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地就跟前台订了一间标准房,要想瞒住小日本是不可能的,干脆就把Danny周末要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说他老婆Sheila也要过来,想换个大一点的king size 床的房间。我担心着我们的两个房间会不会离得很近,再想想,觉得应该不会的,不同的房型怎么会在一起呢? 无巧不成书,星期五那天一早换房间的时候碰上了他,就在我的隔壁。我们俩都很尴尬,我是不可能再换回去的,和Danny 同睡一张床不是明摆着向他们宣告我的秘密吗?小日本其实是可以换回去的,但是可能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也就安定了下来,可是谁心里都不舒服。 Danny没有让我去接他,而是在机场直接租了部车,到我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确准小日本和Sheila出去吃饭了,就在他一进门的一刹那从门背后窜出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他兴奋地叫了一声,索性弯下腰,把我背了起来,走了几步便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后整个身子沉重地压了下来。抱着他是那样地充实和温暖,我那干渴的双唇疯狂地寻找着他的双唇…….。 知道时间不早了要赶快出去吃晚饭,但是这两具火热的身体怎么也不听大脑的使唤,直到剥光了缠绵在 一起消尽了欲望才罢休。 “Wen-kai,你好性感,我喜欢你被太阳晒了之后的古铜色。”他边洗着澡,边抚摸着我的身体。 “快洗啊,我肚子饿了。” 走到楼下,随着他的车钥匙的嘟嘟声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一部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Mustang Convertible Car (野马的敞篷车)。他没有开门,直接从外边两手一撑就跳进了副驾驶座,把车钥匙扔给了我。 “去哪里,我不认得路。”我说。 “去Collins Avenue。” 这是我第一次开敞蓬车,衬衫和头发在热带夜晚的海风中飞舞,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向车后飞去,我的心情也飞了起来。 “Honey,我订的太晚了,好车都租掉了,只剩下美国人的福特车,不好意思。”他说。 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德国人的车才叫车,我那日本的Honda Civic在他眼里是a piece of shit (一块狗屎),他只是不说出来而已,我笑了笑说我不在乎。 位于Collins Avenue上的Santo 是以Argentina(阿根廷)的食物为主,最出名的是牛肉,当然吃牛排不可以没有红酒,我们开了一瓶澳洲的红酒,按理说法国的红酒最好,但是法国人把酿的好的葡萄酒留着自己喝,不好的出口,听说澳洲刚好相反。 吃完我们的Main Course(主菜),我们等着甜点,望着对面的他微笑地看着我,我的心里有着无限的喜悦。我们的甜点是一块可爱的心形Cheese Cake,上面插了一根娇小的蜡烛,微弱的烛光在Santo温馨浪漫的氛围里摇曳。 他轻轻地握起我在桌面上的双手,深邃温柔的双眸注视着我。 “这是我为你庆祝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你今天只是一岁,你是我的Baby Boy(男婴)。”他的嘴角微微地上翘,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忽闪了几下,我陶醉了。 “Happy Birthday! Wen-kai” “Thank you! My darling.” 我们一起把蜡烛吹灭了,他还是握着我的双手,紧紧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Wen-kai,I love you (我爱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柔情。 那么久,我整整等了六个月,终于等到了他对我说“I love you”,我激动地颤抖着,想告诉他我也爱他,嘴角动了几下,没有说出来,眼泪渐渐地充溢着眼眶。 “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对Marc以外的人说 love。”他低声地说着,把我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我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夺眶而出,顺着鼻翼两边流淌下来。他松开握住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拭去我脸颊上的泪珠,我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握了很久。 Santo的另一边是Lounge(休闲场所,一般指歌舞和酒吧结合的场所),我们在那里尽情地享受着欢快浪漫和激情热烈的拉丁音乐,直到深夜。 从Santo出来,街上依然灯光阑珊,行人络绎不绝,和Las Vegas (拉斯维加斯-大赌城)相比,迈阿密更像个不夜城,也更有情调。我们手牵着手走在街头,没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这是一个有着爱的自由的城市。 穿过Ocean Drive,我们到了海边,一轮新月挂在暮色的天际中,沙滩在黯淡的月色中一望无际地延伸着,海水依然不分昼夜地掀起着波澜。 另一边的喧闹城市似乎被人工栽种的树木隔开,几对情侣挽着手走过,伴随着你我的呢喃细语。我们牵着手迎着轻柔的海风走了很久,很少说话,有时候会停下来轻轻地抚摸一下对方的脸,在唇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再继续牵着手往前走…….。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临晨3点,相拥着倒头便睡。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我刚要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去接,他伸出手按了,说是自动叫醒服务。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去洗手间,回来时看到他已经起来了,看了钟,才9点,只睡了6个小时,我又栽回床上抱着他的枕头睡觉。 “Piglet (小猪),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他过来在我的身上呵痒,他知道唯有这个办法才能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我尖叫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四处躲闪,突然间想起了隔壁的小日本,蹭地坐了起来。 “去哪里?要是这地方我不喜欢,看我不揍你。” “We are going to visit everglades to see alligators.(去沼泽地看鳄鱼)。”他兴奋地说着,我赶紧起来去洗澡。 临走的时候,我把那个没有睡过的床故意搞乱,弄得像是有人昨晚上睡过似的,然后放心地关上了门,他在一旁笑着直摇头。 那片沼泽地在迈阿密的西边,穿过机场往东,一小时左右的车程。我想起了朋友们在分手的时候调皮地说的一句话“See you later, alligator”。 先去参观了关在笼子里的短吻鳄,大大小小的都在闭目养神,后来乘坐风轮游览了沼泽地,看到很多野生的鳄鱼趴在树根和水草上栖息,纹丝不动,像堆石头,偶尔会睁开眼睛看我们一眼,然后继续睡觉,挺boring(枯燥)的,还好有些美丽的仙鹤,被风轮的噪声激起,盘旋着飞离水面,在远处又悠闲地降落,为这片寂静增添些生气。 回到陆上,一位长得像极William Smith 的饲养人员给我们演示了如何捕捉鳄鱼,很是惊险。原来鳄鱼的视网范围很窄,只能看前方,但是它的移动速度却非常快,很难以相信,这么个庞大懒散的家伙,爆发力居然这么大。 从那里出来,刚跨上车,小日本的电话追来了。 “Steven,你们俩就像是蒸发了的空气似的,昨晚上没有找到你们,今天早上一早又不在了,留了言也没有回我。”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房间里的留言。”我解释着,心想麻烦来了。 “Sheila 想问你们俩是不是愿意一起吃晚饭。” 我其实很不想去,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对正在开着车的Danny重复了一遍,他让他们7点钟在Little Havana 的Domino街心公园见面。 下午,我们去了Coconut Cove 和 Coral Gables,在烈日当空的广场上啃夹着avocado (牛油果)的三明治;喝着Cuba(古巴)浓烈的咖啡,我的情致很高,和他在一起,仿佛做的任何事情都很浪漫。午饭后,我们漫步在Old Cutler 路上,欣赏着参天的大树枝繁叶茂地相连在一起,那树枝上倒挂着的“胡须”象是一扇扇的门帘,透露着迈阿密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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