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年少,頰紅齒白,清清亮亮地念
“二十三年棄置身”,失明的父親突然清痰,你轉身臨貼去了
那時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讀不懂的書,怪自己愚
你也是母親的計算器,她討價還價,秤未落
你報出元角厘分,接着她趕去上班
二十斤冬瓜哭着,好容易捱到家,那個稚嫩男孩
怎算得日後明月松岡,海何事而洶湧,云何事而繾綣
直到這個驚心動魄的午後
最後一個夏日不經意絆倒梧桐樹
密爾波爾海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念平凹手書:識郭家小女,竟叫梅,納入賈宅
二十三年是,走着走着
世上人越來越多,心中一個一個少, 是偏嗜
折耳根,苦瓜,普洱茶,蘇格蘭威士忌,凡苦辛澀
巴山吾愛,那隻瘸足雪豹無法對你說
阿拉斯加冰原
冬兒,以此詩喚起我們的共同記憶,堅守我們的自我放逐。謝謝你的平凹手書!
謝謝北兄來讀!一邊走,一邊寫。二十三年棄置身。
“走着走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心裡的人一個個少”, 讓人玩味的句子。
好詩,的確是風格獨特,直擊心靈。
又見風格獨特的詩行,問好懷斯詩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