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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余杰记者会全盘揭露酷刑经过 2012-01-18 14:38:13

揭露中共暴政,奔向自由世界

——我的去国声明

余杰

2012年1月11日下午,我们一家三口登上了从北京赴美国的飞机。五名国保人员从家门口将我们一直押送到登机口,并要求与我合影照像,之后扬长而去。

作出离开中国的选择,对我来说是艰难的,也是漫长的。

我自1998年在北大读书期间出版第一本书《火与冰》,便受到中宣部和安全部门的严密监视。2000年从北大硕士毕业,在当局的干预下,一毕业即失业,从此成为靠写作维持生活的"不自由撰稿人"。在江泽民时代,我的部分作品还能够在国内发表和出版,在国内还有一定的言论空间。2004年,胡温上台之后,我遭到全面的封杀,从此不能在国内任何媒体上发表一个字,连其他人文章中提到我的名字都会被删去。我的人虽然在国内,却成了一名"内心的流亡者"和一个在公共空间中"不存在的人"。

尽管如此,我仍然没有停止写作。作为一名独立知识分子,我持续地批判中共的专制体制,并与刘晓波成为亲密朋友,并肩作战。我在海外出版了十五本左右的著作,发表了上千篇的文章。由此,我多次遭到传唤、软禁、恐吓等各种骚扰,处境日渐困难。那几年,我访问美国和欧洲国家的时侯,有朋友劝我留下来,我的回答是:"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我就不会离开中国。"作为一名作家,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是最基本的;作为一名基督徒,宗教信仰自由是必不可少的;而作为一名普通人,免于恐惧的自由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从2010年10月8日我最好的朋友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消息传出之后,我便失去了这几项最基本的自由,非法软禁、酷刑、监视、跟踪和"被旅游"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历尽一年多的非人待遇和痛苦挣扎后,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中国,与法西斯化的、野蛮的、残暴的中国共产党政府彻底决裂。


这一年多以来我个人的遭遇是这样的:2010年10月8日,刘晓波获奖的消息被宣布的当天,我正在美国访问,白天在南加州大学发表一场演讲,晚间听到了刘晓波获奖的消息。当时,我感到万分激动和鼓舞,立刻准备回国。有朋友告诫我说,中国当局的反应一定是恼羞成怒,并导致国内的人权状况急剧恶化,他们劝我暂时先留在美国。但是,十年以来,刘晓波是我最亲密的兄长和朋友,刘晓波担任独立中文笔会会长期间,我是副会长,这些年他参与的几乎所有的人权活动,我都是亲历者。从2008年12月刘晓波被捕之后,我就获得刘晓波的妻子刘霞的授权,开始着手写作刘晓波的传记。因此,我迫切的希望回到国内,继续访谈刘晓波的亲友,以便尽快完成这本重要的著作。


获奖消息颁布五天之后,10月13日,我就从美国回到了中国。一下飞机,立即被北京的国保警察非法软禁在家中。四名便衣警察24小时守候在我家门口,甚至直接用一张桌子抵住我家的大门,并在我家前后安装了六台摄像头和红外线探测器,天罗地网,如临大敌。

刚开始几天,我妻子还可以出门上班,刘霞托他弟弟与我的妻子联系,帮刘晓波购买衣服和食品。不幸的是,有一天,警察从刘霞弟弟身上搜出刘霞写给我妻子的纸条。由此,我妻子的手机也突然被停机,同样被日夜软禁在家,不允许去上班。


有一天,我妻子生病了,发高烧至四十度,几近昏厥,警察仍然不允许她去医院。朝阳区公安分局的一个名叫郝琪的国保穷凶极恶地扬言说:"你就是病死在家中,我也不让你出门,你死了上面自然有人来负责!"万分焦急之际,我上网求救,有一位好心的朋友从推特上看到我的求救信息后,打电话叫来120救护车。但是警察仍然把医生阻拦在门外,幸运的是,经过医生的力争,最终被同意进门来为我妻子量了体温。医生说高烧情形很危险,必须到医院输液救治。几经交涉,最后到了凌晨,妻子终于被救护车送到医院,6名警察贴身跟随,而我被禁止陪同妻子去医院。


接下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从11月初开始,我家的电话、网络和手机等全部被切断,任何人都不能与我们接触,我和妻子在家中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我们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只能写在纸条上,由守候在门口的国保警察代为购买,然后再付钱给他们。我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能与父母和孩子联系,这样的日子一天天持续着,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感觉比坐牢还要艰难,坐牢还有个具体的刑期,有亲人探视的权利,每天还有放风的时间,但我们根本就是陷入无尽的黑洞,度日如年。这样差不多持续了两个月时间。


12月9日,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典礼前一天,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降临了。下午一点多,此前常与我接触的朝阳区的一个名叫王春辉的国保,在我所在地豆各庄派出所的马副所长的陪同下,敲开我家的家门说:"我们领导要找你谈话。"我完全没有怀疑这是一个陷阱,身上还穿着一套家居服,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大衣,便随同他们出门了。


一走到楼下,我就发现情况不对。有十多名便衣和几辆汽车在楼下守候,瞬间两个彪形大汉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打掉我的眼镜,用一个黑头套将我的头套住,并把我拖上一辆轿车的后排。汽车立即开动,两名便衣左右两边扭着我的双手,不准我动弹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开到了一个秘密地点。一名国保把我的头夹在他的腋下,将我拖进一个房间。他们命令我端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能动,一动便对我拳打脚踢。整个过程中我一直被戴着黑头套,呼吸十分困难。


到了大约晚上十点左右,他们解开我的黑头套,我刚要松一口气,立即又冲进来几个便衣,不由分说便对我进行劈头盖脸地殴打。他们脱光我的衣服,将我赤身裸体地推倒在地上,疯狂地踢打。在殴打的过程中,他们还拿出照相机拍照,并得意洋洋地说,要将把我的裸体照片发在网络上。


他们把我按住跪在地上,先后打了我一百多个耳光,甚至还强迫我打自己的耳光,我必须让他们听到响亮的声音,他们才满意,然后发狂地大笑。他们还用脚踢我的胸口,把我踢倒在地上后再踩在我的身体上。我胸口的一根肋骨像断了一样,后来疼痛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连弯腰起床都感觉十分困难。


他们还强迫我摊开双手,然后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反方向掰。他们说:"你的两只手写了许多攻击共产党的文章,要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折断。"他们还用用灼烧的烟头贴近我的脸,我的皮肤感受到了滚烫的疼痛,他们还侮辱性地将嘴里的烟喷到我的脸上。


他们不断地用粗话辱骂我,骂我是卖国贼,是汉奸,是垃圾。同时,他们还辱骂我的家人和朋友。接着,他们强迫我跟着他们的说法来骂自己。如果我不骂自己,他们就加倍对我拳打脚踢。


带头的那个国保警察宣布:"你有三个主要的罪状:第一,这十年来刘晓波做的所有反动的事情,你都积极参加,你们都是帝国主义颠覆中国的工具;第二,你在香港出版《中国影帝温家宝》一书,恶毒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我们好言劝告你不听,就只能用暴力来对付你;第三,你还在写作刘晓波的传记,如果你要出版这本书,我们肯定把你送进监狱。"

他还说:"如果上面下了命令,我们半个小时就可以在外面挖个坑把你活埋了,全世界都没有人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外国人在给刘晓波颁奖,羞辱我们的党和政府,我们打死你来报复他们。"他接着说:"根据国保掌握的情况,国内反对共产党的、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总共也不会超过两百个人,一旦中央觉得统治出现危机,一夜之间就可以将这两百人全部抓捕,一起活埋。"

整个殴打辱骂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几个小时,后来我昏迷了过去,而且全身不断抽搐。他们开车将我送到医院抢救。那时,我已经没有了大部分知觉,只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这是北京郊区昌平的一个医院。医生说,这个人伤势严重,我们这里没有办法抢救,你们得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去试试看。警察说:"那么,你们派个救护车,我们付钱。"医生说:"我们医院的救护车没有那些特殊设备,你们要立即从市内调有急救设备的车来,否则就没救了。"

不久,救护车从市内赶来,将我运送到市内的一家"高干医院"----北京医院。他们给我报了一个叫李力的假名字,对医院说:"这个人是癫痫病发作。"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我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到了第二天早晨,医生来查房,询问我的情况,我刚刚挣扎着说了一句"他们打我",在旁边的一个警察头子立即将医生叫到一边。而另一名警察贴近我的耳边凶狠的说:"如果你再乱说话,我们把你身上的管子全都拔掉,你就去死吧。"

10日下午,他们看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便将我从医院带出去,带到旁边的一个酒店,休息了一下午。傍晚,他们告诉我,他们的领导要来看我,就把我带到另外一个套房中。来见我的官员自称姓于,是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和国保总队的总队长。他虚伪地说:"昨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是下面的人做得不对,你不要对外说出去。"之后的几天,他们在郊外安排了一个地方让我去住,每天审讯我这些年从事的活动和写的文章。他们强迫我写下一份承诺书,

直到2010年12月13日,我被释放回家。此后两周,我和妻子可以出门,但必须告知在楼下24小时监控的国保警察,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十二月底,我返回四川老家,他们把我送到机场。此后,我在老家居住了四个月。在这些时间里,差不多每隔半个月时间,国保警察便前来盘问我的生活情况。他们是一个由一名自称姓姜的处长、自称姓张的科长和其他几名年轻下属组成专门负责我的"团队"。

此后一年,一遇到所谓的敏感时刻,比如节日、纪念日、开会日、外事访问日等,我就被非法监禁在家,或者被要求到外地去旅游。这样几乎三天两头,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我都失去或部分失去自由。我也被迫几乎停止了在海外发表文章,因为每有文章发表,国保警察立即上门来威胁。我们一个三口之家,被迫生活在三个不同地方:我被监控在外地,妻子在北京工作,孩子在四川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很快,由于国保警察三次去妻子工作的公司施加压力,她的工作也失去了,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也不能到教会参加聚会和查经,不能过一个基督徒正常的信仰生活。这对我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在这样艰难到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为继的时侯,在一家人都不能生活在一起的时侯,在我的写作自由全部丧失的时候,在基本的生命安全也没有保障的时候,在坚持在国内做一个说真话的知识分子十四年之后,我被迫作出出国的决定。

但是,当2011年夏天我向国保方面提出出国的要求时,他们却告知上级不准我和妻子出境。经过反复的谈判,他们答应圣诞之后可以考虑我出国的事情。圣诞之后,我购买了赴美的机票,并告知国保警察,无论如何我也要走,如果我在机场被扣留,我绝对要奋力反抗并说出一切真相。他们回答说,他们会尽量做工作,让上级解除不准我和妻子出境的禁令。

1月9日,我的赴美机票时间的前两天,北京国保总队的姜姓处长告知,新任的北京市公安局刘副局长(兼北京市国保总队总队长)将约见我。1月10日,他们将我接到一个酒店的套房内,与我会见的官员自称姓刘,是此前与我见过的于姓官员的继任者。他要求我写一份保证书。(内容见附件),然后再考虑我的要求。他说:"中国日渐强大,美国日渐衰落,你何必去美国呢?"他敢如此质疑送女儿去哈佛读书的习近平副主席吗?

在被迫写下这样的保证书后,我被批准放行。这名高级官员警告说:"不要以为到美国就自由了,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就不可能回国。你的家人还在国内,你难道不想回来探望他们吗?你要继续谨言慎行。"一个政权居然用宪法赋予公民的出入境自由来要挟其公民,可见它的虚伪和虚弱。

就这样,1月11日,我们全家在国保警察的严密监控下登上了到美国的飞机。

如今,我来到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家。在此,我郑重宣布:在酷刑和逼迫情形下所作的笔录和保证书,是违背自己真实意愿的,全部作废。

我更宣布:我向国际社会公布自己这一年多以来我所遭遇的一切,并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等机构提出控诉。我将继续从事批判共产党专制制度的写作。这个日渐法西斯化,越来越野蛮和残暴的政权,是自由世界的最大威胁,是一切热爱自由的人的最大威胁。我将矢志不渝地反对中共的暴政。

赴美之后,我近期内的主要写作计划是:计划两个月以后出版《刘晓波传》的中文版,以后陆续出版此书的各种外文版本。这本传记在二零零九年初便开始写作,也是由刘霞授权的惟一的一本刘晓波的传记。我期望通过这本传记全面地介绍刘晓波的生平、思想与创作,让包括中国人在内的全球读者更加深入地认识这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以此为契机,我将在一切可能的场合呼吁人们持续关注刘晓波和刘霞的命运,以便让他们早日获得自由。

我还将计划在半年内出版新书《冷血暴君胡锦涛》,这本书将成为《中国影帝温家宝》的姊妹篇,将是致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的胡锦涛的一份"悼词"。书中将全面分析胡锦涛的执政方式,对"和谐社会"、"大国崛起"、"中国模式"、"维稳"等胡锦涛时代的重要特征进行分析和评述,让国内外的读者以及国际社会认识到中国经济增长背后专制肆虐、腐败盛行、人权恶化、环境破坏、道德滑坡的诸多真相,而胡锦涛和温家宝是罪不可赦的历史罪人。

我离开中国之后,国内很多朋友对我的选择表示同情和理解,也对我提出一些鼓励和期望。对此,我深受感动与鼓舞。我在自由世界中可以接触到更多的资讯,由此我的写作和思考不仅不会退步,反倒会有进展与提升。我相信,我会不断写出不负朋友们期待的好作品。

另一方面,我也将在更加广阔的国际社会的平台上,为中国的民主与自由奋力发出自己的声音。特别是呼吁国际社会更多关注仍然被剥夺自由的人士的处境,如刘晓波、刘霞、陈光诚、高智晟、胡佳、范亚峰以及相对不为人所知的刘贤斌,陈卫、陈西、杨天水等人。我已经获得了来之不易的自由与安全,为那些仍然处在不自由、不安全的境况里的同胞仗义执言,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与捆绑者同捆绑,与哀哭者同哀哭,也是上帝对基督徒的教导。

我是一名真正的爱国者。莎士比亚在《麦克白》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我想我们的国家正在重轭之下沉沦,在哭泣,在流血。每一天,她的旧痕之上都在增添着新伤。"我为此而忧伤痛苦,我将把揭露和批判共产党的暴政作为我一生的事业,这个窃取与掠夺中国财富,奴役与残害中国人民的政府一天不垮台,我对它的揭露和批判就一天不会停止。我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回到实现民主自由的中国,那时,我们的生活将如同圣经所说"弟兄姊妹和睦同居,是何等的美,何等的善"。而那些施行暴政的窃国贼者和卖国贼,从胡锦涛、温家宝到每一个作恶的国保警察,都将被送上审判席,等待他们的将是比萨达姆、穆巴拉克、卡扎菲们更加可耻的下场。让我们为那一天的早日到来而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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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30 16:58:55
对了,国安打手就是要这效果,像你这脑袋的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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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步穿 留言时间:2012-01-25 13:27:10
中共的国安们真够笨的了啊. 酷刑经过后, 这个余杰竟能毫毛未损,白白胖胖.

中共还不如把他们的大叠人民币给我. 我觉得,在其他国安同志的配合下, 我至少能砸烂余杰右手的食指, 让他酷刑经过后,不能在夹笔. 若再砸几个,他玩电脑也只能用脚趾头了.

我还觉得, 有其他国安同志的配合,再有人民币的动力, 我可以对余杰的下三路酷刑一些,那样,至少余杰的气色不会象现在美国电视上这么白胖杰出了.

自由世界就是好, 可以言论自由. 谎言自然也是言论的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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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23 13:53:56
blueskycnau 你说的是公安,人家说的是国安。公安是人,国安是狗,人不咬人,但狗咬人,而五毛们则是专门恶心人,分工不同,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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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21 18:05:00
蓝天,

这只能说明法轮功所受的迫害是真实的,至少大部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余杰不在第一时间说出来,过了一年再说,又会有多少人说他是后编的,否则怎么“不早说"?

先祝你新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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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20 16:01:17
兰天,

余杰所说的,不是孤例。我没有理由怀疑。知道还有许多政治异己,比他还惨。

你所说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案件。但只有对这一类的:政治犯,而且不屈服。才会有余杰那样的伺候。

大家如果有怀疑,如果对这问题真有兴趣,如果心灵不麻木,我愿意带你们去认识更多这样遭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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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20 06:42:52
作者:眉园 留言时间:2012-01-20 09:29:40
有人相信这些描述? 明显得夸张手法.. 太低估大众智商了. 这就是所谓"文人"?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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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看出有什么夸张的地方,我给你粘一段五毛网特在我博客里的叫嚣给大家看:

作者:文章本天成 留言时间:2012-01-19 14:08:46
维梁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典型的妄想受迫症,精神病院的医生说对这样的病人是想要挽救,要加大治疗力度,即每次电击15分钟,每日电击3次,每15日为一个疗程。 象维梁这样的深度精神病患者,起码3个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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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白了吧,国安和五毛都是胡路线的特务,他们的坏主意都是一个路子,只不过我在国外,他们电击不到我罢了。但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你在国内敢说什么他们的不对,那其结果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悲惨。中国已经在胡路线的蹂躏下越来越暗无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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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眉园 留言时间:2012-01-20 06:29:40
有人相信这些描述? 明显得夸张手法.. 太低估大众智商了. 这就是所谓"文人"?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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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约晚上十点左右,他们解开我的黑头套,我刚要松一口气,立即又冲进来几个便衣,不由分说便对我进行劈头盖脸地殴打。他们脱光我的衣服,将我赤身裸体地推倒在地上,疯狂地踢打。在殴打的过程中,他们还拿出照相机拍照,并得意洋洋地说,要将把我的裸体照片发在网络上。


他们把我按住跪在地上,先后打了我一百多个耳光,甚至还强迫我打自己的耳光,我必须让他们听到响亮的声音,他们才满意,然后发狂地大笑。他们还用脚踢我的胸口,把我踢倒在地上后再踩在我的身体上。我胸口的一根肋骨像断了一样,后来疼痛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连弯腰起床都感觉十分困难。


他们还强迫我摊开双手,然后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反方向掰。他们说:"你的两只手写了许多攻击共产党的文章,要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折断。"他们还用用灼烧的烟头贴近我的脸,我的皮肤感受到了滚烫的疼痛,他们还侮辱性地将嘴里的烟喷到我的脸上。


他们不断地用粗话辱骂我,骂我是卖国贼,是汉奸,是垃圾。同时,他们还辱骂我的家人和朋友。接着,他们强迫我跟着他们的说法来骂自己。如果我不骂自己,他们就加倍对我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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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9 21:28:46
汉卿兄说的正是。华人对于那些被迫害的,冷漠得令人发冷。且不要说找他们反共,表达一下人性最原始的惊诧或抗议,都可能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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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19 13:43:23
作者:汉卿 留言时间:2012-01-19 14:50:08
我和冠云一样悲观。悲观的是中国大众老百姓对他们的遭遇没有反应。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只是几百人,为什么共产党那样的残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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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广大老百姓尊敬人民领袖毛泽东,对右派反毛很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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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19 12:48:27
关于毛的问题,我们以后再交流,但毛已经作古,因为骂毛而得罪很多人不值得,那正是当今政府希望看到的效果,他们好自以为改善很多而更加放肆。那些国安怎么说的:你们这些异己分子要是放在过去,早被枪毙了。言外之意,只要不杀你就够不错了。但毛当年是绝不会放任今天这么腐败和镇压大众的事情发生的,我给你抄一段当年毛批刘邓的话:

毛说:'在前清时代,以后是北洋军阀,后来是国民党,都是镇压学生运动的。现在共产党也镇压学生运动、、、等到学生起来了,又镇压他们、、、是路线问题,是路线错误,是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次会议要解决问题,否则很危险。所谓走群众路线,所谓相信群众,所谓马列主义等等,都是假的。已经是多年如此,凡碰上这类事情,就爆发出来。明明白白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不仅不支持青年学生运动,反而镇压学生运动,应严格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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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汉卿 留言时间:2012-01-19 11:50:08
我和冠云一样悲观。悲观的是中国大众老百姓对他们的遭遇没有反应。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只是几百人,为什么共产党那样的残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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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9 11:07:44
伊萍:

那么大的国家,老共只要搞定不到两百人,是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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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萍 留言时间:2012-01-19 09:25:06
中国还是像刘晓波余杰这样的人太少了吧,堂堂十几亿人,共产党只要管住两百多人就稳坐皇位,太容易了。
不同意维梁认为换代多,耗子一代不如一代的说法。毛泽东第一代是最坏的,看看今天的朝鲜就知道了,偷偷打击两百人,比光明正大打击几千万人,还是好些。当然说他们“好些”,我自己也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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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医言堂 留言时间:2012-01-19 08:56:17
谢谢冠云与网游二位兄弟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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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19 08:27:52
因为这些领导人知道,只要有很多海内外的中国人一起站出来骂他们,象1989年初春那样,那么他们就是连动用军队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们就一定自己先倒了,不是被海内外的所谓敌对势力给搞倒了,而在激烈的内部路线斗争中被其他派别和路线给取代了,懂了吗?不服他们的实力派人士多了,只是没有广大群众送来的籍口而已,这才是他们最最惧怕和忌惮的。

专制政府的致命弱点就是接班人问题,有能力的上不去,因为前任领导不放心;而没能力的只好韬光养晦,做马屁精和跟屁虫,所以就上去了,一不小心还成核心了,所以必然一代不如一代,内外交困,因为很自然嘛,做人是'韬光养晦',当了一国之主,自己的国家也必然是'韬光养晦',所以钓鱼岛、南海、藏南---没一处领土会不丢的,'将菘菘一窝'就是这个道理。

而10年禅让制度更加速了这一过程,类似的时间历程,古巴才传了一代,朝鲜才传了两代,而中国大陆是已经传了至少四、五代了,而大家明显的感觉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弱,只是中共的耗子下得太快了,所以退化也快。而也正因为他们能力越来越弱,所以对付异己的手段也越来越低俗不堪。毛氏再不好也没有动军队去镇压市民学生,邓氏再不好也没有说民主不好(而是说船大要慢慢掉头),江氏再不好也没有针对广大海内外华人大搞网络恐怖和流氓维稳。而到胡锦涛这一代已经是弱不禁风、草木皆兵了。

而同时他们也知道自己早晚要下台,那么谁还敢到了64那种阶段,还去冒天下之大不诲去镇压和屠杀人民呢?那样做就是等于是让自己退休后的日子永远生活在刀口上,死后的永远成为千夫所指,自己和自己的后人永远背负骂名而永世不得超生。

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在海外的子女和亲属,今世报和来世报恐怕都要在所难免。

所以对于当今领导人来讲,'维稳',就是把反抗的声音扼杀在萌芽状态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为此他们对异己人士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先收买拉拢,收买不成就屏蔽封杀,屏蔽封杀不成就耍流氓搞臭,搞不臭就关押迫害,而关押迫害太久出人命担当不起骂名,就一律轰出国去,然后在国内给他安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仿佛能让不明真相的爱国贼们痛骂他们,这样草草收场了事。

同时,他们花大把大把的老百姓的血汗钱去收买五毛网络和御用文人给自己捧臭脚,并屏蔽和封杀不同声音,这些就都是为了他们退休后能混个好名声,不敢说'青史留名'吧,至少企求能不'遗臭万年',而这也正是他们的命门。因为老一代的中共领袖相信真理在手,而不怕争论,不怕公开对阵,而当前的领导人自己就最崇拜美国和西方,送自己子女去接受西方教育,心里也早就自认在制度和文化方面'西强中弱',甚至比一般老百姓更知道自己制度的缺陷,所以再不敢和异己公开对阵,想留个好名声,10年一过好退休颐养天年,没准儿将来人家还要出国探望在海外的子女呢,要是成天自己的海外豪宅外面被一帮自己镇压过的苦主们堵着示威,扔臭鸡蛋、臭皮鞋,那多难堪啊?弄不好还气得折寿,不划算。

所以广大国内外的正义中国人就正要抓住他们这个致命的命门绝不放过,明确自己的矛头所指:不要指向抽象的、容易引发争论的所谓中国文化、社会主义制度,甚至不是'中共'这个名不符实的名词,而是要具体到那几个高高在上,对国家政治有唯一决定权,却毫无作为的专制独裁者,他们以胡锦涛为首,以其他常委为帮凶。而往下的政府官员和党员都是毫无民主权力的小喽罗和小蚂蚁而已,骂了也没用,不要分散火力,而要万众一心,在18大禅让大会之前集中火力,猛烈抨击现行的表面鼓吹和谐稳定,而实际却是军警宪特+国安流氓+海外五毛的'河蟹吻腚'黑路线,同时,急切呼吁改变目前的磷选常委和核心领导的黑箱操作方式,要求让越来越多的党员和人大代表参与进来,代表人民选择自己的领导人。而不是靠几个大佬私下打几圈桥牌,撮几幅麻将就选好了,中国是人民的国家,不能搞黑帮传帮主的那一套。况且现在连香港的很多黑帮都开始搞普选,选话事人了,也不是完全的黑箱操作了。

中国当然不可能在18大上就立刻搞全体党员的普选,但至少党的全国代表应该有权力在多个候选人中自行投票选出9位常委,并决定谁才是领导核心。只有这样才能把相对(注意是相对,不可能是绝对)有能力的政客,如薄和汪,选入政治局常委会,并成为领导核心。这就是可操作的民主改良进程,以后经过几代的改良,中国的政治就有希望了,到时候到底应该走民主社会主义、福利资本主义、美式资本主义,或者坚持走改良后的马列毛社会主义道路,就应该由那个时候的广大中国人民来投票表决而决定,现在还言之尚早,也没有可操作空间。

总之,通过和身边骚扰的五毛们不断切磋,让维梁忽然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原来现在的领导人那么爱虚名,那么怕挨骂。

但他们不怕挨少数右派的骂,这是建立在他们假设右派总是少数,而且互相攻击没有团结的可能性的条件下的。也是建立在多数左派不支持右派的假设基础上的。而一旦海内外的广大人民群众和知识分子,不分右派和左派,能建立起象当年反清运动、54运动、大革命、新民主革命、64运动那样的大联合,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算过到头了。所以,多数海外华人自己要先求同存异,然后才能团结广大国内的民众,右派不要要求太高,左派不要抱太大幻想,大家都把矛头一起指向目前最不得人心的胡河蟹黑路线,一起愤怒谴责他们,同时呼吁改变常委选举的优化改良,让有能力的政治领袖上台。以后再逐步呼吁他们取消不得人心的河蟹路线,甚至解散万恶的以整人为存在价值的国安+五毛的海内外流氓组织,然后在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开启大家盼望以久的政治改革的新长征路程。只要这第一步在18大上实现,那么以后虽然路还很长,可能要走几十年、上百年,但我相信中国的领导人会越来越优秀,民主道路也一定会越走越通畅,而国家的经济和内政也一定会越来越繁荣和稳定,而国家的外交和军事也一定会越来越自信和强大。

总之,第一:
呼吁万众一心打倒不得人心的胡河蟹反动黑路线。

第二:
大家关注18大,选秀也要民主化;
广大代表来参与,禅让才能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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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9 06:38:39
维梁,

跟你结怨的,应该也是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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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9 06:31:39
星辰:

那个政府,一贯做的都是黑社会的事。以前明目张胆地做,现在偷偷摸摸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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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9 06:30:17
阿妞呀,

不是不埋,时候未到。国宝说了,等党的统治出现危机了,那百几人就要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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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留言时间:2012-01-18 22:42:19
真正的令人发指!
谁如果觉得余杰说的不真实,觉得中国的“国保”不是那样的德行,请看看万维老穆们的咬牙切齿与狂笑就行了。而老穆的文化学历,无论如何高于那些国保吧。
俺还是觉得纳闷,胡温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余杰以及那一两百人,包括茅于轼什么的,半夜拉出去,让他们自己挖个坑活埋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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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辰的翅膀 留言时间:2012-01-18 21:08:30
网游,你大可以成为陈水扁一样的人物,去争取中国大陆的民主运动。我们今天嘲笑陈水扁,可别忘记陈水扁为台湾民主化做出了个人的牺牲的。

我没有勇气,你有勇气你去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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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络游戏 留言时间:2012-01-18 19:15:02
2,1971 保钓运动 爱国主义旗帜下的大众政治运动

马英九:曾参加"保钓"运动 至今对钓鱼岛未忘情

马英九曾经在访谈中表示,当年曾参加保钓运动,至今对钓鱼岛没有忘情,对钓鱼岛的主张也和当年一样;20岁那一年对他一生影响之大,由此可见。

马英九表示,20岁那年,他入选美国国务院在台进行的“亚太学生领袖访美计划”,从1971年1月3日开始,与十多位亚太学生领袖,一起到美国访问七十天。这一趟异乡的“初接触”,给了他很大启发。

他说,那一趟美国行打开了他的眼界,有如他的国际观和“民主思想”的启蒙之旅。1971年时,台湾还在戒严,美国则因为深陷越战泥淖,正掀起一片反战及嬉皮风潮。他那时才刚成年,在美国看到很多在台湾看不到的东西,也让他认知到自己的“国家”还有很多问题,包括戒严、“国会”等。

他说,日后他因此思考,台湾当政者想把台湾弄得像个无菌室,但这也让许多留学生一出岛,一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就变了,这样的政策不见得好。

马英九指出,那时保钓运动在海外学界风起云涌。他访美回台后,也因此立刻投入了台大学生的保钓运动,到美、日“大使馆”抗议。他至今对钓鱼岛没有忘情,对钓鱼岛的主张也和当年一样。去年访问日本时因此还被日本一些人质疑是“反日派”。20岁那一年对他一生影响之大,由此可见。

陈鼓应与“台大哲学系事件”

陈鼓应1949年前往台湾,1960年考取台湾大学哲学研究所,师从殷海光、方东美。陈鼓应于1964年在台大哲研所取得学位后,于台大哲学系担任讲师,后升为副教授。陈鼓应与哲学系讲师王晓波常常批评时政,主张应在校内设立民主墙并鼓励学生运动,引发台湾当局注意。

1973年,陈鼓应因为当局的压力被调动职务;1974年被台大不续聘。陈鼓应这一段期间投入党外运动;之后陈鼓应又与陈婉真分别参与1978年的“中央民意”代表增补选,发表《告中国国民党宣言》,而被国民党开除党籍。

之后,陈鼓应前往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校区担任研究员,1984年前往北京大学担任哲学系教授,讲授老庄哲学。1997年台大平反“台大哲学系事件”后,陈鼓应回到台大任教。

台大哲学系事件

1970年代,接连发生了台湾被逐出联合国、尼克松访华、台湾当局与日本“断交”等震憾性事件,同一时期发生的钓鱼台主权争议,便成为台大学生表达政治关怀的最佳途径。台湾当局对于大学生以“爱国”之名进行学运串连有所疑虑,因而在1972年4月4日到4月9日,连续在《中央日报》连载《一个小市民的心声》长文,反对学生运动、反对言论自由、反对学术自由,鼓吹应给予政府更大的权力,以保障小老百姓能“吃一碗太平饭”。

职业学生事件同年12月4日,台大大学论坛社举办“民族主义座谈会”,哲学系副教授陈鼓应对《一个小市民的心声》的论调强力反驳,而当时就读于哲研所的冯沪祥发言反驳,双方发生争论,陈鼓应指冯为“职业学生”,哲学系学生钱永祥当场声援陈鼓应,要求“大家不要听职业学生的话”。会后冯沪祥具文向校长阎振兴告状,陈鼓应因而被撤销导师职务,钱永祥也受到记大过一次的处分。

为匪宣传事件1973年2月12日,钱永祥与考古人类学系学生黄道琳被“警备总部”约谈,隔日“警备总部”搜查陈鼓应住处,陈鼓应与哲学系讲师王晓波随后遭“警总”拘留,罪名是“为匪宣传”。虽然陈鼓应及王晓波随后由阎振兴具保释放,但陈鼓应在学期结束后便未获台大聘书,王晓波也于1974年6月以后不再续聘。

理则学零分事件1973年6月,冯沪祥参加理则学期末考试,结果6题全错,被任课讲师杨树同给了零分,使他无法顺利毕业。冯沪祥便四处具状陈情,指称台大哲学系遭“赤色分子”把持,“爱国学生”遭到迫害,并威胁杨树同必须让他过,语中居然提及“系务将整顿”之事。之后主任赵天仪本欲将冯沪祥记过,但受到训导处长劝阻。加上哲学系代主任赵天仪在之前对陈、王、钱的惩处并未积极配合,因而被撤销代主任职务。8月,由成中英推荐,新聘到任的客座副教授孙智遷任代理系主任。

孙智遷的校务会议与大整肃孙智遷到任后,声称台大哲学系内有一批“共产党同路人”,批判哲学系内部有美国费正清集团及成中英支持之人士;并指控王晓波的硕士论文《先秦儒家社会哲学之研究》,是在呼应内地的批孔行动;还通知媒体、政府,企图扩大效应。此事件导致系内9名教师联名向校长阎振兴告状,但已无能为力。孙智遷最后在1974年6月的教师续聘案中,建议对赵天仪、黄天成、王晓波、杨斐华、林正弘等多名教师不续聘,结果赵、王、杨三人在行政会议上获得不续聘处分。孙智遷更以系主任的权力,停聘李日章、胡基峻两名兼任讲师。

种种迹象表明,孙智遷、冯沪祥都与当时由总政治作战部主任王升领导的秘密组织有密切关系。在整个事件中有8名教师受到不续聘处分,台湾当局欲以此打击台大长久以来的学术自由传统的企图甚为明显。此事件最后造成:哲学系师资产生断层,教学与思想品质严重下滑,台大学术思想趋于保守内缩,学生自救运动衰退。1990年代,“台大哲学系事件”获得平反。

陈鼓应的自述

呼吁民主自由抨击特务政治

1971年10月中旬,台大法代会主席陈玲玉举办“言论自由在台大”座谈会,这是自国民党当局利用戒严实施白色恐怖高压统治20年来之首见,在会上我喊出免于自由的恐惧和恐惧的自由,认为有事实根据的批评是责任感的表现,而言论的开放可使众多的智慧矿产发掘出来。在当时,“言论自由”是十分敏感的议题,因此主办同学加上了“在台大”的框子,将议题限在校园墙内。

我提出在台大设立“民主墙”或“自由墙”的建议。这次座谈会的纪录,先后在《台大法言》和《大学杂志》刊出,引起了海外文化界的广泛注意。第一次座谈会的风波刚平息,法代会的陈玲玉和洪三雄又在11月中旬举办了第二次座谈会“民主生活在台大”。洪三雄和陈玲玉两位在言论紧缩的戒严时期,连续主办多次演讲评论时政,实乃破冰之举,在台湾的言论史上有开创之功。

“民主生活在台大”座谈会,我再度应邀,此外政治学界知名学者胡佛、黄默出席发言,马英九的父亲马鹤凌当时出任国民党知青党部书记长,亦应邀参加。这次会上我公开支持保钓,并建议在台大校园内开辟“民主广场”,会后我将发言稿写成《开放学生运动》,在《大学杂志》发表(《大学杂志》是由台湾大学和政治大学的一批青年讲师组成的一本支持改革开放的刊物,杨国枢时任总编辑,我是编委中的一员)。这篇文章发表之后,没料到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局组成了一个写作班子,以“孤影”的笔名在《中央日报》发表了一篇4万字的文章:《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对我的论点大肆抨击(这位“神秘小市民”,署名“孤影”,与“鼓应”同音,以影子孤单来影射我),这篇长文在报上连载了六天,最后一天以整版篇幅刊出许多文化界名人的反应意见,指责我支持保钓学运是“为匪张目”、“散播毒素”、“统战阴谋”。国民党的机关报还将《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印了数十万小册子分发到军公教各单位,通令公职人员研读。如此,引发了舆论界一场改革与保守两种对立意见的争议,但官方严禁校园刊物及各大报刊登主张改革的言论。

《开放学生运动》和《一个小市民的心声》的论战,在当局高压下终止。不久,蒋经国接见我征询国是意见。那时我憧憬的历史人物是嵇康、闻一多类型的,心想既然我是殷海光的学生,就应该恪尽一个批评者的职责,因此我一开口便直陈时弊,并集中言辞抨击特务政治造成的民怨。在两个钟头的会面中,我侃侃而谈,他一直聆听,不发一言,最后只说了15分钟话。事隔30多年,他的话我几乎全忘了,但他的重点是说:大陆的丢掉主要是教育的失败。他这观点,我一直记得很清楚。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真是所谓“少年气盛”,自以为发言激烈。其实,在他那受到过苏共思想洗礼的人看来,我只不过是个自由主义者。一席交谈,可能他早已看出我这人在“思想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往后的六七个年头里,我在台湾的论坛上兴起了不少风波,虽然历经骇浪的袭击,但终未致没顶,可能和这次的谈话有关。1972年暑期,我申请赴美探亲,获得通过。旅美期间,广泛接触留美学生,我的思想起了变化,期满回台,我的言论种下了“台大哲学系事件”的因子。

旅美激发民族思想返台引来政治风潮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民主和民族是我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主轴。1972年之前,在白色恐怖戒严统治下,追求自由、民主成为我们那代人在社会生活上的理想目标。1972年之后,民主和民族成为我终生关注的时代课题。

1972年7月,我到美国的第一站前往加州圣地亚哥探望妹妹桃桃和妹夫张海燕。其时港台留学生的保钓运动方兴未艾,我刚到圣地亚哥,留学生便邀我到加大校区观看一个抗日的历史纪录片,片中放映了一段外国记者拍摄到日军南京大屠杀的实况,惨不忍睹,一卡车一卡车运载着被残杀的尸体,令我永生难忘!

我出生在1930年代,从儿时有记忆开始,便不时听到敌机飞来前一阵阵拉起急促的紧急警报的响声,母亲慌张的面孔,拉着我和妹妹往郊区奔跑!一直等候到警报解除,才敢回家。回家路上经常看到被敌机轰炸的民房,火势沿街燃烧,街旁巷口还陈散着被炸死伤的无辜平民。

目击南京大屠杀的实录,使我即刻勾起了童年时躲警报的种种记忆,民族的灾难意识油然而生!

旅美的一段时间,我在东西两岸各大城市走了一个来回,所见与所闻,都在我心中刻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台湾的时候,由于受到教育环境和舆论的影响,总把美国当成是支持正义的民主国家,我初到美国时,确有一股“朝圣”般的心情。但我亲眼所见和资讯所得的事实,却令我诧异不已!其一是现实的美国和我书本中读到的美利坚无法相对应。越战结束后,军事工业停滞,美国的经济也趋萧条———原来现实的美国是建立在对外军事扩张的基础上,霸权的作风与杰斐逊所标示的民主理念全然背道而驰。其二,我在大学受业期间,从方东美和殷海光两位老师的言行中,憧憬着学术的尊严,但到美国各大学所见学术商业化的倾向,使我颇为失望!其三,最使我不解的是,我认识到美国竟然输送大量的坦克大炮去支持全球各处的独裁政权。中南美洲出现过好些受人民欢迎的新政府,但美国中央情报局却又旋即支持军方独裁者上台;亚洲各个极权统治,美国舆论却仍称它们为“民主国家”。当然访美所见所思太多,这些只是使我开了眼界的显例而已。

我原打算在美国留一段较长的日子,但国民党当局职业学生和特务布满了全美各校园,我所到之处都成为他们注视的新焦点。三个月后,我得知讯息,如果不离开美国,有关我的小报告会被越打越多,那就势必影响我和家人的团聚,于是我在忽然之间,离美返台。

1972年暑假结束前我自美返台,在校园内外难免会向朋友和同学谈起美国和大陆的动态,这对讯息封闭的政局来说,自然又成为众矢之的。

首先我对赴美所见所闻的谈话,在台大校园内引起了同学间一场统独之争的议题。王晓波参与论战,成为我们那时代发表反帝民族主义言论的先锋。

1972年12月4日,“大学论坛社”举办民族主义座谈会,我在会上的发言,被国民党中央视为踩了红线,会后台湾当局对日益高涨的反帝民族思潮决心采取镇压的手段,于是利用寒假期间,逮捕学生领袖钱永祥、卢正邦等人,农历元宵节(1973年2月17日)夜晚,特务机关警备总部派人前来传讯王晓波和我,3名便衣人员出示一张菊字第192号传讯函,不久又来了十来个治安人员,持着搜字第0166号函件,以“叛乱嫌疑”罪名,入屋搜查。

我和晓波被警总保安处拘留了24小时之后释放。数日后,被捕学生亦相继释放。数年后我们才明白这是当局预先策划好了的一幕捉放剧,但台湾当局无端逮捕台大师生,立即引起海外舆论哗然,3月16日《纽约时报》以“10名同情北京师生被捕”为题,报道了台北校际学生组织读书会遭拘捕的消息。接着香港《东西风》杂志连续刊登《捉放陈鼓应的风波》、《台大解聘陈鼓应》等文章,披露我们被捕时,台大学生郭誉孚在台大正门对面的书廊前面,挥刀自刎写血书以示抗议(经宪兵部队送医院急救脱险)。暑假过后,当局勒令台大不得续聘我,并将台大哲研所停止招生一年。保钓爱国运动,引来台大校园一连串的政治干预,海外留学生群起抗议,于是国民党当局在香港的喉舌《新闻天地》在年底(1973年11月4日)发表台湾当局说词《陈鼓应事件水落石出》。此后,当局禁止我出境,并密令任何学校不得聘我任教,也不得在任何学校作学术演讲。

撰写时论文章参加示威运动

台湾当局迫使台大解除我的教职,将我下放到政大国际关系研究中心。该中心收藏了大量的大陆出版书刊,五年多的时间我不再接触尼采,但我阅读了不少大陆学人有关文史哲的著作,我的学术方向已渐渐转到中国古代哲学。

自1973年夏天到1979年夏天,我白天闭门读书,晚上则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参加异议分子的一些文化活动和人权工作,这些岁月使我在台湾的民主运动中留下了一段历史性的纪录。

1976年苏庆黎主编《夏潮》杂志,我用不同的笔名写过30多篇时论性的文章,我和陈映真、王晓波都是《夏潮》的主要作者,《夏潮》还培养了一批有时代感的青年作者,现在都已上升为各大报的主编和主笔。这份代表着台湾知识分子在1970年代反帝民族主义思潮的刊物,在1979年1月23日遭李登辉以台北市长名义下令停刊(我手上现在还保存了一份“新一字第02727号”的文件;我还有一本《民主广场》的书,也是李登辉下令查禁的,这位白色恐怖统治的“共犯”要员,日后却摇身一变为“台湾民主先生”)。

1978年冬,我参加“中央民意代表”的选举,这是我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我成为党外民主运动中的一员,其时党外已有统独之分,我跟台中的黄顺兴和高雄的余登发都被视为党外的统派人物。余登发在1979年春节前被捕,我和许信良、张俊宏、施明德等数10名人士前往余老的家乡桥头示威抗议,此举打破当局30年戒严的禁忌。这段日子,抗争运动不断升高,当局也以“敌我矛盾”看待我们,对于党外的统派分子尤其紧盯。

数年前在龙应台主持的一个晚会上遇见《中国时报》创办人余纪忠先生,他紧握着我的手说:“鼓应呀!我告诉你当年的一个秘密,1979年美台断交后,有一次我在中央党部秘书长张宝树房间聊天,蒋经国忽然进来,手里拿了一份报告,他望着我说:‘你看!陈鼓应对外国记者发表谈话,他竟然说美国第七舰队要滚出台湾海峡!你看看,他怎么会讲这样的话!’我愕了一下,随即回说:‘是不是事实呢?也得查一下,查清楚!’”告诉我这事时,余先生已年愈80,他记忆犹新,直说:“鼓应,你那时候好危险哦!好危险哦!”

世事难料,常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我这过河卒子,正当往前挺进的时刻,忽然传来党外友人多人被批准出境,于是我提出一家4口申请出境的试探,竟意外地获准。1973年7月,我连秋装都没携带,赴美探亲3个月,哪晓得一去难复返,当局已预计好取消我回台的签证。我只好滞留美国,并等待机会访问祖国大陆。

舆论予以平反台大恢复教职

1993年早春,忽然接到台北《中国时报》资深记者林照真打来的长途电话,询问有关当年台大哲学系的案情。哎哟!我真没想到“台大师生案”在经过了20载岁月,早已被人遗忘之后,经这位知名记者的调查探访,竟在2月15日我们被捕的日子以社会版整版的巨大篇幅刊出,标题为:《台大哲学系事件始末》。标题的右上角还写着这样醒目的副题:“台湾校园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政治干预学术的事件。”文章的前头又有数行粗体字标出报道的重点:“20年前,台大校园爆发‘哲学系事件’,先是台大哲学系副教授陈鼓应、讲师王晓波遭警备总部逮捕,接着又发生哲学系13位助教、专兼任讲师与教授以非学术性理由被解聘,台大哲学研究所更因此被迫停止招生一年。‘哲学系事件’为台湾校园史上政治干预学术最严重的一次事件。”

2月18日《中国时报》还发表社论,指出该报日前“报道陈鼓应申请返台被拒的消息后,再度引起社会大众对于滞留大陆地区人士返乡问题之重视”。接着众多“立法”委员提出联合质询。在舆论压力下,台湾当局终于同意我赴台探访亲友。4月22日,我夫妇两人回到了阔别14年的台北。5月16日,澄社社长黄荣村在台大钱思亮馆举办了一场为时3个小时的“台大哲学系事件20周年”讨论会,翌日各报均以显著篇幅报道了当事人对该事件的公开说明及重新调查的要求。10月间,台大校长陈维昭主持校务会议,通过成立台大哲学系事件专案小组,随即由全校校务代表推举7位教授担任小组委员。专案小组经过一年半以上的查访及调阅相关文件,写了10万字的《台大哲学系事件调查报告》,连带相关资料(包括原始资料影本)编成另一本《附册》,于1995年5月28日举行记者招待会向社会大众公开说明。《调查报告》的结尾,对校方提出10点建议,如建议:“台大应就本小组的调查结果,正式发布新闻稿,谴责党、政、军、特介入校园事务的不当”,“台大应勇敢面对20年前哲学系事件的伤痕,将哲学系事件写入校史”。

我们终于获得了“平反”!各报也首次使用获得“平反”这一大陆的政治用语来形容台大哲学系事件的受害者。不过台湾当局却从未表态,因而我将近20年的年资都不得计算,这使得我现在退休之后还得“继续打工”。当局不支持台大校方及社会舆论对我们的平反,主要原因是我和王晓波跟现在的当权派政治理念不合有关。

无论如何,我们由衷地感谢母校“迟来的正义”。陈校长又召开校务会议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处理善后事宜,并在100多位校务代表中推举杨国枢为召集人处理复职事宜。恢复教职在台湾学界又是个创举,如何复职颇多周章,为了慎重其事,由全校各学院推出两名代表,共计25位委员组成“特别聘任评审委员会”。委员会经过一年多的会议讨论和资格送审过程,终于在1997年春天,我获得恢复台大教职的通知。

俗语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回到20多年前因政治因素解聘的母校,是人生中可遇不可求的奇特之事。于是,我整理行装,从北大回到台大。
------陈鼓应

“保钓”运动演化为政治风暴

世界进入上世纪70年代,自二战结束以来维持20余年的世界冷战格局,已经处于大变革的前夜。台湾当局也陷入危机之中。

论两岸关系,两岸隔绝20余年的现实,民众已不能容忍,迫切希望当局放弃封锁海峡政策。论岛内政局,“戒严令”下人民的权利所剩无几,在政治专制化、政权一党化、军队政党化、社会警察化的状况下,以“保钓运动”为标志的群众参政议政开始兴起,尤其是党外势力已经开始联合起来向执政当局发起新的冲击。论经济状况,到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台湾工业化迅速发展,新的经济基础的出现,必然会带来对国民党专制和蒋介石独裁为蒋介石病中在含饴弄孙核心的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的变革,政治多元化成为新的追求目标。论对外关系,随着中美关系解冻和中国第二波建交高潮的到来,“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已经被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所接受,台湾当局的“国际空间”越来越小,压力越来越大。

在两岸关系、政局、经济和“外交”等四大压力之外,对蒋介石来说极不吉利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一再亮起红灯。因而,他本人和台湾当局面临着更为艰难的局面。

1972年3月,选举第五届“总统”的“第一届国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召开。当时以“副总统”身份兼任“行政院长”的严家淦向蒋介石提出辞去“行政院长”一职,并推荐蒋经国接任。5月22日,中国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正式通过“总裁交议案”,提名蒋经国为“行政院长”。至此,蒋经国出任“行政院长”的程序已全部完成。6月1日,新“院长”蒋经国正式上任。

事到如今,蒋介石的主要政治安排已经完成,他的生命火花正在熄灭。蒋介石晚年的身体状况在75岁以前还是不错的,主要疾病是慢性前列腺炎。1972年6、7月间,慢性前列腺炎复发,又患上感冒,期间又与一位在公路上横冲直撞的将领座车相撞,连惊带吓加剧了病情,到8月22日转为肺炎,一些老年性疾病纷至沓来。1974年8月间,国民党当局开始透露蒋介石的病情。1975年3月26日,蒋介石自知来日不多,口授了“遗嘱”。4月5日晚11时50分,蒋介石走完了人生之路,终年89岁。蒋介石的一生说明,任何一个执政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人心者兴,失人心者衰。蒋介石走完人生旅途,标志着国民党“蒋介石时期”的结束,国民党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蒋介石的去世,为蒋经国直接出掌党政军经统治大权提供了条件。4月28日,蒋介石的丧期一过,国民党第十届中央委员会召开临时全会,会议修改《国民党党章》,把党的领导体制由“总裁制”改为“主席制”,“总裁”之称永远留给蒋介石,选举蒋经国为中国国民党主席。为避免影响“宪法”程序,蒋介石留下的“总统”一职则由“副总统”严家淦“递补”。1978年1月7日,国民党中央召开中常会,出席会议的中常委一致同意严家淦的辞职请求,提名蒋经国为下一届“总统候选人”。2月19日,“国民大会第一届第六次会议”在台北召开。在21日进行的选举中,蒋经国在1193名“国民大会代表”中获票1184张而当选,得票率超过99%。5月20日,蒋经国宣誓就职。至此,蒋经国完成全面接班,成为蒋家王朝的第二代、也是末代传人。蒋经国的接班成功,使得国民党政权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网络游戏评论:中华民国退出联合国,独裁者蒋介石去世,使台湾有了向民主转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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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8 19:14:15
网游兄:

谢谢你的长篇转载。

对于中国共产党不会走上国民党的自我改造之路的判断,期待你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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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络游戏 留言时间:2012-01-18 18:42:30
台湾民主历程简介
----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的本质区别(一)

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8 20:13:18
网游兄:国民党当年也会有类似的流氓行径。您可以分析一下为何国民党可以改造,而共产党不可以。他们之间的本质区别在哪里?

以上是兰冠云兄在他的博文《余杰记者会全盘揭露酷刑经过》后的留言。

感谢兰兄的信任。那么,我就随缘简单介绍台湾的民主历程。

各位网友,大家好,台湾中华民国第一十三任总统已经选出,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九先生胜出,相信他将在他的第二个任期内,带来中华民国走向更加民主未来。我祝愿中华民国和在台湾的中国人在自由民主的国度里,生活幸福。

1949年,国民党蒋介石政权败走台湾,毛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大陆成立,从此,两个中国隔海而治,海峡两岸的中国人相互为敌。但是今天,在台湾的中华民国,已经从一个国民党一党专制蒋介石一人独裁的政权,转变成有着比较成熟民主法律制度的民主国家。

一,台湾民主历程简介

出身于大陆的网友们,请认真阅读有关真人真事,对比台湾和大陆,对比当时的台湾国民党专制政权和现在大陆的共产党专制政府。对比,是揭露两者本质区别的好办法。

1,1960 自由中国 知识分子的先声

台湾民主关键人物:雷震,殷海光,胡适,李敖,,,

雷震(1897~1979)字儆寰,浙江长兴人,民国政治家、政论家、出版家。

身为台湾《自由中国》杂志社的社长,雷震为“总统”蒋介石即将到来的70岁寿辰,准备了一份“别出心裁”的寿礼。

这本于1956年10月31日上市的第十五卷第九期《自由中国》杂志,封面上用红色套印了“恭祝总统七秩华诞”的大字,内容却是“绵里藏刀”——由胡适、王世杰、雷震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撰写的16篇文章,主题均是劝告蒋介石尽快结束独裁专制,逐步实施宪政民主的现代政治制度。

这份“祝寿专号”在台湾岛内轰动一时,先后增印了13次,印数达数十万册,被后世称为“雷震10年牢狱之灾的关键点”。此后数年,《自由中国》不断发表有关“保障人权”、“成立反对党”等议题的政论,当局“忍无可忍”,先是撤去其“国策顾问”的官职,后又开除其“党籍”,最终在1960年以“包庇匪谍、煽动叛乱”的罪名,判其监禁10年。

当时《自由中国》最年轻的编辑、女作家聂华苓回忆起这段历史,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雷震的党籍、官爵、人事关系,一层层像剥笋子一样,全给剥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笋心,孤立在寒湿的海岛上。真正的雷震挺出来了:诚、真、憨、厚,还加上个倔。”

《自由中国》创刊近11年,由于当局情报人员随时去印刷厂抽检,雷震先后换了7家印刷厂。在“祝寿专号”之后,当局削减了原本每月300美金的拨款,雷震不得不想方设法四处筹款,甚至变卖房产,每日挤坐公共汽车。妻子宋英曾自嘲道:“自从办《自由中国》以来,我们的房子越住越小,车子却越坐越大哩。”

在狱中,雷震不愿阅读官方刊物,要求订阅一份英文的《联合报》,狱卒事先检查,抽出报中“违禁”部分。不料雷震抗议:“难道一整张都不能看吗?”狱卒便将“违禁”部分剪去。雷震又抗议道:“这部分剪去,我就看不到背面了。”狱卒无奈,最后只能用油墨将“违禁”部分涂去。

狱中10年,雷震的左右牢友皆是焦躁不安,有人不断傻笑,有人终日喃喃自语,大小便都不能控制,纷纷死去。历史学家唐德刚便询问雷震的狱中生存秘诀,不料雷震冲他挤挤眼,俏皮地笑道:“要欣赏坐牢嘛。”

出狱前,狱方要求其出具誓书:“绝不发生任何不利于政府之言论与行动,并不与不利于政府之人员往来。”于是,这个倔老头“宁愿不出狱”,也不签署所谓的“誓书”。狱方“进退两难”,只得请来陈启天、王云五等“党国元老”劝说。陈启天是躺在担架上抬来的,85岁的王云五甚至以下跪央求雷震出狱。雷震无奈,只得含泪离开。

曾有人问与雷震相交10多年的老友、台湾大学教授殷海光:“雷震不过是一个失意的官僚政客,你们这些人才跟他搞在一起干什么?”

殷海光反唇相讥:“雷震先生20岁就加入了国民党,官运亨通,他不难和目前若干‘聪明’的知识分子一样,锦衣玉食,汽车出进,洋洋自得……却坚持‘民主宪政’的主张,结果被开除党籍,终至身陷囹圄。前一条坦易畅达,后一条险恶不堪,他偏偏选择了后一条。他岂止是一个‘官僚政客’,简直是一个‘最愚蠢的官僚政客’!”

狱中,雷震曾自写春联:“十年岁月等闲度,一生事业尽销磨”,横联是“所幸健存”。1979年3月7日,历经磨难的雷震,以83岁高龄辞世。此时,那位与他“纠葛一生”的“蒋总统”也已辞世4年。查阅蒋去世当天的雷震日记,只有短短数言:“今日报头均不准用红字,电视停止娱乐。完全是一些挽祭的节目,据称将停止娱乐一个月,这实在太长了。”

生前,雷震就在台北南港找好一小块安息之地,命名为“自由墓园”。他的儿子德成也在这儿伴随父亲,他们之间有一块空地,留给了患难相共大半个世纪的妻子宋英。沿着一溜陡峭的石阶上行,还有几处墓穴,埋着殷海光等《自由中国》的同仁好友。在雷震墓的下方,还有一小块园地,里面躺着他心爱的小狗。


“五四之子”殷海光

打开李敖的书,有一个名字会反复出现:殷海光。在李敖满是犀利的文字中,只有在殷海光那里,才充满了敬畏。大陆读者也才知道了在台岛上,有那么一位著名思想家和政论家殷海光。

殷海光出生在湖北黄冈。他17岁念高中时就出版了一部长达40万字的译著《逻辑基本》。1938年,殷海光考入西南联大哲学系,后考入清华大学,师从著名哲学家金岳霖。1944年为抗日救国,他毅然投笔从戎,去印度学习军用汽车驾驶技术。抗战胜利后,殷海光到重庆《中央日报》任职。1948年底,他在报上发表《赶快收拾人心》的社论,猛烈抨击豪门贵族和国民党的内外政策。受到蒋介石的怒斥。

1949年3月,殷海光随报社到台湾。两个月之后,殷海光又因发表社论《设防的基础在人心》受到当局围攻、批判,被迫离开报社,去台大哲学系任教。同年11月,他与胡适、雷震等人在台北创办《自由中国》杂志。自此,殷海光脱离国民党阵营,转变成自由主义者。

殷海光认为,一个有血性的读书人,应该始终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应有正义感,敢说真话。他以学者的身份,举起民主、科学的大旗,与当局对抗。还曾经撰写社论,预言台湾终将与大陆和平统一。

殷海光看到岛内知识分子大多数处于麻木的“冬眠”状态,便积极引介哲学新思潮,宣传罗素哲学和“五四”精神,对知识青年及大众进行思想启蒙,鼓动人们勇敢地起来与专制、独裁的统治作斗争。因而,他成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人民,特别是青年们最崇拜的精神领袖和民主斗士。他的学生李敖说:除了思想指向以外,殷海光的政论文章光芒万丈,出色得使敌人和朋友都为之失色。

回顾殷海光的一生,他不惜以“一个读书人扮演了近似反对党的角色”,遭受了无穷的寂寞、凄凉和横逆。1969年,他在悲愤中去世,年仅50岁。

他毕生致力于让自由、民主、宪政的理想在贫瘠艰难的环境里萌芽生根,为内忧外患的中国树立了思想与言论自由的典范。他传播的自由民主理念,对台湾社会的转型发挥了重要作用。

殷海光出生在五四运动发生的1919年,卒于五四运动50周年的1969年,他以这种巧合以及他800多万字的著作成为真正的“五四之子”。

从胡适到李敖

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山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钱永祥认为,五十年来对于台湾的政治意识起过较大定调作用的论述,大概主要是“自由主义”与“国族主义”。

  从胡适到雷震、殷海光及李敖,这条思想脉络也许可以折射自由主义在台湾的起承转合。《自由中国》时代

  “从1949年国民党来台湾,一直到国民党政权落到李登辉手上,这是一个由国民党统治的漫长时期。如果说台湾有过一股自由主义力量的话,这个力量的身份是非常明确的,就是因为国民党而生存、也因为国民党的失势而消失。”钱永祥说,“如果说台湾有所谓自由主义的论述、自由主义的思潮、自由主义的言论的话,那么,那是从《自由中国》半月刊开始的。”

  1949年1月,国民党军队在战场上节节败退。雷震与胡适、王世杰、杭立武等开始筹备《自由中国》杂志。11月20日,《自由中国》半月刊在台北创刊,胡适挂名发行人,雷震为实际负责人。

  从创刊始,《自由中国》半月刊一直受到胡适的很大影响。胡适是20世纪中国学术思想史上的一位中心人物。从哲学、史学、文学到政治、宗教、道德、教育,无论是誉是谤,没有人可以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关于自由主义,他的阐述非常精到:“总结起来,自由主义的第一个意义是自由,第二个意义是民主,第三个意义是容忍——容忍反对党,第四个意义是和平的渐进改革。”这些理念无不体现在他的行为选择中。

  总的来说,胡适与蒋介石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又不失其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立场,他几乎不接受政府的官职。惟一的例外是抗战爆发后,胡适为赴国难,出任中国驻美大使。抗战胜利后,胡适出任北京大学校长。1948年底,国共内战进入战略性的转折阶段,解放军即将进入北平,蒋介石派专机接胡适等北平学人南下。而后胡适赴美讲学。

  1949年国民党迁台后,随着局势逐渐稳定,胡适于1952年11月及1954年2月,两次应邀去台讲演。而此时中国大陆正发起对胡适思想的全面批判,以清除胡适思想的影响。

  1958年4月,经蒋介石力邀,胡适同意赴台定居并出任“中央研究院”院长,以推动学术研究。在台北的最后五年,胡适主张自由、理性的思想在台湾发挥影响,并鼓舞出新的实践力量。他支持民主派人士雷震办《自由中国》半月刊,并肯定雷震联合李万居、高玉树等本省人士组织新政党的计划。

  雷震等自由派知识分子创办《自由中国》的初衷,是宣扬自由和民主,对抗共产主义。一开始,蒋介石、陈诚均同意这种做法,甚至提供实质支持。但雷震对共产党的态度更多是出于思想和理论层次,而非权力之争。他认为,多党制、代议制度、反对党监督等民主政治的基本因素是社会长治久安的基石。而蒋介石与国民党右派人士却认为,这套体制不仅无法应对共产党的挑战,反而会为对方提供“进行分化渗透、遂行颠覆阴谋”的空间。

  随着客观环境的变迁,双方思想和见解差距渐大,彼此冲突在所难免。

  从1957年7月起,《自由中国》以“今日问题”为总标题,连续发表15篇社论,提出反攻无望论,指出国民党借反攻大陆神话而一党独大,为所欲为,残害人权,浪费民族时光、精力。1959年3月,胡适撰写《自由与容忍》一文,表达“容忍比自由更重要”,他甚至鼓励台湾能够出现一个反对党。1959年6 月起,《自由中国》还连续发表多篇文章,反对蒋介石寻求总统三连任动作。蒋介石当过两任总统了,按照当时所谓的“中华民国宪法”,不能再当第三任。

  而蒋经国则发动多次言论反击,包括用军方刊物批评《自由中国》。1950年代末,雷震开始跟本土的政治精英接触,组建新政党。1960年他终于遭到逮捕,国民党为其所陷构的罪名是“包庇匪谍”,《自由中国》也遭到停刊的命运。

  在1950年代,《自由中国》奠定了台湾日后谈论自由主义的基础,其主要诉求是宪政民主。钱永祥指出,当时的《自由中国》已经涉及到日后台湾政治上所有的问题,而且都讨论得很彻底。比如,有了一部“宪法”,要不要按照这部“宪法”去实行?有了一套司法体制,要不要容许这套司法体制独立?还有宪政法统、反对党、党与国家的关系、党与军队的关系、党与教育的关系、党与司法的关系等等问题。这些都是台湾到了1980年代还没有解决的问题,而《自由中国》从 1950年代就开始谈论。

  从1949年创办到1960年停刊,《自由中国》前后11年,开启了台湾的自由主义思潮。

  在《自由中国》时代,雷震和殷海光是奠基者和启蒙者。

  雷震青年时赴日本留学,并于1917年加入中华革命党。1923年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法学院政治学系,研究宪法学与政治学,接受现代民主理论的训练。在政治方面,他经验老到。1940年代,雷震深受蒋介石信任,从抗战末期到“行宪”之初,历任“参政会”、“政协”及“制宪国大”的正副秘书长职务,负责各党派的沟通协调,并参与“制宪”工作。即使到了台湾以后,他也几次去香港,与香港的所谓“第三势力”进行沟通和斡旋。

  而殷海光没有雷震那样的复杂背景,他是一个学者、一个斗士,有很强烈的信念,很狷介的人格,在《自由中国》里扮演理论家的角色。

  殷海光毕业于西南联大,师从金岳霖学习逻辑学。其后曾任《中央日报》主笔、金陵大学主笔。1949年赴台,8月离开报界,被台湾大学校长傅斯年聘为讲师(1958年升为正教授),11月担任《自由中国》编委。

  除了为《自由中国》撰写过多篇逻辑严密、观点犀利的社论和书评、论文,他还翻译了哈耶克的著作《到奴役之路》(即《通往奴役之路》),1953年开始在《自由中国》连载。

  殷海光以科学方法、个人主义、民主启蒙精神为准绳,批判当时的国民党“反攻大陆”等论调,为台湾第一代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代表。在1960年中国民主党组党运动中,他曾提供理论分析,认为组党乃时势所趋。当时的殷海光与经济学家夏道平同为《自由中国》半月刊的两支健笔,也常因激越批评时政而与执政当局发生冲突。其中社论《大江东流挡不住》是最为有名的。但是在雷震入狱与《自由中国》被查禁后,殷海光的大部分作品也成为禁书。

  此后,殷海光进入书斋,潜心进行学术研究。1966年1月,其学术著作《中国文化的展望》由文星书店出版,7月被台湾当局以“反对传统文化精神”等罪名查禁。台湾大学也由于受到当局压力,不再续聘殷海光。1967年,哈佛大学邀其前往研究中国近代思想,当局也不允许其出境。不久,哈耶克教授来台湾访问,台湾当局也禁止殷海光与之晤谈。同时,殷海光的生活起居也受到监视。殷不堪如此身心双重折磨,1967年不幸罹患胃癌,两年后病逝。

  殷海光的思想影响了一大批台湾知识分子。其中不少人成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台湾反抗国民党统治的风云人物,有的成为知名哲学家、作家、史学家,如李敖、林毓生、陈鼓应等。柏杨、颜元叔、龙应台、司马文武等驰名台湾的言论家,无不受到殷海光思想的指引。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李敖,对殷海光却非常尊敬。他说:“先一代的蛟龙人物,陷在这个岛上的,我看来看去,只有两个人够格:一个是胡适,一个就是殷海光。我大学时代,胡适已经老惫,蛟龙气质,已经像丁尼生笔下的《荷马史诗》英雄,无复五四时代的风光;殷海光则如日中天,《自由中国》是1949年冬天创刊的,到1960年冬天停刊,前后11年,殷海光在这11年间,真是蛟龙得水……”

  李敖写道:“国民党自从在大陆失败逃到台湾后,他们检讨失败的原因,可分两派:一派认为专制得不够,今后要多专制才行;一派认为自由民主得不够,今后要抛弃老套,要做深刻的进步的反省才行。做这种反省的人数极少,但最成功的就是殷海光。因为这种反省的成功,有两个条件:第一要有知识,第二要无政治野心。有知识,才知道大江东流挡不住,非得自由民主不可;无政治野心,才能维护理想主义的标准,不把自由民主当做争取政治地位的手段,而当做一种目的。我认为殷海光最有这两个条件,所以反省得最成功,在《自由中国》的表现上最出色……”

  《文星》与李敖

  1957年创刊的《文星》杂志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直到1962年前后,李敖在上面发表《播种者胡适》等文章后,才在台湾各界引起了轰动。胡适去世时,《文星》杂志纪念胡适的专号再版了三次。从此以后,《文星》成为了台湾最重要的文化刊物。李敖发挥了很大的作用。1965年《文星》遭查禁,次年李敖本人的作品《孙逸仙与中国西化医学》、《传统下的独白》等书也开始被封杀。

  钱永祥回忆说:“当时我正好刚开始念书,李敖的《传统下的独白》等,在学生圈里震动很大,好像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时的李敖是文化英雄,没话说的!对我们这一代人,包括比我大一些的那一代人,形成很大的冲击。”

  钱永祥也是殷海光思想的追随者。当年他在台大哲学系读大四时,与陈鼓应、王晓波等老师一起,抗议白色恐怖,被校方以“大过处分”严惩,又被带往“警总”关押六天。这是震惊中外的“台大哲学系事件”前奏的一个小小插曲。而今日,他的研究专业是西方政治思想史和政治哲学,另外也研究黑格尔与马克思,对西方自由主义思潮尤有独到的观察。

  钱永祥说,那时的李敖站在现代化的角度,批评中国传统的文化与社会。作为一个文化批评者,他不太谈论当时的政治、经济与社会议题。他对中国文化的批判,基本上是站在现代化、西化的角度,其中有不少自由主义成分。

  “是顽童、是战士、是善霸、是文化基督山、是社会罗宾汉、是侠骨柔情的大作家兼大坐牢家;另一方面,他是坦白的思想家、挖黑的历史家,同时是黑白分明的文章大家。”这是外界对李敖的总体评价。

  而中国大陆的李敖研究者陈才生认为,李敖是中国台湾当代一个比较典型的自由主义文人,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思想家。从梁启超、严复、胡适、蔡元培、傅斯年以来,自由主义在中国开始得到发展。李敖是在《自由中国》影响下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而且他有自己的思想,这些思想有继承胡适、殷海光的部分,也有超越前贤的地方,而且他的思想是一以贯之的。

  李敖也曾拿自己和胡适、殷海光比较。他说:“我在台大时,所佩服的在台湾的前辈人物,只是胡适、殷海光而已。我后来的发展,和他们比较起来,可这样说:胡适得其皮,殷海光得其肉,真正皮肉相连的,是硕果仅存的李敖。李敖的际遇比胡适、殷海光坏得多:第一,胡适、殷海光出道时,整个原野是大陆,李敖只剩下台湾;第二,胡适、殷海光有正当职业,并且是大学教授,李敖却一直被封杀;第三,胡适、殷海光赶上知识分子被尊敬的最后一代,李敖则碰到经济挂帅、武士刀挂帅、知识分子不帅的时代;第四,胡适、殷海光都没因思想和先知坐牢,李敖却饱受皮肉之苦。所以,李敖虽然皮肉相连,却生不逢时,也不逢地……”

  1965年12月,《文星》杂志停刊。1968年1月出现的《大学杂志》顶上了空缺。其中的胡佛、杨国枢等都是刚留学回来的社会科学家,在学生中间有一定的影响。1973年元月,该杂志因内部成员复杂,意见、立场不统一而停刊。1975年创办的《中国论坛》则以《大学杂志》旧人为班底,集结了1970 年代与1980年代学成回国的自由派的中年、青年学者,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力。后来,在1987年台湾“解严”的前后(1987年7月15日,台湾当局正式宣布解除长达38年的戒严),发挥了很大的舆论、学理功能,对青年学生也有一定的启蒙式影响。

  但钱永祥认为:“从《文星》到《大学杂志》,基本上属于强弩之末,这个强弩之末的意思不是说他们对社会的影响不大,而是说他们自由主义观点的陈述,都是从《自由中国》继承而来的。他们添加了现代化、现代主义、社会科学之类的新主题与新的语汇,但是就政治论述的基调而言,仍然承继的是《自由中国》。而《中国论坛》和《大学杂志》一样,就论述的基调、开启的议题、运用的思想资源和概念、设定的价值几方面而言,我觉得《中国论坛》仍然没有超出《自由中国》的论述范围。”

  台湾自由主义的转型

  1975年是台湾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当时出版了一份刊物《台湾政论》,由康宁祥、黄信介主办。在这之前,《自由中国》、《文星》、《大学杂志》,都是外省籍的知识分子办的,而《台湾政论》是近代台湾历史上第一次由本土籍的政治人物来主持的一份刊物,对政府进行批评。钱永祥指出,《台湾政论》是台湾整个“党外运动”的第一声。虽然它很快被禁掉了,可是此后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1977年的“中坜事件”、1979年的“《美丽岛》事件”。

  钱永祥将1975年至1985年称为“转型期”。它代表本土籍的政治人物涌现出来,同时还带出了一大批在国民党统治下成长的年轻人,这批人在政治上有强烈、坚定的信仰和兴趣。而从1985年以后,台湾的自由主义开始受到国族主义的强大压力,台湾自由主义也失落了批判的方向。

  他说,中国自由主义一向简单朴素,道德性格高过政治性格、思想性格,一直到殷海光都是如此。这样的自由主义,只有在面对着一个实施高压政策的政权,才能最发挥它的作用,激发它去对这个政权做出批评。否则,这种自由主义就找不到批评的立足处了。

  看到自由主义在台湾的困境,我们不得不回到胡适。他在1948年所写的短文《自由主义是什么?》中说:“基本权利是自由,多数人的统治是民主,而多数人的政权能够尊重少数人的基本权利才是真正自由主义的精髓。”

《自由中国》杂志1949年在台北创办,由胡适担任发行人,主要的编辑是雷震和殷海光,宣扬自由民主。1957年以后发表了大量批评蒋政权的文章,认为“民主政治是今天的普遍要求,但没有健全的政党政治就不会有健全的民主,没有强大的反对党也不会有健全的政党政治”。1960年,雷震联合台湾本土政治人物,共同筹备组织中国民主党。1960年9月4日,雷震遭逮捕,《自由中国》亦遭到停刊。

重要意义:《自由中国》由所谓“外省精英”主导,缺乏民众基础,但开启了思想者、言谈者与行动者三合一的民主参与模式,对台湾民主运动影响深远。

网络游戏评论:

今天的中国大陆,不乏宣扬民主反对独裁专制的进步人士。今天的中国大陆,不乏宣扬人权公民权的维权人士。今天的中国大陆,更不缺乏民主社会的榜样---中华民国。但是,如果你对比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民党对待民主进步人士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那两个同样是中国人组成的政党,同样是专制政权,有着天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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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络游戏 留言时间:2012-01-18 17:47:57
冠云兄好,

你这是在做球给我啊。

好啊,为了宣传民主,我义不容辞。《简介台湾民主历程》一文将遵兰兄命发表。

至于推翻邓共专制统治,可以采取非暴力,可以采取暴力,也可以两者结合。但,是推翻,打倒,不是改良和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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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冠云 留言时间:2012-01-18 17:13:18
网游兄:

国民党当年也会有类似的流氓行径。您可以分析一下为何国民党可以改造,而共产党不可以。他们之间的本质区别在哪里?

主张革命本无可厚非。但,所有主张暴力革命的,都有一个道德上的困局:不能光等着别人先起来革命。如果做不到,多言也无意义。我只能说我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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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络游戏 留言时间:2012-01-18 16:40:45
帮帮忙好伐,什么乱七八糟的【致力于将黑社会性质的中国政府改造成一个正常的政府】。妄想把黑社会改造成正常?头壳坏得一塌糊涂,脑浆都坏成豆腐脑了。

这样的黑社会,只有打倒,只有推翻,中国才能建立起民主制度,在民主制度下,才可能有正常政府出现。

民主ABC都不懂。还号称右派。笑死人不偿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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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辰的翅膀 留言时间:2012-01-18 15:08:58
看来,致力于将黑社会性质的中国政府改造成一个正常的政府,是每一个中国人最重要的工作。余杰的遭遇有一次证明中国文化的两层结构,说一套作另外一套。胡温在中共体系能够上升到上层,其品性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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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梁 留言时间:2012-01-18 14:59:47
完全理解,五毛河蟹们都是这个揍性,讲理不过就耍流氓,和现在正与我纠缠的五毛鸡是一个揍性,都是胡锦涛的河蟹路线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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