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早晨,天空飘起星星点点的雪花。儿子匆匆吃过早餐像平常一样准备上学,忙乱中套上一黑一白两只袜子。
我说看你的袜子...
儿子说找不到一对的袜子了。
我说那你也不能这么穿出去呀。
儿子耸耸肩说:"So?"
我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看着他双脚一黑一白一起一落,心中砰然一动......
出得门来,星星细雪化作了稀稀的雨点,仿佛给大地罩上了一层雾。隔着车窗望去,黑茫茫一片车流。
今天是戴的最后一天,她这一走意味着我从此可以独自享用楼上女洗手间,也奠定了我在公司里的国宝级地位。
楼下,四百多磅的工件被缓缓吊起准备发运,409号不锈钢的表面闪着耀眼的光泽,映着我如花的笑嫣。
一个锃亮的光头突然闪了进来:"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W。我也有400磅"
我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引来了S。S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崖?"
我绷起脸故作深沉不吭声。
S继续笑着说:"我准备提议老总把将过去的一年命名'崖儿年'。怎么样,有什么要求吗?"
我摇摇头:"我现在只想着怎么让家里装修尽快完工。"
"没问题呀,"S豪爽地说,"我把手下二十五条大汉派给你。"
我看着W的光头大笑说:"不要了,谢谢。你那二十五条大汉一起进我家,怕是把要房子压趴了。"
下班回来,丈夫已早到家,聚精会神在听歌。我探过脑袋说:给我找找殷秀梅的《我爱你,塞北的雪》。丈夫抬起头:是奚秀兰的么?
不是,是殷秀梅的。我说。
过了一会儿丈夫又问:是不是"塞北的草原"?
我把一口茶喷到了丈夫脸上。
抬头望去,窗外草坪已见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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