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洋/張雅笛被捕案看中共對海外言論的監控
作者: 張致君 來源: 北京之春
2025年7月26日,上海浦東機場的門口走過無數旅客。他們推着行李箱,懷裡抱着孩子,神情疲憊,卻滿心期待着家裡的飯菜和床。胡洋也是其中之一。他從荷蘭飛回來,準備探親。警察把他帶走。罪名叫“尋釁滋事”。行李箱還沒來得及打開,鑰匙還揣在兜里,給朋友買的禮物也沒有送到,他的旅行就結束了。他的媽媽在胡洋被羈押35天后在推特上發帖求助,沒有一天就被強制刪帖。 四天之後,2025年7月30日,英國留學的張雅笛也回國。她的罪名比胡洋更重,叫“危害國家安全”。她甚至沒有機會把在倫敦買的紀念品送給父母,就消失了。她的媽媽約見了709律師汪天勇尋求法律援助,會面時,律師汪天勇就被三名不明人士帶走。
兩個年輕人,一個男生,一個女生,他們的未來像機場的玻璃一樣,被輕輕一敲,碎成無數片。
胡洋的“罪行”或許是寫下幾句話。張雅笛的“罪行”或許是編輯幾篇文章。
他們沒有殺人,沒有放火,沒有貪污,也沒有詐騙。他們做的事情,是最輕的,卻被賦予最重的罪名。 在中共的字典里,說話是一種危險。說錯話是犯罪,不說話是安全。 於是一個國家裡,語言像石頭一樣沉重。一個眼神、一句玩笑、一個詞語,都可能變成鐵鐐。
古代的文字獄是詩里的一個字,史書裡的一個典故。今天的文字獄是推特上的一條帖,是微信群里的一句話。
過去,皇帝怕文人諷刺。現在,中共怕留學生說話。
過去,宮廷里的人噤若寒蟬。現在,海外的留學生也開始自我審查。
中共文字獄的範圍,不再是皇宮,也不再是長城以內,而是擴展到整個地球。
極權最大的本領,是製造恐懼。恐懼不在監獄裡,它在機場的大廳,在留學生的課堂,在家庭的電話那頭。恐懼不在警察的手裡,它在父母的叮囑里:“別亂說話,回來小心點。”恐懼不在法律條文裡,它在聊天記錄的刪除鍵里,在朋友圈的沉默里。 胡洋和張雅笛被抓,不只是抓了兩個人,而是把恐懼推給了無數人。每一個海外留學生甚至旅居海外的人都明白:你隨時可能成為下一個。
一個政黨強大時,不會害怕幾句話。一個政黨脆弱時,才會把幾句話當成威脅。
中共害怕的不是胡洋,也不是張雅笛,而是他們背後的自由世界。害怕他們在荷蘭的課堂里學到什麼,在英國的社團里討論什麼。害怕他們的聲音穿過國界,帶回給國內的朋友,撕開一條小口子。 真話就是這樣的東西,一旦漏進來,再多的鐵牆也擋不住。
在自由的世界裡,人們難以理解這種恐懼。為什麼一個留學生說句話,就能讓一個政府顫抖?
這是因為,中共的權力不是靠選票贏得的,而是靠控制語言維繫的。一旦語言失控,政權就會搖晃。
所以他們要跨國鎮壓,把海外的聲音也堵住。這不是他們的自信,而是他們的虛弱。這不是他們的力量,而是他們的恐慌。
羅岱青與張冬寧的被捕並不是開始,胡洋與張雅笛的被捕也非結束。 中共的長臂管轄想讓越來越多的留學生不再敢說話。每當課堂上涉及中國問題,他們要低頭做筆記;飯桌上朋友聊到政治,他們要笑笑不接話。中共想讓他們因為害怕而沉默,讓他們害怕手機裡的記錄,害怕回國的路。
沉默像傳染病一樣蔓延,會把一個個鮮活的靈魂,變成灰色的影子。
一個政權手裡有槍炮,卻害怕幾個學生的筆。一個國家擁有核武器,卻害怕幾個年輕人的推文。一個黨統治十四億人,卻容不下兩名留學生的聲音。 荒誕嗎?是的,但這就是現實。 現實荒誕到,我們笑的時候,笑聲里有淚。現實荒誕到,我們哭的時候,眼淚里有怒。
胡洋和張雅笛的消失,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他們的名字被寫下,他們的故事被講述,他們的遭遇被傳播。每一次講述,都是一次抵抗。每一次傳播,都是一次共鳴。 自由的力量,不在於一個人,而在於無數個聲音的疊加。聲音可以被堵住一時,卻永遠不能被消滅。
在黑暗中說話,是需要勇氣的。在恐懼中堅持,是需要信念的。 胡洋無罪,張雅笛無罪。言論無罪,自由無罪。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不是孤單的。我們要讓中共知道,我們不會沉默的。
聲音要穿越國界,像風一樣。風吹過圍牆,吹過鐵窗,吹進每一個心裡。
當無數聲音匯聚在一起,就會形成共鳴。這共鳴,將比恐懼更強大。 我們和自由同在。 我們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作 者 :張致君 出 處 :北京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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