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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骇莫名话“砍头”
投机者言
1月21日晚7时,弗州理工大学博士生朱海洋,当众持刀将女同学杨欣的头颅砍下,校警看到,朱海洋浑身沾满鲜血,手中正提着杨欣的头颅。
无独有偶,5个月前,加拿大灰狗长途汽车上,男子李伟光突然持刀对身旁一青年乘客猛插数十刀,之后又当众残忍分尸,剥下死者内脏,竟然吞咽下肚。更把死者的头颅割下来,展示给其他乘客看。该案震惊了加拿大,警方称这是加拿大史上首见的最残酷之凶杀案。
据悉,杨欣来美国仅12天,无报道她来美之前和凶手相识,而那位加拿大苦主更是和凶手毫不相干。
是什么样的丧心病狂,是怎么样的歇斯底里,为什么这样的兽性冷血,为什么这样的凶残无比! 杀人还不够,还要割下头颅,还要提着头颅像胜利者一样骄傲的展示?
天哪,我似乎看见血流满面的头颅在空中游荡,那不瞑目的眼神中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悲怨。
我毛骨悚然,我惶恐万状,我惊骇莫名!
砍头是中国最经典的处决方式,可作为死刑的代名词,学名叫“斩”, 又称“剁头”。三国里严颜被张飞抓着,脖子一梗: “要剁头就快”。换咱北京话:“要砍就砍,麻利儿的。”讽刺的是,严颜没被剁头,张飞最后却被剁了头,落个身首异处,躯干葬于阆中,头颅葬在云阳,所以张飞的墓地有两个,一个张桓侯祠,另一个张桓侯庙。张飞被后主刘禅追封为“桓侯”。
砍头也是最古老的处决方式。谁在历史上第一个被砍头,怕是无从查考了。记得【聊斋】里有一个故事,一个将要被砍头的死刑犯,一定要找一位刀快,干练的刽子手来执行。行刑哪天,只见那刽子手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但见那人头飞在空中,对刽子手大声赞道:“好快刀!”
头掉了还能说话,这是不可能的。犯人身首异处,呼吸器官都断了,那人头是没法说话的。不过呼吸器官没了,但人的神经器官还有残存反应。曾有记载,砍头之后,人头是飞出去了,可人头上的嘴却一口把某位看官的鼻子咬住了,这事儿可真够椮的慌。那位鼻子被咬住的看官,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有很多记载说刚刚被砍掉的人头还可以继续活动,甚至有表情。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载是1905年。一个法国医生冲着刚被砍掉的人头叫他的名字,人头竟然睁开了眼睛,瞳孔转向医生的方向。叫第二次发生同样的事情,到第三次时人头才彻底死亡。恐怖呦,恐怖到了极点。
被砍头疼不疼?一篇英国科学杂志答曰:疼。根据1983年的一个医学研究,不管砍头多么快,被砍头的人免不了感到几秒钟的疼痛。但和其他死刑方法比起来,砍头是一种较为人道的方法。在一瞬间大脑和脊柱分家,周围的组织被砍得一干二净,可以大大减少疼痛。砍头到底有多疼,这取决于刽子手的职业水准。
在古代,砍头刽子手可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高级技术活,媲美我们现在的professional job。说它技术,就是要瞄准犯人颈部的脊椎骨空隙,一刀下去,身首分离。有的时代,对刽子手的要求更高,不但一刀使犯人断气,头和身还要连着一层皮,要给犯人留个全尸。至于刽子手手艺不精,砍得不准,犯人疼的鬼哭狼嚎,围观者怕是会像戏园子里叫倒好-“嗵”,这刽子手的脸还往哪搁?
砍头不仅让人当场毙命,还可有杀鸡警猴,收恐劾之效。看过张国焘卫士的一篇回忆录,张国焘率红四方面军自鄂豫皖根据地到了川北,一日晚上看川剧【白蛇传】,戏班叫洪祥班,演到【水漫金山寺】一段,张国焘川剧听不懂,起身离去,此时有刺客向张开枪,打中了张国焘身边的卫士。警卫蜂拥而上,见刺客着戏装,便冲上戏台,可怜那戏班共36人,当场击毙26。最后4名刺客,3死1生擒。
张国焘勃然大怒,令将那刺客:“押赴市曹,公开大辟,要杀出我们红军的威风来,要让刘湘知道,我张国焘是杀不死的。”为杀出这威风,忙坏了保卫局,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前朝时在通江县衙专砍人头的职业刽子手,名袁占山,中国早已废止砍头二三十年,袁刽子手的饭碗早被砸了,改行杀猪。
第二天上午,城里城外的百姓把通往通江河边的几条街都挤满了,由红军警卫队、监斩官、从红军剧团调来的四名号手在坝子上列队站好。那袁刽子手身穿压箱底的当年职业刽子手装束,全身披挂,好不威风。
十点钟不到,骑在马上的监斩官一声令下:“成散兵线散开”,随队伍下到河滩上的士兵便齐齐地散开像梅花桩一样站起,端着步枪警戒,法场上杀气腾腾。两名士兵上前打开站笼,将刺客挟持着走到红毡中间,士兵抽掉了他背上的斩标,那刺客竟冲着袁刽子手咧嘴一笑:“大哥,兄弟只求你给我做利索点。”
袁刽子手点点头,一个箭步上前站在刺客身后,左手掌一拍刺客后颈窝,说声:“我不会让你尸首分家的。”话音未落,右手一拐子刀“嗖”地过去,只见刺客脑壳向前一耷,已挂在了胸前。
红军警戒撤除后,河坎上的老百姓犹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向河滩,有看热闹的,有夸刽子手刀法好的,更多的人围着刺客尸体抢购血钱和血馒头,一袋烟工夫,便一抢而光……。
得,鲁迅的人血馒头这儿又上演了。
不仅中国人有砍头,外国人也有。法国人与时俱进,发明了断头台,说起来也是种进步。君主专制时代的法国,斩首可是贵族才配享受的待遇,平民只配绞死,现在不分贵贱都上断头台,不也是体现人人平等的精神吗?
三色旗、马赛曲,断头台,这老三样成了法国大革命的象征。路易十六及皇后、丹东、夏洛蒂、罗兰夫人,一个个走上短头台。曾经主张废除死刑的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派专政时期,将成千上万的人送上断头台,人头落地象秋风扫落叶。至于罗伯斯庇尔的最后命运,当然也逃不脱断头台。
中国早在1905年慈禧太后时就以枪决代替斩首。法国在1981年废除死刑。现只有部分中东回教国家,如沙特阿拉伯,也门等国,斩首为合法死刑方式,但已很少用。
砍头也被用来以诗言志讴歌为理念而不畏死的决心。
仁人志士革命先烈,“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砍头只当风吹帽。”
汪精卫成为卖国主义者之前是个彻头彻尾的爱国主义者,“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大学问家陈寅恪晚年有首【欠砍头诗】: “平生所学惟余骨,晚岁为诗欠砍头。幸得梅花同一笑,岭南已是八年留。”
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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