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香港郑裕彤家族的晚辈让出大幅土地,以供港府建设民用住房,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头一松·精神愉悦的好消息。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香港笼民的景象,一时没明白过来,人怎么会象宠物医院猫狗一般的居住条件,还以为是保护动物组织搞的行为艺术做广告呢。笼民们生活在最底层,似乎是一生不走运的失败者,可看他们的表情已经安之若素麻木了。可是,只要有人生活在这种非人的环境里,就象是对社会所有人的无声谴责,几乎是所有人的共同耻辱。在许多国家人是有最低生活空间平米,就像最低工资一般,即使是对移民难民在安置下来也有一个基本的生活保证,香港这一幕活像悲惨世界,仿佛人人都参与了罪恶的共谋。 想起当年我们班上大一时出国的同学,她从新加坡给我来信,里面有一句:为什么我们住的宿舍象五星级宾馆?她并不是一个炫耀的人,我知道她更多的是困惑,我们都不明白中国和国外的巨大差距是怎么回事。 香港有富翁,有中产者,有普通人,有沦落社会底层的贫民。我曾遇到一个从香港嫁到国外的女士,她不太爱谈她的家,甚至不愿意多谈香港,她先生说他父亲是从大陆游泳偷渡过去的,她没有正式身份,因此结婚登记时颇费了一番周折。她儿子从香港度暑假回来就跟我谈起姥爷的住处,他好像很迷惘,当然,这个在国外住着大房子·花园大得象公园的孩子真的很难理解那种大都市的拥挤不堪。直到她父亲去世时,她哭着说:我父亲这一生真是太不幸了。那时我才意识到逃港者中有黎智英·曾宪梓·罗文·倪匡这样的成功者,而大部分则象她父亲那样一生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而他们影像是模糊或被遗忘的。 一个社会如果贫富分化太过,达到危险的临界点,就像一条大船一头轻一头重,那么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香港人历来以不关心政治闻名,似乎只知一门心思挣钱,因此那里被称为商业社会,这次民众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钱多钱少还可忍受,可是触及到人的安全和尊严,即性命攸关的事,他们只能豁出去拼了。
香港人是很明敏的,他们知道中共是在转移矛盾的重心,释放利益缓解社会矛盾,但是为之晚矣,在林郑的一再拖延·避重就轻,及港警·黑帮的凶残暴行中,港人已经看清了专制政府的暴虐本质,他们心意已决,在精神上和中共彻底决裂,任你以后威逼利诱,恐怕难以从根本上动摇港人反抗暴政的坚定决心!
至此我想起两个人:一位是张爱玲,在五十年代初,她凭着自己的敏慧心思和精明世故,与自投罗网的海归一代逆向而行,逃往香港,躲过大劫难。还有一位是香港女作家亦舒,她在九七回归之前,义无反顾地移民加拿大,从此再无回顾;当年她的哥哥倪匡是逃港者,后来当红色魔爪伸向香港时,亦舒再度逃亡,现在证明其先见之明;作家们的审时度势·聪慧判断首先应能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