异议们种种恶意质疑(如毛共说高志成写了认罪书之类、就被指为叛徒之类) 没名气的真是杀了你就是捏死个臭虫一样。所以如果你要推翻毛共、我就要提醒你一句:“你准备好了吗?”(好像王司令就是这个论调、呵呵。)我看到的事实就是刘晓波最初没准备好、高志成最初也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们都有软弱了。直到现在还被一些异议骂。 我在海外有互联网之初(ACT时代)就是“宣传”暴力革命、因为那个时代异议们说“和平、理性、非暴力”、甚至很多人还寄希望于毛共开明派“改革”。我的主调就是告诉大家“革命当然都是暴力的--以推翻毛共为目标的革命不可避免(不以中国人的善良意志为转移)、而且这个革命造成的社会损失远远小于(“所谓”非暴力的)毛共改革”。最近几年、海内外异议大概多数能接受这个想法了。十年前比较前卫的罕见论坛上这还是个有大争议的问题——记得秋实这样的极端反共份子还尝试在理论上为改革派辩护。 但是那时候我也从来没有鼓励大家去暴力革命。就是因为和现在一样的问题:“你准备好了吗?”我没有权利鼓励别人去送死。我那时候做的、就是尝试在网络上搞社运(可以在国内不被强力镇压的“合法”对抗)、以积蓄力量、造成“革命”形势。 我过去确实是不但说、也做了。以前我准备好了“要革命”。六四时候我是偶然撞上的、本来是要去天安门广场闲逛加劝学生撤退。但开枪时候我是向前冲而非往后退(向后退者当然也没有做错事)、是胡平那个“见好就收、见坏就上”的身体力行者。来美国后、曾经我差点去了NY、找洪老将去做职业异议。我那时写的行动策略的东西、高寒这个军事政变派都不愿意发表。 声援刘荻的事情我也应该算是个主谋吧,现在看那个时候国内异议运动刚开始从六四镇压中恢复过来、不算法轮功、刘荻事件是第一次异议借助互联网、国外提供平台、使国内组织联系起来、成为一种社运。 刘荻事情让我认识了很多品德高尚的网友、如张三老、月亮、茉莉、安魂曲、高寒、云儿、老牛等等很多人,不管日后观点如何、我也一直把他们看成朋友或战友、有战斗情谊吧。比如阿贝、大学问家不会用EXCEL、在那里很辛苦、认真的做数据录入。阿贝还很勇敢的出柜、实名接受采访。蝎子老兄第一个带上不锈钢的帽子。这里的老网友我感觉很亲切、多数还是那个时候前前后后共同战斗建立起的情谊啊。 当然这些最后都遭到可耻的失败、呵呵。异议们树苗还没长出来、就想着抢果子了。只能说神对我有很多祝福。那时候我明白自己走岔了路,结果结婚、参加教会、成了美国人,退步抽身了。我的“美好的仗”算是打完了。 我认为《变局策》之类还是纸上谈兵(当然谈的比以前好)。因为变局不是等来的、而是做来的。《变局策》本身就是首鼠两端、一边要革命、一边要安全,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对的、我现在说的或者在做的、就是给国内一个“安全”的建议。你愿意或者准备好不惜身家、去做“牺牲奉献”吗?如果没有、我说每一代有每一代的事情、35岁以上就退休吧、照顾好家小、剩下来的路给年轻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