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近一周年以及前景预判 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即从现在其到2030年代开始,或者更长一些的时间,世界将处于一个剧烈动荡的阶段。起自2019年末“新冠肺炎”大瘟疫,三年多来已经对世界经济与全球供应链造成近乎毁灭性的冲击,同时,也在政治上甚至于军事上直接造成世界主要国家之间的对抗。当然,这既是1980年人类的全球化和世界经济一体化局面的一场中断,也是一次不可避免的重新整合的开端。 2022年1月24日开始俄乌战争,有可能演化为21世纪人类的第一场世界大战,因此,可以把俄乌战争视为新世纪世界大战的时间上的起点。即使不爆发世界大战,俄乌战争也将是21世纪国际格局造成一道深刻的裂痕,会在未来一个较长时期里影响21世纪百年世界格局的走向。 再过20多天,就是俄乌战争一周年的日子。这场战争时人类进入21世纪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也是对世界局势影响最重大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有可能把全人类拖入到一场世界大战中去。 事实上,在俄乌战争一年来的进程中,支持乌克兰的美欧一方与支持俄罗斯的中国与朝鲜等国都已经深深介入了这场战争。只是美欧一方对于乌克兰的武器与物资支援是公开的,而中国或者朝鲜等国对于俄罗斯的支持则通过不公开的渠道进行。 可以说,1945年二战结束所造就的国际格局和世界秩序,再次面临着需要通过美欧与中俄为对立双方的两大军事集团的战争而彻底终结的局面。因此,这个关头是21世纪以来人类面临的最为艰困与危机的关头。事实上,全人类的脚步已经被迫迈进了一个预设的军事战场中。 显然,1945年结束的20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战后形成的国际格局再次走到不可能继续延续的一个历史关头。人类必须彻底终结1945年二战形成的国际机制,并且对全球治理机制进行再造。现在看,人类无法绕过战争,并且在和平协商的国际关系条件下完成崭新国际秩序的重建。 基本的判断是: 21世纪第一场世界大战不可避免。而且,进行战争的国际分野与阵线也已经基本确定。一方面,战争阵线固然是1945年二战终结国际上两大不同阵营的延续;另一方面,由于战后世界经济的发展,特别是1991年前苏联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欧盟主要国家势必将站在美国的一方,对抗俄罗斯与中国。所以,21世纪的第一场世界大战,势必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核价值原则的色彩,也就是说,坚持民主价值的国家将形成牢固的同盟。那么,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21世纪世界大战的预期后果以及战后的国际格局应该如何重建与确立? 俄乌战争一年来,我的判断是: 1、俄乌战争不可能通过常规战争的形态而结束,俄罗斯一方号称世界上第二大军事体,并且是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和拥有核武器,无论如何,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都不会在不使用核武器的情况下结束,尤其是不可能以俄罗斯在常规战争中的失败而告终。 2、美国和欧盟主要国家不可能允许俄罗斯达成其战争的最终目的,必然持续支持乌克兰的反侵略战争,直至战争结束。 3、站在俄罗斯一方的中国、朝鲜等国,不可能袖手旁观于俄罗斯的战败,必然以各种形式直接参与战争。 4、因此,俄乌战争必然演化成为21世纪第一场世界大战,从而,一个超越联合国体系的崭新的国际秩序也会应运而生。 5、由此,可以预见,21世纪的未来10年,甚至15年,世界局势势必会是一种以战争形态而演化的状态。战争是一种现实而不再是一种预期或者幻象。 6、以色列与伊朗的战争以1月29日为界,事实上已经开始。据报道,当地时间1月29日凌晨,以色列开始强势的对伊朗的本土实施突袭,出动了无人战机采取远程奔袭的方式实施了轰炸,空袭了伊朗至少6个省的多个城市。伊朗战机紧急起飞迎敌,伊朗国防部承认以色列军事行动。 7、接下来将是朝鲜半岛战争的爆发,究竟由朝鲜还是韩国首先引爆,有待观察,但是,从朝鲜金家统治者表态与俄罗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宣誓可以得出结论:南北韩的战争就在眼前。 8、俄罗斯的战略意图之一,会是把中国于朝鲜拖入战争。一方面,在中国与朝鲜、伊朗等国不参战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没有胜算另一方面,俄乌战争开始之际,中国与朝鲜等国势必知情并且同意与其站在一起。 从上述的观点来判断, 可以说,21世纪第一场世界大战已经开始,这场战争在俄乌两国间以常规战争开始,常规战争的持续会把世界再次分为两个经纬分明的军事集团,最后也注定会导致以核战的方式终结。一个基本的判断是:21世纪以常规战争开始的世界大战,绝不会以常规战争的方式而结束,注定会以核战(规模难以预料),而亚洲的中国、日本和朝鲜半岛,极有可能最先遭受和打击,当然,美国和俄罗斯也会遭到严重程度的核危害。 在我看来,1945年二战结束建立起来的联合国体系,以2001年发生在美国的911恐怖袭击事件为标志,就已经在客观上解体。事实上,人类进入21世纪以来,联合国体系无论在面对一系列的局部的战争方面,还是在应对全球化的气候与环境污染、或者应对覆盖全人类的大瘟疫流行病方面,其功能都已经处于一种软弱无力乃至于功能瘫痪的状况。 显然,21世纪人类的全球化治理,必须建立起崭新的并且具有实质性的、类似世界政府的制度框架和职能设计。 国际社会的治理机制以及各主要国家的经济、文化、乃至政治制度的再造,必将通过世界大战的结果而底定。 最后,我要站在一种宿命的或者宗教的立场上,向全人类发问:在人类走进21世纪仅仅20多年后,难道人类真的面临一场由于人类自身的品性的劣根而带来的战争或者核战争的遭遇吗? 徐国进 2023年2月1日星期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